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蔡風的擔憂

  「咦，你怎麼在這？」

  說完之後，她也注意到了一旁的蔡風。

  「我感覺外面出事了，就出來看看。」蔡風回答道。

  以前他對葉靈萱還是比較恐懼的，但是現在，已經好幾天沒有挨打了，所以他對葉靈萱的恐懼也減少了一些。

  

  葉靈萱的臉色一沉，走過去揪住了蔡風的耳朵。

  「你知不知道你出來會造成什麼？」

  現在事情正亂呢，雖然說他們都知道最後肯定是不會牽連到蔡風的，可現在處於風口浪尖之上的蔡風，隨便做點什麼都會被放大。

  「萱姐，你放心，我是偷偷出來的，沒有被任何人發現。」蔡風解釋道。

  聽到這話，葉靈萱有些懷疑的看了一眼蔡風。

  「你說的是真的？」

  蔡風點點頭。

  「當然是真的。」

  「那你也別在外面逛了，趕緊回去吧，義父已經安排過了，你就正常參加科舉，什麼事都影響不到你。」葉靈萱想要把蔡風送回去。

  蔡風搖搖頭，看向蔡京：「父親，我覺得你們應該要考慮一件事。」

  「什麼？」

  蔡風緩緩說道：「我要是能夠成為狀元，那到時候也會被針對。」

  蔡京和葉靈萱都沉默了。

  他們現在考慮的蔡風不會出事，那是建立在蔡風沒有接受特權的基礎上。

  如果蔡風得了狀元，那麼最後肯定會被口誅筆伐。

  這根本都不用考慮。

  大多數人都只會相信自己的想法。

  蔡風以前是什麼人。

  紈絝子弟，惡霸，吃喝嫖賭樣樣精通。

  幾天過去，他搖身一變成狀元了？

  誰信？

  就算是蔡京都不信。

  「風兒，你對自己有信心？」蔡京詢問道。

  蔡風點點頭，理直氣壯地說道：「那是當然，我努力了這麼多天，能沒有一點成績嗎？」

  蔡京和葉靈萱都很無奈。

  是。

  你蔡風這幾天是很努力，他們也不否認。

  都看在眼裡。

  可是你才努力了多少天？就想要拿到狀元？

  你才努力了不到一個月，就要拿狀元？

  他們呢？

  那些寒窗苦讀十年的？

  不過他們也沒說出來打擊蔡風的自信。

  「風兒，只要你沒有作弊或者用其他的手段，就算你拿了狀元也沒什麼事。」蔡京立刻說道。

  此刻的他還不知道接下來會面對什麼，因為除了蔡風之外的所有人，都沒有想過狀元會是蔡風。

  聽到蔡京這麼說，蔡風也就放棄說了。

  就算他現在對自己再怎麼有把握，那別人也不會相信。

  因為沒有證據。

  但科舉的題目對蔡風來說真的太簡單了，除了少數幾道題，其他全是書上原有的內容，只要記憶力好，就可以全部寫下來得滿分。

  難怪要十年寒窗苦讀，這麼多書要背，沒有一定的時間，還真背不下來。

  而且，即便是經歷過九年義務教育的璀璨，蔡風依舊覺得這個科舉太不人性了。

  這麼多的文，全要背誦。

  背完之後，恐怕人都傻了。

  難怪古代常說書呆子書呆子。

  「那我現在去哪？我去甜水巷了？」蔡風詢問道。

  在他的安排下，葉靈萱和蔡風都去過甜水巷。

  也改變了他們對蔡風的印象，知道那不是一個單純的青樓。

  所以對蔡風開，已經沒什麼想法了。

  葉靈萱搖搖頭：「不行，你現在不能去，哪都不能去。」

  「為什麼？」蔡風很不理解：「我到時候會改變一下，不會被人認出來。」

  「甜水巷的人，你能都保證跟你一條心嗎？」葉靈萱詢問道。

  「只要有一個和你不是一條心的，就會把這個消息泄露出去。」

  「你能不能拿狀元暫且不說，你知道你偷偷出來會有多大影響？其他考生都被規定不能出門，但你可以例外。」

  蔡風想了想：「那也行吧，這三天我就待在這裡。」

  在蔡風安靜待在相府的這三天，外界風起雲湧。

  首先是去年的前三甲，全部都涉嫌受賄提前購買考卷鋃鐺入獄。

  據說太子親自求情都沒用，甚至因為求情，太子還被關了禁閉。

  還有前幾年科舉選拔出來的人，不少人都被免官了。

  這是有背景的。

  沒背景的也全部進了天牢。

  這讓許多人都人心惶惶起來。

  而除了太子之外，據說還有一位皇子被關了禁閉。

  那還是當今皇帝最喜歡的一位皇子，據說是因為提前泄題。

  時間一晃而過，科舉的三天一晃而過。

  蔡風依舊是沒有出門。

  因為隨著事態的發酵，眾人更加期待看到蔡風也被處理。

  之前蔡風做的錯事太多太多了。

  很多人看他不爽，但是普通人就算是看蔡風不爽又能幹什麼呢?

  當然是什麼都幹不了。

  現在有這麼一個機會，所以大家都在落井下石。

  因此，蔡風不能露面，否則輿論太大了。

  所以這幾天，也就只有少數幾人見過蔡風。

  周宇正是其中一個，他還給蔡風講述了一些外面的事情。

  之後也就在沒人來過。

  轉眼之間，一周時間變過去了。

  這一天，也就是科舉放榜之日。

  等榜單張貼出來之後，所有人看到狀元名字，全都怒罵起來。

  「憑什麼？這個紈絝能是狀元？」

  「黑幕！絕對有黑幕！」

  「我不信他能是狀元？」

  「本以為提前知道考卷就已經是驚為天人了，現在我才知道還有更深的黑幕。」

  「就是就是，這個紈絝就算給他抄能抄明白嗎？肯定是有人徇私舞弊，昧著良心給他打了滿分。」

  一時間，輿論越來越激烈。

  因為蔡風紈絝的名聲，這幾天他一直被議論，都在說什麼要揭穿他的黑幕。

  現在好了，這議論聲更大了。

  就連皇宮中的那位也被驚動了。

  御書房內，主考官瑟瑟發抖的跪在地上。

  「你把那天的事詳細說出來。」

  宋徽宗一臉威嚴的開口道。

  「陛下，這個臣真的不知道怎麼了。」主考官小心翼翼地說道：「臣那天唯一違反規定的就是提前把所有考卷給了蔡少，其他的什麼也沒幹。」

  「你是說，他用了一天就全部答完了，而且還是滿分是嗎？」宋徽宗眼神一凝：「你可知欺騙朕的下場？」

  「臣不敢欺騙陛下。」主考官立刻磕起了頭：「下官真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