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

  「哼，為了家人！」秦然冷哼一聲，心中怒氣湧起，「三天揮霍八十兩黃金，這也是為了家人？八十兩黃金，足夠普通人家三輩子用度了！」

  秦然運起靈力，黃金色的靈氣凝在一起，在虛空中凝結成一個大拳頭，秦然毫不猶豫的將阿四的腦袋打成粉碎。這樣一來，一具無頭屍體，有心人查起來也多少有些困難。

  一個身影借著來往人群，低著頭離開了小巷，過了許久，有人路過小巷，發出了驚恐悽厲的叫聲……

  細雨飄飄灑灑的落了下來，一座破落四面漏風的小破屋外，秦然站在門外，握緊了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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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邊是阿四的家，秦然經過打聽，找到了阿四的家，家中尚有一眼瞎的老母親和十來歲的妹妹。

  但此時，秦然心中升起一股無名怒火，心中對阿四原有的一點愧疚也煙消雲散！有錢只顧自己揮霍，不管家中老母和小妹的死活，這種人，死不足惜！

  篤篤篤。

  秦然很有禮貌的敲響阿四家破落的門，裡面傳來一個蒼老而又有些激動的聲音：「誰啊，是小四回來了嗎？」

  聽著這話，秦然不覺有些心酸，無論兒子如何混帳，在母親眼中，永遠是自己的寶貝。

  他深吸口氣，回答道：「伯母，我是阿四的朋友，可以進來嗎？」

  「哦，阿四的朋友啊，稀客，歡迎。」母親有些失落，但也很高興，可以看出，阿四平日裡絕沒有朋友來探望。

  破落木門嘎吱一聲打開了，裡面露出一個怯生生的小腦袋，扎著馬尾辮，大眼睛裡滿是疑惑。小妮子躲在門後面偷偷望著秦然，小臉兒粉撲撲的，十分可愛。

  房子裡什麼家具都沒有，空空蕩蕩，讓人幾乎不敢相信，有人會住在這裡。

  「小姑娘就是阿四的妹妹阿美吧，真可愛。」秦然伸手摸了摸小妹的腦袋，小妹羞澀的笑了起來，怯生生的道，

  「大哥哥你好。」

  一個老婦人攙著拐杖，顫顫巍巍的走了出來，一雙眼睛是瞎的，但臉上卻十分乾淨。

  見她出來，小妹阿美連忙過去攙扶，秦然也在一旁攙著，將老婦人扶到一旁坐下，老婦人臉上表情很高興，也有些失落，道：

  「唉，家裡也沒置辦桌椅，客人來了也沒地兒坐，阿四這個混小子……」

  秦然鼻子有些發酸，連忙道：「沒有的事，伯母不必自責。」

  「大哥哥，我哥呢，他好幾天沒回來了，我娘親很擔心他。」阿美咬了咬嘴唇，不敢看秦然。

  「啊……哦，他啊，我這次來，也是為他的事來的。」秦然一時愣住，差點亂了方寸，好在及時反應過來，「阿四被一個大老闆看上，隨那商隊去了外地，短時間內可能回不來了，他托我給你們帶一些錢，讓你們不要擔心。」

  拙劣的謊言，秦然甚至不敢看那老婦人，即便老婦人是瞎的。

  「啊？」阿美驚訝，瞪圓了眼睛，嘀咕著，「這還是我哥嗎……」

  秦然把那個口袋拿出來，放在桌上，口袋裡除了十五錠金子外，其餘已經被秦然換成了碎銀子，好讓別人不會注意到。

  「呀，這麼多錢！」阿美眼睛瞪得更遠了，打開口袋一看，嚇得手一抖，金子銀子滾了一地。她連忙蹲下去，一顆一顆的小心拾起，寶貝一般的裝入口袋。

  「娘，好多金子，好多銀子……」說著，阿美便蹲在地上哽咽起來，她從沒見過這麼多錢。

  「這……我們家阿四不會犯了什麼事吧？」老婦人摸著那冰冷的金銀，顫抖的說道。

  秦然別過臉去，不敢看她，只是道：「伯母你放心吧，阿四他不是這種人，這些錢都是乾淨錢，你們可以放心去用。」

  「好……好……那就好。」老婦人痴痴道。

  秦然很快離開了阿四家中，他怕自己會失控，走到大街上，深深吸了兩口氣，他這才平復下來。

  走了兩步，秦然發現雨漸漸聽了，正在這時，三聲炮響響徹懷遠城，所有人都朝一個方向望去——那裡是風家。

  「咦，風家搞什麼鬼，大白天的。」

  「你還不知道呢？那風家今日舉行族會，所有的風家子弟都回去了，就連外地的分支庶出，都紛紛派了代表回來，可熱鬧了。」

  「哦，連外地的分支庶出都來了，那估計不是一般熱鬧！這些大家族的爭權奪勢，只怕少不得有幾場惡鬥。」

  「好像這族會會舉行北辰學院的測試，獲取學院入學資格……」

  街上眾人議論紛紛。

  ……

  ……

  風府演武場院，無數的達官貴族、懷遠城有頭有臉的人物都來了，偌大的演武場座無虛席，無數的風家弟子露面，暗流涌動。

  風子言一襲白衣站在一旁，腰間配著叮咚玉佩、三尺青鋒，手中一把摺扇；再配上他英俊面孔和五官，十足的一個翩翩公子，把不少大家族女子都迷得神魂顛倒，暗送秋波。

  那些達官貴人也不禁暗自點頭，心中暗道此子不凡，坐在看台最上方的風家家主風行烈也很滿意，大笑著招呼客人。

  一個個 的侍女將美酒奉上，風家長老也紛紛入場落座。

  時辰快到了……

  聽著街上眾人的議論，秦然頓時也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握緊了拳頭，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大步朝著風家而去：

  風家族會？

  看來我有必要先向風家討回一點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