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連我也不認識了
2024-10-03 03:17:47
作者: 夜合
「啊——」
青翡對上那幾道青面獠牙的鬼臉,頭皮一炸,有氣無力地尖叫起來。
沈銀霄也被嚇了一跳,不過是被青翡嚇的。
她瞧著幾人的裝扮,不像是山匪。
張堯的人就在不遠處,莫非是冀州的人。
她不動聲色地摸出一隻簪子,捏在袖子裡,剛想開口,就見崖石上有一人跳下馬,慢悠悠的走了下來。
鎧甲摩擦的聲音一下一下地硌在她心尖上,她後退半步,擠出笑,柔聲道:「這位軍爺,妾身趕路不想迷了路,無意衝撞軍爺......」
她是見識過魏承他們這樣的人殺人不眨眼的樣子的,要是她無意間撞見了他們這樣的人的計劃,泄露了他們的行蹤,相比起放她們走,殺了她們更方便。
她抬手,儀態婀娜地撫過鬢髮,旋眸瞧越走越近的男人,蹙著柳葉眉,聲音惶恐:「軍爺饒命,妾身什麼都能做。」
青面獠牙的男人腳步一頓。
「你,能做什麼?」虞山抱著臂,上下打量她,最後視線停在她的胸上。
鼓脹豐滿,不外擴,不下垂。
盛期面具後的眉頭微微皺起,心裡覺得有一絲怪異,而且他們有軍務在身,還是少惹事的好。
「我們還有令在身,不得耽誤。」
虞山是個刺頭的性子,「嘖」了一聲,頭也不回,「你不說誰知道?」
盛期眉頭擰得更緊,知道他是個無法無天的性子,除了魏承在身邊,犯起混來,沒人鎮得住他,索性轉過身,走遠了幾步:「你快些解決。」
虞山懶懶道:「這事兒快不了。」
他一邊解褲腰帶一邊低頭看了一眼下身:「我想快也沒法快啊。」
沈銀霄臉色微白,明白過來他的意思,結結巴巴道:「軍爺,能不能不要在這裡。」
虞山一把捏住她的手臂,推到地上一塊突起的山石上,雜草和碎石刮過她的臉頰,鋪面都是水汽和植物的清冽氣息。
青翡嚇得腿腳發顫,還是強撐著爬過來拉她,聲音里全是哭腔:「娘子......娘子,不要,軍爺您放過我們娘子吧。」
虞山一隻手就提起她的後領,隨手扔到了坡下。
青翡滾了好幾圈,暈頭轉向地爬起來。
虞山正伸手扒沈銀霄的裙帶,她嚇得肝膽欲裂,只覺得回去了自己只怕要被亂棍打死,大聲道:「不要,我們娘子是......」
沈銀霄躺在地上打斷她:「住口,一邊去!」
青翡噤聲,蔫兒吧唧地萎頓在一旁。
先不說還不清楚眼前的人是冀州的還是幽州的,萬一是冀州巡邏的騎兵,此時自報家門豈不是自投羅網。
虞山又「嘖」了一聲:「一個兩個廢話真多。」
沈銀霄心狂跳,胸口起伏,雙目發酸,陌生男人的氣味撲面而來,她強忍著嘔吐的感覺,顫聲道:「能不能換個地方?」
她伸手摸上他跨在自己腰間的大腿,手心緩緩向里,若即若離,弄得虞山腳後跟癢到頭皮。
男人呼吸急促。
恨不得現在就捅進去。
但不行,那樣他也會痛。
「換地方?」他挑眉,「換什麼地方?」
粗糙的大掌撫摸上她的胸,手感綿軟,好想捏在麵餅上。
他手一頓,只覺得手感和以前摸到的不太一樣。
手指往衣服里一伸,身下的女人身體一僵。
幾張溫熱的餅從胸口掉了出來。
一股麵餅的焦香撲面而來,虞山無語片刻,撿起一張撕了一半塞進了沈銀霄嘴裡,另外半張才吃進了自己肚子裡。
「這裡,太硬了。」她紅著眼睛,嘴裡咬著餅,淚眼欲滴,「太硬了硌得我疼,只怕服侍不好將軍。」
她看了一眼遠處他同伴的背影,壓抑住羞恥:「而且,這裡人太多,都聽得到。」
他被摸得舒服,又見她溫言軟語,也頓時覺得有幾分道理,起身,一把將她扛在肩上,換了一處僻靜些的地方,身下是濕潤的草地。
盛期聽到動靜,忍住回頭的欲望,有些無奈地揉了揉太陽穴,高聲提醒:「趕緊些,這裡離冀州那幫人太近了,你找死別連累我。」
虞山沒理他,伸手就要扒身下女人的褲子。
沈銀霄一聽,猛地一把扯住褲子,不讓他扒。
虞山眯眼,捏住她的手腕。
「不能動我,我和你們將軍認識!」她大聲喊,掙紮起來,「我是魏承的人,你不能動我!」
虞山嗤笑一聲:「你?我還是魏徵呢!你信不信?」
「刺啦——」
裙下的褲子被撕開,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膚,看得男人眼紅心熱,喘息更加粗重。
沈銀霄驚駭推他,掙扎咬牙道:「你會後悔的。」
自從魏承撤了軍妓營,他都記不清自己多少天沒碰女人了,攢的存糧他勢必要今天一次放乾淨了。
虞山冷笑一聲,露出自己駭人的傢伙事兒。
「啊——」
沈銀霄和青翡都尖叫起來。
虞山還有心思偏頭對僵硬在遠處的青翡恐嚇:「閉嘴!乾的又不是!」
青翡哭喊:「真的不能動,真的是將軍的人啊......」
沈銀霄知道他此時聽不進去任何話,掩在袖中,握著銀簪的手直直往他的脖頸戳去。
鋒利的簪頭扎進他頸部薄薄的皮肉,卻因為鎧甲的圍擋,再進不去半寸。
粗糙的大手抓住她的手腕,反手一擰,她痛的臉色慘白,手中的簪子「叮噹」一聲,掉在石頭上。
盛期也聽到了她們的話,不比精蟲上頭的虞山,他還存了幾分理智,頓時心一凜,轉身想要喝止。
一支羽箭破空飛來,穿過灌木,一箭釘在了虞山的兜鍪上,發出「哐」的一聲響。
虞山被這巨大的力道震得頭皮幾乎炸開,臉上的青銅面具裂開,他起身,下意識去看那隻箭。
整個箭頭都釘在了樹幹里,箭尾的雁翎鏘然顫抖。
他僵硬的轉頭,捂著脖子上被簪子劃出的傷口,正對上一雙陰鷙至極的眼。
虞山一顆心都涼了,下意識又去看背對著自己的盛期。
盛期跪在地上給魏承請罪,那背影,就差寫著三個字。
你完了。
沈銀霄一身冷汗,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淌,看著還跨坐在自己腿上的男人,只覺得身上好像被壓了一座山。
虞山起身,撓了撓後腦。
他干聲道:「不是,真是將軍的人啊......」
看著魏承陰沉的幾乎想現在就將自己弄死的臉色。
一剎那,他已經想好要怎麼死了。
魏承大步走近,虞山趕緊起身,跪在地上,魏承一眼沒看他,一雙眼緊緊盯著地上的女人。
看到那片被撕開的褲腿,裡頭雪白的皮膚亮得刺眼,他眼神更加黑沉。
踩上崖石時,健碩頎長的身體甚至踉蹌了一下。
他槽牙緊咬,下顎繃得死緊,一把將女人抱起來,緊緊摟進懷裡,大掌附上她裸露在外的大腿,被石頭凍得冰涼的腿被突如其來的肌膚接觸嚇得一顫。
抱住她的男人身體一頓,隨即摟得更緊。
沈銀霄甚至都沒來得及看清抱住自己的人是誰。
下意識地推他。
無非又是一個見色起意的人渣,她咬緊唇,不讓自己哭出來,手中的簪子掉在了地上,她抬手摸髮髻。
就算自損八百,也得傷敵一千。
懷裡的女人身上都是冷的。
覆著粗繭的大手在她身上一寸一寸檢查,脖頸,耳後,手臂,胸腹,連頭髮絲都扒開一一細看。
沒有傷口。
她沒事。
急促得幾乎要飛出胸腔的心跳緩緩平靜下來。
「放開我!」她惱羞成怒。
「別碰我!」她恨聲警告,聲音卻因為方才的驚嚇,微微沙啞,絲毫沒什麼震懾力。
像一隻露出獠牙的狸貓。
「這才走了幾天,我都不認識了?」
熟悉的聲音從頭頂傳來,她頓住,想抬頭,卻被緊緊地摟在他懷裡,腦袋轉動得僵硬。
男人說話時,胸腔的震動近在咫尺,嗡嗡的。
她腦子也嗡嗡的。
青翡鬆了口氣,轉瞬又跪直了,膽戰心驚地看著面容陰冷的男人。
虞山瞪大眼睛跪在一旁,看摟抱住的兩人看得肝膽欲裂。
盛期憐憫地看著虞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