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真的很難看嗎
2024-10-03 08:19:08
作者: 是夜夜醬吖
當我見到各種山珍海味如同流水般上桌,看得我目瞪口呆。
烤鴨,燒鵝,蹄膀,肘子,還有紅燒肉,珍珠丸子......
看著滿桌硬菜,不由得暗中豎起大拇指,我朝威武。
這個朝代雖說是架空時代,可國富民安,繁榮昌盛,看來也沒毛病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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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虧沒穿到什麼烽火紛飛的年代,否則連吃飯都成了問題。
柳淮安目瞪口呆地見我二話不說,撕了個鴨腿美滋滋地啃了起來。
別的桌都是執起筷子點到即止,我倒好,上來就馬力全開。
也不怪他,我穿過來這麼久,他都沒跟我同過桌,我這次還是跟大家一吃收著點,放我跟槐珠兩人,不得把烤鴨撕成兩半,一人一半分著吃?
柳淮安一邊掏出自己的帕子,一邊給我擦手,恨鐵不成鋼地把鴨腿截下來放進旁邊的碟子裡:「夫人慢點吃,又沒人跟你搶。」說著還暗搓搓給我塞了雙筷子。
我知道他怕我吃相難看,給他出醜,只好就他的意,拿著筷子夾了只丸子放進嘴裡。
凌虓看在眼裡,把自己的那隻大鴨腿分出來,然後對太監吩咐著,讓他送給我,說是皇上御賜。
我對著凌虓行禮:「都說皇上愛民如子,今日果然名不虛傳,臣婦謝主隆恩。」
然後坐在柳淮安身邊,拿著大鴨腿對著柳淮安挑釁地吃了起來。
宋娥跟樊鳳楚也是驚呆了,她們都沒想到凌虓居然敢在眾目睽睽之下,光明正大地偏袒著我。
為此她們望向樊梓跟任廉清的目光,也多多少少透著不是味兒。
自始至終,凌澤都單手撐著下顎,目光轉睛地盯著我,覺得看我吃飯有趣得緊,突然開口道:「沒想到鼎鼎大名的丞相夫人,也果真是百聞不如一見,本人也是嬌憨可愛的緊,本王見她性格直爽,想交個朋友,意下如何?」
我放下鴨腿,沒有直接回答。
柳淮安出來應酬:「逸王的心意,臣替夫人心領了。」
我也淺笑額首示意,凌澤也不惱,執起杯中酒水小啜一口,意思是翻篇了。
這時凌虓出來圓場,聲音冷中帶冰:「逸王喜好結交天下友人這件事情人盡皆知,怎麼現在還交到官員家眷的身上去了?」
凌澤唇角掛著笑意:「臣弟哪裡敢跟皇上比,一個鴨腿就足以令丞相閉嘴不語。」
凌虓知道他是跟自己槓了上,濃眉一挑:「朕跟丞相夫人青梅竹馬,一年到頭也難得見到她,表達一下關懷也未嘗不可,不知逸王是為了哪般?」
旁邊隨他同宴的德妃倒是聽出其中的火花兒跟醋意,主動給凌虓倒酒,閉嘴不語,裝作沒看見。
眼見兩人火花兒四射,柳淮安看準時機出來平熄暗涌:「皇上,逸王,都跟臣是亦君亦友,都對臣和夫人厚愛這件事,臣跟夫人感激不盡。」
我尋思這個凌澤不會對我感什麼興趣吧?
可我跟他僅僅只在酒樓有著一面之緣呀。
而凌虓身上那股醋意,當場文武百官可是瞧得真真切切,連我爹樊梓都裝作聽不見,埋頭苦吃起來。
我想著再不出面破局,都該讓外人看笑話了。
我鎮定抬眸環顧四周,情真意切說道:「素日丞相為了替皇上分擔朝事,早歸晚出,憂國憂民,也是操碎了心。」
「這次皇上不僅犒賞三軍,還看在丞相極盡辛苦的份兒上,對臣婦體貼有加,不虧是百姓人人心目中的好皇上。」
「何況丞相處理政事的能力不僅能得到皇上的認可,就連逸王都對他讚不絕口,不光與之私交甚好,甚至還想跟臣婦結交,如此平易近人的王爺,放在朝里朝外,算是打著燈籠也難尋吶。」
宋娥跟樊鳳楚不可置信地面面相覷,眼前這位不卑不亢,進退有度的樊雪枝,還是當年在太傅府裡面上天入地的野丫頭嗎?
就這樣,我憑著三言兩語,瞬間就把席間緊張的氣氛化解得蕩然無存,還給足了皇上跟王爺的面子,又不至於讓他們反目成仇。
他們更是由此猜測,這次我出面替他們三個化解干戈後,柳淮安在凌虓的心目中會再上一層樓。
酒足飯飽,我美滋滋地揣著小肚肚回家了。
路上還尋思,幸虧我出面圓場,大家吃的那叫一個賓主盡歡。
而且對柳淮安的嫉妒也是只增不減。
馬車裡,柳淮安望著我不說話,我後知後覺回過神,這下又把自己給推坑兒里了。
但是在那種情況下,我護著他就等於護著我自己呀,我總不能當著文武百官的面打他的臉吧,不然我自己的臉多疼呀!
現在我替他解決燙手山芋後,立刻就把全部注意力放在我身上。
他伸出雙臂把我壁咚在馬車裡,近距離湊過來問我:「我以前怎麼就沒發覺夫人不僅蕙質蘭心,還乖巧伶俐得緊?」
想跟我玩曖昧遊戲?不可能!
何況柳淮安雖然長得還可以,但不是我的菜,而且自始至終我都對他沒什麼好印象,和好是不可能和好的。
我的初心還在,我要跟他和離,還要各種利用戴詩詩上位把自己摘出來,這就是我目前的唯一目標!
我沒回他的話,暗中蓄力等待時機,想著死就死吧!總比被髒黃瓜男占便宜強!
趁著馬車顛簸的時候,我用自己腦門狠狠朝對方的門牙撞去。
他的牙碎了沒有我不知道,我的額頭撞出兩個花牙子形狀的紫色淤痕,看來還得好一段時間跟著我了。
而柳淮安嗷嗷慘叫聲響徹整個章台街。
直到回了府,槐珠過來接駕,把我攙扶下來的時候,瞬間就涌了起了眼淚花兒:「我可憐的小姐呀,你不過是去宮裡吃個席而已,怎麼回來還把自己整毀容了,我該如何跟老爺夫人交代呀。」
我捂著刺痛的腦門問槐珠:「真的很難看嗎?」
槐珠點頭。
我睨了眼後面出來的柳淮安,看來他可能比我更慘了。
只見他捂著嘴巴,齜牙咧嘴地朝府中走去,邊走還邊吩咐福伯找個大夫來瞧瞧,連罵我的功夫都省了,換做平時指不定要怎麼跳腳呢。
槐珠見我們兩個神色古怪,小聲問我:「相爺他怎麼了?」
我佯裝無辜道:「回來的路上,馬車顛簸,王爺的門牙嗑我額頭上了。」
槐珠聽完都覺得牙根巨疼,還哭笑不得地望著我,難道還有這種奇葩事兒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