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調查誰要殺她

  小公主蹭的站起來，糰子沒料到她的動作，直接摔了個屁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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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哥，你希望爸比跟媽咪在一起嗎？」

  小公主俯身望著摔懵的糰子，眨巴眨巴眼睛，又重複一遍。

  糰子捂著屁股坐起來，別過腦袋不看她，眼底深處閃過一抹傲嬌，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麼。

  「哥哥？」

  小公主湊到他跟前，雙手捧著自己肉嘟嘟的臉。

  「哥哥？」

  糰子傲嬌又彆扭，冷冷哼了聲，扭頭不看她。

  「哥哥，哥哥哥哥……你怎麼又不理我啦？」

  糰子挪屁股，小公主就追過去，無論糰子腦袋往哪邊扭，小公主都會在下一秒追過去。

  「哥哥哥哥……我問你啊，你希望爸比跟媽咪在一起嗎？」

  這丫頭嘰嘰喳喳繞著他，像只聒噪的麻雀，煩死了。

  糰子按住額頭揉了揉，把小公主放大的臉往旁邊推了推，嫌棄道：「離我遠點。」

  「你還沒回答我呢？」

  「我拒絕回答，換個話題。」

  「不要，你快點回答，不然我哭給你看。」

  糰子面色扭曲，「你除了哭就沒別的招數嗎？」

  小公主抓抓頭髮思考，「我還會打人，還有咬人。」

  糰子：「……」

  突然發現跟媽咪長得一模一樣的妹妹是「金剛芭比」，是什麼體驗？

  他打不過，是不是該報個柔道班了？

  小公主一屁股坐在他旁邊，訕訕地說：「哥哥，我們和好吧。」

  糰子突然想起什麼，眼睛滴溜溜轉了一圈，狡猾一笑，擼貓似的擼她下巴。

  「和好就和好。」

  小公主眨眨眼，「哥哥，我想媽咪，我們繼續交換好不好。」

  「不好，我給你準備了禮物。」

  小公主瞪大眼睛，「禮物？哥哥你還給我準備禮物？哥哥你對我真好，對不起，我剛才不該揍你。」

  糰子笑容詭異，「你回去就知道了。」

  兩小隻替對方整理衣服，手拉著手離開，在樓道分開。

  葉沐棠將琳達近幾年的病例都看了遍，很快就發現有問題。

  她越看臉色越難看：「烏頭和半夏，甘草和海藻，這幾味都是十八反之一，到底哪個庸醫給你配的藥？謀殺啊！」

  琳達一驚，「啊——？是方阿姨給我介紹的，聽說那醫者還用新方法給她針灸，她都快站起來了。

  葉沐棠瞬間想到一個人：「夜芝檀？」

  「對，當時她還不是女明星，就替人抓抓藥方子施施針，醫術還不錯。」

  葉沐棠眼底深處划過一抹深意。

  又是夜芝檀，世上真有如此巧合的事？

  夜芝檀是方姨侄女，母親離世前一直是方姨照顧，之後一場大火，病例記錄全部葬身火海。

  軍區檔案室前不久也發生了一場小火，大部份檔案燒了。

  如果不是琳達嫁了個好丈夫，病歷都掃描一份，單獨列印存放，恐怕她沒機會查用藥記錄。

  葉沐棠對她說：「你這幾年的藥方都有問題，夜芝檀是中醫出身肯定知道十八反，這白蓮花沒安好心，你小心她。」

  琳達一驚：「對了，我想起來了，我原本有個夜芝檀送的薰香，燼哥偷偷給處理了，後才我才知道裡面居然是藏紅花，說不定上次流產，就拜她所賜！」

  葉沐棠思考一下，對她說：「有件事需要你幫忙。」

  「咱兩什麼關係，你說就是。」

  「幫我查一下，到底誰要殺我？讓我知道我非弄死對方！」

  琳達一驚，「有人要殺你？」

  葉沐棠眼底深處划過一抹寒意，「回國一個月，先被綁，後被害斷手，我不信有這種巧合。」

  「好，棠棠，你有懷疑對象嗎？」

  葉沐棠垂下睫毛望著地板縫，老半天不說一個字。

  她有三個懷疑對象。

  但沒有真憑實據，任何猜測都有可能是誹謗。

  ……

  小公主噠噠噠跑回頂樓，推門進入。

  「太奶奶，爸比，我回來了啦！」

  陸雲舟跟老太太對視一眼，有種密謀串通的氣息在房間內流轉……

  陸雲舟走過去，單手穿過小公主腋窩一把將她撈起來，像抱只籃球般單肩扛著小傢伙，對老太太說：「奶奶，您好好休息，我們改天再來看你。」

  「去吧去吧，就這麼說好了，有空再來看我老婆子。」

  老太太擺擺手，笑咪咪跟小公主告別，看起來心情不錯。

  小公主坐在陸雲舟手臂上，摟著他脖子，有些好奇太奶奶跟爸比聊了什麼。

  回到家。

  值班的保姆王嬸站在大廳，臉色煞白，見小公主在陸雲舟懷裡一臉詫異問：「小公主，你怎麼又睡醒不見了，別墅監控也被人黑了，你去哪裡都快急死我了！」

  陸雲舟用警告的眼神看小公主，眼裡傳達「你給我解釋一下」。

  小公主摸摸鼻子，「我如果說不知道你們信不信？」

  陸雲舟陰森森開口：「……你覺得我會信你的鬼話？」

  小公主抓抓頭髮，把自己的包子臉揉成麵團，看起來愁眉苦臉的。

  陸雲舟出奇的沒追究姆媽責任，放人離開。

  「行了，小丫頭交給我，你下去。」

  生怕陸雲舟反悔，姆媽快速閃人，望著莊園門外刺眼的陽光，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小公主鬧著要睡覺。

  陸雲舟抱她上樓，一眼就看到床頭檯燈旁邊的照片。

  看完後，他沉默了……

  小公主見他臉色不對，也好奇的湊過來，瞬間無語。

  這照片……簡直是慘絕人寰！

  畫得那叫一個發糞塗牆、人鬼難分。

  小公主默默捂臉。

  ……她終於知道糰子哥哥說送她禮物那抹笑是什麼意思了。

  壞蛋哥哥，一肚子壞水！

  陸雲舟沉默了許久，才忍不住問寶貝女兒，「爸比最近又得罪你了？給我畫成這樣？」

  小公主眼皮跳了一下，硬著頭皮點頭。

  陸雲舟緩緩吐出一口濁氣，問：「寶貝，我哪裡又得罪你了？能不能告訴爸比？」

  小公主臉上各種顏色交錯呈現，半晌才擠出一段話，像炮彈般轟炸陸雲舟。

  「我媽咪呢？你答應過要把媽咪接回來的，哼你又騙我，爸比你是豬，食言而肥，略略略～大肥豬！」

  陸雲舟手指彈她腦門：「快了，再給爸比一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