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我不要,你讓開

2024-10-03 15:03:08 作者: 繆牧蓉

  賀瀾琛很顯然不吃溫晚威脅他這一套。

  溫晚使勁掙扎,想抽回被他抱住的雙臂,她越動,男人圈的越緊。

  最後她忍無可忍低頭咬他的手背,直到嘴裡充滿了鐵鏽味,他依舊不肯鬆開抱住她的動作。

  「這麼抗拒我,是為了今天在醫院裡見到的男人守身如玉?」賀瀾琛仰起頭,低眸睨著躺在床上不願意看他的溫晚。

  此時的她把臉埋進柔軟的被子裡,像極了做錯事的孩子等待著家長的批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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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自己跑去醫院看喬依依,怎麼把她和他歸類為同一路呢?

  「是啊,我為了給他守身如玉,你能拿我怎麼樣?」溫晚不爽的反駁道,壓根不管賀瀾琛會不會生氣。

  就在她最後一個字說完,賀瀾琛翻身將她壓在身下,雙手用力捉住她的手腕,然後把她的手壓在床鋪上,他低頭與她做對視。

  溫晚的心在劇烈跳躍著,她清楚的捕捉到賀瀾琛眸底的慍怒,想到他不守承諾,背著她去見喬依依,微微側頭不去看他那張帥氣逼人的英俊五官。

  長得好看心那麼花有什麼用?

  「這裡的酒店有一種情侶房,你想不想試試?」賀瀾琛低頭,薄唇貼著她的耳畔,「再說一句關於別的男人一個字,我就當場辦了你。」

  溫晚渾身一顫,賭氣的叫嚷著,「他就是比你好,比你溫柔,比你有風度。」

  賀瀾琛趁著她開口,大手穿過她的後頸,將她的後腦勺托起,他低頭封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他的舌與她靈活的舌尖纏繞著,在一呼一吸之間兩人的氣息互相交換,她裹在身上的浴巾被一把扯下。

  溫晚察覺到雙腿被分開,賀瀾琛趁著她意志混沌時拉開了西裝的拉鏈。

  「不要,我不要,你讓開,賀瀾琛,我不同意你這麼做就是婚內強女干。」她哭著推他,眼裡充滿了驚恐與慌張。

  她不想妥協了,再加上現在她還懷著身孕,前三個月必須要小心。

  何況今晚的賀瀾琛分明在氣頭上,根據她以往和他相處的經驗,他不把她折騰掉半條命是不會罷休的。

  賀瀾琛在床上從未遭到過溫晚的拒絕,面對她一連幾次的不要,提起的興致一下子消散無蹤。

  他扯過被子蓋住溫晚,腥紅的眼一瞬不瞬的睨著她,「就這麼喜歡他?」

  溫晚不說話,賀瀾琛得到她的沉默,有些話不需要說出口,答案呼之欲出。

  賀瀾琛在床尾坐下,溫晚裹住被子瑟瑟發抖。

  「我知道你放不下喬小姐,所以昨天才會在我面前拼命忍住不去接聽電話。」溫晚戳破賀瀾琛極力掩藏的小心思,這對於她而言也是一種傷害,「賀少,這世上唯有三樣東西無法隱瞞——咳嗽、貧窮和愛。」

  賀瀾琛偏執的聽不進去任何與喬依依有關聯的話題,他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溫晚身上。

  「他就那麼招你愛?」

  賀瀾琛又問了一遍。

  溫晚依舊沒有回答他。

  大師兄對她而言不過是兄長一樣的感情,沒有男女之愛。

  「關於他的事我無可奉告。」溫晚對秦臻的事了解的不算多。

  起碼,大師兄的興趣愛好,日常中愛做什麼她一無所知。

  「你別忘了自己的身份。」賀瀾琛轉頭,陰鷙的餘光掃向她,「現在的你還是賀家的少夫人。」

  溫晚想到賀瀾琛與喬依依之間不清不楚,又想到賀瀾琛與她隱婚。

  她自嘲一笑,「除了你和我知道我是賀家少夫人之外,還有誰知道嗎?」

  他們是隱婚而已。

  「從你嫁給我的那天起,你就該知道自己要面臨的境地。」

  賀瀾琛冷冷的說道。

  溫晚抱著被子翻身背對著他,眼淚從眼角滑落,「放心,我沒忘要給喬小姐騰出賀家少夫人的位置。」

  賀瀾琛想聽的並不是這句話,他情願她說會好好當賀家少夫人。

  溫晚這句話聽的他十分煩躁,不知道是氣她過於逆來順受,還是氣她不懂維護自己的權益。

  「那個位置是你替依依騰的嗎?不會是想著和我儘快離婚,然後方便你去找那個男人。」賀瀾琛低眸睨著被溫晚咬傷的手背,傷口依舊在流血。

  溫晚被賀瀾琛的無理取鬧氣笑了,她重新穿上睡袍,掀開被子踩在床上,走到他面前居高臨下的雙手叉腰,「心臟的人看什麼都是髒的,我和他清清白白。不像你趁著我睡著,三更半夜跑去見白月光。我有說什麼嗎?還有她說自殺,現在人死了嗎?需要我幫她打火葬場的電話嗎?」

  她懷著身孕,情緒不穩定,當著賀瀾琛的面衣一股腦兒吼完,眼眶濕漉漉的依舊站著。

  賀瀾琛和溫晚結婚三年,她不曾為了哪個男人和他紅過臉。

  很明顯,今天見到的那個人是溫晚心目中的暗戀對象。

  曾經喬依依說起過,溫晚有喜歡的人,當時他也試探過,得到的答案是否定的。

  這一刻,賀瀾琛終於找到了正主。

  他卻一點也開心,他的妻子心裡裝著別的男人,他的綠帽子足足戴了三年。

  還以為她心裡沒有別的男人,到頭來這不過是他一廂情願的可笑想法。

  「依依能和那個男人相提並論嗎?她的情緒很不穩定這些都有醫生的專業評估,不是你說她假裝自殺就是假裝。壞情緒能殺死一個人,這種事可大可小。」賀瀾琛無條件的相信喬依依說的每一個字。

  面對他的質疑,溫晚習以為常。

  「是,她脆弱,我堅強。所以你說的對,她需要你的保護。我則是無敵女金剛,就算天上下刀片我能泡在杯子裡當水喝下去。」溫晚的心一寸一寸的冷下去,眼淚被她倔強的逼回眼眶。

  對疼愛她的人眼淚是武器,對不愛她的人眼淚是空氣。

  「你簡直不可理喻。」賀瀾琛的冷眸瞥著溫晚,抬腳往外走。

  她站在床上,聽見他的腳步聲遠去,眼淚終於控制不住的迅速滑落。

  為什麼喬依依做什麼都是對的,她無論做的再好在賀瀾琛的眼裡都是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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