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10-04 10:37:23 作者: 徐大輝

  女人最讀懂男人目光,千百種動物中人類的目光最赤裸,心靈深處的東西爬出來。女人有特異功能,聽見男人要死要活的「我想和你睏覺」[26]!大奶子女人清楚想從彭山燕子那兒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恐怕要滿足他的一些要求。

  果然,彭山燕子說:「想知道,你得捨出孩子。」

  「孩子」是含蓄說法,特指的東西大奶子女人明白,「捨出」相當赤裸。

  舍不出孩子,套不住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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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舍不舍呀?」他逼問道。

  大奶子女人狠狠心,能夠得到那個男人確切消息,豁出一頭,她極簡單地說:「舍!」

  彭山燕子指指近處的一片野葡萄叢,說:「那兒背靜。」

  鑽入野葡萄叢,他們把事兒辦了。彭山燕子大發感慨,說:「我這回沒白活,死了都行嘍!」

  「別說沒用的,麻溜告訴我。」大奶子女人可沒有面前猥瑣男人那般美好感覺,純粹交易心理完成一次被迫交易,她要兌現合約,「他是誰?」

  「趙老白!」

  趙老白!大奶子女人多次聽已故丈夫線兒黃瓜說過這個人,趙家趟子村,獵幫的炮頭。

  「他經常生喝大牲口血,體格好著呢!唔,你領教過。」彭山燕子說。

  大奶子女人扭頭便走,後面傳來男人淫蕩地說:「想我,隨時來找我!」

  「呸!」大奶子女人啐口唾沫,心裡說:美出你鼻涕泡!想美事兒!

  知道了借種男人是誰又怎麼樣?趙老白知道不知道啊!借種風俗決定他不知道,狗剩兒是他的兒子更不知道了。大奶子女人重新陷入一種苦惱里,寡婦身份決定失去很多很多。有一段「寡婦嘆」云:六月里數三伏,天長夜短太陽那麼毒,哭一聲娘的嬌兒別把娘鬧,嬌兒你的命孤,寡婦沒男人滾下淚珠,咳!為奴守空屋。

  「明天找他去!」夜晚大奶子女人起誓發怨,去找獵幫炮頭。那個夜晚他離開戀戀不捨,可是到了天亮,她便像泄氣的皮球癟下去,沒有了勇氣。

  就這樣反覆多次,終沒去找趙老白。

  忽然有一天一個男孩進入了麻魂圈,她揀榛子遇到他,領他回到家裡來,驚奇發現是十四的男孩熟了,稍加引導竟然會做那事兒。呵,他上了癮,戀得很。更令她驚奇的是,男孩家住趙家趟子村,而且姓趙……難道這麼巧?十幾年前借種的是他爹,如今是他,父子兩代人都是自己的男人。

  她沒有說破,需要男人遇到男人,其他都不重要。本應多留小男孩幾日,兒子狗剩兒發現,唯恐事情敗露,她將那個男孩趕走……

  幾年裡借種歡娛一夜的另一方趙老白,土炕上的女人永遠難忘。

  男人回憶性事比實際操作時間多,有了兩個女人難免要比較,得出結論是不知姓名女人身體柔軟,皮膚細膩,有股苦艾淡淡馨香的體味,大概她經常用艾葉洗澡的緣故。他同樣有幾次想打聽出那個女人準確信息的想法,彭山燕子肯定知道,去問彭山燕子。終了沒去,十幾年沒去打聽也沒忘記她。

  人間許多故事被安排,那只能量巨大的手把趙老白和大奶子女人十幾年編到一起。入夏後歇炮,趙老白暫沒有組織大圍幫的想法,一個夏天不干呆著,偶爾出去打打小飛(禽鳥類)什麼。到自家趟子去轉轉,隨手下個套子,套住什麼算什麼,沒有明確的目標。當玩當消化食兒,他騎馬去了趟子。

  趙家趟子過去很出名,山景相當好,即有水源又有溝谷,山險林密,套住老虎和黑瞎子。如今只剩下舊址遺蹟,再也沒有大型野獸出現,一些小動物還有,趟子房狩獵和收山貨的在山裡修建供休息用的簡易房屋還在,趙老白累了進屋去歇腳。

  趙家趟子長足有十幾里,從頭走到尾得半天工夫。頭晌他到來沒去遛趟子,坐在趟子房前曬太陽。幾天前下的套子沒去遛,準備過晌去遛,看看套住物沒有。遠處的趟子看不見,近處還是看得見。目力到達的那棵黃菠蘿樹下就有一盤套子,肯定什麼也沒套到,套到能看見。

  忽然,林子中有黑影一閃。經驗告訴他不是什麼野獸,是一個人,個子不高。他起身朝黑影閃現的地方走去,喊道:「誰?出來!」

  過了一會兒,走出一個男孩子,愣然地望著自己。

  「你是誰?來這兒幹什麼?」趙老白問。

  「套貉!」男孩出口驚人。

  趙老白仔細打量面前的男孩,不太相信他的話,問:「你套貉?」

  「啊,對呀,套貉。」

  跟一個獵幫炮頭說套貉,口氣又那麼大,趙老白刮目相看男孩了。問:

  「你姓啥?」

  「周。」

  「你爹是誰?」趙老白推測男孩肯定是獵戶家的,不然會下套子?還要套狡猾的貉。

  「閻王鼻子山前周家……」

  趙老白咯噔一下。借種的地方就是閻王鼻子山,那家人家就在那兒住,難道是他們家,詳細問:「你今年十幾啦?」

  「十四。」

  嚄,這麼巧?趙老白眼睛不離男孩,似乎在他身上尋找什麼,問:「你爹打獵?」

  「嗯哪,他死啦。」

  趙老白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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