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定情信物
2024-10-03 16:59:00
作者: 林多米
嗤笑一聲,只是後槽牙都要咬碎了。
招惹了一個李湘禾不夠,又來了一個明珠小公主,秦念之,你可真是好得很!
……
很快酒勁上頭,秦念之搖搖晃晃地站起身來告辭。
上官思扶住他,對著西戎王告罪,「哥哥不勝酒力,我先帶他下去休息。」
桑卓哈哈大笑,擺了擺手,「念之酒量未免太淺,這才剛開宴沒多久,怎麼就醉了,今後可要好好練練才是。
也罷,念之酒量不好,那陛下可要好好品嘗下我們西戎的烈酒!」
上官思輕笑,轉身扶著秦念之告退,宣和帝眸光晦暗,對著夜影使了個眼色……
……
身側的秦念之面頰酡紅,眼神迷濛,乖巧得不可思議,緊緊地拉住上官思的衣袖,亦步亦趨,像只沒有安全感的幼崽。
上官思只覺得自己小心臟都要被萌化了,「哥哥……」
「嗯?」秦念之抬眸,往日疏離淡漠的臉上,如今帶著幾分稚態的憨傻。
似乎對眼前人有些疑惑,又湊近幾步,貼了上去,仔細打量一番,忽然唇角微勾,「阿衡,你長得真好看。」
上官思原本被哥哥身上混合的冷香和清淺的酒香迷得不知東南西北,又冷不丁地聽見哥哥說出這樣一句話。
登時,眼眶潮紅,「你叫我什麼?」
秦念之此刻額頭抵著身邊的廊柱,困意的正濃,全是被打擾的不悅。
一把扯住他俊秀的臉頰,大力拉扯,嘴裡嘟囔著,「阿衡,臭弟弟,討厭鬼……」
醉鬼上身的秦念之下手沒輕沒重,很快,便在他清俊的面容上留下紅印。
上官思渾然不惱,甚至為了配合哥哥,微微彎了彎腰,貼心地將搖搖欲墜的哥哥扶穩,「我還以為這輩子都再也聽不見這個稱呼了呢,哥哥。」
秦念之一愣,像是酒醒又像是沒想,鬆了手,目光直直地看向上官思,「討厭鬼!」
「哥哥,我在。」
少年的眸光沒有焦距,目光像是穿透了眼前的人,水潤的紅唇微啟,再次喚道,「阿衡。」
上官思不厭其煩地應著,「嗯,哥哥我在。」
秦念之卻忽然情緒很是低落,杏眸滿是淡淡的水汽,抱著遊廊上的抄手,不肯挪動一步,「累了,不想走。」
上官思一愣,輕笑著,轉身半跪這秦念之身前,「上來,我背你。」
秦念之醉意酣然,猛地撲了上去。
上官思眉眼帶笑,眼疾手快地將她扶穩,穩穩地將人背了起來。
秦念之晃蕩著兩條小腿,下巴搭在上官思的肩頭,雙臂圈住他的脖頸,全心全意信賴的模樣,讓上官思內心酸軟,「哥哥……」
秦念之側著頭,紅唇對著上官思的耳朵,淺淺的呼吸噴在上官思的側臉,臉上的熱度一浪高過一浪。
偏偏始作俑者還渾然不知,伸手拽著上官思紅透的耳尖,將微涼的素手湊了上去,捂了又捂,還發出一聲喟嘆,「好暖和……」
上官思被這酒鬼鬧得哭笑不得,他竟然不知道哥哥喝醉了有這麼磨人的一面。
可什麼重話都說不出,忍著身子裡的熱浪戰慄,耐著性子哄到,「乖,別……別捏我的耳朵。」
上官思只覺得甜蜜又痛苦,哥哥難得和自己這麼親近,全心全力地信賴著自己,香香軟軟的小身體,伏在自己背上,微涼的臉頰蹭著自己的側臉。
只是一雙柔軟微涼的酥手不太老實,圈住自己脖頸不停作亂。
直到哥哥不經意間摸到自己的喉結,像是覺得有趣,指尖輕點,上下劃拉……
上官思只覺得雙腿一軟,一個踉蹌險些摔倒,將背後之人甩了出去。
幸好反應及時,這才堪堪站穩,此刻他氣息不穩,掙扎地扭著脖子,側頭看向哥哥,言辭中頗有種咬牙切齒的意味,「秦念之,別胡鬧了。」
許是他的語氣有些凶,秦念之怔愣一瞬,瞬間偃旗息鼓,縮在他寬大的後背上,委委屈屈地罵道,「臭阿衡。」
……
秦念之像是陷入了光怪陸離的夢,夢中的自己回到了秦府,那段逼仄壓抑的時光。
母親的瘋魔癲狂,父親的厭惡和漠視,下人的白眼和輕視。
唯有那鮮活的弟弟,虎頭虎腦,像自己偷偷養的流浪狗,總也記吃不記打,蠢笨粘人。
直到被下令活活打死,那濕漉漉的小眼睛,直到死了那刻,還蠢呆呆地望著自己……
秦念之醒時,還有些悵然若失,一摸軟枕,濕漉漉的一大片,自己竟是哭了。
秦念之自詡性子剛毅,很少落淚,可如今想起幼年時被打死的小狗……
終是沉沉地嘆了口氣,翻身下床,卻被身側的鈴鐺引得了注意力。
那鈴鐺被碰到床榻下,叮鈴鈴的響聲很是悅耳。
秦念之有些怔然,自己身上怎麼會有鈴鐺,探出身來,想去拾鈴鐺,卻被門外的黑影嚇了一跳,「誰?誰在那?」
似乎是聽見屋內的響動,門外的人沒有在猶豫,直接推門而入。
趙君玄踱步繞開屏風,黑白分明的眸子從秦念之的臉上划過,又落在地上的精巧的鈴鐺上,俯身拾起,一步步走向床榻。
秦念之半抱著被子,神情疑惑,「五哥你怎麼在這?夜宴散了?」
「這就是那西戎九公主送你的定情信物?」趙君玄只是搖了搖手中的鈴鐺,神色看上去有些危險。
「什麼?什麼定情信物?」秦念之剛從夢中驚醒,腦子還有些混沌。
身側的床榻已經陷下去一塊,濃烈的酒香撲面而來,秦念之眉頭微蹙,「五哥,你喝多了?」
趙君玄卻痴迷地看著眼前這張精緻的面容,伸手摩挲著。
「芝芝,你怎麼可以始亂終棄?明明說要和我在一起,一定是我沒照顧好你,所以你生氣了……」
秦念之登時心頭警鈴大作,緊張地吞咽口水,胡言亂語地哄道,「五哥,我……我沒有生氣,沒有始亂終棄……」
趙君玄卻一把攬住她的細腰,輕撫她腰間的軟肉。
粗糙的手掌,帶著炙熱的溫度,從薄薄的衣衫上透了出來。秦念之只覺得身子有些燥熱,伸手推了推。
可趙君玄卻將她抱得更緊了,語氣帶著埋怨委屈,神色隱隱有些癲狂。
「說好的在一起,你要變卦嗎?
我每日每夜都想你,可你卻只顧和別人打情罵俏,難道朕還不能滿足你嗎?」
「不是……」眼瞅趙君玄越說越渾,倒不像是喝醉了,像是陷入了什麼癔症中,周身氣息不穩,和平時判若兩人。
秦念之心下存疑,卻下意識的耐著性子哄著,「沒有別人……」
「沒有?可是桑卓卻說你和西戎小公主互換了定情信物。」
趙君玄卻叼住她瑩白的耳垂,炙熱的呼吸噴在他的頸間,果然懷中的人一陣戰慄,周身騰騰的冒著熱氣,耳尖脖頸也瞬間也紅得厲害。
耳根處的傳來濕濡和細密的疼痛,讓秦念之周身一抖,思緒瞬間又混亂了幾分,「別……別……」
趙君玄輕笑,衣襟在自己的拉扯下微微大大敞著,露出健碩的胸膛,向來冷厲的眸子如今也水潤潤的,滿是痴迷。
懷中的人像一塊香香軟軟的白玉糕,讓他心神蕩漾,忍不住在她頸肩留下一個又一個醒目的紅痕。
秦念之此刻只覺得自己像是被架在火上翻烤,臉頰嫣紅。
趙君玄的低笑在她耳邊徘徊,震動著她的耳膜,本就敏感的部位,如今像火一般要燒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