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10-03 18:31:15 作者: 徐大輝

  李玉芳離開歇歇腳足療館去赴約會這句話是真實的,打車去了天成美景小區,呂副總在等她,這是他倆幽會秘密地點,今天多了一項男女事情以外的內容。

  「帶他們去了?」他問。

  「我讓曹向東送我到計程車前,借著足療館的燈光,面貌一定看得很清楚。」李玉芳脫去外罩,他們都不急於,除去年紀的原因,經常相會跟夫妻差不多。

  「他沒覺警吧?」

  「沒有,鬧心呢。」她說。

  「聽說窮大手被抓,他驚慌起來……」

  「想錯了你,他聽說窮大手被抓沒怎麼驚訝。」

  

  嘿嘿!呂副總冷笑,說:「看來我們是對的。」

  這句話他們倆有所指,和一個兇惡的詞聯繫在一塊兒:滅口。起初李玉芳不太同意殺人滅口,倒不是因為跟曹向東有一腿(通姦關係)下不了手,而是認為沒必要下這樣重手。

  警察抓了窮大手和小六子,得到消息的日子也是他們相會的日子,本來兩個人心情很好,雖然年紀都不算小,連青春尾巴年齡都算不上,然而激情卻像一片葉子不願離開樹枝一樣。這天葉子無意說:

  「窮大手和小六子被抓了。」

  樹枝的好心情泫然給破壞了,他說:「要壞菜(糟糕)!」

  「窮大手他們打架鬥毆,早晚得進去,這次不知因什麼事抓的呢!有什麼菜可壞?」樹葉做好準備,打開在寬大的雙人床上。

  樹枝直立著,說:「不管因為什麼事逮去,警察都要審訊吧,他們爭取寬大處理啥的,把那件事說出去,你說不壞菜?」

  「啊!」樹葉給颶風颳了一樣顫抖一下。

  「你想啊,窮大手或小六子一但招供,曹向東立馬暴露出來,他再進去,你恐怕要給抖摟出來。」

  「你別嚇唬我!」

  「怎麼是嚇唬你,為保命……」

  「大曹不會背叛我。」

  嘿嘿!嘿嘿!呂副總不停冷笑,她發毛,說:「你再笑,我非瘋掉不可呀!你笑什麼?」

  「我笑現在還有人講什麼忠誠,可笑!」

  李玉芳據理爭辯,一百個理由說曹向東忠誠,死也不會出賣自己,她說:「你別不信。」

  「不信。」呂副總舉了幾個有說服力的例子,生活中這樣例子信手拈來,她有些信服,他從來就是她的智囊、外腦,問:

  「怎麼辦?」

  「你想消除後患?」

  「當然。」

  呂副總賣起關子,說:「辦萬完事,我對你說。」

  樹葉和樹幹自然而然做完一件事,與往日不同的是樹葉沒專心這件事上,心有旁騖,樹幹還是覺出來了,草草完事。

  「說呀。」

  「唔,滅口!」

  樹葉又一次顫抖,驚疑道:「你說除掉大曹?」

  「尾自截。」呂副總說。

  尾自截?她沒聽懂他的話。

  呂副總講蜥蜴遭受強敵攻擊時,可以斷掉尾巴逃之夭夭,稱為尾自截。他說:「為自身安全,斷掉尾巴是明智的。何況,曹向東對你來說,連尾巴也夠不上呢!」

  權衡利弊,付出斷掉尾巴代價還是值。換肝手術自己主謀,如將一切罪責推到曹向東身上,便可躲過警察追查,條件是得讓曹向東無法開口講話,呂副總表明了這個意思。

  「斷尾怎麼做?」她問。

  「我來做吧!」呂副總攬過來道。

  「這事風險很大,萬一失手……」

  「玉芳,你給我一次報答你的機會吧!」呂副總發自肺腑道。

  「不能把你搭進去。」她說。

  「搭不進去,我們都閃開身子。」呂副總說出打算,雇兇殺人。

  「把握嗎?」她問。

  「這是最穩妥的辦法,素不相識的人殺他,警察不好找到線索。」呂副總說,雇兇殺人的人都這麼想。

  曹向東非等閒之輩,李玉芳了解他,說:「他做過武館的教練,一般人近不了前。」

  「抽冷子(冷不防)高強武藝也用不上。」他說。

  冷不防、突然襲擊、打黑槍,李玉芳聽明白他的意思,他的本事她不懷疑,她問:

  「什麼時候動手?」

  「宜早不宜遲,趕在警察抓他前動手。」呂副總說,「我找到人就動手。曹向東現在哪裡?」

  「去為老賈尋人。」

  「尋什麼人?」

  「刻骨銘心、難以忘懷的人。」她酸味很濃道。

  呂副總猜到尋找的是女人啦。他說:「事不宜遲,他回來就動手。」

  「我做些什麼?」李玉芳問,為自己的事,豈能袖手旁觀。

  呂副總叫她馬上準備好曹向東的近照,提供他的住處、活動規律的詳細資料。

  「費用我也準備好,需要多少?」她問。

  「十萬。」

  「我備錢,你找人。」她說。

  一場暗殺緊鑼密鼓地準備著,呂副總神速找到兩名殺手,她提供了曹向東的照片,講明他的活動規律,說到住處時,她說曹向東有一明一暗兩個住處,就是說水晶名苑是他的公開住處稱明宅,暗的呢就是銀泰大廈二十一層,很少人知道他這處密宅。呂副總讓她帶人認認目標。於是就有了歇歇腳足療館見面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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