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10-04 11:40:04 作者: 徐大輝

  古紀峰突然接走妻子張冰冰,給「8.18」大案指揮部傳達這樣一種信息:第二專案組的行動引起懷疑,或者說已經暴露。

  「我們表面上必須放棄張冰冰這條線索,讓他們產生我們找不到她而放棄的錯覺。」袁成罡說,「國強,我的意見是讓穆楠生他們秘查張冰冰的下落。」

  「我同意。」馮國強贊成。

  「古紀峰會把她藏到哪裡呢?」

  「世紀實業集團開發了大批的房地產,找到她便不很容易,假若他認真藏的話。」馮國強說,「知其下落很必要,弄清他帶走她的動機也十分重要。」

  「古紀峰接走張冰冰,想切斷我們與她的聯繫,還有更重要的。」袁成罡沉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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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否他對她的病情產生懷疑?」

  「我看像。」袁成罡說,「他藏起她來和切斷我們的接觸,並非是主要的目的。他要重新觀察、考驗她真瘋假瘋。」他的語氣沉重了,「一旦她露了底,他不會饒恕她。」

  「他要對她下毒手?」

  「這是我最為擔心的。」袁成罡忡忡憂心地說,「在醫院裡,那樣的環境中,裝瘋,不會引起懷疑,加之有韓飛、任醫生的暗中保護……現在,她被幽囚某處,古紀峰的財力請得起精神病方面的專家,一看便露楦頭(露陷兒)。」

  濃濃的煙霧在馮國強沉鬱的臉龐纏繞,焦慮刺透他的心。張冰冰露出廬山真面目……腦海闖進一個兇殺的場面……須臾消失,身心便有了震顫的感覺。他說:「為儘快找到她的下落,我讓『鰹鳥』幫助查找。」

  「『鰹鳥』目前還不能暴露,你直接和她聯繫……鳳鳴有消息傳來嗎?」

  「他仍在興安鎮,調查進展很順利。那裡只一戶姓萬,正好是萬達他家。」馮國強終於露出點笑容,「發現紀剛的線索。」

  「噢。」聽到這消息,袁成罡為之振奮。

  「和我估計的差不多,他們兩人的關係密切,超常的密切。」馮國強說,「我叫他深查下去。」

  「孫威的線索有必要撿起來。」袁成罡說,「房地產開發是世紀實業集團重要的組成部分……我們知道,孫威不是世紀實業集團的老班底,楠生說他被兼併很不情願,至今耿耿於懷。讓楠生深入一步接觸他,爭取從他的嘴裡掏點乾貨來。」

  於是,穆楠生和搭檔郁冬冬同時擔當兩個任務,尋找張冰冰的下落,和找孫威。

  「水泥,有時間嗎?」穆楠生打電話,他對孫威很隨便稱呼,叫他真名實姓幾乎沒有,多年的習慣改不了了。

  「近日是不是腸子裡的粗纖維太過盛,需要潤滑了吧?」孫威譏他幾句。

  「隨便你怎麼埋汰我,今天中午咋樣?」

  「可以。不過,小郁得一道來。」孫威爽快答應,還是附加了條件。

  穆楠生向身邊的郁冬冬笑笑,她覺得他有些莫名其妙。他說:「人家可不喜歡你那張水泥臉,她不肯去。」

  「說什麼呢?」郁冬冬多少聽出點稜縫,輕聲責備道。

  「哦,她又改主意啦。在哪?椰島啤酒屋。好。」穆楠生關了手機,開玩笑道:「我真不明白,掛在刑警隊牆上的畫,竟有人喜歡?真是的。」

  「喂,今早起你刷牙沒?」郁冬冬有時語言像用磨石磨了,相當鋒利,現在向他刺去。

  「慘啦,今天我非犧牲不可呀!」穆楠生話里婉轉投降的意思,但是,她就是故意聽不出來。

  「你別吃不到葡萄就喊酸……」她的語言舞劍一般,直向他命脈刺來,他真有點招架不住。

  「我是畫,我是畫行了吧。」

  噗哧!憋了半天的郁冬冬笑出聲來。她說:「我挺可憐你。」

  「可憐我?」他惑然。本來讓她給攪亂的思緒,又叫她給重新攪動一下,因此更亂了。

  「畫,花瓶,幾乎是女人的代名詞,你卻勇敢擔當……由此看來,你在嫂夫人面前……」郁冬冬的話被電話鈴聲打斷,她望著他接聽手機。

  「是我,馬上就到。水泥,椰島啤酒屋具體位置?」

  「……」

  「什麼鬼地方?」穆楠生關掉手機,嘟囔一句。他問她:「你知道彈簧廠俱樂部?」

  「在西郊。」

  「椰島啤酒屋在彈簧廠俱樂部的院裡,水泥咋選這麼個偏僻地方?」

  「大概是那兒的飯菜特色吧。」

  「飯館開在拐彎抹角的地方,會有什麼特色而言呢。」

  郁冬冬說:「或許應了那句老話,酒好不怕巷子深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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