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給丈夫戴綠帽
2024-10-09 23:30:28
作者: 西瓜紅紅
翌日是個好天氣。
南宮玥如往常一般,出門在路邊吃幾碗餛飩,就去麵攤旁擺攤。
唯一不同的就是今日她身後跟了條小尾巴。
看到街邊有賣糖葫蘆的小販,南宮玥就買來三串,給柳枝一串,又遞給麵攤老闆一串,她自己吃一串。
麵攤老闆接到糖葫蘆後,忍不住搖頭失笑,他都這個年紀了,還吃小孩子吃的東西。
但既然是南宮玥的一番好意,麵攤老闆也就吃了。
酸酸甜甜的山楂入口,撫平了麵攤老闆眼角的皺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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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因為南宮玥在這裡擺攤給人算命,有不少人來看熱鬧,連帶著麵攤的生意也好了不少,攤主能比平時更早的收工回家陪伴家人。
也因此攤主就不收南宮玥租用桌椅的錢,畢竟也就用不了多長時間,桌椅空著也是空著。
但南宮玥給的糖葫蘆攤主還是會接的。
剛坐下不久,南宮玥手裡的糖葫蘆還沒吃完,就有一輛掛著昭陽王府標誌的馬車在攤前停下。
南宮玥不緊不慢地將最後一顆山楂吃掉,馬車上走下的人剛好來到她面前。
眼前的是個二十歲出頭的年輕男人,五官精緻俊俏,手裡握著一把摺扇,身上穿著的衣物是錦緞華服。
男人看向南宮玥時,眼睛裡帶著幾分審視。
「聽說姑娘能算命?」
南宮玥點頭道:「你來得巧,我剛出攤。」
今日沒有那麼多人排隊,南宮玥也絲毫不擔心生意不行了,畢竟她每日只給兩個人算命,再多也算不過來,不來那麼多人也好。
男人在攤前坐下,似笑非笑地看向南宮玥,「姑娘算算我想算什麼?」
圍觀的百姓也是驚奇,竟然還能這樣的嗎?
「大師,像這樣的您能算出來嗎?」
有百姓忍不住問了句。
南宮玥不置可否,只將看出來的事情告知,「你爹已經放棄你了,目前在培養其他兒子。」
男人揮著摺扇的手一頓,眼裡流露出不敢相信,他搖頭道:「這怎麼可能?我爹娘感情極好,他怎麼會放棄我?」
「感情再好也禁不住長年累月的分離,你娘不放心你一個人在京城,過來陪伴你,卻忘了你爹也是需要陪伴的。你爹如今有其他姨娘照顧,自然也就想將他的位置傳給他其他兒子。」
男人自嘲一笑,想到他在京城多年來的經歷,又想到當初他自請來京城的事,瞬間覺得這些都不值得。
「感情果然經不起考驗。」
南宮玥道:「讓你娘回去吧,說不定還有的救。在你爹心裡,你娘終歸是髮妻,與旁人不一般。只是你娘執拗,應該不好勸。她若不願意回去,那就是你命定如此,及時認命也不錯。畢竟你爹就算放棄你,你的日子也不會過得太差。」
男人問:「你認得我?」
南宮玥指了指他身後的馬車,道:「上面掛著昭陽王府的標誌,再看你的年紀和打扮,應當就是昭陽王世子了。」
原主先前沒有見過昭陽王世子,卻對他的情況有大致的了解。
身為異姓王的昭陽王鎮守南疆,皇帝對他不放心,昭陽王未表衷心將嫡長子梁寒川送來京城,說是在京城求學,實則是質子。
梁寒川來京城的時候只有十二歲,如今彈指一揮間,時光已過去九年。
當初他的母妃昭陽王妃就是因為不放心他,才會跟著到京城來。
雖有親娘在身邊,梁寒川的婚事和歸期卻遲遲沒有定下,平日裡看似是個紈絝子弟,實則梁寒川的內心並不得安寧。
他也想一展抱負,跟父親一樣上陣殺敵,當初來到京城的時候,梁寒川以為能憑藉他的才學得到皇上的重用,卻忘了以他的身份,此生都不可能會被重用。
梁寒川無奈一笑,再看南宮玥的時候露出欽佩的目光,「聽說你是前太子妃,果然不是一般人。」
說罷,梁寒川掏出一塊金元寶放在桌上,便坐上馬車離開。
圍觀百姓皆被亮閃閃的金元寶閃瞎了雙眼。
「哎呀,真不愧是世子爺,就是有錢啊。」
「有錢又如何,他爹都不管他了,恐怕再等幾年連世子都不是,就真的成棄子了。」
「那也比咱們這些普通百姓有錢啊,我做夢都不敢想能有金元寶。」
「都做夢了,你能不能有點出息,我不僅要夢到金元寶,還要夢到一大箱子!」
百姓們便嬉笑議論了起來,而在這時,第二個客人已在攤前坐下。
南宮玥抬起頭,只見坐在她面前的是個頭髮花白的老婦人,老婦人身邊站著個年輕女子,女子此時將頭埋得低低的,看不清楚她的模樣。
老婦人從懷裡掏出錢袋,先問過卦資後,才開口說她的問題。
「我這兒媳嫁過來已有五年了,這肚子遲遲沒有動靜。大夫瞧過也說沒啥問題,可就是懷不上。今日我就是帶她來看大夫的,碰巧聽說大師你這裡能算命,就想讓大師給我兒媳瞧瞧,看她啥時候能有身孕?」
不等南宮玥開口,人群中就有人說話。
「大娘,你兒子看過大夫了嗎?說不準是你兒子的問題嘞!」
老婦人也不惱,笑著扭臉看向人群道:「讓大家擔心了,我兒子也瞧過,大夫說他身體好著呢!」
說話的反而有些不好意思,臉頰發紅起來。
南宮玥看了眼年輕女子,見她仍是低著頭,便將從老婦人這裡看到的先說出來:「你丈夫過世的早,你一個人將兒子帶大。兒子成親後,因要賺錢就常年不在家,平日大半是你兒媳跟你一起住在家裡。我說的對吧?」
老婦人一拍大腿,她家裡不是京城的,在這裡幾乎沒有認識的人,也不覺得南宮玥是從別人口中得知的。
老婦人道:「是啊,我兒子是跟著鏢局常年走鏢的,不過這兩個月沒咋出門,主要是我年紀大了,總想能儘早抱孫子,就讓兒子先留在家裡,等兒媳有孕再繼續走鏢。這銀子啥時候都賺不完,孩子可要趁早生。」
許是聽到南宮玥的話,年輕女子詫異地抬起頭,恰好跟南宮玥的目光對上。
只是匆匆一眼,年輕女子便垂下頭,做出一副膽小害羞的模樣。
南宮玥卻已經將該看的不該看的都看明白了。
南宮玥想著附近有圍觀的百姓,就跟老婦人說:「我後面的話會說到你家中秘事,你確定要在此處說嗎?」
若是客人想要迴避,南宮玥也可以換個地方。
老婦人不知道南宮玥想說什麼,但她自認為家裡沒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便點頭道:「就在這兒說吧。」
南宮玥頓了下,道:「你兒媳四年前小產過,傷了身體,才會沒辦法再有孕。」
老婦人聽後,詫異地看向身邊站著的兒媳。
有位百姓道:「老太太,這就不應該了吧,你該不會連你兒媳小產過都不知道吧?」
「是啊,小產可傷身子了,得好生養著,不容易恢復。」
老婦人沉默了半晌,才陰沉著聲音道:「我兒子跟兒媳成親後的頭兩年都不在家,她不該有身孕。」
此話一出,圍觀的百姓算是明白過來了,這是年輕女子是給丈夫戴綠帽了唄。
老婦人問道:「柔娘,這事是不是真的?」
年輕女子微微抬起頭,露出一雙委屈的大眼睛,咬著唇道:「娘,我沒做過對不起根生的事。大夫都沒瞧出來的事,這小丫頭張口就來,就是在故意辱我清白啊。」
有人反應過來,「就是啊,老太太說過看過不少大夫,總不至於都沒發現吧?大師是不是看錯了?」
南宮玥淡淡的看著年輕女子垂淚,果然讓人看了就覺得心疼。
南宮玥道:「我說的是真是假,你心裡比任何人都清楚。至於為何先前的大夫都看不過來,收人錢財替人消災,你出了錢,那些大夫就算能看出來也會幫你遮掩。」
「原來是這樣嗎?大娘,你們剛才是去哪家醫館?看的哪位大夫?以後我們可不能去,這大夫壞良心著呢!」
老婦人沉聲道:「惠容醫館的曹大夫。」
「哎呦,咋能找他呢!他先前是在惠濟堂坐診,因為收人錢亂說話被趕了出來,才去了惠容醫館的!」
「也就惠容醫館的東家跟曹大夫是老相識,不然也不會收留他。」
「還有這事?看來這惠容醫館以後可不能去了!」
周圍人嘰嘰喳喳的議論起來,年輕女子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南宮玥跟柳枝道:「去附近醫館請個大夫過來,小產傷到根本這種事,應該不難查出來。」
柳枝點了點頭,小跑著離開了。
而這邊,年輕女子的心態已經崩了,不等大夫過來,她就跪在地上哭了起來。
「娘,我不是故意背叛根生,實在是他兩年多都不在家,我又是新婦,一時糊塗才做出那等事。我也後悔啊,所以才偷偷服藥把孩子打掉。娘你信我啊,在那之後我再也沒有做過對不起根生的事!」
老婦人被氣得臉色鐵青,她先前一直以為兒媳是個老實的,沒想到背地裡曾做過這等事,她問:「那男人是誰?」
年輕女子垂著頭,不肯說。
老婦人搖頭嘆氣道:「柔娘,你可真讓我失望。既然你心裡藏著別人,事到如今還在為那人考慮,那我們家容不下去,等回去後就讓根生休了你。」
年輕女子連連搖頭,抓著老婦人的衣角道:「娘,是村裡的吳狗子!我不是故意的,是他強迫我。那日去做農活,吳狗子將我拉到莊稼地,強行與我成事。吳狗子還威脅我,若是告訴別人,就殺了我。我也是嚇傻了,才不敢說。」
老婦人也不是傻的,先前只是沒懷疑過兒媳,如今再看,就發現兒媳的話里很明顯在隱瞞著什麼,問:「既然是他威脅你,那你剛才怎麼不說?」
「我是怕事情鬧出來,我跟根生就過不下去了。」年輕女子捂著臉哭嚎了起來。
而這時,大夫也提著藥箱趕過來。
雖說年輕女子已經該說的都說了,老婦人還是讓大夫給兒媳號脈。
把過脈後,確實發現她小產過。
大夫皺著眉道:「她有花柳病,你們先前看大夫就沒發現嗎?」
花柳病?
圍觀的百姓聞言紛紛後退一步,生怕離得近就染上了。
年輕女子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地搖頭,「不不,不可能!你胡說!你定是被人買通亂說話的!」
大夫臉上露出不快,但想著病人的情況,也就不跟她一般見識,「你這病是從男人身上染上的,瞧你穿戴的樣子,也不像是做皮肉生意的啊。」
有熱心的百姓跟大夫解釋,說明女子的身份。
大夫搖頭嘆氣道:「你身體虛,房事又過於頻繁,你丈夫說不準也染上了,這種事可得儘早看大夫啊。」
老婦人驚愕得瞪大眼睛,瞬間覺得周圍的任何聲音都聽不到,眼淚不自覺地順著臉頰滾落。
直到一聲「娘」將她喊回神。
看到從另一條街買了點心回來的兒子,老太太連忙道:「大夫,快給我兒瞧瞧!」
根生剛過來,雖看到有不少人圍觀,但也沒弄明白這是咋了,他看了眼跪在地上掉眼淚的妻子,默默將手腕露出來給大夫把脈。
不多時,就見大夫收回手,鬆了口氣道:「你兒子沒事。」
老婦人頓時有種劫後餘生之感。
這下子,所有人都能看出是年輕女子給丈夫戴綠帽不說,還在外面染上了花柳病。
且聽大夫話里的意思,這年輕女子玩得花著呢!
「怪不得這婦人剛才不說她的姦夫是誰,合著是太多了,一時半刻想不起來呢!」
「還真是可憐了她丈夫,這男人瞧著也是儀表堂堂,這婦人咋就想不開呢。」
根生聽到周圍人的話,眼神變得呆滯,他錯愕地看向地上的妻子,問道:「他們說的是真的嗎?」
事已至此,年輕女子眼淚都哭幹了,終於願意承認。
「是二豆子,他欠了賭債,我逼不得已才在外面接客。每次都是借著去看二豆子的機會,由他安排,我伺候那些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