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基礎訓練，全級比武

  雖說還有不少人沒能感受到內勁，但是理論課到此已經結束。

  於是趙天明將大家帶去演武場，由黃戰帶領做實戰訓練。

  此時，已經有數個演武場上，有著同樣的新生孩子開始了訓練。

  當然也有與自己學堂一樣剛剛過來的。

  黃戰導師早已在演武場上等候著大家的到來，而趙天明導師也同樣沒有離去，站在演武場邊上看著孩子們。

  「面向我，列隊站直。」

  黃戰渾厚的聲音暴響，在眾人的耳中迴蕩。

  他一人之聲，竟是蓋過了數個演武場的嘈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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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頓時便讓其他演武場上的導師面露不悅，但更多的還是習以為常。

  在不影響整體的時候，黃戰的實力就是他話語權的依靠。

  一百九十多人窸窸窣窣半天，卻是列出了一個歪歪扭扭的陣型，各自散漫而站。

  黃戰眉頭緊皺，隱隱之間有著些許怒意。

  「拿出所有的精氣神，左右對齊，趕緊的。若是訓練量完不成的，全都沒午飯吃，什麼時候練完了什麼時候離開。」

  這句話一出，所有平民出身的孩子立馬變了狀態。

  他們對黃戰的要求本就在積極配合，只不過從未接受過訓練的他們根本不知道如何去完成。

  而此刻黃戰確實要讓他們沒有午飯吃，那才是真的要了他們的小命。

  家中給他們留下的銀錢，只能允許他們在學院膳堂中吃最簡單的伙食。

  每一頓用掉幾個銅幣，他們都需要細細地考量，直到以後找到一份行當能夠自己賺取銀錢養活自己。

  所以黃戰的任何要求，他們都在積極地配合，只是仍有不少家族子弟在後面拖拖拉拉慢慢悠悠。

  「站定，所有第一第三列以及早上遲到者加訓一倍。」

  黃戰冷酷的聲音一出，終是讓那些家族弟子明白了黃戰不是在開玩笑。

  尤其在這第三列，全部都是家族子弟。

  那個高傲冷酷的少年、大塊頭的孩子以及雙馬尾的紅衣服小女孩正好全都這第三列之中。

  只見他們看向行列中那些拖拉沒有站齊的孩子，眼神中充滿了不善。

  他們目光所到之處，那些孩子只感覺後背一涼，下意識裝緊了骨頭，站得筆直。

  只不過此時，就算是表現得再好，也逃不掉那些懲罰了。

  「想要實戰變得強大，首先身體必須夠強，因此我們必須提高身體強度，那麼如何提高身體強度呢？」

  問題一拋出來，立馬就有人回答道：

  「當然是提高修為！」

  但黃戰卻是搖搖頭說道：

  「事實並非如此，提高修為確實可以提高身體強度，那是因為內勁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淬鍊身體，但是不光效率很慢而且還不明顯。」

  「第二種方法是利用靈材，甚至是藥液藥丸來淬鍊，這個見效最快。但且不說有沒有副作用，只是一般人沒有這麼多資源去揮霍。」

  「第三，在我看來卻是根本，那就是鍛鍊，不用內勁輔助光以肉身之力去錘鍊。」

  「所以這個階段我不會教授你們武技，只會陪著你們一起鍛鍊。」

  「今日目標，沿著演武場外圍跑二十圈，先跑完先結束，禁止使用內勁，一旦使用訓練量加倍。」

  這個演武場比早晨伊然去的演武場小了不少，只是一圈下來也有三百丈左右。

  曾經那個世界，十四歲孩子體育課的訓練需求不過是一千米，也就是這個演武場的一周而已。

  而如今他們卻是要跑三千丈，那些犯錯的更是需要跑六千丈！

  對於沒有修行過的成年人來說，都不是一個簡單的任務。

  對於他們這些孩子而言，更是要使出拼命的勁！

  黃戰在前帶隊，繞著演武場慢慢得跑動起來，維持著所有人都能夠接受的速度跑動。

  一圈結束後，黃戰換了位置，從隊伍前跑到了隊伍的旁邊，觀察著每一個學生的反應。

  不少家族弟子遠遠地看見別的演武場上，那些低頭不見抬頭見的「朋友」已經開始練習出拳橫踢這些招式的時候。

  他們的心裡都開始感到很不舒服，甚至產生了嫉妒和懈怠。

  也就是心裡出現這樣的疙瘩，動作也出現了稍許的停滯，不少人的腳步便亂了，隊伍的陣型也散亂開來。

  「不要受別人影響，調整呼吸調整腳步。」

  「落後的加快步伐，領先的放慢腳步，把隊伍重新順起來。」

  他們雖然對黃戰的教學感到非常不開心，甚至有些委屈，但是迫於黃戰的「淫威」，還是調整好了節奏繼續跑動起來。

  但同樣沒有維持多久，當第二圈跑完來到第三圈的時候，很多孩子已經滿頭大汗，氣力快要跟不上。

  到第五圈的時候，整個隊伍已經散開出現嚴重的分化。

  很多人已經開始掉隊，裡面絕大多數都是平民孩子。

  到第八圈的時候，唯有少數幾個平民孩子還能夠堅持。

  長期的營養不良，身體沒有任何調理或是強化。

  如今就想要勝過那些家族子弟，能夠依靠的就的唯有毅力和信念。

  跑到第八圈時，伊然也開始有些吃力。

  曾經自己便十分注重鍛鍊，現在自己身體通過天心玄體的錘鍊以及修為的大進，這點點吃力卻是完全不在話下。

  來到第十圈的時候，平民孩子已經屈指可數，其他的全都已經趴在地上氣喘吁吁，再難以動彈。

  馬明耀是為數不多的幾個還能繼續奔跑的平民，身形緊緊跟在伊然身後。

  至於那些家族子弟跑到第十圈的時候，也是只剩下小半數人。

  高傲冷酷的孩子和那紅衣小女孩一馬當先，大塊頭身體碩大只是絲毫不影響腳步，只是速度上還是稍差一籌。

  那些加罰任務沒有完成的，被黃戰拎小狗一般一個個拎起，不知從哪來找來的柳條在他們身後鞭打著，催促著他們不斷地繼續。

  這時候他們心裡只剩苦澀和悔不當初的哀嘆。

  當第十圈結束，沒有犯錯的孩子任務已經結束，演武場上歪歪扭扭地躺的全是人。

  看到那些受體罰的孩子還在繼續，於是伊然也沒有停下跟了上去。

  馬明耀看伊然沒有停，也是拖著疲憊得身體，顫顫巍巍地跟在後面，但仍是不解地開口問道。

  「兄弟，我們已經跑完了為什麼還要繼續？」

  伊然換了口氣，隨即反問道：

  「你習武是為了什麼？」

  馬明耀瞬間就明白過來，不再多話調整著狀態繼續跑動。

  「兄弟們，那有兩個傻子，任務完成了還在跑，經歷真是用不完啊！」

  「呸，不過是譁眾取寵罷了，想要導師面前留下個好印象，以後好開後門啊！」

  「嘖嘖嘖，兄弟高見啊！」

  ……

  ……

  回應這些冷嘲熱諷的，不是伊然和馬明耀的怒罵，而是黃戰的柳鞭。

  伊然和馬明耀完全不顧那些奚落和嘲諷，此刻的馬明耀已經開始懂了，習武就是為了變強，而不僅僅是完成課程的任務。

  既然還能堅持，與其坐在那裡看著，還不如試試看自己的極限在哪裡！

  何況那些還在跑的，雖說這是體罰，但同樣也是最好的訓練。

  只是最終也沒人完成二十圈的任務。

  領頭的二人跑了十六圈，大塊頭跑了十五圈，伊然見他們停下也就停了下來，雖然還有餘力但是卻不想過於招搖。

  馬明耀只跑到十三圈，但十三圈的成績已經超過了大半的家族子弟。

  他們兩人的表現也是引起了一些家族子弟的注意。

  紅衣小女孩蹦蹦跳跳走過來，對著伊然馬明耀兩個說道：

  「小子你很不錯啊，跟我們一樣能跑十六圈。」

  「我叫李依依，李家人。那個冰塊臉叫金晨，金家人。那個死胖子是周家人，叫周輝陽。」

  「你好，李依依，我叫伊然。」

  「我見過你們，在天賦測試最後一輪，你們應該已經成為武士了吧！」

  這句話一出，馬明耀只感受無比震驚。

  尋常人可能需要一年兩年才能做到的，他們竟然在開學之時便已經做到！

  他們這樣的實力已經完全可以出去執行任務斬殺魔獸，而不是在這裡參加這樣的基礎實戰訓練。

  李依依聽後兩個小虎牙翹得老高，嘿嘿笑道：

  「還行還行，修為是突破了，可肉身強度也就那樣。就說這跑步，我們也就是差不多的樣子。」

  「本姑娘感覺你們還不錯，以後有機會的話一起去歷練啊！」

  說完她頭也不回，蹦蹦跳跳直接離開。

  金晨朝伊然稍稍點頭致意，緊跟著便離去。

  而周輝陽卻是對著伊然冷哼一聲便快速離開，顯然對於伊然跑得比他更遠這件事，讓他很是不爽。

  黃戰看著東倒西歪的眾人，直接說了句解散。

  伊然和馬明耀他們稍作休息之後，便匆匆趕向膳堂，完全不願錯過吃飯的時間。

  伊然還是一葷兩素三菜一湯，而坐在一旁馬明耀等十餘人卻是只能吃著最普通的一菜一湯。

  學院中的飯菜比外面便宜得多，蔬菜和湯只要一枚銅幣葷菜三枚銅幣，若是放在外面直接就要翻上一倍。

  可即便這樣，他們打零工賺到的十枚銅幣也僅夠一日開銷。

  看著伊然的伙食，他們不禁對著伊然都投去了羨慕的眼光。

  伊然看在心裡卻是不為所動。

  自己不是聖人，生活也是修行，全部都要依靠自己，因為自己擁有的資源也著實有限。

  但他仍是將一半的大肉夾給了馬明耀，畢竟他是唯一陪著自己跑完十圈甚至還多跑了三圈的人。

  在伊然看來，馬明耀能夠看清修煉的意義，說不定就能在修煉一途上走得更遠。

  生活再難，可還是要繼續下去的。

  下午便是自由修行的時間，但馬明耀他們卻是要先去打份工，賺取些許銅幣。

  而這才是真正讓平民子弟難以追趕家族子弟的原因。

  用完午餐在回去的路上，伊然從書箱中拿出一本書遞給了馬明耀：

  「這不過是夜市中購買的普通書籍，書籍中記載了不少常見的藥草，很多野外山林都能夠尋到。」

  「把它們都記熟了，說不定能有意想不到的收穫。」

  「我能幫你們的也並不多，但是若你們能夠集齊一些藥材，我倒是可以為你們熬製一些低階的藥劑！」

  馬明耀接過書的手都在顫抖。

  吃伊然分給自己的食物並不丟人，但是要收伊然送給自己的禮物，卻是讓他非常介意。

  正如伊然所說，他自己也不是家族子弟，同樣缺少修行的資源。

  所以對於伊然的幫助，馬明耀竟是沉默了。

  他每天必須省吃儉用，這才第一天就得出去做零工。

  這一切只是為了讓自己活下去，其次才是如何變強。

  一本書能讓自己多了一種可能，說是及時雨一點都不為過。

  何況伊然還答應說幫他們煉製藥劑！

  馬明耀又是驚駭地瞪大了眼睛，伊然竟然是煉藥師！

  明明只有魔法師才能成為煉藥師，可是伊然一個武修為何會成為煉藥師呢？

  伊然說話的聲音很低，只有馬明耀能夠聽到，因此哪怕馬明耀激動得無以復加，卻是捂住了嘴不發出一點聲音。

  其實馬明耀也誤會了，煉製藥劑必須使用精神力控制，所以必須是魔法師才能勝任。

  但是地階的藥劑要求並沒有那麼苛刻，就像是尋常市井中的藥劑師那般，並非魔法師才能做到。

  ……

  ……

  回到宿舍之後，伊然盤膝而坐，繼續運轉無名心法淬鍊真氣，同時運轉天心玄體以真氣淬鍊肉身。

  通過今天的訓練，伊然已經知道自己的肉身已經超過了同齡人中的天才。

  這種上午上課訓練，下午打坐的日子伊然堅持了半個月。

  半個月的艱苦拼搏，讓每個孩子都能繞著演武場跑滿十圈。

  終於，黃戰導師準備傳授武技招式了。

  可是黃戰展示一遍之後，這些招式又被那幫貴族嫌棄了，因為這些都是基本的格鬥技。

  拳法不過直拳、擺拳、勾拳、平拳、刺拳，踢腿法則是前踢、橫踢、側踢三種，無論黃戰導師將技巧和細節都講解如何細緻，在他們眼中這些都太基礎了！

  但是沒有接觸過這些的平民孩子，每個都變得興奮無比。

  看著兩撥人截然不同的反應，黃戰沒有多說什麼，而是抬起手輕呵一聲「刺」！

  隨著黃戰一拳轟向地面，地面竟是直接微陷，青石地面上都出現一層白印。

  「啊啊啊啊……」

  無數的尖叫聲吶喊聲從那些女孩子喉嚨里喊出來，她們全都看呆了。

  哪怕是那些家族子弟，也都被這幅場景所震撼。

  「竟然有人能夠以肉身之力打破演武場上的青石地面！」

  「那要是用上內勁又該多麼得恐怖？」

  似乎是為了印證她們的猜想那般，磅礴的內勁從黃戰身體裡震盪，又是一拳擊出。

  「轟隆隆隆……」

  微陷的青石地面瞬間崩碎，整個地面直接出現一個半丈深的大洞。

  內勁之威，可見一斑！

  正當眾人在為黃戰的力量高聲呼喊時，黃戰卻是悠悠說道：

  「這只是武士境就能做到的破壞力！只要你們努力，一兩年之間便有望達成。」

  此言一出，讓所有的平民弟子眼神中都充滿了期待。

  就在所有八號學堂的弟子都興致高昂的時候，一道冷冷的聲音從旁邊演武台傳來，七號學堂的實戰導師孟國安怒喊道：

  「黃戰你又搞什麼，一個實戰導師不教戰鬥技巧，天天在那搞虛的。」

  「練肉身？練肉身有什麼用，肉身強大就能擊殺魔獸嗎還是能夠扛得住魔獸的利爪和牙齒？」

  有人率先開口，立馬就有聲音繼續附和，來者是十號學堂實戰導師趙鶴。

  「就是，半個月都過去了，我們班的孩子將基礎拳譜已經練成了一半，你們還在這裡教出拳。」

  「別一年後，我們班出了好幾個能夠施展武技的武士，而你們班除了那三人一個能看的都沒有！」

  剛剛見識了黃戰肉身力量的強大，就面對其他學堂導師的指責。

  所有的孩子都面露怒色，只是又不敢多言，就一旦反駁便成了以下犯上不尊師長。

  見黃戰沒有說話，那兩個導師更是來勁，笑眯眯說道：

  「黃戰導師，你覺得我們學堂的孩子基礎拳法練得怎麼樣，您過來指點指點唄。就是千萬別把我們演武場也砸出個洞來。」

  「對對對，黃戰導師。我也想請您過來指導一下唄。」

  孟國安和趙鶴兩人陰陽怪氣，對著黃戰一唱一和。

  黃戰此刻從深坑中縱身躍了出來，對著兩人說道：

  「你們學堂的孩子也不錯，就是導師的水平差了點。練得花里胡哨，還以為自己很強。出了幾個優秀的孩子，就以為是自己能力有多高一樣。」

  聽著黃戰不帶髒字卻處處貶低自己的話語，兩人吹鬍子瞪眼氣到眉毛豎起。

  他們都是雙鬢斑白，年過半百的老者，此刻更是氣勢洶洶，一副要把黃戰吃掉的感覺。

  「黃戰小兒，休得放肆。我們兩人在學院中指導實戰二十餘年，這些學生有多少已經成為了大武士，武術師。」

  「你可以說這些孩子的拳法還沒有練到位，但是你要說我們的教學水平有問題，就休怪我們翻臉。」

  「黃戰小兒，不要仗著你的家世在學院中便無所顧忌放肆無比。」

  「你們這些從邊疆回來的，雖說實戰能力強，但是這是學院，是傳授孩子們修煉。不要把你們軍隊裡的那套帶到這裡來。」

  此刻在一旁觀摩的趙天明導師卻也忍不下去了。

  「兩位前輩，我是學院中的新人，實力也不算太強，但是你要說我們邊軍就不會教孩子，那我就不同意了。」

  「修煉本就是為了守衛家國，就是拿來戰鬥之用，唯有我們這樣訓練，才能讓他們更有活下去的機會。」

  可還沒等趙天明話說完，一道冷漠的聲音便自傳來。

  「學得好？這些孩子他們學什麼了，練了半個月的跑步嗎？是個人，誰還不會跑？這個擊拳，踢腿又準備練多久？」

  現場一片冷寂，哪怕是又聚過來了好幾位導師，卻沒人再敢幫黃戰接話。

  雖然他們都知道這兩個資深的導師對軍隊中更為殘酷的訓練法有偏見，但是自己也屬於學院派的教授法，也不好出面拉架。

  沉默了許久的黃戰，聲音終於遲遲傳來：

  「兩位前輩既然要倚老賣老指點我們訓練，那我們不如來比試一下。」

  「今天我們才剛開始練習擊拳踢腿，那就再給我們半個月時間。」

  「半個月後，我們舉行一場比試，一個學堂出五名孩子，不過僅限平民出身的孩子。」

  聽到黃戰的提議，孟國安和趙鶴立馬應承下來。

  「沒問題！」

  「可以！」

  兩位老者點頭答應之後，圍觀的導師也是一臉興趣，表示都要參與其中。

  原本只是三個學堂導師之間的口角，竟是發展成了全院平民弟子的比武！

  到最後規則也被改變了，變成一個學堂兩支隊伍，平民弟子和家族弟子各五人一隊。

  也就從這一天開始，八號學堂所有孩子都鼓足了勁。

  每一次出拳踢腿都一絲不苟，對於黃戰導師的要求全部超額完成。

  除了打零工維持生計，其餘全部時間都花在了練習上。

  所有人的每一天都練到手臂再也用不上力，練到腿再也抬不起來。

  就為了爭那五個名額，為了替黃戰導師出一口氣。

  在這段時間裡，通過這些不斷反覆地出拳踢腿，伊然竟然也發現天心玄體的修煉更加迅猛。

  伊然不需要去打零工，身體強度更高，他的訓練量也要比其他人多得多。

  也就是這種高強度的訓練，加上天心玄體的淬鍊，讓伊然覺得自己的肉身已經達到了相當的高度。

  雖然還是屬於凡體，卻伊然已經能夠感覺到有一絲的不凡。

  ……

  ……

  又是兩周過去，大賽即將召開，各個學堂熱鬧的氣氛前所未有地高漲。

  而在這一天，八號學堂卻是放鬆起來，開始進行比武大賽的名額選拔。

  家族子弟中已有三個名額直接被李依依，金晨，周輝陽三人鎖定毫無懸念，成為武士的他們，絕非他人能夠比較。

  平民子弟中除了馬明耀的實力比較突出，其他人實力比較起來相差並不大。

  在這一個月之中，黃戰並沒有過於專注伊然。

  黃戰能夠明顯地看出伊然修煉的不同和鍛鍊時的留力，雖然很多情況下他在體力上的表現與頂尖的那幫人差不多。

  但伊然明顯沒有達到極限，只是黃戰也沒有點破，不但進行對決黃戰也無法判斷伊然的實力到底在哪個程度。

  在全班人的期待中，班級匯武正式開始。

  黃戰一聲暴吼：

  「平民組以伊然和馬明耀為擂主，家族子弟組以李依依三人為擂主。」

  「大家自行選擇，要麼成為新擂主接受挑戰，要麼將現在的擂主幹掉將他們趕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