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10-04 08:33:29 作者: 楊東明

  那一晚,老杆睡的是李油棰的老婆佛珠。

  李油棰平日裡睡得死,腦袋一挨枕頭就扯呼嚕,待天露出白肚皮了,才起身拉一泡屎,把瞌睡全拉出去,然後到油坊炒芝麻、掄油棰。

  婆娘佛珠就是在李油棰的呼嚕里溜出去偷嘴的。

  每逢與老杆有事的時候,佛珠晚上就把粥熬得格外稀。喝一肚子粥,到床上憋著尿,便睡不穩,聽著男人的呼嚕漸漸有序,於是不慌不忙爬下床,開了門就走。待佛珠興盡歸來,李油棰的呼嚕依然麻醬一般稠厚。

  那一晚佛珠起身的時候,老杆已然等在了油坊里。澄油的大鍋旁,堆著芝麻秸,老杆就在那軟和和的秸稈上享用軟和和的女人。

  佛珠哼然有聲的那一刻,李油棰在自家床上也哼哼著。許是受了些風寒,李油棰半夜裡忽然疼醒,他覺得有人在他的腸子上系了根繩子,一拽一拽地要把他的腸子肚子什麼的都從屁眼裡扯出去。

  佛珠,倒口水喝。

  他說著去拍身邊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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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筒癟著。於是想到女人必是去了茅廁,李油棰就揉著肚往後院茅廁走,趁女人在茅廁里,也服侍些自己。

  白影影的月光下,李油棰站在茅廁外面喊,珠,讓讓蹲兒。

  茅廁卻啞著,李油棰鑽進去瞧,只瞧著個空茅缸。

  李油棰腦袋轟地一響,怒便從襠里泄下,濕臭臭地粘了一褲……

  回到床上躺下,眼睜睜瞧著屋樑上懸著繩,女人被吊在那裡打。

  雞叫五更,才聽到門開鞋響。

  女人躡手躡腳摸上床,小喘著躺下。

  李油棰忽地翻跳起來,騎馬似地跨在女人身上。

  去搞麼色了?說!

  沒,沒——。去,去撒尿……

  撒狗日的尿,三更天老子拉屎,被就空著!

  女人的舌頭就水燙了似的厚起來。

  李油棰要把女人炒熟了再榨出油,那雙手耙地似的一耙,早將女人的短褲耙爛。端過油燈去,低頭來瞧。

  女人殺豬似地叫,把大腿夾緊了。

  李油棰繃著嘴,打油棰一般,悶悶地往那肉腿上擂。

  女人吃不住,就撤了防。

  李油棰伸出手,掏泥鰍一般向深處一掏。再抽出時,雙指便成了粘糊糊的泥鰍。

  操你的是哪個?

  李油棰在女人臉上擦著手。

  女人偏轉頭不言語。

  李油棰十指環扣,掐住女人的脖子。女人眼珠翻白,喉里呃呃著。

  李油棰這才略放鬆些。

  老,老杆……

  女人說。

  狗,狗日的,那山豬——

  李油棰罵著,手卻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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