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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阿哥以明爭失敗

2024-10-04 06:23:27 作者: 麥迪編著

  康熙把胤禩與胤初作了比較,說「二阿哥悖逆,屢失人心;胤禩則屢結人心,此人之險百倍於二阿哥也。」康熙看得很準確,也正因此,不喜歡胤禩結人心圖位,更害怕他篡位。

  皇八子胤禩素有心計,精明能幹,連雍正也說他頗有識量。胤禩與胤礽暴戾不仁的作風相反,以仁愛自勵,籠絡人才,收買人心。在兄弟、家室、外戚、滿洲和漢人大臣中有著廣闊的活動市場和眾多的擁護者。

  胤禩在籠絡人心方面很會用心。早年康熙對他本很鍾愛,特地召來江南著名學者何焯到他府中做侍讀。胤禩對何焯百般殷勤,照顧備至,又托何焯的弟弟在江南買書,因此江南的文人紛紛傳言胤禩極為好學,是極好的皇子,獲得好輿論。

  胤礽被廢時,胤禩已網羅了很多羽翼。諸皇子中皇長子胤禔、皇九子胤禟、皇十子胤、皇十四子胤禵,都和他結成死黨,同聲一氣。滿漢大臣中阿靈阿、鄂倫岱、揆敘、王鴻緒,甚至馬齊、佟國維這樣的議政大臣都擁戴他,唯他的馬首是瞻。

  胤禩羽翼已就,在朝廷中有勢力,骨幹多,影響大。康熙廢除太子胤礽後,胤禩感到時機已到,加緊了謀求儲位的活動。

  廢胤礽的第四天,康熙命胤禩署理內務府總管。清朝每當皇室內部發生重大事情,常派皇子或皇帝弟兄管理內務府事務。胤禩的被任用,是皇帝對他的重視和信任,也給了他一次政治表現的機會。但胤禩卻利用這一職務網羅官員,向朝臣市恩買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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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胤禩受命審查前任內務府總管凌普。凌普是胤礽乳母的丈夫,他借太子的勢力,貪婪不法。胤禩為了收買人心,竟然包庇昔日的冤家對頭,準備了草結案。

  康熙早看出胤禩的心思,說:「八阿哥到處妄博虛名,凡朕所寬宥及所施恩澤處,俱歸功於己,人皆稱之。」康熙怕在胤礽太子之外,又出一個與君父爭人心的胤禩太子,警告他不要重蹈胤礽的復轍,並在盛怒之下,將胤禩革爵圈禁。

  不料,康熙這一招並未打消胤禩黨羽的囂張氣焰。當康熙命朝臣推薦太子時,以馬齊、佟國維等為首的太子黨骨幹相機密議,在他們的示意下,朝臣一致舉薦胤禩。

  康熙洞鑒毫釐,對此深為不滿。康熙最厭惡諸皇子結黨謀位,他深知臣下擁立儲君,將來會以此要挾正位的太子,擅權恣肆,對皇權不利。於是他一面懲治馬齊,遣責佟國維,一面痛下決心重新啟用胤礽。

  康熙復立胤礽,不是聽從某個臣下的意見,而是屈從了環境的安排。他廢胤礽後,立即出現不可遏止的諸皇子爭奪儲位的局面,更嚴重的是外戚、貴胄和朝臣卷了進來,如果不迅速再立太子,激烈的競爭不可停息,也不能符合人們已經長期養成的國有儲君的習慣要求,這就決定康熙必須再立皇儲。至於人選,康熙認為都不如意,他尤其不能容忍的是胤禔、胤禩的鑽營儲位,但立胤禩以外的人,不孚人望,諸皇子也不會服氣。所以只有把原來的太子抬出來,眾人才說不出什麼話。康熙五十三年時,康熙回顧說:「朕前患病,諸大臣保奏八阿哥,朕甚無奈,將不可冊立之胤礽放出。」這是說的真心話。所以胤礽的再立,在某種意義上說,他是以嫡長的地位填補儲位的真空,是康熙迫於形勢,用以作為平息諸子爭位的手段。

  至此,諸皇子的爭儲活動告一段落。在這次事件中,胤禩一度被革爵,不久又復還了。遭革爵,是恥辱,被舉薦,又是光彩。爭奪儲位的目的沒有達到,總的看,胤禩是受到了一些挫折。

  胤礽並不是康熙的理想太子,再次冊立他,只是用他填補儲位的空缺,以扼制諸皇子結黨謀位,所以他的地位很不鞏固。胤礽可能意識到這種形勢,再次結成朋黨,希望早正大位。他常常對人說:「古往今來,哪有四十年的太子!」覬覦御座之心溢於言表。他的黨徒有步軍統領托合齊、兵部尚書耿額、刑部尚書齊世武、都統鄂繕、迓圖、副都統悟禮等人,大學士嵩祝亦趨承於皇太子,勢力不小。康熙發現之後,指斥胤礽無恥之尤,與惡劣小人結黨,再加上服御陳設等物超過皇帝標準,因此將他廢黜圈禁,並致死托合齊。結黨,終於使胤礽再次喪失太子的政治生命。

  貴胄官僚保薦胤禩,康熙不用,反而復立了不得人心的胤礽,胤禩自然不服。及至再廢胤礽時,胤禩從初次廢黜時眾人保舉的事實出發,以為有再次推舉的可能。

  他試探性地問康熙:「我如今應怎樣做?要不就裝病,免得再有保薦我的事情。」康熙看出了他的心思,當即指出,你這是在試探我對你的看法,你所說的話是越分的不法之言,給他以當頭棒喝。

  胤禩妄想當皇太子,沒有成功,但他仍不甘心,繼續四下活動。當時的形勢對他有利。胤礽再黜,不立太子。他有著被群臣公舉的歷史,若一旦康熙亡故,他就會被朝臣擁護上台。故康熙揭露說:胤禩「謂朕年已老邁,歲月無多,及至不諱,伊曾為人所保,誰敢爭執,遂自謂可保無虞矣」。

  康熙看到這種情況,及時地給胤禩集團以棒喝。復廢太子的當年十一月,康熙出外打獵,住在京北的遙亭。胤禩因生母二周年忌辰出京祭祀,完畢後住京北的湯泉。他為了表示對父皇的不滿,故意不到康熙的住所請安,只派人送去將死的鷹,並說他即將回京。康熙見狀,認為這是故意藐視自己,氣得心臟病要發作。

  為此,康熙對胤禩大張伐撻,指責他「不孝不義」,與鄂倫岱、阿靈阿等結成黨羽,密行奸險。康熙把胤禩與胤礽作了比較,說「二阿哥悖逆,屢失人心;胤禩則屢結人心,此人之險百倍於二阿哥也。」康熙看得很準確,也正因此,不喜歡胤禩結人心圖位,更害怕他篡位。康熙曾心情不安地說:「胤禩黨羽甚惡,陰險已極,即朕亦畏之。」他怕胤禩搞逼宮,說「朕恐後日必有行同狗彘之阿哥,仰賴其恩,為之興兵發難,逼朕遜位而立胤禩者」。他表示:「若果如此,朕惟有含笑而歿已耳」。他意識到胤禩的能量大,必須認真對付,給予打擊。

  可見,不孝之子的結黨謀位,康熙已不是喜歡不喜歡他的問題,而是懼怕他、痛恨他。懼怕,是因胤禩黨徒多,勢力大,以至可以搞政變奪權;痛恨,是明確宣布斷絕父子恩情,一度停止胤禩俸祿,康熙五十五年胤禩患寒傷,幾乎死去,康熙內心是不顧其死活,只是怕落個不慈的名聲,才過問一下,可見父子間感情絕裂到何等嚴重程度。

  總之,康熙與胤禩介蒂太深,各存疑心,甚至成仇,儲位爭奪中的這種歷史決定,康熙決不會選擇胤禩為繼承人。所以康熙四十七年,胤禩與御座的距離隨著年分的增加而愈來愈遠。如果說還有一線希望的話,則在於他尚得人心,還有一定的政治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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