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雙雙掉馬
2024-10-03 16:17:49
作者: 無憂小鹹魚
這話落在謝乘淵耳內,他鳳眸頓時一凜。
君九霄夜夜笙歌,身邊女人如流水,哪怕鈺兒於他而言也不過懷中溫香軟玉的一瞬。
他替她不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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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渾身的危險氣息落在沈鈺眼底,變成了隱隱的興奮,暗夜的貓終於露出了爪子,百里策有了軟肋,真是大快人心。
算起來,他坑蒙拐騙謝乘淵這麼多銀子的帳還沒算,真當他們家的錢這般好拿。
「聽莊主的語氣這是還沒追到手。」沈鈺似笑非笑,唇角勾起一抹玩味:「想來是人品有差,才惹的那小娘子對在下念念不忘。」
她緩緩揚唇,奚落道:「你將她送來,好言好語說上兩句,保不齊我能替你勸勸,畢竟也是曾經的露水情緣不是?」
念念不忘,露水情緣二詞一出,砰的一聲,她面前的杯子直接碎成齏粉。
謝乘淵語氣淡冷:「是嗎?那你還真該死。」
果然如此,偽君子打的就是這個算盤。
哪怕鈺兒已經許久未與他見面,卻遲遲停不下撩撥人這個毛病,只能將他手廢了,他才能消停。
「鐺——」利刃突然出鞘!
一陣寒光擦著沈鈺耳側飛過,獵獵冷風乍起,她眉心一跳,輕側閃身。
梨花木案幾受了力,直接分成四半。
房內光影四起,外邊的人全部噤聲。
「咱們還是走遠些,魔王打架,小鬼遭殃,等會被誤傷了,難不成還指望君九霄來治麼?」
「可這場面百年難遇啊啊啊啊!上一回他們打起來,還是五年前君九霄初登谷主之位時,當年丰神俊朗的小郎君長成了如今器宇軒昂的男子,誰忍得住不瞧上一眼?」
「之前是醫谷搶了百毒莊的地盤,這次又是所為何事?」
「別把大俠想的太俗,說不定只想切磋武藝呢。」
鬼狐默默退到一旁。
大俗即大雅,主子為愛衝鋒,值得!
再加上世子妃妙手回春,將主子的病治好了,上回打了一百回合到平局,這回主子拿下君九霄那還不輕而易舉。
屋內。
沈鈺許久沒活動筋骨,她平常不愛出手,一個是沒必要,一個是沒興趣,可對面是百里策,她勝負欲高漲。
淬了奇毒的金針脫手而出,藥香撲來,針尖一掃,對面人影閃身避開。
長長的針體刻在牆上,按照人體大脈之處精準落位,針針死穴。
如果說剛才謝乘淵只想斷了他兩隻手,此刻瞬時改了想法,他要他的命!
不管鈺兒日後會不會責怪,這種禍害下手狠辣,早晚有一日會重蹈赫連甫舊路。
謝乘淵反手而行,短哨出聲,片刻幾十隻黑色毒蛛突然從房內四面八方湧上,速度之快,像小球一樣滾去。
以他為中心的半寸卻什麼都不敢靠近。
要是現在把他放在哪處,那裡必然寸草不生,生靈盡滅。
沈鈺杏眸微暗,她不會中毒,可也架不住會被咬住的風險。
幸好百毒莊技巧有限,目前一次性只能操控五十隻毒蛛,只要被殺死,便沒有再囂張的可能。
當務之急,她要和百里策近搏。
想到這,沈鈺輕點腳尖,踩著屏風而起,迎面朝那人揮拳而去,同時丟出火摺子,轟隆一聲,火舌捲地,燒死一小半毒蛛。
白衣落於眼前,銀針擦過他耳畔,金色面具後的瞳仁冷意森森。
沈鈺勾了勾唇:「巧了,來的晚缺了道下酒菜,借莊主的光,烘一盤烤蜘蛛算了。」
謝乘淵冷嗤:「七竅流血,穿腸爛肚的死法倒是與谷主格外相配。」
他想吃?
送他。
謝乘淵一掌催向地面,毒蛛凌空飛起,朝對面涌了過去。
空中速度極快,沈鈺眼瞳微凝,靈巧翻身後朝那人身影而去,身後還不忘用內力一轉,誘著毒蛛轉了個頭。
鬼狐看著天上飛的,地上爬的蛛影,搖了搖頭。
君九霄和主子果然不對付,平日裡搶生意便罷,如今連喜歡的女子都是同一個。
要是世子妃在,不知會幫誰?
正想著,室內傳來一聲巨響,其餘人慌忙躲開兩三尺遠。
所有毒蛛被催至空中,沈鈺一咬牙,以身做誘,朝對面一躍,手剛挨上百里策前襟,便提著往後擋。
那人也不是吃素的,驟然後退幾步,抓過她的手腕正要往前一擰,忽然,本來落在脖頸的手遲遲未下,沈鈺趁著空檔,金針落於他眼睫一寸之上。
眼見著就要刺穿他的面具,卻被渾厚的內力阻了回來,手堪堪虛浮在空中。
謝乘淵除了幼時牽過梁語芬和長公主的手,往後年歲從未與女子親近過,可方才那觸感和手形,分明十分熟悉。
金針被驟然彈出,二人閃身一避。
當他手搭上君九霄腰間之時,瞬間豁然開朗。
「你找死!」沈鈺自然也感覺到了身上的滾燙。
敢近她的身,這隻手可以留下了!
短刀從眼前划過,要刺下去的剎那,手腕被人再度握著,一個翻轉落在地上。
頭頂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鈺兒。」
似是音色還沒全然扭轉回來,透著詭異的陌生。
沈鈺微微一怔,手一揮,百里策的面具跌落在地,露出那張俊容深邃的臉。
她臉上一空,面具同時被人揭落。
兩人瞬間明白過來怎麼回事。
「你口中的她是誰?」
「你怎能找艷女?」
二人異口同聲,像是進青樓抓姦的正室。
謝乘淵心潮翻湧,險些沒崩住,尤其捏著沈鈺的那隻手腕,方才還在艷女腰間流連過。
沈鈺怔了片刻,呼吸亂了幾分。
百里策是謝乘淵?
同自己鬥了五年的人,竟然是身邊人?!
沈鈺想起往昔,忽然提腿踹了他一腳。
前幾日的那頓打終究還是落了下來。
謝乘淵硬生生地站在原地受著,手卻沒鬆開她的腰,低聲道:「我以為你是霜苓,霜苓和君九霄又是江湖有名的眷侶。」
他氣不過動手怒揍情敵。
謝乘淵心情像是御劍一般,忽高忽低,驚喜交加,更多的是喜,他早該想到的,憑藉小姑娘的聰慧,一個谷主有什麼當不得的?
說到這,沈鈺什麼都明白過來了。
她幽幽開口:「所以近些日子煩的是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