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孩子
2024-10-03 01:22:04
作者: 冉求
他給司機放了假,一個人在車裡抽著煙,兩根煙過後,他心裡的煩躁消散了些,驅車回了家。
方以琦背靠在沙發上,林晗下廚燒了幾個菜,犒勞犒勞他,這幾天張黎的事情忙的他有些焦頭爛額,她看在眼裡,疼在心裡。
「好了,吃飯了。」
方以琦越想越感覺事情在朝著一個離奇的方向發展,這是他以前從來沒有想過的事情,今天他從方氏離開的時候,聽到兩個下班的人員在議論。
「哎,你聽說了嗎?前段時間老闆夫人因為張媽的死,被帶到派出所里做了調查。」
「可不是咋的,我怎麼能沒聽說呢?老闆家現在的傭人小紅,是我朋友的朋友的表妹。」
「誒,你還別說,就在張媽死的那一天,我在咱們家公司的監控室里看到了張媽死前是從咱們公司出去的,看樣子像是來找什麼人,最後被前台的小麗攔了下來。」
「方方?」林晗拿著手在方以琦臉前晃了晃,方以琦順勢接過她的手握在嘴前吻了吻,林晗放任他親著,他笑著看著她問了一個問題:「晗晗,如果一家人的保姆離奇地死了,而且死的這個保姆和這家的媳婦有關係,你覺得會是什麼原因導致的?」
「什麼原因?」林晗的眼珠轉了轉,跟著思考了起來。「是不是因為知道了什麼她不該知道的秘密?」
「這麼說起來,那就是了。」方以琦拿著筷子,夾了口蟹黃豆腐,鮮美的滋味在他唇間蕩漾,事情既然有了突破口,那麼抽絲剝繭,很快就可以知道答案。
他們兩人吃完了飯,林晗忍不住心裡的好奇,將他壓在自己的身下,不斷的搖晃問道:「哎呀,你到底知道了什麼,能不能行啊,你倒是說話啊?」
方以琦琥珀色的眼睛裡,泛起朱翠的光彩,他輕輕闔上眼神,再次睜開時,眼睛微微有些泛紅,眼尾上挑,方艷如妖,一個反身將她壓到了身下,修長的指骨挑起她的下巴,讓她不得不和自己直視:「你說,我行不行,嗯~」
他的手的所到之處在她的皮膚上都引起了一次強烈的震動,凸起處他的手緊緊地包裹在上面,反覆揉捏。
漸漸的,她身上的衣服越來越少,喘息的聲音越來越強烈,她的腿緊緊的勾著他的腰,往自己的方向貼合。
「以琦~以琦~」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叫他,睜著一雙潮紅的眼睛,無助地看著他。
方以琦仿佛聽到了自己腦袋裡一根線崩斷的聲音,理智瞬間被瓦解粉碎,林晗被他翻過身跪在床上,他緊緊地貼著她,林晗高一聲低一聲地承受滅頂的快感。
方以琦從謝永林那裡得到了王虎的聯繫方式和住處。謝永林詢問道:「這件事情不用你出面,我可以給你扮的特別漂亮,給你一個滿意的結果。」
方以琦笑了笑:「謝先生,你不覺得有些秘密自己先知道要比別人告訴感覺來的更好的多嗎?」
謝永林摸了摸下巴,忽然笑了起來一把拍在他的肩膀上:「好小子,有意思啊。」
方以琦拿著電話號碼打通了王虎的電話:「喂,王先生嗎?」
「你是?」
「我是方以琦,方青玉前妻的兒子,有些事情我想跟你諮詢一下。」
一個包間裡,方以琦坐在王虎的對面:「對於你媽媽的事。我也是前段時間剛聽說的感到非常抱歉,我想你也非常非常想還張媽一個清白,張媽到底是怎麼死的?這件事情是不是和范戚有關係?」
王虎怎麼也不開口,方以琦也不心急,該喝茶喝茶,該吃點先吃點心。
適時方以琦再次開口:「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張媽應該是知道了范戚什麼見不得人的秘密,而且這件事情牽扯的人比較多,跟我也有關係。」
王虎的眼神,因為他的話亮了起來,方以琦接著說道:「是個漢子,就應該不這樣唯唯諾諾,受制於人,還是說現在你已經被范戚收買了。」
王虎抬頭看著他:「你不用這樣激我,我知道我在做什麼,你們富人家出來的孩子,不會理會我們這些普通人的,為我媽報仇,我有的是辦法,如果我現在說出來了,明天我怎麼死的我都不知道。」
「我可以擔保你的安全,張媽含辛茹苦將你照顧這麼大,因為范戚你以後都沒有盡孝的機會了,那現在有一個可以讓你盡忠的機會,你為什麼不好好把握呢?」
王虎將緊緊粘在一起的嘴巴張開了:「12年前,張黎的出軌,是有人蓄謀的,那個人就是范戚,目的就是為了除掉她,取而代之。」
「那,她都做了什麼。」明明是在問他,他的語氣里卻滿是命令,靜靜的在包間裡迴蕩。
「她,那個時候我媽在方家當保姆已經有好幾年了,張黎和方青玉都特別信任我媽,11年前范戚找到我媽,跟她說了很多好處,我媽一時鬼迷心竅,聽了她的話開始為她做事,她拿給了我媽一種藥水,讓我媽在張黎的飯菜和水杯里隔一段時間就加一些,藥水是一種透明無色的,開始並沒有什麼反應,我媽看這種情況之後也就不再擔心害怕,聽我媽後來告訴我那段時間之後。張黎開始變得嗜睡,暴躁,之後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范戚串通了,方青玉當時的司機給了他一筆不菲的錢,當時的張黎已經吃了一年的藥,這是一種國內買不到的,叫,叫什麼what,是一種禁藥,藥效的有效期是十五年,15年之內使服用者會欲望高漲,忍受不了這種痛苦。」
方以琦靜靜地聽完,他的手機屏幕一直在亮著,上面是接通狀態,張黎在另一頭聽完,震驚的已經說不出來話。他從來都沒有想到,自己跟方青玉這麼多年的婚姻,會因為這場預謀毀之一炬,而自己就是整件事的最大受害者之一。
「那你既然說了這麼多。有沒有什麼證據?」
……
方以琦打電話將人交給了謝永林,希望他能夠看護他的安全,謝永林欣然答應,立即找人將亡和保護了起來,好吃好喝的伺候著。
張黎的哭聲在電話里若隱若現,她不敢那樣撕心裂肺地為自己悲鳴,但是沒有人知道這麼多年來他到底是怎麼痛苦的走過來的,輿論的壓力,身體的反常,讓她走投無路,她在邪惡的世界裡,兜走流轉,骯髒的身體,醜陋的靈魂,每次欲望高漲被滿足後,她都不敢照鏡子,不敢看自己的臉,不敢看自己的身體。
張黎恨不得將范戚千刀萬剮,自己這麼多年的遭遇全都拜她所賜,他聯繫起了「籬落」的人員,裡面傳出來,店長巧巧的聲音:「老闆,怎麼樣,你現在還好嗎?」
「好。」張黎吸了吸鼻子,「對了,我最近不太方便,店面我打算三天之後正常營業,最近我就不去店裡了,店裡的事情你們全權負責拿不定的給我,可以給我打電話。」張黎在屋子裡來回地踱步,細長的高跟在瓷磚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林晗坐在謝宅里靜靜的喝著茶,謝凌年坐在椅子上,李浩就站在他的一旁絲毫不避嫌。
「這是外公給你優中選優選出來的結果,明天你去見見,該給的時間,外公已經給你啦,你跟方以琦我是絕對不會同意的。」
三個人中間有一些微妙的三足鼎立的情景,李浩諂媚地看著謝凌年跟她說話:「晗晗啊,乾爹這都是為了你好,這青年才俊這麼多,你又何必在方以琦這一棵歪脖樹上吊死呢,乾爹怎麼可能害你,很多時候啊,我們這些做小輩的就應該懂事一點。」
林晗譏諷地看著他,像是想到了什麼,他點頭跟謝凌年笑了笑:「我們家的事情,我的事情,什麼時候輪到一個外人在這裡指手畫腳了?」
李浩的臉色瞬間變得生動了起來,還要賠著臉在一旁賣笑,看的林晗都替他感到難為情。
謝凌年將拐棍重重的砸在地板上:「這是你乾哥哥,你怎麼能這樣跟他講話,他父親為了救我才犧牲的,這個情是我們謝家欠下的,都是一家人就不需要再說兩家話,李浩今天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林晗笑了笑:「外公,你有沒有認真的想過,我媽的事情我比任何人都痛心,如果方以琦對我不好,我也不喜歡,你怎麼安排我都沒有二話,現在就因為他以前的經歷,你就要對我的人生指手畫腳,這就是你這麼多年來想要補償給我的東西嗎,這樣蠻橫無理要求,還希望我能夠接受。」
謝凌年聽了他的話,氣得將臉轉到了一旁:「難道連方以琦的事情,你也不放在心上了嗎?」
「你如果不想讓我今後都恨你,那你就做吧。哦,對了,外公忘了告訴你了,我已經有了方以琦的孩子,你要當曾祖父了,我去醫院查過了,如果流掉後今後我很難再有孩子。」林晗睜著無辜的眼睛,看著他們一個兩個要掉下來的下巴心裡一陣暗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