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六五章 半尊半慕半傾心

  千條一句「不賴」，兩人就折騰了大半夜。

  別看這賭癮少婦從來對男人沒什麼興趣，但試過了之後，似乎覺醒了天賦中的一些本能，歡愉越發盡興。

  神話傳說中的地獄羅剎女甚姝美，食眾生精氣。

  曾經在山隱國的時候，千條覺醒三解的羅剎女天賦就用過「食精氣」這秘法。當時她吞了一根墮落天使的手指，獲得了突破境界的力量。

  而昨晚兩人發現，這能力也能用在歡愉之上。

  用過之後，千條也意外地發現三解羅剎女天賦竟然有類似魅魔天賦的雙修效果，那種靈魂和肉體上的共融，讓二人能交換一些各自理解的法則感悟。

  蘇倫也覺得很玄妙。

  一夜好眠。

  記住全網最快小説站𝓫𝓪𝓷𝔁𝓲𝓪𝓫𝓪.𝓬𝓸𝓶

  ......

  清晨，密集的炮火聲打擾了清夢。

  哪怕艙室里是有很好的隔音禁制，也擋不住那萬炮齊開的劇烈震顫聲。

  整個天空戰堡都跟著震顫了起來。

  蘇倫從難得好眠中甦醒了過來。

  睜開眼，就看著光著身子的千條還趴在床上呼呼大睡。

  被單在壓在一旁，因為是趴著，巍峨壓迫成了扁平的弧度。但依舊規模驚人，而這個角度，傲人的臀腿弧度，就一收眼底了。

  蘇倫看著微微一笑，掀起素白被單一角搭在了她的腰間，遮掩了那曼妙的曲線。

  千條似有察覺，沒睜開眼，睡意朦朧地地嘟囔了一句：「幹嘛起這麼早...不用管那炮擊了，每天都會有的。」

  蘇倫自然知道。

  沒有通知他們，也就是說戰鬥情況並不緊急。

  他只是覺得，這一夜之後，突然感覺就更奇妙了。

  兩人的關係原本就親密無間，現在更濃烈。

  清晨的時光溫柔而緩慢。

  蘇倫看著那張俏臉，不知不覺眸底輕輕就蕩漾著絲絲笑意。

  大概是看得久了，千條睫毛微微一顫。但依舊沒睜眼，只是沒好氣道：「喂喂喂，別老盯著我的啊。這樣我睡不著...」

  蘇倫笑了笑

  那種很溫柔的感覺襲上心頭，越發濃郁。好像人生除了一刻不停地變強，也有了想時光停留的貪念了。

  就像是眼下。

  這段時間一直在死亡線上反覆橫跳，難得享受這般清閒。

  蘇倫看得微微有些入神。

  千條終究是睡不著了。

  他突然就翻身而起，毫不客氣地騎在了蘇倫身上，眯眼嚷嚷道：「哎呀，真是擾人清夢啊。」

  蘇倫摟著她，有意無意地摩挲著挺翹。

  兩人相視一挑眉，目光灼灼。

  「蘇倫小子，你行不行啊？」

  「？？？」

  終究少不了一場分出高下的纏鬥。

  縱然九階職業者，無論起初多強硬，終究是要敗下陣來的。

  ......

  千條昨夜又有感悟，吃過早飯之後又下了艦船，去找天神位面那些魔法師的麻煩了。

  她現在一個半神境的劍神，只要不闖入敵人百萬軍團的包圍中，幾乎沒人能留得住她。

  何況還有了異火【虛空毒炎】。

  反而敵人要忌憚的是她，哪怕是法神都不敢輕易在外單獨露頭。

  也用不著擔心。

  蘇倫孤身來到了甲板上。

  天空戰堡和附近幾百艘機械蒸汽飛艇都齊齊朝著東邊開火，海量的鍊金彈像是不要錢一樣傾瀉。

  戰艦上的所有人似乎早就習以為常，各自幹著各自的事情。

  機械師們忙碌著維修艦體，補充彈藥，調試裝備；戰士軍團正在操練戰鬥編隊；數個萬人術士團正在磨合各種超大鍊金術...

  半人馬卡穆爾和龍女瑪西亞兩人似乎和黎明團眾人相處得不錯，正在被黑先生帶著，講解著戰堡上的一切。

  同時艦隊裡的大家也對異界位面的情況很感興趣，少年們圍攏著這個神話傳說中的半人馬和龍女，問東問西。氣氛熱烈而融洽。

  看著蘇倫，甲板上眾人紛紛打招呼。

  蘇倫笑著回應，沒多停留，徑直登上了天空戰堡里最高的鐵塔。

  略有鏽跡的樓鋼鐵梯踩上去哐哐哐作響，他一步步走了上去。

  戰堡的高度已在雲端，入眼大片大片的白霧。

  走著走著，突然一條機械臂惡作劇似的攔住了他的去路，蘇倫笑道：「朵拉，感覺怎麼樣？」

  那機械臂回應道：「很棒！」

  說著，四周的鋼鐵消融凝聚成了一個短髮姑娘，出現在了蘇倫面前。

  整個艦島都是她的身體，那種感覺大概沒人能體會。

  這距離真正的機械生命，也只有一步之遙了。

  蘇倫笑笑，道：「給你一些情報，你看看什麼能用上。」

  朵拉：「嗯。」

  兩人都有融合過【瀆神者】，精神導線一連接，就像是拷貝資料，一瞬間就能交流太多的信息。

  蘇倫把自己腦海里一些針對天神位面和各種異位面必要的情報數據都傳輸給了朵拉。

  數據足夠充足，科技又在日益發展，戰堡的防禦進攻體系就能不斷進化完善。

  終有一日，朵拉必然會越來越強。

  蘇倫沒多停留，繼續沿著階梯往上。

  約莫上了五十層的高度，這裡是瞭望指揮室。

  空間並不大，但視野極好，可以俯瞰戰堡中的一切。還有蔚藍的大海，和視野極遠處朦朧的魔法光團，那是敵人的百萬級軍團。

  蘇倫來的時候，通過門玻璃看到瞭望室里只有孤零零的一個人。

  鏡先生坐在沙發上，一臉很認真地翻看著一大沓的戰報資料。

  看著蘇倫進來，她也沒放下資料，只柔聲招呼了一聲：「你來了啊。」

  蘇倫：「嗯。」

  大型戰爭每日要處理事情太多，她這個黎明首領自然閒不下來的。

  大概是看資料久了肌肉有些許僵，鏡先生說著，又輕輕扭動了一下脖子。

  蘇倫見狀，走到了沙發後，雙手很自然地輕撫在了自家師姐肩膀上，輕輕按揉。

  兩人早就熟悉了這種默契。

  鏡先生眼中也露出了淺淺的笑意。

  蘇倫的餘光瞥了一眼那疊資料，哪裡沒看出什麼，「師姐，好像戰況有變？」

  「是啊。」

  鏡先生點點頭，說道：「昨天我們商議好計劃之後，天神位面的占卜師們大概也占卜到了一些什麼。剛傳來消息，艾西登、金色獅鷲和聖冠三大帝國突然改變了多線分兵的策略，開始朝著我們中線戰場靠攏，看樣子還是打算大決戰了。」

  「哦。」

  蘇倫聽著也不意外。

  天神位面是魔法位面，各種占卜法術傳承都很成熟。

  之前他沒回來之前，對方大概覺得分兵也能贏。現在多了自己這個「變數」，也就改變了戰略。

  不見得是指向性占卜知道了什麼，但必然是預知到了危機。

  集結兵力也是意料之中。

  但這本就蘇倫他們昨晚商議計劃中的一環。

  後面不說位面通道的問題是否能解決，目前已經降臨鍊金位面這七八百萬魔法師大軍，必須想辦法處理。

  對方集結起來，也更方便一起解決掉。

  兩人也沒再多聊這個問題。

  不說出來，被占卜到的概率會更低。

  ......

  蘇倫的指尖觸碰在了那略顯冰涼的肌膚上，輕柔地按壓著，轉而又說道：「師姐，我打算去班克斯博士那邊一趟。順便去龍之國海域請美杜莎女王過來幫幫忙。大決戰的時候，她的能力會幫我們很大的忙。」

  「嗯。」

  鏡先生聽著點點頭：「半神美杜莎，哪怕是神明都要忌憚三分。確實是我們一大助力。沒想那種傲慢的神話種族竟然會願意幫忙，也是幸事。」

  蘇倫笑了，「機緣巧合幫了她的忙。」

  鏡先生不置可否地笑了笑，突然又想到了什麼，停頓了一下。

  「對了...」

  她偏頭看了蘇倫一眼，又道：「如果有空的話，可以去靈敦看看。」

  蘇倫聽著目光微微一滯，哪裡不知道自家師姐說的什麼。

  這次大決戰之後，無論勝負，有些人，可能一輩子都看不到了。

  總歸是要去看看的。

  至少道個別。

  腦中思緒萬千，蘇倫沉吟半晌，這才「嗯」了一聲。

  兩人又陷入了沉默。

  沒人說話。

  今天的天氣很好，陽光明媚，碧藍的天空無盡深邃。

  在瞭望台上看著，眼中更是沒有任何障礙物，仿佛把整個世界的景色都盡收眼底了。

  此情此景，突然讓人心生無盡豪邁。

  兩人已經是站在山巔看風景的那一小撮人了。

  他們眼裡的世界，不僅有最好的風景，也已然是人類能觸碰到了究極真理了。

  不覺一瞬海風從窗戶灌入進了房間裡，撩動著鏡先生那一頭如瀑般的秀髮，一股清香竄入了鼻息中。

  蘇倫低頭看過去，這個角度正好能看到那完美無瑕的側顏。

  鏡先生今天穿的是一件藍底金紋的古典宮廷裙，包臀的設計勾勒出了完美的身體曲線，低胸又顯性感，一如既往的優雅美艷。

  兩人相處許久已有了默契，哪怕是不說話，安安靜靜待一會兒就覺得很好。

  可突然，蘇倫腦子裡閃過了一些思緒，想到了昨夜千條說的話。

  這一戰之後，要麼戰死，要麼自己都要離開鍊金位面。

  是否有歸來之期，他自己都沒把握。

  蘇倫突然開口，「師姐...」

  鏡先生挑眉輕哼，「嗯？」

  蘇倫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好像很多要說的，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他和鏡先生是同門師姐弟，但關係也很特別，是患難戰友，同是授業之師，也是親密的朋友。

  那複雜的情愫說不清楚。

  用他前世的一句話形容就是：亦師亦友亦知己，半尊半慕半傾心。

  時間賦予了生命意義，但也因為時間不停流逝，美好的事物總是會在生命里悄然離開。

  總有一天會失去。

  此時此刻坐在沙發上的鏡先生神情平靜而淡然，正翻看著眼前的情報。

  可突然，蘇倫俯下了身子，在她臉頰上親吻了一下。

  就是這突如其來的觸碰，鏡先生表情微微錯愕，她嘴角揚起了溫柔的笑意，「怎麼了？」

  雖然心中有小小的意外，卻半點瞧不出介意。

  蘇倫心中念頭通達突然通達，「師姐很漂亮啊~」

  鏡先生秀眉毛一挑，目光並沒移開情報，淡淡道：「哦？然後呢？」

  她又問道：「幹嘛突然誇我？」

  「就是很漂亮啊。」

  蘇倫不知道如何回答，便用行動表示了。他搭在鏡先生滑膩肩膀上的大手順勢輕撫了下去，沿著鎖骨越過，溫柔地輕撫進了衣襟中。

  這已經是很親密的僭越之舉了。

  鏡先生自然是感受到了，美眸略微閃過了一抹異色，卻也沒阻止。

  思緒瞬息一轉，那張冷傲絕美的臉上揚起了一抹淺淺的微笑。

  等了片刻，她才輕輕拍了拍蘇倫在自己衣襟中的手，溫柔道：「好了，先去做正事兒吧。」

  到他們這種境界，意志已經不會被那種肉體欲望的貪婪掌控了。很多時候精神上的交融，反而更能讓人會更有共鳴。

  兩人的默契，其實不說什麼也已知道一切了。

  蘇倫從那種略顯惆悵的思緒中轉了出來，見著自家師姐默許這樣的親密行為，一下子就很開心了。

  鏡先生眉角也含了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還罕見地說出了一句十分大膽的話來，「手感怎麼樣？」

  對她那清冷的性格來說，這可能是旁人永遠聽不到的言語了。

  蘇倫粲然一笑：「棒極了。」

  鏡先生聽著，伸手捋了捋鬢邊垂下的秀髮，眼底蕩漾著溫柔，「嗯。喜歡就好。」

  ......

  蘇倫瞬移離開了天空中戰堡，一路西行。

  不多時，他已經來到了西海一片蔚藍的大海上。

  這裡甚至連海島都見不到一座。

  原本在地圖上就是一片無名荒海，這是連海盜都不會光顧的地方。

  可離奇的是，海面上此刻卻漂浮著一座城池。

  對，

  不是艦船！

  而是一座鋼鐵打造的巨大城市！

  城市裡蒸汽鍋爐突突往外冒著白煙，裡面看上去生活了不少人。

  這是鋼鐵艦島，聯合帝國「薪火計劃」中最重要的一環。

  沒人能預料戰爭的最終結果。

  一旦鍊金位面戰敗之後，大陸必定會被天神位面占領。這些海上鋼鐵城市就會載著鍊金文明的火種，飄往更西方的未知海域。

  然後文明的火種會在這些漂流的艦島上生根發芽，把鍊金文明傳承下去。

  蘇倫感知到了班克斯博士的坐標，一個瞬移，就已然出現在了一個極具黑科技風的生物實驗室里。

  這座艦島是之前在小虛空界裡建造的，他的戰陣工坊和一切，幾乎都在這座艦島里。

  看著蘇倫過來，正在忙著操控實驗儀器的班克斯博士也是一喜，「蘇倫小友，你回來了啊。」

  之前去履行魔神契約，蘇倫清空了小虛空界，班克斯博士也知道。

  現在看著他平安歸來，那張畸變的臉上也難掩他發自心底的欣喜。

  蘇倫點點頭，「嗯。」

  班克斯博士本就是科研狂人，可不會多客套什麼，他直接說道：「來得正好，我有一個項目要給你看的。」

  蘇倫聽著猜到了什麼，「那顆眼睛？」

  「是啊。」

  班克斯神秘一笑，似乎是想給他一個驚喜，「你來看了就知道了。」

  蘇倫跟著就走了過去，兩人一路乘坐升降梯，來到了一間封印得嚴嚴實實的秘密實驗室。四周都是厚重的鋼板隔離，噴著「D」的符文，這是鍊金符文里代表危險的符號。

  門一打開，裡面就出現了一個巨大的玻璃培養皿。

  而玻璃器皿里，有一頭看得人頭皮發麻的怪物。

  那是一塊像巨大的肉瘤，蘇倫一眼就認出來了這就是之前【虛空二向蟲】的屍體的一部分。

  而此時此刻，這原本已經死去的肉塊上面長滿一顆顆人眼，細數之下，竟然有上百顆。

  這怪物看上去像是活的，而不是一塊死肉。

  但它又沒有任何靈魂波動。

  蘇倫也看出來了，這是一頭生物和非生物之間的特殊怪物。

  班克斯博士似乎很滿意自己的傑作，介紹道：「之前不是拿了那顆天神眼來研究嗎？然後還有天神位面那個聖子弗蘭克的屍體。我解析血脈基因之後，成功提取了『三眼異象』的那條基因鏈...然後我就把它進行了各種培育。而巧的是，虛空蟲母的基因序列有吞噬萬物彌補自身的特殊能力，還能複製分裂...二者一融合，很幸運地就有了這樣的實驗結果...」

  蘇倫也聽懂了班克斯話，還真有些意外真的培育出來了，反問道：「也就是說，【S-009-萬象真解】天賦能人工移植了？」

  之前黑先生就移植了一顆天神眼，就獲得了部分【萬象真解】的能力，那這一百多顆...？

  「不錯！」

  班克斯博士也點點頭，但也嚴謹地糾正道：「但培育出來的二代天神眼，都比第一代差很多。準確地說，哪怕是移植之後，也僅僅相當於擁有了弱化的【萬象真解】天賦。目前我們已經安排了實驗體進行測試，大致得出二代眼只有一代70%左右的功效...」

  蘇倫聽到這話，神情一亮。

  這可是非常逆天的一個S級天賦啊，哪怕是70%的功效，這都也算是頂級天賦了。

  最重要的是，這是可以後天移植的，也就是說，移植的人憑空多出了一個半S級的天賦來！

  這對鍊金術士來說，這會大大降低進階七八九頂級領域的難度，未來會造就一大批頂級鍊金術士！

  蘇倫也沒想到之前投入的一顆天神眼，竟然產出了這麼多顆天神眼。

  這可真是大賺了。

  像是隨意丟了一顆種子，就換來了一片可持續收割的森林。

  ......

  蘇倫今天來找班克斯博士，原本只是為了戰爭工坊里的材料和傀儡來的。

  現在看著這些天神眼，他腦子裡突然有了一個新的計劃。

  「博士，我有一個想法...」

  說著，蘇倫拿出了一具還沒有完全成型的鍊金人道：「我想你幫我移植一隻天神眼在這鍊金人造人上。」

  這是之前在黃沙位面得到的兩塊【無暇神胎】之一。

  一塊給了佩斯托婭製作身體。

  還有一塊，他原本是想製作出自己的一個鍊金分身，以作不時之需。

  而現在，他有一個更大膽的計劃。

  大決戰在即，只要蘇倫最終活著，就一定會去天神位面。

  但到時候過去，無論是搗亂，還是尋找神階之秘，信仰都是一個大問題。

  蘇倫也一直沒想到什麼好方法能解決這個隱患。

  但現在有了。

  如果到時候他有一具擁有【S-009-萬象真解】天賦鍊金人分身，那會是何等便利？

  這鍊金分身本就是神力凝聚，擁有絕頂的元素親和力，這是最合適的魔法師天賦。

  塔瑞斯神族裡的「神選者」，就是由此而來。

  如今他對潘多拉的信仰竊取能力已經有了很深的研究，到時候煉鍊金分身是魔法天才，又擁有竊取信仰的能力，最終可能會在極短的時間內就成長起來。

  而因為第三隻眼，他在天神位面的地位會非常高。只要足夠小心，到時候...敵人的內部里高層里就有了自己的一個分身「臥底」。

  無論做什麼，都會有莫大助力！

  蘇倫因為收割了足夠的情報，此刻他腦子裡，已經開始推演著鍊金分身的無數條路走了，比如：先送鍊金分身去艾西登帝國皇家魔法學院當個學徒，就是一個很好的計劃。

  之前殺那個大公主奧克塔薇婭·J·菲爾丁的時候，他就得到了一個皇族秘聞，皇家學院裡有藏有異端教派的秘典，典籍中記載有通往神階的奧秘...

  成神之秘？

  這可是蘇倫正好要找的。

  念頭一起，無數思緒就已經發散開來。

  「人造人？」

  班克斯博士看著眼前那具五官都還模糊的人形物體，也大感興趣：「當然可以。」

  他也看過的當初舊靈敦遺蹟里找到的鍊金人造人筆記，所以對這種鍊金創造的奇蹟也非常感興趣。

  兩人商議了一些煉製人造人的細節，就開始了製作。

  ......

  兩天後。

  蘇倫從艦島離開了。

  再次瞬移，來到了帝都靈敦。

  到靈敦的時候已經是傍晚，蘇倫看著眼前這座比半年前又擴張了將近一倍的超級城市，心中也無比感慨。

  現在聯合帝國的一切都是為了戰爭服務，半年的建設，靈敦城已經完全變成了一頭武裝到牙齒的戰爭巨獸。

  太陽已經落下，天空暗了下去。

  但偌大的靈敦城裡卻一片燈火璀璨，無數高聳的煙囪依舊滾滾冒著白煙，各種工廠夜以繼日地持續運轉，為前線提供著後勤保障。

  蘇倫的全知之瞳下，城區各處滿是各種超大防禦禁制，各種巨型火炮聳立，天空中時刻都有蒸汽飛艇在游弋巡邏，鍊金學院的燈塔格外顯眼，街區上巡邏的鋼鐵士兵們氣宇軒昂邁著整齊的步伐...

  即便是晚上，街上的行人也很多，他們穿著的大都是工裝，這是靈敦各大工廠的工人。

  臨街的商鋪里也熱鬧非凡。

  整座城市都一片繁榮昌盛的景象。

  沒有窮奢極欲的貴族，但每一個普通人的臉上都寫滿了富足。

  比幾年前波拿皇室執政滿街菜色流浪者的時候，好了無數倍。

  如今的鍊金文明空前的強大。

  蘇倫這次回靈敦，自然是想拜訪一下故人的。

  莎碧娜和雷娜因為已經很熟了，倒也不急。

  他想先去見另外一個人。

  感知一下送出去的水晶項鍊，蘇倫略顯意外：「咦...竟然沒在皇宮裡？」

  他說著，一個瞬移就出現在了靈敦老城區，這裡是曾經的貴族區。

  看了看街道上的路牌，這是洛可瓦倫河河畔的玫瑰莊園。

  也是曾經雷加地家族的菲克少爺和蘭斯家族小姐葉卡捷琳娜結婚後的府邸。

  靈敦災變一戰很多貴族府邸都損壞了，蘇倫也沒想到，看到了記憶中完好玫瑰莊園。

  自己留下的項鍊坐標，此刻就在莊園裡。

  蘇倫如今的眼界，哪裡沒發現這裡有非常複雜的預警禁制？

  剛瞬移到街道上就被發現了，耳旁傳來了精神傳訊：「抱歉，你在莊園等我一下。我在皇宮還有點緊急事情要處理。我會儘快趕回來的。」

  傳訊的是葉卡捷琳娜。

  蘇倫不意外自己被發現。

  他意外的是，葉卡捷琳娜竟然在皇宮裡？

  沒多想，他回應了一聲：「嗯。」

  剛說完，玫瑰莊園的大門就打開了，一個模樣乖巧的女僕匆匆跑了出來，左顧右盼地想要尋找什麼的。

  她看到了蘇倫，臉上一喜，連忙小跑了過來：「親王陛下！」

  蘇倫哪裡沒認出，這是葉卡捷琳娜的六個貼身女僕之一。

  這女僕當初還服侍過自己沐浴，他也記得名字。

  蘇倫露出了一個紳士微笑，招呼道：「傑西卡，好久不見。」

  「噢~陛下您竟然還記得奴婢的名字！」

  傑西卡掩嘴輕呼了一聲，一臉受寵若驚的樣子，又喜又驚。

  她也沒失禮，連忙示意莊園大門道：「陛下您裡面請。小姐說要等會兒才能回來，讓您回府里先休息一下。」

  蘇倫總覺得這「陛下」聽得很奇怪，糾正道：「叫我蘇倫就好了。」

  傑西卡也很懂事地點頭道，露出了一個可愛的笑容：「蘇倫先生，您裡邊請。」

  蘇倫也沒多說，邁步走進了莊園。

  看著花園裡那燦爛的花朵，熟悉的記憶又浮現了起來。

  和當年，一模一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