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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章 病也治了,親也親了

2024-10-03 16:17:23 作者: 無憂小鹹魚

  翌日。

  沈鈺把脈後,蹙著的眉舒展開來。

  他體內的迷心剎已經減弱不少。

  「再喝一劑就差不多了。」

  沈鈺無聲地笑了笑,「我說過,我不是赫連甫,也不會是寧青黛,換血煉藥不是要抽乾才會有結果。」

  沈鈺抬起頭,「謝乘淵,對我有信心些,我已經不是當年那個只知道躲在你身後的小姑娘了,這次,我也能把你救回來。」

  謝乘淵稍稍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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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過神時,她已經起身去了藥房。

  再次出來,午時剛過,比昨日更大的碗遞到手邊,這次,沈鈺的腳步已經有幾分虛浮。

  她隱藏得很好,藥碗接過去的剎那,謝乘淵手頓時一僵,伸手要去解她衣帶,「讓我看看你的傷。」

  沈鈺虛弱地靠在床頭,看向他有些無措悲傷的目光,搖了搖頭,「快喝,喝完就結束了,別浪費。」

  「我今天是真的沒有力氣餵你。」沈鈺沉默一瞬,打了個哈欠,「很困。」

  腥甜烏黑的濃汁順著喉管而下,看著他將最後一點飲盡,一滴不剩時,沈鈺終於闔上眼。

  與此同時,謝乘淵心緒翻湧,吐出一口污血。

  他接過倒在床邊的沈鈺,隨手擦了唇畔的血跡。

  她似是很累,怎麼叫都睜不開眼……

  兩天後,沈鈺再次醒來時,因為氣血虧空,頭還有些暈。

  眼睫動了動,像是被什麼東西壓著。

  她伸手拿開,刺眼的光垂順落下。

  沈鈺蹙了蹙眉,才發現是謝乘淵外袍做的一個簡易的帕子。

  自己怎麼睡在外面,謝乘淵呢?

  她記憶還停留在他喝了最後一貼藥時的模樣。

  迷心剎解了麼?

  沈鈺扶著椅子剛要坐起,腰間已經被人輕輕一托,緊接著聞到了熟悉的雪松香。

  「醒了?」

  沈鈺抬起頭,手比思緒動得快,搭在他脈上,片刻後,眉心微松,「嗯,清毒解練成了。」

  往後謝乘淵再也不用經受每兩月一次的錐心之痛。

  謝乘淵鳳眸瀲灩,唇彎著:「我這幾天用小船去了最近的集市買了些東西,爐灶上的烏雞湯已經煨著了,晚上想吃炒豬肝還是豬紅豆腐?」

  沈鈺想了想,「沒有甜的麼?」

  「鍋里還燜了紅豆粥。」

  全是補血的。

  沈鈺光聽這些菜名已經感覺到氣血翻湧了,她語調平穩:「看不出來世子還會做羹湯。」

  謝乘淵緩緩靠近:「那日你說之後,回去看了幾本佳肴秘籍。」

  他低頭吻了吻她的唇,十分自然,「這幾日辛苦了。」

  等沈鈺反應過來時,身上的衣帶勾著指尖,明亮的淺紫如搖曳的鳶尾花。

  「我的衣服?」她一時間沒繼續往下說。

  自己暈倒前穿的是緋衣,而且島上也沒有其他衣物,結果不言而喻。

  「我換的。」謝乘淵勾著她的發,挽到耳後,「那身髒了,擔心你睡著不舒服。」

  嗯,裡衣沒動。

  沈鈺一瞬平靜下來。

  「如今病也治了,親也親了,是不是就能做任何事了?」

  他聲音低低沉沉的落在耳畔,沈鈺不知是被太陽曬的,還是穿太多熱的,耳尖頓時如火燒一般。

  「世子,我還是個病人。」沈鈺一本正經,「你能不能別這麼衣冠禽獸?」

  「鈺兒想到哪去了。」謝乘淵撫上她發頂,輕輕揉了揉,「我是說回去後,難不成你想的是現在麼?」

  「是我不好,讓你如此心急。」

  沈鈺手直接捂上他的嘴,「夠了,別說了。」

  過了一會,謝乘淵起身去廚房將菜一一端了出來。

  午飯是在檐下吃的,他們背對著陽光,謝乘淵坐在唯一一條靠椅上,沈鈺坐在他膝上。

  她不是很習慣這樣,剛想下去,謝乘淵將一勺混了咸香的飯菜送到她嘴邊,沈鈺吃了口,不得不承認,她的胃被收買了。

  「好吃麼?」謝乘淵又舀了一勺雞湯,放在唇邊吹了吹,解釋道:「另一張椅子前日下雨,恰好沒了柴火,用來燒了,現在只剩一張了,乖乖坐著,我餵你。」

  幾秒後,沈鈺尋了個舒服的姿勢靠著。

  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她終於過上了以前自己唾棄的模樣。

  算來他們來島上已經快七日了,吃了小半碗後,沈鈺終於有空當,側頭問:「這幾日有我的信麼?」

  「沒有。」謝乘淵攬著她,專心致志地投餵小姑娘,「別擔心,使團估計被南越國主一鍋端走了,我前些天去集市時,聽聞有人傳我們二人被匪徒截殺,如今生死不明,正在嚴查中。」

  沈鈺咬了一口他送來的烏雞肉,配了清爽的蘸料,慵懶道:「你倒是一點都不急。」

  頭頂傳來男子的低笑,「我已經過上最想過的日子了,誰急都輪不到我急。」

  這幾日在島上,每日與她待在一處,既沒有所謂的身份掣肘,也沒有規矩束縛,他們像是在江湖遊歷多年的眷侶,看日出,賞日落,聽潮聲,愜意自在。

  等她吃得差不多,謝乘淵才慢慢開始吃飯。

  她要下去,他不讓。

  二人邊吃邊看著蓬萊島那處的風景,沈鈺開口:「你是什麼時候知道我身份的?」

  「沈敏回來那幾日。」男子語氣是慣聽的溫柔,「你說幼時曾患過視障,我便確定了七分。」

  「後面江岸的桃酥,便肯定是你。」

  沈鈺抬眼看他,指尖忽然落在他喉結上,「你變了聲音後,我曾懷疑過,但無法確定。」

  謝乘淵欲要開口,一股酥麻之感划過。

  他忽然撰著沈鈺的指尖,將人再度拉了下來。

  男子嗓音染了一抹淡淡的沉啞,手撫過她的臉,「鈺兒,有沒有人告訴過你,有些地方是不能輕易去碰的。」

  沈鈺稍稍思索了一下,「沒有。」

  男子的喉結,她碰得不少。

  看病時觸診,下針,殺人時肉貼肉碾碎,也沒發現其他人有什麼反應。

  除了驚恐。

  「其實有些時候結果挺嚴重的,比如,」謝乘淵忽然俯身,唇近乎用力地壓了下來。

  他撬開她的牙關,長驅直入,沈鈺手反射性凝起內力,這一掌卻怎麼也拍不下去。

  力氣從指尖輕泄流出,她的腰被人壓著,嚴絲合縫地貼在他身前。

  他們第一次在日光下,交換了一個紅豆味的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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