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愧疚寵她

2024-10-03 05:23:30 作者: 吃貨必備

  立董長官看著她有些頹然性感的眼神,更是下面急躁。

  頃刻間——立董的手血鮮淋漓,濺了鍾嫿言滿身,周圍的人都被嚇得呆滯,但又司空見慣地連忙轉過頭,做自己的事去了。

  

  立董的手皮開肉綻,他吃疼地跪在地上,有些驚慌失措地目光看向剛剛走進寺廟的男人。

  許堯川丹鳳眼,面無表情,手裡的武器裝著消音器。

  他穿著迷彩服,也鶴立雞群。只是頭輕輕一歪,嘴角露出譏諷的笑容。

  他肆無忌憚,無所顧忌,背後後台夠硬,又不要命,剛剛來緬甸幾個月,就成了這裡有名的瘋子。光是看他的長相,就會覺得,他不像個守規矩的人,但覺得還沒有到毫無底線。但事實上,他就是一個毫無底線的人。

  「呵,我有沒有說過,不要動她,不要動她啊~怎麼就不聽勸呢。她要是被折騰死了,我還怎麼完成計劃。」

  許堯川一腳踩在男人,吃槍子鮮血淋漓的手掌上,無比溫柔地說道。

  看著男人疼得喊不出聲來,他才覺得心火去了點。

  他抬頭,看著坐在桌子上,面無表情的女人。她的白藍色的病服已經髒兮兮了,就算這樣,她的氣質也很壓人。

  往下乜眼看他的時候,鍾嫿言只是淺淺地蔑視,這種眼神與傅宴延如出一轍。

  許堯川想到這點的時候,起身,反手就給了她一巴掌!

  鍾嫿言被打得偏過頭,只是舌頭抵著腮幫子,後腦勺一陣疼,但不算到暈倒的程度。

  旁邊的小潤醫生看見連忙跑上來,有些急切地說道,「都說了,不要打,不要劇烈運動,她的頭顱現在很脆弱,近幾個月內都不要出現擊打,搖晃,磕磕碰碰,真的會死人的!出事了,我們還要送她去城裡面的醫院,到時候,她早就死了!」

  許堯川才忽然反應過來。

  自己居然下意識地扇了她一巴掌!

  明明是應該的,鍾嫿言害得許家,害得他妹妹,害得他弟弟……這些通通都應該還她身上,可偏偏他有些難受。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麼多年來,他常常做夢,夢見火災里的鐘嫿言,當年的她明明幫助了許家,可他還是忘恩負義出軌,殺妻。

  他一直都對鍾嫿言有愧在心,隨著時間的流逝,這種感覺並沒有變淡,而是越來越濃烈了。

  這麼多年來,他萬花叢中過,這些女人無一例外都賤。或者都愛他的金錢,地位,權勢。唯獨在深夜孤獨的時候,回想起鍾嫿言……這個不趨炎附勢,坦坦蕩蕩的女人。

  他會閃過一絲絲後悔。

  如果眼前的人是李妍言,而不是鍾嫿言……他肯定不會這麼仁慈。

  「疼嗎?」

  「滾。」

  鍾嫿言很平靜,她不在意許堯川,所以不管他做出多麼冷酷無情的事情,她都無動於衷。

  鍾嫿言從桌子上下來,滅掉煙,自顧自地走了出去。

  而,今天的事情也被傳出去了。所有人都在背後八卦,說立董長官被調走了,因為碰了許哥的女人。

  又過了幾天,大家見這個女人,還好生的活著。

  外面的皮卡天天拉一堆貨物。裡面全都是沒有見過的玩意兒,不是國內進口的餅乾,就是畫板還有顏料。一群群的孩子總是會等在那,從房間裡會走出來一個穿著白裙子的女人,總是會給他們吃零食。於是這群孩子都很喜歡這個中國女人。

  軍營裡面也都在慢慢傳,許哥從國內帶回來一個很嬌嫩的女人,看起來純,性子烈。許哥都拿她沒有辦法,天天好衣服,好吃好喝的伺候著,生怕這女人想不開尋死。

  為了怕她做出過激行為,還叫小潤醫生天天陪著了解。貌似是因為身體不好,嬌貴得很。

  這個國內嬌嫩的女人會畫畫,會樂器……唯獨不會講緬甸話,也不愛講話,只是會喜歡給小朋友零食吃。還特別愛抽菸,愛喝酒。

  許堯川總是站在寺廟裡,翻新後的寺廟看起來像樣子了些,只是有點點破舊。他總是抽著煙聚精會神地看著女人旁若無人的畫畫。

  他還從來沒有想過,鍾嫿言這個女強人,還有這麼詩情畫意的一面。

  這也是為什麼,他以前,從來不會將李妍言往鍾嫿言身上靠,哪怕兩個人長得再像,也不會。

  瘦了不少的她,比起在大學的時候,身材更加接近曾經的身材。凌寒高貴。

  她不再像以前那般銳利和強勢,不苟言笑。

  她這些天,會喜歡吃餅乾,會喜歡公仔,還會畫畫彈吉他……

  許堯川想得入神,待到煙快要燃盡的時候,菸灰落到地上的時候,他才眼底驟暗。

  不過是因為愧疚而已,不過是因為要留著當誘餌,設局弄死傅宴延而已……他哪裡會有什麼感情,不過是欲望罷了。

  他對每個女人都有欲望,鍾嫿言不過更有價值,她僅剩的最後一段時光,他不應該這樣嚴格殘忍。

  抓住了鍾嫿言,傅宴延死只是遲早的事情。

  他一個人陷入了沉思,他頭疼。

  「鍾嫿言,你她媽的要畫到什麼時候?」

  「你打擾到我了。」

  許堯川一肚子的火,這些天對她也算是仁至義盡了,沒有折磨她,還對她蠻不錯的,怎麼還是這麼態度。

  他站到她的面前。

  鍾嫿言冷笑一聲,輕描淡寫地譏諷一句,「怎麼?又想給我一巴掌?」

  許堯川忽而想到什麼,看著她的臉蛋,想起那天的一巴掌。其實他還算是收著力的,不然,她現在就得腦出血而死。

  好脆弱的生命,他輕輕用手纏上女人的頭髮絲。

  「你難道都不想傅宴延嗎?不好奇,他到底找沒找到你的位置?」

  鍾嫿言手上的畫筆一頓,她看著許堯川用手纏髮絲的動作,那一刻,她想起了傅宴延。

  他也愛用手絲絲纏繞她的頭髮。

  她想到這個,眼底迸發出一絲愛意眷戀。

  而這暴露在許堯川眼裡,幾乎令他加快心跳聲。

  一個冰冷的女人,她的眼睛怎麼能流露出這樣深的眷戀。

  她是為他,還是傅宴延?

  而她眼底的眷戀很快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更加冰冷的眼神。

  鍾嫿言覺得自己的人生,就是被這些男人毀了。

  傅氏父子,許氏兄弟。

  他們四個人,足夠摧毀她的人生,她害怕了,她承載不起他們的任何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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