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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二十六章 陳年舊事重提

2024-10-04 03:17:06 作者: 福安安

  姜妍直接傻愣在那,難以置信的看著陸景琛,連掙扎都忘了。

  

  陸景琛順勢壓下來。

  等到姜妍想起來要掙扎的時候,陸景琛已經深吻住了她。

  也不知道是因為太久沒有在一起了,還是因為最近實在是太多苦惱煩悶的事情,姜妍竟是忘了現在身處何處,很快就被徹底征服了。

  車身搖晃,外面的天空露出了魚肚白。

  姜妍手忙腳亂的扯著身上的衣服。

  陸景琛伸手扯了一塊小薄毯蓋在了姜妍的身上,自己則是將身上的衣服隨意的穿上,吹著口哨,驅車前往白家。

  姜妍到的時候,白桀已經默默的讓傭人送上了兩套衣服。

  一套是給姜妍的,一套是給陸景琛的。

  傭人推開門,看到陸景琛那斜扣著的襯衣扣子,露出來的大片光潔的肌膚,上面還沾染著汗水的樣子,整張臉都紅了。

  忙將衣服遞給姜妍之後,就退了出去。

  姜妍囧得臉色紅得近乎要滴血。

  就在這個時候,陸景琛卻已經將一件裙子抖開來,套在了姜妍的頭上,順手就將她的衣服扯掉。

  姜妍只覺得一陣涼颼颼的感覺,待到整個人回過神來的時候,陸景琛已經將新裙子整個拉了下去,遮住了她的身子。

  這換衣服的速度和手段,著實是讓人嘆為觀止。

  姜妍驚訝的撐大嘴巴看著陸景琛。

  陸景琛打了個響指,「是自己站起來整理一下,還是老公繼續代勞?」

  姜妍窘得整張臉都燒紅起來,忙低頭去整理裙子,一邊斜眼看陸景琛,就看到他隨意的幾個動作,就將傭人送來的T恤換上,運動褲,外加運動鞋。

  休閒無比的裝扮,卻愈發的襯得陸景琛整個人看起來陽光帥氣。

  姜妍的眼中有粉紅桃花冒出來,一如當初般,對陸景琛這絕對顏值,沒有任何的抵抗力。

  陸景琛捧住她燒紅的臉,吧唧就是一口親了下去,開車門,轉到她那一面,親自打開車門,解開安全帶,直接將姜妍抱在懷裡,徑直朝里走。

  姜妍似乎比之前又輕了不少,抱在懷裡輕飄飄的。

  就連骨頭都顯得有些膈人。

  陸景琛心疼無比的低頭,額頭抵住姜妍的額頭,摩挲摩挲,「傻瓜,該養胖一點了。」

  陸景琛剛將姜妍抱進大廳,就見白桀端坐在沙發上,皺著眉看著兩人,重重的咳嗽了一下,「想好怎麼營救陸司姜了嗎?」

  姜妍窘迫臉都白了,尷尬的鬆開抱著陸景琛的手,瞪了陸景琛一眼,「快放我下去!」她剛剛真是瘋了,在這種時期,還能跟陸景琛只顧著自己享受小日子,卻忘了該去努力想想怎麼解救自己的寶貝兒子。

  陸景琛卻不慌不忙的抱著姜妍一路走到了白桀面前,將姜妍放在白桀旁邊坐好,自己則擠到了兩人的中間坐下,拿出手機。

  「小七已經踩過點了,戰夜摯給的路線沒有問題,只不過……」陸景琛頓了一下,拿過茶几上的花生剝開,丟進嘴裡,「還需要做更詳細的戰略部署,那個地下室的門口守衛就多得是我們現在這些人手不能夠抵擋的。」

  陸景琛說這話的時候,看向白桀。

  白桀皺起眉,也拿過花生用力的碾碎了皮,不得不說,自從他的人被戰夜摯那個混小子弄走百分之八十之後,他手裡能用的人手確實很少。

  而陸景琛,事實上,背地裡也是養有一批死士的,只不過那些人手都在M國,要調動過來,也沒那麼容易。

  並且,當初他是以陸家家主的身份才能調動那些人手的,現在——他上次去M國就試過,那些人已經自動分成了兩派,有三分之一的人還願意追隨他,卻有三分之二的人,是他根本使喚不動的了。

  所以他們能夠想到的還是戰夜摯的人馬。

  白桀將花生米扔進嘴裡,眉頭已經皺成了一團,但還是開了口,「我知道了,你們在這裡等我消息,別輕舉妄動。」

  白桀說完,人已經起身,傭人將一件風衣披在了他的身上,「老爺,這入秋了,天開始涼了,您注意點身體。」

  白桀點頭,接過傭人遞過來的一個小藥瓶,快速的塞進包里。

  姜妍看著那個小藥瓶,總覺得有些眼熟,卻又想不起來,到底在什麼地方見過。

  一場大雨過後,本該雨過天晴的,只是,太陽都才出來了幾分鐘,就又被烏雲遮擋了。

  而那青天白日,也很快開始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

  傭人準備了一把油傘遞給了白桀。

  白桀將油傘夾在腋下,重新拿了一把大黑傘,撐開,走了出去。

  淅淅瀝瀝的小雨打在白桀的身上,有些冷,這天氣,讓他想起自己和戰夜摯第一次相遇的場景。

  那天,也是下著這樣讓人心情很難好起來的濛濛細雨。

  他剛剛給一個大客戶做完手術,徹夜的手術,下了手術台已經是第二天早上,飢腸轆轆的白桀撐著一把大黑傘,走在還沒什麼人氣的街上,開始找早餐鋪。

  基本上沒有早餐鋪開門,最後在一個角落裡,看到一個剛出攤的腸粉鋪子。

  他走過去坐下,叫了一份腸粉。

  老闆很熱心的端上來,他都還沒來得及開動,就聽到一陣凳子被撞倒的聲音。

  老闆急得直叫喚,「哎喲,哎喲,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天哪,怎麼滿身是血啊,不行不行,我得馬上報警才行。」

  老闆顫抖著手要撥打報警電話,那滿身是血的少年,卻抬手阻止了老闆,一雙眸透著陰狠,「報警我就殺了你,給我來份腸粉!」

  老闆嚇得魂都快沒了,只能哆哆嗦嗦的去做腸粉。

  可能因為太緊張,居然平時很拿手的腸粉,硬是做了好幾次都沒成功。

  到最後少年急了,自己上去動手就要操作。

  可他身上的傷勢看起來很重,只動了幾下,整個人就差點栽進那熱騰騰的鍋裡面。

  白桀幾乎是本能的抬手抓住他,等於是將他從鬼門關拉了回來,與此同時,三根手指把上了他的脈門。

  眉頭緊皺起來,「中毒了啊,腸粉還是別吃了,跟我去醫院吧。」

  「走開!別多管閒事。」少年很執拗的推開白桀。

  卻被白桀直接提住後衣領,一路拽回了醫院。

  因為時間太早,醫院裡也沒幾個人,加上白桀走的是電梯,一路都沒遇到人,直接把少年就拽到了自己的辦公室裡面。

  順手就拿出幾種藥調配了一下,丟給少年,「吃下去,否則你很快就會死的。」

  少年想也沒想,直接就吃了下去。

  白桀笑,「你就不怕我下毒?」

  「反正都是死,只是他媽的不能在死前吃一頓飽飯很不爽!」少年將藥瓶丟到桌上,一屁股坐到了凳子上。

  突然就開始面色發青,捂住脖子拼命的抽搐起來,「你還真給我下藥?」

  白桀點點頭,「解藥,不過,中間摻了一點其他東西,日後你就跟著我吧,若你忠心於我,我每年給你一次藥,也能保你平安。」

  其實,白桀那個時候之所以這麼做,是因為,他把脈診斷出來,少年被下的毒藥很特殊,不是一下就能解開的,需要持之以恆的不斷分解那些毒藥的藥性。

  怕少年不肯留在他身邊接受治療,才會出此下策,讓少年以為,他對藥做了手腳。

  少年就是戰夜摯,當初白桀也不知道自己著了什麼魔,非要給少年治病,還用那種爛藉口要挾他留下來。

  或許是因為,那時候他就已經懷疑,那毒藥是寧子聰下的了吧,對於寧子聰想要毀掉的東西,他偏偏想要保留下來。

  一轉眼的功夫,戰夜摯已經成了現在這副模樣,而他卻老了。

  當年的那個誤會,也是時候解開了。

  陸景琛鑽入車內,一路驅車前往戰夜摯在濱海市的府邸。

  一個小時過後。

  車子停在了戰家。

  大鐵門敞開著,像是特意在迎接他一般。

  白桀皺著眉,終究還是將車子開了進去。

  下車的時候,他抱著那把油傘直接就走了進去。

  一進門,就看到傭人們圍著阿香在給她梳妝打扮,卻不見戰夜摯的身影。

  白桀皺了皺眉,「他人呢?」

  阿香總算是看到了一個熟悉的面孔,忙推開那些傭人,跑到了白桀的面前,滿眼期盼,「陸司姜救出來了?」

  白桀擰著眉,夾緊了腋下的油紙傘,「戰夜摯若願意搭把手,陸司姜就能平安回家了。」

  話音剛落,阿香已經提著裙擺,咚咚咚的就往樓上跑。

  不一會兒,阿香就拉著戰夜摯下了樓。

  戰夜摯的狀態看起來很差,整張臉蒼白得毫無血色,嘴唇更是青紫一片。

  白桀的眉頭狠狠的皺起來,這跡象跟當年毒發的時候一摸一樣。

  他上前幾步,三根手指扣上他的脈搏,「果然又毒發了。」

  戰夜摯突然很氣憤的推開他,「拜你所賜,我已經有小半年沒能吃到你給的解藥了,這毒竟是連國際上知名的解毒專家都解不了,白桀,你果然夠狠的!」

  白桀沒說話,而是看了一眼阿香。

  戰夜摯立刻緊張的將阿香用力的扣進懷裡,「別打阿香的主意,否則我跟你不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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