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賀瀾琛你這瘋子
2024-10-03 15:03:11
作者: 繆牧蓉
溫晚從床上下來,掀開被子重新躺下,蓋好被子她繼續哭,不知道哭了多久累的睡著了。
迷迷糊糊間她好像聽見房門被人打開的聲音,懷孕的關係她實在困得睜不開眼睛。
如果來的是壞人那該有多好,就這麼安靜的死在某家酒店裡也許也是個解脫。
「我沒有錢,你們要錢偷不到,要殺我的話幫我給妹妹帶個信,姐姐累了……」溫晚分不清自己是在做夢還是在現實,嘴裡喃喃自語著。
正在幫她蓋被子的賀瀾琛大手動作稍稍一頓,就連夢裡她都在擔心溫暖曦,他呢?連她的夢裡都不配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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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女人真是小沒良心。
好歹同床共枕三年,就對他一點感情也沒有嗎?
賀瀾琛連人帶被的抱住她,磁性的嗓音在她耳邊輕聲響起,「不偷你的錢,也不殺你,睡吧!」
賀家臥室。
莊靜嫻握著手機躲在衣帽間打電話,全身鏡里她說話的表情充滿了小女人的嬌羞。
臥室的門被推開,她警惕心大作,匆忙掛斷了通話。
賀攰脫下西裝外套,一臉疲憊的在沙發上坐下。
聽見動靜的莊靜嫻從衣帽間出來,她穿著絲質睡袍走到他身邊坐下,「公司的事你不用事事親力親為,現在瀾琛能獨當一面了,分一些讓他去執行就當是鍛鍊了。」
他接過莊靜嫻遞過來的茶杯,眼底涌動著一抹複雜的情緒。
「他年紀輕輕已經把公司做大做強,比我這個當父親的還有本事。賀家的生意何必再去麻煩他,何況現在他和溫晚不談離婚,也該好好為生育的事努努力。」
賀攰在等下一任繼承人。
莊靜嫻端著茶杯的手指緊了緊,那張保養得當的臉上依舊維持著體面的笑容,「這件事我一直有在督促著,他們年輕人經常熬夜,飲食方面也不夠清淡。懷孕艱難也是正常的,慢慢來吧!」
賀攰不冷不熱的「嗯」了一聲,放下茶杯起身去了浴室洗澡。
莊靜嫻捏著茶杯的手指用力到變成了青白,臉上的笑容在賀攰起身後迅速收斂。
翌日。
溫晚感受到頸窩處有毛茸茸的觸覺,她每呼吸一下,毛茸茸就動一下。
被擾的實在受不了,她睜開眼睛,入眼的是一顆腦袋,確切來說是男人的腦袋。
她努力回想昨晚發生的事,好像是和賀瀾琛因為秦臻大吵一架,事後他不是摔門出去了,為什麼還會躺在她身邊?
「賀少,你醒醒。」溫晚去推床上的男人。
賀瀾琛抓住那雙擾人清夢的柔軟小手,搭在自己的腰上再用雙臂夾住,「再陪我睡會。」
溫晚想把他踢下床,想到懷孕不能做劇烈動作,好像悻悻然的收回正要踹出去的腳丫。
她望著天花板,腦海里想起的全是昨晚發生的事。
距離溫晚醒來又過去了兩個小時,賀瀾琛慢慢睜開眼,他腦袋一撇醒來的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躺在身邊的她。這種美好的心情無法用語言來形容,三年的光陰,他怎麼做到和她分房睡的?
簡直不懂珍惜。
溫晚感受到臉上傳來輕微的痛覺,她掙扎的撐開眼皮,看到的是賀瀾琛充滿戲謔的笑容。
「終於捨得醒了。」他靠過去把她抱在懷中,那隻受傷的手放在被子上。
她原本想掙扎,看到賀瀾琛包紮的手背,昨晚是她情急之下咬的他。
「昨晚你不是走了,為什麼又睡在我的房間裡?」溫晚挪開看向他手背的視線,趁機和他算帳。
賀瀾琛單手撐著腦袋,黑眸直勾勾的望著她清澈的眼眸,「我老婆睡在這裡,我當然也要睡。」
溫晚被氣笑了,把他身上的被子用力扯過來。
「我們是隱婚關係,何況已經簽過離婚協議了,只要領到離婚證就不算夫妻了。」
她一字一字和賀瀾琛說明他們的關係。
他低眸盯著溫晚的紅唇,這麼好看的嘴是怎麼說出這些無情的話語?
「你也說是領完離婚證才不算夫妻,所以現在我和你的關係在法律上依然是合情合理合法的。」賀瀾琛理直氣壯地令人髮指,又往溫晚的方向靠近。
她挪了挪身子,被子被賀瀾琛扯走一大半,她失去了被子的支撐,人慣性的往後倒。
「小心。」賀瀾琛伸長精瘦的長臂將快要掉下床的溫晚穩穩噹噹的撈進了懷裡,她靠在他胸前吐氣如蘭,一顆心砰砰的跳著。
好險,剛才要是摔下床,她不敢想像肚子裡的寶寶會不會平安無恙?
賀瀾琛很滿意溫晚此時乖乖的靠在他的懷裡,比起昨晚的張牙舞爪,此時的她柔順又乖巧。
「賀少,你不用抱著我了,還是多花點時間去找你的白月光培養夫妻感情,我這裡你大可不必太花心思。」溫晚對昨晚的談話依舊生氣。
賀瀾琛聽到溫晚提起喬依依,他唇角微勾,扯出一抹好看的弧度,譏誚的望著她,「現在你懂得想辦法支開我,好方便你去找那個野男人私會嗎?」
溫晚一聽他說秦臻的不是,怒火四起,「他不是野男人,請你注意對他的措辭。」
賀瀾琛唇角的笑容更加擴大,手指用力的捏住溫晚的下巴。
她疼的眼睛微微眯著,眼尾沁出了生理眼淚。
「賀瀾琛,你侮辱我可以,別侮辱他,還有他才不是野男人。」溫晚不顧惹怒賀瀾琛的後果也要維護秦臻。
昨晚他沒有把她就範,今天早上醒來原本心情還不錯,結果她又不怕死的袒護「野男人」。
賀瀾琛翻身下床,不等溫晚反應過來,她被他騰空抱起。
「你放我下來,賀瀾琛你這瘋子。」
溫晚害怕的渾身顫抖。
她不止一次見賀瀾琛情緒失控,尤其是他雙眼猩紅的模樣,那是發瘋前的預兆,每當他陷入偏執就像一頭蓄勢待發的猛獸隨時會把她撕碎再吞吃入腹。
這個眼神她在三年前的新婚夜見過,當時的他被包辦了婚姻,那一晚他把所有怒火發泄在她身上,疼的她三天沒下過床。
那也是那一次讓她對他產生恐懼和心理陰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