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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10-04 11:14:09
作者: 徐大輝、吳映輝
東方集團老總臨時有重要應酬,合作洽談推遲一天。豈不是求之不得,我們倆又可以盡情地玩一天。
我和曾林起床後,吃光早點輕裝上陣,只拿個手袋裝點錢,背上照相機出發了。我們從天安門廣場到故宮、中山公園、景山公園、北海,又去了圓明園。照了兩卷照片,真是玩得如醉如痴,好像都年輕了十年,誰也不知道疲倦,玩夠啦,吃完了晚飯,才回到飯店。
這一天,是自己最輕鬆、最快樂的一天,在情愛的驅使下,我們就像一對瘋狂的戀人,拍了好多合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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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林買了一些水果,我累了一天,回到房裡一放鬆,好像散架子一樣,馬上放水,去泡澡,想放鬆一下神經。
「換家賓館吧。」曾林說。
「為什麼?」
「我已經從海南出來了兩天,該回家去看看,要不然太太知道了沒有理由解釋。」他說,「搬到他家附近的賓館去住,來回出去辦事也方便。」
本來我是想躲避他家和他太太的,不想見她們,更沒有必要認識她們家。自己心裡有鬼,總有一種做賊心虛的感覺,怕見了他家人尷尬,沒話說。
「曾林,你回家吧,我住這裡很好,辦事交通方便,你不用管我了,你走吧。」
「輝,你想想,我太太要是打電話到海南,別人說我前天就回北京了,可她又沒見到我的人影,她一定會很著急的。我想你搬到我家附近的友誼賓館去住,我回家報個到,白天可以陪你。」
「白天?」我幽怨的目光望著他。
「輝,我還想請你去我家做客呢!我太太人很好,又溫柔又大度,她不會懷疑我們的,你放心,一切聽我安排,感情的天平我永遠傾向你的一方。好不好?」
我聽後,點點頭。我一分鐘也離不開曾林,只是說大話讓他一個人走,不要管我,如果他真走了,我一定會哭鼻子的。
我們打車到了友誼賓館,已經十點多鐘,雖然要和曾林分手,人家要回家和老婆孩子團聚,我心裡不是滋味,酸溜溜的,可沒有辦法,這是不可否認的事實,自己是一位第三者啊!所以,不要過分地去苛求別人,婚外戀本來就是痛苦的。已經釀成了的苦酒,只好慢慢喝。
曾林幫我安排入住友誼賓館後,含著歉意的表情跟我說:「輝,對不起,我要回家了,你一個人早點睡吧,明天一早我就過來,陪你一塊吃早點。」
他走了,我心裡空蕩蕩的,好像他帶走了我的心一樣,寂寞的淚水也流出來了。心裡一直矛盾鬥爭,恨自己不該自釀苦酒,這杯酒很難咽下,咽下後苦到五臟六腑。
這一夜,糊裡糊塗地過去。
曾林早晨七點鐘來敲門,我不顧一切的撲進他的懷裡,眼裡含著淚花說:「達令,我好想你,你知道嗎?這一夜我覺得好漫長啊。」
「輝,只分開幾個小時,你看看你,一臉的憔悴,幹嗎那麼傻,我們也不是永遠不見面,以後要聽話,好好休息,想開點,我們幾天後就回海南。那時就自由了,一切都屬於你的。」
我聽後點點頭,擦擦淚,忙著穿衣服,洗臉,刷牙。
曾林原單位光電研究所,派了一輛專車給我們用,司機和他關係很好,是他原來的老司機,姓李。
三天的投資洽談圓滿結束,國慶節放假三天,我們沒急於回海南。
「事辦完了,也該好好玩玩啊,看看國慶之夜天安門廣場。」曾林說。
四五天我用去了一萬五千多元,剩下的錢還要買機票,我也不想去哪兒玩啦。可曾林一定要請我去他家做客,並且說是他太太的意思。
「今天是國慶節,在我家吃完飯,我們一塊兒去玩,李師傅也去。」他說。
可我怎麼想也覺得不去為好,真怕到了他家出現尷尬局面。
「輝,你放心,我早已把你的能力,公司的情況和我太太孩子講了,如果你不去見她們,不到我家中串個門,那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更加引起她們的懷疑,還不如大大方方地去,玩一天有什麼了不起。走吧,勇敢點兒,拿出當董事長的精神來。剛好,我太太認識一個上海裁縫,她說那個裁縫做旗袍很有水平,我們一塊去把旗袍做好,要不然回到海南想做也找不到人做。」
「好吧,反正以後也許要見面的,早晚避免不了。看來我只好硬著頭皮去你家了。不過我真的受到良心的譴責,覺得對不起你太太,沒有臉見她。同時,我又受不了看到你和她一個床上生活的情景,和你一家人親熱的場面,請你不要在我面前表現這些好不好。你要控制情感,不要讓我觸景生情。」
曾林非常理解我,發誓遵命,一切照辦。
我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路上買了一些禮品和曾林去了他家。
「前邊就是我家了。」曾林鼓勵我,說,「輝,不要緊張,鎮靜點。」
曾林太太為我們開門,熱情地說:「金輝董事長吧,請進來。」
「我太太,何靜女士。」曾林介紹說。
「何大姐,你好。」
曾家住的房子是三室一廳,家裡還有一位保姆,正忙著燒菜。
我仔細看曾太太,見她一米五左右的個頭,胖胖的,但精神頭很足,談笑風生的,長的不算漂亮,但很受看。他們夫婦坐在一起,年齡好像相差十歲,真讓人不敢相信,曾林的太太這麼老。
何大姐很熱情,泡了一杯鐵觀音。然後帶我參觀了她家的三個房間,又介紹了他們的女兒、兒子,還拿出影集給我看。
離吃午飯的時間還早,曾林建議何大姐領我去做旗袍,他在家等李師傅。
曾林是個非常細心的人,他從賓館出來把布料裝在了口袋裡,為我帶來了。
何大姐帶著我下了樓,步行到馬路對面的一個小農貿市場裡面,看到一排服裝店,她領我進了一個上海服裝店。
店裡是個老師傅,看樣子和何大姐很熟,他聽何大姐說三天要做三件旗袍,有點為難。何大姐說明了我是海南的,讓他加加班,工錢可以多給一點兒,他才點頭同意,忙著為我量身材。
我是第一次做旗袍穿,不知道什麼款式的好,全由何大姐說給那位師傅聽,要什麼樣子的。
訂好三日後來取旗袍,跟何大姐回到了她家。可我心裡一直非常內疚,覺得何大姐人很好,看到了她們的全家福後,心裡即羨慕又忌妒,覺得她們家庭很幸福,後悔自己不該來她家,更不該走進曾林的生活。同時又產生了對何大姐的同情和憐惜,她才四十幾歲,家庭的負擔和教育子女的任務都落在她一個人身上,過早地步入了老年,可她那顆心是多麼善良、賢惠,是個好妻子好母親好女人。
我坐也不舒服,站也不舒服,心急火燎的。勉強吃完了中午飯,謊說頭疼,非讓李師傅送我回賓館,告訴他們下午想休息,哪兒也不去了。
晚飯前,我越想越覺得自己的行為有點兒過分,抱著內疚的心情給曾林打了一個電話,說:「晚上我請你們全家到友誼賓館吃飯。算我回請,為了答謝何大姐和你對我的照顧。」
曾林聽後非常高興,我心裡有種模糊的看法,好像曾林非常想我和他太太、孩子搞好關係。
五點鐘,他們一家四口人坐著李師傅的車,如約來到了友誼賓館,我以主人的身份熱情地接待了這一家人。並且和他女兒、兒子聊得很開心。
曾林在一邊一直為我吹牛,他的意思是讓他老婆孩子尊重我、敬佩我,這一點我心裡非常清楚。
飯後我和李師傅、曾林夫婦開車到了天安門廣場,我暗自慶幸能在首都北京歡度國慶節。
古老的天安門城樓,金碧輝煌,更加雄偉壯觀。人民英雄紀念碑北側矗立起孫中山先生的巨幅彩色畫像,和天安門城樓上的毛主席的畫像遙遙相對。
畫像前面是用霓虹燈做的一對長龍,龍的前面是一組大噴泉,噴泉的西北是巨型花籃,既碩大,又精巧,五顏六色的花,透出勃勃生機。
花籃前面擺滿了鮮花,有黃色白色菊花、紅色的四季紅等,讓人賞心悅目。
人們懷著喜悅的心情,從四面八方涌到了廣場,有的是結隊而來,五顏六色的小旗子上寫著來自世界各地的旅行團名稱。
我被這壯觀的國慶之夜迷住了,我們四個人也擠著,爭著,搶著拍照,搶鏡頭,李師傅成了專業攝影師。可曾林有時在背後用手拉著我的手,照完相後,一直看完燃放禮花,才戀戀不捨地離開了天安門廣場。
之後的幾天,我們遊覽了長城、十三陵……
我飛回了海口,北京之行,雖然收穫不小,可是心裡又多了一份內疚和不安,眼前總出現何大姐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