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烈火玫瑰
2024-10-03 05:23:27
作者: 吃貨必備
鍾嫿言將小潤醫生的話整理了一下,她現在不僅僅是生理上的頭疼,還有心理上誘發的頭疼。
她不知道傅宴延在國內處境如何,有沒有因為她的事煩心。
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天,傅宴延站在她的面前,這些人用她做要挾的時候……
鍾嫿言不會連累他的,她寧願自殺,也不會讓傅宴延這麼一個原本熬出頭的男人,為了她被這群畜生拿捏。
她以前總覺得活著就有希望,但,現在的她對這個世界很失望。
「小潤醫生,你們這有地方可以畫畫嗎?或者,有沒有什麼樂器?」
「你還會畫畫,和玩樂器?」
「略懂皮毛。」
「我去問問外面的僱傭兵。」
鍾嫿言見她走了出去,用緬甸語交涉了一陣子後,幾個僱傭兵走進來,直接將鍾嫿言從沙發上拉了起來。其中一個僱傭兵打著電話,疑似在詢問她的事情,最後得到指示後,鍾嫿言就被他們押著走出了房間。
她昏迷好些天,看見了澄明的天空,遼闊的山峰和土地,還有烏煙瘴氣的,黑壓壓的僱傭兵們。就像一個農家樂里,避暑山莊裡,環境挺悠閒。
這些僱傭兵扛著背包跑步的時候,就被老遠走廊上押著的女人吸引了。
這裡很少出現女人,除了家庭貧困出來打工的,還有一些都是醫生。
唯獨這裡的長官有時候會去城裡,買幾個女人回來玩。而普通的僱傭兵都是外面玩,不會帶回來的。
這裡經常死人,沒有地位的人和狗一樣。
可這個女人看打扮像是病患,而且是有些尊貴的病患,她穿著白藍色的病服,比起這裡人的穿衣,她的衣服看起來乾淨多了,連皮膚都像精心呵護下滋養出來的,連髮絲都帶著微光。一看就不像是緬甸山區裡面的孩子。雖然很美,但就是這份乾淨,惹得最底層的僱傭兵們不敢打主意。
鍾嫿言跟著這些人走了很久,到了一個偌大有些腐朽的地方。
看起來是緬甸這邊的寺廟。
有點歷史了。
「鍾嫿言,這些僱傭兵說,正好這裡需要翻新,如果你想要畫畫,可以畫牆上。」
小潤醫生給她翻譯著。
鍾嫿言無語地看著這牆壁,這環境簡直和傅宴延家裡天差地別,這木牆壁上起碼有幾層灰。但,現在有事做,也比沒事做好。不然,她會想太多,最後把自己弄成抑鬱症。幾個僱傭兵拿著武器就站在旁邊盯著她們。鍾嫿言從容地開始用山泉水擦乾淨了一塊牆壁。牆壁是普通的木板,他們拿過來的顏料,有點像油漆。
她開始拿起筆畫畫。
小潤醫生擦出乾淨的位置,坐在那,百無聊賴地看著她畫畫,也是避免她頭顱又出血。
鍾嫿言不知道畫了多久,寺廟門開了,十多個老人打著水走進來,還是兢兢業業地打掃寺廟,拿著拖把帕子開始擦。
接近夕陽的時候。
鍾嫿言畫完了,周圍人也看傻了,因為他們第一次看見能把白梔子花畫得如此動人的。
就像真的一朵朵從縫隙里冒出來,都能聞見香味,過於逼真。連小潤醫生都連連拍手,她甚至沒有抱什麼希望,只當她喜歡畫畫,沒想到這還真有兩把刷子。
這些人並不清楚美術,在他們的眼裡,便就覺得這畫出來的花逼真。但如果真正懂行的人來看的話,都會感嘆這種技巧與畫工。
「你們看什麼看!快打掃!明天這裡就要拿來召開會議!」
鍾嫿言也被這呵斥聲嚇著了。
她真的不知道,許堯川捲走了這麼多錢,上億資金,為什麼就偏偏要來這個地方。
她有點懷疑,許堯川擺明了要弄死傅宴延,才特地選了這種層層哨卡的地方。傅宴延要是來這種地方,幾乎是插翅難飛。
鍾嫿言想到這點,又尋了一支煙,點燃。
她只有兩條路。
第一條,自己了結生命。
第二條,殺死許堯川。
只要有他在,她下半生都不得安寧。他們之間血海深仇,家族仇恨無解。
鍾嫿言的白藍色病服已經有些髒亂了,看起來並不乾淨,但她就算這樣,甚至抽著煙,頭髮亂糟糟的……也擋不住,她身上那抹江南水鄉溫柔清純的感覺,怕是環境不好,周圍人都是黃皮膚,所以襯得她異常的美麗。
連站著的僱傭兵都有些看入了迷,在私下竊竊私語,都是一些噁心污穢不堪的詞語。
「鍾嫿言,等明天,這些僱傭兵就在這開會了,那個長官問你,如果會彈琴,能不能給這些僱傭兵表演一下?」
「除非他們能弄來中國的琵琶,不然,我拒絕。」
鍾嫿言現在格外想彈琵琶,如果不是因為這個,她還真的不想,到時候出了風頭,夜裡被哪個僱傭兵強了……都有可能。這裡不是國內,至少還有法律約束,情況還好些。這裡完全就是山高皇帝遠,戰亂不斷。她沒必要。
「這些長官完全不懂什麼叫琵琶。」
「那我不彈。」
鍾嫿言看了一眼後面的光頭髮的男人,好像他的迷彩服上面不太一樣,他手臂旁邊是三條紅槓。而且旁邊的幾位僱傭兵都很聽他的話。
男人聽到了她拒絕的提議後,將視線往她身上挪挪,眼神帶著些研究,當瞧見女人原本穿著乾淨衣服被弄得髒兮兮的後,反而來了一絲興趣。
男人都喜歡獵奇,特別是這種與眾不同的女人,她不僅僅長相和這裡的女人不同,連行為方式都頗為大膽。
「你好,我叫立董。」
立董長官走到她的面前,還未反應過來,就被她從褲子裡順走了一支煙。她有些狡黠地笑笑,臉上的顏料讓她整個人都愈加濃烈的個人色彩。
她將煙扯掉棉絮,直接點燃,火從菸頭燃了起來,如同烈火玫瑰,惹得立董渾身躁動起來。他見過很多女人,從未見過這種又純又烈的,這種要死不活的貨色,實在夠騷的。
立董長官失去了理智。
他直接一把摸上了女人的腰,幾乎是以最快的速度從衣服里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