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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8章 情之所至,盡興為佳

2024-10-03 16:18:55 作者: 無憂小鹹魚

  沈鈺的歸來無疑再給軍隊上了一層底氣。

  入營帳,二人還來不及溫存,她便從袖子中摸出大小不同的幾個玉瓶,勾了勾唇:「百里莊主,要不要比比這次誰能更快解出他們身上的毒瘴慢疾?」

  謝乘淵深邃的眸含著笑,倚在榻上,「若我贏了,谷主可有獎勵?」

  他等了半年之久,等到的是小丫頭的擂台之賽。

  謝乘淵心底釀醋,表面卻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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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面前一暗,唇上被人輕覆,沈鈺鬆開,捏了捏他的下頜,恍若從天而降的採花大盜:「此番你勝,迎你入贅。」

  下一刻,腦後被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托住,他握著她的腰將人拉近。

  謝乘淵俯身,吻深深碾在她唇上。

  她渾身一麻,雙腿被迫分開跪坐兩側,細腰下凹,被他掌在手中。

  外面人來人往,沈鈺咬著唇要躲,「有人。」

  男人溫熱潮潤的呼吸灑在她脖頸處,聲音低磁:「他們不會進來。」

  鬼狐在門口守著,知道二人進去後,便極有眼色的站在一旁。

  「謝乘淵。」

  沈鈺手剛抬起,指節被人輕扣,他悶笑:「情誼第一,比賽第二,鈺兒怎麼能不講江湖規矩?」

  懷中的人杏眸輕抬,「就這麼肯定自己能贏?」

  謝乘淵沉著嗓音,「我一人不行,加上夫人,便可抵千軍萬馬。」

  沈鈺揚唇:「給你一盞茶的時辰。」

  「足夠了。」

  他唇再次覆下來的時候,沈鈺手不自覺抬起,勾著他的脖頸。

  情之所至,盡興為佳。

  她向來不喜壓抑本心。

  沈鈺的主動換來的是謝乘淵更深的採擷,從一開始坐著,到陷入被衾之間,雖不如京都的柔軟,卻像硬生生嵌進了裡面。

  雙手交疊在頭頂,被人壓著不放過任何一口殘餘的呼吸。

  沈鈺第一次知曉,原來一盞茶可以做這麼多事。

  腰帶鬆散之際,隱有失控的預兆,謝乘淵卻陡然停下,抬手揉著她的唇,抹去一片晶瑩。

  他嗓音低沉帶笑,轉而落在她耳垂處輕輕吻了吻,「莊重之事定要留在洞房之日。」

  沈鈺勾唇打趣:「世子倒是能忍。」

  牽著她的手一路往下,謝乘淵頭蹭在她脖頸處:「很快就忍不住了。」

  二人從榻上起來,謝乘淵手臂從她腰後攬過,修長的指節慢條斯理地幫忙繫著腰帶。

  而後燒了一壺茶,配上邊關農家送來的羊奶,兌了一杯溫熱香甜的奶茶給她。

  副將進來匯報軍機時,便瞧二人桌上已經擺滿藥材和幾隻玉瓶倒出來的丸藥。

  他下意識心中感慨,沈鈺不愧是將門之後,方才之景眾將士都瞧得眼紅耳熱,以為二人多少要溫存一番,不曾想別人早就將正事做一半了。

  七日後,託了沈澤的福,解藥研製成功。

  他在東魯混跡這幾年,雖對藥理不通,陸應淮倒是給了許多寶貝帶著,一股腦扔出來時,讓沈鈺和謝乘淵發現了幾味藥材替代。

  偏巧這東西隨處都有,如雜草一般毫不起眼。

  沈澤的封賞諭旨下來時,落筆批覆的人不是裴行遠,而是裴序。

  謝乘淵看著那個名字沉思片刻,淡淡勾了勾唇,「京都想來已經變天了。」

  西涼合盟,從另一側攻向東魯,兩國夾擊已有亡國之勢。

  謝家軍名威震天,百姓擁戴聲愈發高漲,可越是這樣,朝中彈劾謝家的摺子就一日未少。

  裴序代行國事,坐於勤政殿內,翰林院將要批覆的摺子捧上來後,他看了一眼,淡淡對宮人道:「這一沓撤了。」

  「是。」內侍太監不敢輕舉妄動,拿過後正要收進一側的木櫃時,案幾前的人再度開口:「燒了。」

  便是當年昏君也沒有燒臣下摺子的舉動,裴序輕描淡寫兩句話,嚇得太監手腕在抖。

  「要本宮幫你?」男人抬眼,面容依舊溫潤如初。

  他一身金線蟒袍,端莊自持,玉樹臨風,仿佛還是多年前在長街打馬而來的英氣少年。

  可只有合宮近侍知曉,變了,一切都變了。

  現在在他們面前站著的,是燕北即將上位的太子殿下。

  晉元太子遲遲不醒,皇后身死,長秋宮早就涼的比冰還透了。

  三司六部已經在著手準備新太子的冊封禮,只要等個吉日宣告天下,便可名正言順。

  數月一晃而過,東魯城都盡數失守。

  宮內,裴行遠的病一天比一天重了。

  太醫說是因年少中了毒,後常年服用硃砂壓制,如今病情反撲,才病入膏肓。

  建章宮每日都很安靜,陪同的后妃只有謝貴妃一人。

  裴行遠之前寵愛謝貴妃,再如何也不曾僭越如此,她剛入宮時,也是從婕妤做起,一路從修儀,順儀再到三妃主位,而後謝乘淵立功,謝家厚賞,才抬了她為貴妃。

  爐子裡點著淡淡薰香,謝貴妃出現的時候,裴行遠正臥在龍榻上,旁邊坐著太后。

  這對非親生的母子曾是天下孝道典範,如今二人間卻擺著一方瓷碗,裡面的藥漆黑濃稠,味道嗆人。

  老太太精神矍鑠,花白的頭上簪著一根白玉簪,無比素淨。

  「想不到最後是我這個老太婆親手來了結你。」太后冷笑一聲,驀然抓起藥碗要往他嘴裡灌,卻忽然聽見後背傳來一道女聲。

  謝貴妃語調清冷,慢聲道:「母后,這等雜事還是讓臣妾來吧。」

  謝明薇一步步走的極緩,裴行遠原本闔著的眸,在聽見她那一瞬,微微睜開,笑意如舊,「你來了。」

  像是多年前,她在待嫁前一日忽然被心上人退親,翌日便被裴行遠封為后妃,入宮的那一刻,他也是這麼站在宮城門口,沖她言笑晏晏的伸手,俯身低語,說上一句:「你來了。」

  她本以為是幼時的無心照拂,得來他在自己裹挾進風言風語中的相護,可最後呢?

  全是陰謀。

  直到首輔全家秘密入獄,唯一的兒子病重垂已,才有曾經的家臣冒死傳遞消息。

  退婚是裴行遠所迫,首輔一家上下一百三十五口,是他所屠。

  後來的後來,她險些哭到失聲,才保下那人一命。

  當年意氣風發的少年郎,自請駐守邊關,五年為期回京後,裴行遠在一次宮宴上,親自同她一起,給那人賜婚。

  謝明薇伸手拭去眼角即將盈上的水霧,暗嘲道:怎麼能不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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