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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卦大凶

2024-10-04 04:04:23 作者: 晨77

  余只只忍住翻白眼的衝動,「我沒那麼多。」

  說著便要站起來離開。

  「這樣吧,我給你打個折。」應潮生伸出手指,「一萬怎麼樣?零頭都給你抹了。」

  余只只還是一言不發的朝著外面走,眼看著就要打開門,應潮生還是沒忍住問了一句,「那你說多少?」

  

  她轉過身,眨巴眨巴眼睛,也同樣伸出一根手指。

  「一千」

  「一元。」

  看著應潮生那完美的微笑差點沒崩住,余只只趕緊打開門,逃似的離開。

  回到家,她心裡還是對應潮生所說的城牆塌了的事放心不下,收拾收拾出了門。

  住的地方離城牆只有幾分鐘的路程,外面就算是下著大雨,天氣還是很潮濕悶熱,讓人覺得有些喘不過氣來。

  那小段兒地方果然塌了,掉了許多石頭下來,周圍還圍起來紅色的警戒線,這塌掉的地方上面正對著的,正好是那七口缸的位置。

  想到這裡,余只只腦子裡一團漿糊,手腕上的那兩點紅痣還隱隱發痛。

  「怎麼樣,我沒騙你吧,城牆,真的塌了。」

  身後是應潮生的聲音。

  余只只想看的也看到了,準備回家休息,應潮生又叫住了她,「一元就一元,先付錢。」

  一枚硬幣放到了應潮生的手掌心中。

  不知道是余只只還燒著還是怎麼回事,剛才不小心接觸到他的手心,指尖傳來的觸感是異常冰涼。

  回到應潮生家裡,余只只吸了吸鼻子,喝著他泡的薑茶,看著他。

  「剛才那一卦大凶,根據卦象來看,你這段時間會碰到很多奇怪的事情,只要一遇上了,你要立馬給我打電話。」

  「為什麼要給你打電話?」在余只只的心裡,碰到事兒了,應該給警察叔叔打電話才對。

  「這是一元解卦的條件。」應潮生看著她突然伸出來的手掌不解,「怎麼?」

  「還錢。」

  「相信我,在對於某種事件來說,我可是更為靠譜,那你覺得你去和警察說城牆塌了的真正原因,你覺得誰會信你?」

  「什麼真正的原因?城牆,城牆不就是被暴雨衝垮了的嗎?」余只只的眼神飄忽著。

  應潮生漫不經心的看了她一眼,也不和她辯解,有些事情,他們倆的心裡知道就行,被暴雨衝垮的這種事情,只有騙騙那些普通人.

  「我的電話已經存到你的手機里,先回去吧,好好休息,明天該怎麼樣就怎麼樣,我等你的電話。」

  余只只不知道應潮生所說的奇怪的事情是什麼,她站在自家的鏡子前,仔細看著鏡子裡的人。

  很普通,因為外賣的這個職業,皮膚是健康的小麥色,身體過於瘦弱,這樣顯得腦袋異常的大。

  平平無奇的五官,與美女二字沒有半毛錢的關係。

  還穿著外賣騎手的制服,怎麼看都不像是有錢人。

  那應潮生接近她,到底是圖什麼?

  余只只平時本來就不善于思考這些,覺得自己想不通就乾脆不想了,然後把自己丟到了床上,睡了一個通天亮。

  第二天照常跑單。

  到了晚上十一點的時候,余只只接了一個大單子。

  是配送一份鄉村基兒童套餐到一個渝州主城九區裡面最偏僻的一個區。

  如果不是看在一單的跑腿費能抵五單的情況下,她一般是不會接這種太遠的單子。

  地點是偏僻了一點兒,但是她也沒有想到會這麼偏僻,公路下來之後,導航顯示的竟然是農村的小路。

  四周寂靜異常,連一隻蛐蛐的叫聲都沒有,一片漆黑里只有摩托車的前照燈照著前面的路況,和余只只手中微微發亮的手機屏幕。

  到了最後一截,那小路窄的連摩托車都過不去,余只只只好把車燈照著前方的路,自己拿著手機徒步走過去。

  這一片說荒也不荒,至少還有種的莊稼,和遠處一兩戶稀少的人家。

  看到這裡,她一直提起來的心微微鬆了一些。

  導航指示的目的地,是一座農村小屋。

  這種小屋在農村最常見,三間屋子的中間是打通了的,中間的那間是堂屋,兩邊的是臥室。

  可是這座小屋都破爛的根本沒辦法住人了,兩邊的臥室已經坍塌,三間屋子的門也不知所蹤,用手機燈照了照,裡面是亂七八糟的雜物。

  余只只再看了看手機,這目的地指向的,也確實是這裡。

  剛想打電話給買家,她就收到了一條買家信息。

  【東西放在屋子前就可以了。】

  她按照信息說的,把外賣袋剛放到地上,就感覺到手腕上紅痣傳來一陣疼痛。

  還好外賣無礙。

  余只只摸了摸手腕回到了停車的地方。

  本來她以為這一單只是一個小插曲,哪知道後面兩天又是同一個地方,配送的東西不是炸雞漢堡,就是奶茶布丁。

  手腕上的紅痣一天更比一天痛,這讓她懷疑是不是手腕發炎了,但是看起來又是好好的。

  第三天,余只只又接到了那個外賣單子。

  這一次本來她已經取消了,結果沒一會兒系統居然又給她自動接單。

  沒辦法,她只有又去送了,反正前兩天不也什麼事兒都沒有?

  摩托車停到同樣的位置的時候,余只只還沒走到那個破爛的小屋,就看見屋子前站了一個,準確的來說,站了一個小女生。

  紅色的裙子在夜裡格外的明顯。

  「訂外賣的,是你?」余只只把外賣遞了過去。

  小女孩並沒有伸手來接,而是指了指地上。

  也許是這兩天的習慣,看到這個動作,余只只把外賣還是按照老規矩放到了地上。

  抬頭的時候,她看到這小女孩的頭髮被剪得短短的,如果不是這條紅裙子,她會以為這是個小男生,而且大晚上的,只有她一個人,連鞋子都沒有穿,這也太奇怪了。

  更奇怪的是,她手腕上的紅痣更痛了。

  不同於前兩天的疼痛,這次的疼痛裡面還有灼熱感。

  余只只捂住手腕,忍住疼痛看著小女孩,「怎麼只有你一個人在這裡?你爸爸媽媽呢?」

  小女孩聽了她的話,還是呆呆的看著她,也沒有要去拿外賣的意思。

  手腕上的疼痛實在是太厲害,余只只疼的已經開始流冷汗了,感覺下一秒就要昏厥,只有慢慢的往外走去。

  走到車子邊的時候,疼痛感反倒減輕了幾分。

  但是到了晚上,她回到家裡,就開始發燒。

  余只只一個人燒暈在家裡,還是應潮生發現的。

  等她醒來的時候,已經退了燒,整個人昏昏沉沉的,提不上力氣,靠在床頭喝著應潮生遞過來的溫水。

  「如果你早一天給我打個電話,也不至於燒暈在家裡都沒人發現。」

  「謝謝。」

  「不用,記得把開鎖的八十轉帳給我就行了,怎麼碰到事情第一時間不給我打電話呢?」

  「什麼事情?」余只只也是想不明白,應潮生看著也不是缺錢的,怎麼會這麼斤斤計較。

  「你這兩天要是沒有碰到奇怪的事情,怎麼會發燒?」

  聽到這裡,她明白了,是那個小女孩嗎?難道說,是那個?想到這裡,余只只抖了抖。

  注意力又被響個不停的手機轉移了過去。

  是外賣配送的接單。

  從早上八點的上工時間開始到現在,半個小時一單,一共有50單,全都是那一個地址。

  配送的物品還是那幾種。

  按理說,接了單子之後,在一定時間沒有配送,系統會自動取消,然後分配給另外的騎手。

  但是它沒有。

  「好好休息,我下午和你一起去。」

  應潮生也看見了信息。

  「我,我不要去。」手機被余只只丟到了床尾。

  剛才她已經試過了,這些配送單子,根本就取消不了,那個小女孩,已經賴上她了。

  「可是你不去,她也不見得會放過,有我在,別怕。」應潮生接過余只只手中的水杯放到一邊。

  她低下頭,確實,一味逃避也不是辦法。

  50單的東西余只只也拿不完,她只帶了最後的一單東西,那是一根冰糖葫蘆。

  她倆去的時候,才下午四點,天還沒有黑,地里還有人在收拾莊稼,看見余只只和應潮生眼裡也全是好奇。

  「來吧,算一卦。」應潮生伸出手。

  余只只沒好氣的從口袋裡掏出一元硬幣遞給了他。

  硬幣往上一拋,再打開的時候,還是字朝上的那面。

  卦還是大凶。

  但是應潮生卻帶她換了一條路,朝著小屋不遠處的一家住戶走去。

  那住戶是在余只只送外賣的那座小屋的下面一點,也是三間屋子的格局,門口的地還用水泥鋪了一塊小壩子,小路和壩子的連接處套了一條大黑狗。

  大黑狗本來安安靜靜的趴在地上,一看見有生人過來就衝著余只只他們叫個不停,把屋裡的主人給吸引了過來。

  出來的是一個頭髮花白的老婦人,身後跟著一個穿著運動套裝的小男孩。

  「是那個孩子。」余只只站在應潮生的身後扯了扯他的袖口。

  這個孩子是她送外賣碰到的那個孩子,不過那天他穿的是一條紅色的裙子才會被當做女孩,現在看起來,就正常多了,難道,是她想錯了?

  一晃眼,她看到堂屋門口又站了一個孩子,這個孩子和外面的這個孩子長得一模一樣,不同的是,他的身上,穿著一條紅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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