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無果

  很快，主考官就已經準備好了蔡風所需要的一切。

  蔡風也換了衣服，從一號院的暗門離開了。

  不過出去之前，他已經把卷子都答完交上去了。

  這暗門當初修建的時候也考慮到了隱蔽性的問題，所以出來的位置不會被人發現。

  蔡風自顧自的走進了一個茶樓。

  不過卻被夥計攔下了。

  「我們這裡不歡迎乞丐，抓緊滾。」夥計不耐煩的說道：「再晚點來，還能給你一點剩湯剩飯。」

  蔡風真想亮出自己的真實身份嚇他一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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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最後還是按捺住了心裡的想法從兜里摸出來了幾文錢。

  「我要在這裡吃點東西。」他可以用沙啞的聲音描繪道。

  聞言，夥計一怔。

  雖然還是有點不歡迎蔡風，但蔡風都拿出了錢，他也不好直接趕人了。

  「那行吧，你別亂走，只能在這裡吃東西。」夥計把蔡風帶到了角落裡。

  這正合了蔡風的心意。

  他來這裡就是為了打探一點消息。

  蔡風吃著買來的蠶豆，全神貫注。

  「哎，世道無常啊，之前一直知道科舉有黑幕，沒想到這麼誇張。」

  「是啊，我們普通人苦讀十年，甚至不如一個好的出身。」

  「這次的狀元恐怕就是那個大紈絝了。」

  「誰說不是呢？一個只知道吃喝嫖賭，惡貫滿盈的大紈絝，竟然能成為一個紈絝，這還真是誇張。」

  ......

  聽著周圍的聲音，蔡風也逐漸明白了。

  事情和他猜測的有點出入，但不大。

  有人把科舉的特權和黑幕揭露了，而且矛頭指向的正是他。

  又聽了一會之後，蔡風就起身準備離開了。

  這裡能得知的，更多的是一些傳聞。

  離開茶樓之後，蔡風回到了相府。

  他從一個小門進入，沒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相府書房。

  蔡京正看著書，臉色很是平靜，仿佛外界的風波與他無關。

  「誰？」蔡風剛到門口，蔡京就眼神一凝。

  蔡風直接推門進來了，整理了一下散亂的頭髮。

  「父親，是我。」

  看到蔡風，蔡京有些驚訝。

  「風兒，你怎麼出來了？」

  「沒人去找你嗎？」

  「父親，到底怎麼了？」蔡風抬起頭詢問道：「是有人在找你的麻煩嗎？」

  蔡京搖搖頭：「針對的不是我，是別人，你只不過是被牽連而已，不會太嚴重。」

  「這件事的幕後黑手是誰？」蔡風詢問道。

  「沒查出來，隱藏的很深。」

  聽到蔡京的話，蔡風眉頭一皺。

  以蔡京的情報網都調查不出來？

  他從蔡京這裡得到了詳細的事情經過。

  「父親，您覺得可能是誰？」蔡風目光灼灼的看向蔡京。

  後者一愣，搖搖頭：「為父不知道，也沒想過。」

  「風兒，這件事的水太深了，你就別想了，不管如何你都不會出事的。」

  蔡風盯著看了蔡京一會，接著他明白了。

  以蔡風能做到這個位子上的本事，不可能分析不出幕後黑手。

  但他到現在卻悠然自得，置身事外。

  足以說明蔡京的態度了。

  兩不相幫。

  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這樣目前是沒什麼問題的，但在蔡風看來是不行的。

  「父親，我們要出手。」蔡風緩緩說道：「我認為我們要表現出自己的態度。」

  「為什麼？」蔡京一怔。

  「現在大家都知道您是支持太子的，這件事受影響最大的是誰？肯定是太子無疑。」

  蔡風頓了一下繼續說道：「所以，想要造成這種局面的，也就只有那幾位了，其中三皇子的可能性最大，但也不一定只有一個三皇子。」

  「您不想插手我能理解，可是事態結束呢？我們兩邊都不討好。」

  聽到這話，蔡京陷入了沉思。

  「所以，不管是選誰，我們都要做一個選擇。」蔡風總結道。

  「做個選擇嗎？」蔡京看向蔡風：「那你覺得該選誰？」

  這個問題讓蔡風一時語塞，突然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

  雖然他對詩詞什麼的記憶比較好，但這個時代他的記憶真沒很多。

  除了蔡京的下場以外，其他的朝局變換他記得不清楚。

  就記得這個時代大宋過得很悽慘，好像皇帝都被俘虜了。

  所以支持誰有影響嗎？

  好像沒有。

  但這種話他肯定是不會說的。

  所以他就試著分析起來：「父親，首先是太子，支持他就是名義上的大義，再加上之前的交情，支持他更好一點。」

  「但如果那個人是三皇子，也是可以的。」

  「哦？說說理由。」蔡京挑了挑眉。

  蔡風整理了一下想法說道：「首先，現在三皇子沒什麼人支持，以您的級別，只要支持他，肯定會被重用，俗話說得好，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

  「其次就是，他本來可以等等在行動，但特意在這個時間，所以證明他有意和您交好。」

  「最後，他看起來有點腦子，現在能猜到是他的人幾乎沒有，畢竟他剛舉辦了宴會，說了一些東西，故布疑陣。」

  聽完蔡風的分析，蔡京讚許的看了他一眼。

  接著抿了一口茶說道：「風兒，你分析的不錯，如果這樣的話，好像是三皇子更好一點，但是。」

  「您想支持太子?也可以啊。」蔡風立刻說道。

  只要不是作壁上觀，怎麼都行。

  蔡京搖搖頭：「不，為父打算兩不相幫。」

  「啊？」蔡風有些無奈。

  他剛才說了半天都白說了？

  「風兒，這個決定不是為父做的，是有人替為父做了決定。」蔡京淡淡的說道：「所以，現在只能作壁上觀。」

  蔡風瞪大了眼睛，能讓蔡京這樣的，那可只有一位了。

  「為什麼會這樣？」蔡風有些疑惑。

  「那位想看一下兩個兒子的本事，如果為父下場，那麼結果幾乎是確定的。」蔡京解釋了一下。

  蔡風明白了。

  可是這樣，兩邊就都得罪了。

  不等蔡風說什麼，門外又響起了一陣腳步聲。

  緊接著，葉靈萱走了進來。

  「義父，他們已經招了，但還是不確定到底是誰，他們說是有人找到了他們，每人給了五百兩。」葉靈萱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