2024-10-04 11:40:21 作者: 徐大輝

  古紀峰手伸向妻子張冰冰的三角褲頭,她發出一聲喊叫,雙手護住某個部位。

  「冰冰,我是紀峰啊!」他慢動作去掰她抓緊大腿內側的手。她再次喊叫:「我不!你幹什麼?」

  古紀峰退到椅子上,方才他並非欲望使然。雖說半年沒沾妻子的邊兒,但他不缺少女人。

  

  「口琴她無動於衷,再試!」萬達說。

  「最打動她的口琴她絲毫未被打動,還有什麼東西能夠打動她呢?」古紀峰攤開雙手,做出無可奈何的樣子。

  萬達瞥眼板台上的一尊西方裸女銅像,古紀峰心便像扔在火炭上的一粒鹽,脆炸一下。

  「用此方法不妨一試。」萬達說。

  大概用這樣的方法去試同床共枕的妻子不用誰來教。他需仔細想想,倘順從了倒可以,哭鬧怎麼辦。

  「你打算怎麼試?」

  古紀峰萬萬沒想到他會提出這個問題,縱然是夫妻,床上的事也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啊。他抬眼望著萬達,苦笑。他感覺自己表情一定很古怪。

  「不好說?」萬達逼問。

  「萬叔,與一個瘋子干那事,要麼她是只乖貓,要麼她是只怒蠍……有什麼好說的。」

  「紀峰呵,你知道我今年多大歲數?」萬達突然問了個很突然的問題,聲音充滿滄桑感。

  「六十二歲。」

  「那你到我身邊幾歲?」

  「六歲。」

  「不,四歲半,你生日小,臘月二十七的。」

  「萬叔?」

  「我不會跟你太久了……」萬達有些傷感,揩了下眼角,語重心長地道:「紀峰呵,你得快點兒成熟起來。」

  「萬叔,我又使你失望……」

  「那倒不是。」

  「可您?」

  「喔,不說了,還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呵。」萬達的聲音沙啞地響著,重重心事的話暗河般地幽幽淌過。

  古紀峰認為萬達還是因試驗張冰冰的事,一定自己沒做好。他誠懇地說:「我給她攪的,心很亂……萬叔多指點。」

  「你沒領會我的意思。」萬達說,「你和另個女人,而不是同冰冰。」

  讓我與另個女人在妻子面前做愛?古紀峰臉上出現吃驚的表情。他想,這與光著身子在大街上走有什麼區別呀?

  「最能打動女人心的是性。你在她面前做……觀察她的反應。」

  性,性,它喚醒逝去歲月里的,一些美好的東西:沉醉在紛落桃花之中……第一次之後她與桃花瓣一樣的臉色,漾著幸福。

  「不能帶別的女人到別墅去。」萬達說,「小町在那兒?」

  「嗯。」

  「和她沒問題吧?」

  就其上床而言,小町心甘情願。幾個月前,萬達將一美麗女孩帶到他的面前,一根說不清是繩是索的東西將他們捆綁在一起了。

  「小町,很好聽的名字。」古紀峰坐在椅子上,闔著雙眼,享受新來的私人保健護士的第一次按摩。

  她微笑著,傾聽,不作答。

  「我覺得今天屋子陽光特明媚,空氣也新鮮很多。」他在她按摩的舒服中,敞開心扉吐露。「在校學什麼?」

  「護理。」她見到一雙灼灼發光的眼睛,令她怦然心動。

  他的頭向上挺了挺,抵住柔軟的東西,立刻便有了輕微脈動的感覺。

  她沒有動,凝望著他。

  「我聽見它對我說。」他大膽地表白,開始發起進攻。

  「它說什麼?」她淺聲問。

  「你喜歡我嗎?」

  「那你怎樣回答它?」

  「我喜歡!」

  「你很懂它們的語言古總。」

  「世上不用學無師自通的就是愛的呢喃,但要用心去聽才可聽到。不是嗎,小町?」

  幾天後,在古紀峰辦公室內間的床上,他欣賞那對精妙絕倫的東西。他托在手上,說:「真特別呀,向上翹。」

  她呻吟道:「它一定很羞怯,第一次見生人……」

  漂亮女孩書似地打開自己,讀它的人會孜孜不倦。

  古紀峰想:單就做愛這方面講,沒什麼問題。在總經理辦公室和在別墅有什麼區別呢?沒有。

  「小町沒問題。」古紀峰說。

  在遵照萬達指令去操作時,他們做了篡改,增加了一項內容主動與妻子親熱。

  「你先和她,精神瘋了,性不一定瘋。她畢竟才三十幾歲……」小町站在雌性動物角度,同情同類。

  「你到場嗎?」

  小町搖搖頭。

  「那我先去她的房間。」

  小町點點頭,在他拉住張冰冰的門把手時,小町疾步跑過來,將一精製小瓶藥水塞進他的手裡,囑咐道:「擦上它,安全。」

  此刻,他望眼這瓶藥水,又望眼妻子。她呆坐在床上,梳她的頭髮,一直在梳頭髮。

  生病住院半年多,人明顯地消瘦,也憔悴。胸前線條仍起伏,裸在睡衣外的大腿,還是恁麼白。

  這時,她換個女人大忌的坐姿。兩腿分開地衝著他。

  熟悉地方的實在景物閃著動人的光芒吸引他……熬不下去,他到走廊去叫小町。

  「行了嗎你們?」小町剛洗了澡,濃烈的香水味撲鼻而來,她問她關注的事情。

  他沒正面回答,卻說:「我們得按計劃的做了。小町,你準備好了嗎?」

  兩人進屋來,她問:「我們在那兒?」

  「地毯上。」

  為觀察方便,他說:「我當馬,你作騎手。」

  「我能叫嗎?」她一翻身上馬,問。

  「叫,最好是大叫!」……

  現在,張冰冰面對眼前發生的一切而麻木不仁,這需要極大的毅力。

  地毯上揚鞭策馬的折騰,對她說來是一種折磨,十分殘酷的折磨,可她必須面對,必須經受住考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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