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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什麼時候多了個戲台?

2024-10-03 16:16:11 作者: 無憂小鹹魚

  『周公子』身形驀然一僵,手不自覺撫上發冠。

  瞬間,蒲靈的手更快,暗器射出的剎那,只見他像被抽空一般,原本挺立的外袍縮水似的貼在身上,露出下邊黝黑乾枯的骨架。

  蘇景逸劍眉擰了擰,蒲靈已經拱手請罪:「寧可錯殺不可放過,驚擾殿下,萬望恕罪。」

  「不必,這件事你沒錯。」

  一連揪出兩個,每一個還都是不同使團中的人,東魯有些坐不住,其餘三位生怕挨上什麼髒東西,離曲蓉足足有兩隻臂寬的距離。

  最後還是蘇景逸提議:「去一趟鴛鴦門,若是他們二人還活著多少也能提供一些訊息。」

  東魯聽了卻不甚樂意,「可要是賠了夫人又折兵,豈非不值。」

  橫豎他們隊裡沒少人,干她何事?

  宋昭昭聽不下去,嘲弄道:「希望曲小姐遇難時,也能大度地覺得自己小命不值,不必援救。」

  「你少站著說話不腰疼!」曲蓉對沈鈺發不了難,還能怕了宋昭昭不成,她冷眉一掃,視線落在陸洲身上,「得意什麼?你們隊裡那個小白臉就是下一個死人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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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放你的狗屁!」宋昭昭拔出銀劍,勁風掃過,直接隔空削下曲蓉一縷額前發,「你再說他一句試試?」

  陸洲先是微怔,過後心底狂喜。

  宋昭昭還是在乎他的!

  他就知道,她不會真的對他全然無情。

  見慣了謝乘淵在沈鈺面前裝大尾巴狼,陸洲這次學聰明了,牽過她的手腕將人勸下:「別生氣,你若傷她還髒了自己的手,待回京後誤了我們的婚期可怎麼辦?」

  曲蓉驟然嚇得半死,額前發像被狗啃一樣,十足可笑。

  宋昭昭氣得瞪了陸洲一眼,「閉嘴!」

  她什麼時候說了要嫁他了?

  鈺兒能讓謝乘淵幫她出氣,那是佳人有求,他這是什麼章程?

  最後還是蘇景逸和季明禮親自前往,但只帶回了一人。

  南越的周公子早已沒了氣息,西涼的那名男子倒是活了下來。

  鬧到快亥時才徹底安分,有了這樁事,原先說好的分房就寢,最後決定將茶室空出,大家擠在一處。

  謝乘淵站在靠牆一角,正要叫沈鈺,便見門口處蘇景逸將外袍遞給她,二人在月色下說著什麼。

  「我今日失了神智,縣主別介意。」記起那個充滿妄念的夢,蘇景逸喉間一股澀然湧上。

  他不希望自己在沈鈺心裡是那樣的人。

  腰間一重,熟悉的氣息將沈鈺拉進懷中。

  謝乘淵勾著唇,「不勞二殿下費心,鈺兒是我的未婚妻,自有我照顧著。」

  「你中了藥粉,我與鈺兒都不是不講道理之人,不清醒時尚可理解,若是藥還沒醒,本世子不介意幫二殿下放點血解毒。」

  話落他目光有意無意落在蘇景逸腰腹下,都是男人,對方一個眼神便懂了。

  蘇景逸伸出的手尷尬地停在空中,沈鈺什麼也沒說,朝他微微頷首,算是招呼過了。

  而後她轉身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我困了。」

  謝乘淵寵溺地垂著頭,手掌在少女盈盈一握的腰上,極致溫柔:「好,我們先過去安寢。」

  男人沉啞的嗓音一字一句地落進蘇景逸耳內,他眼底又是一痛。

  如今不過區區靠在一起自己便看不下去,待沈鈺日後與謝乘淵琴瑟和鳴,生兒育女,他又該如何接受。

  他妒忌謝乘淵,妒忌他與沈鈺一出生便有了婚約。

  若不是父母之命綁著,自己未必爭不過他。

  選了最裡邊的一處軟墊,謝乘淵掀開袖袍,將沈鈺平放在自己膝上:「這樣會好睡些。」

  近乎一日未進水,他聲音有些乾澀,和著昏沉無光的暗夜,一股沒來由的熟悉感縈上心頭。

  「謝乘淵。」她叫他的名字。

  男子低聲輕應著,頭俯的更低了些,讓她聲音不費力就能被自己聽見。

  那個沉沉緩緩的『嗯』字一出,沈鈺眼睫輕顫。

  若不是自己體內有清毒解,不會中傀儡之毒,她都快懷疑謝乘淵是當年那個人了。

  那個聲音,那個感覺……

  沈鈺安靜闔上眼,遂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才會這麼想。

  直到少女均勻的呼吸傳來,謝乘淵也沒能等到下一句。

  他笑著撫了撫她側臉,並不試圖深想她那些快到唇邊的話。

  一夜過後,東方露白之際,忽有雞鳴聲起,與尋常雞叫不同,啼鳴之聲甚是悽厲,尖刺得擾人清夢。

  謝乘淵剛睜眼,便對上沈鈺那雙春水杏眸。

  慵懶的,帶著幾分靈動,突然有什麼落在他心上,泛起淡淡漣漪。

  「睡得好嗎?」

  沈鈺不動聲色地坐了起來,看著他長久維持了一宿的姿勢,點了點頭。

  片刻,趁著眾人稀稀拉拉地起身,她道:「你身子低些。」

  謝乘淵想都沒想,照做著俯下,直到纖長瑩潤的手落在他肩膀和後頸上,溫熱的肌膚肉貼肉覆著,沈鈺按著幾個穴位快速捏完,通體舒暢頓時漫布全身。

  小丫頭收回手,「你的獎勵。」

  謝乘淵狹長的鳳眸彎起,挑了挑眉:「鈺兒的獎勵我很喜歡,日後可以多些——」

  他淺褐色的瞳仁瀲灩著微光,語氣帶著蠱惑道:「就算得寸進尺點,我也是不介意的。」

  合著所有的好處都是他占著。

  沈鈺瞥了面前人一眼,毫不留情地提腿朝外走去。

  還沒到門口,便見眾人全圍堵在門邊。

  昨夜派出去守著的下人七零八亂地倒在地上,昏迷未醒,就連蟬衣月砂,冰月和鬼狐亦是如此。

  沈鈺眼底一沉,上前探蟬衣鼻息時,眾人瞧不見的地方,女子的手輕勾了勾她的衣袖。

  半炷香後,所有人扶著額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對昨晚之事毫無印象。

  直到有人驚叫出聲:「這什麼時候多了個戲台?」

  竹樓後院的水池邊凌空升起一座高大的戲台,門樓由精雕細刻的木料搭建而成,戲台上方是一道穹頂,牆上掛著大紅綢緞和同色燈籠,正隨風飄蕩,像是剛剛有人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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