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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恩怨

2024-10-03 01:22:01 作者: 冉求

  方以琦最後根據謝永林提供的信息,查找ip信息,找到了方青玉的公司,最後鎖定的是方青玉本人,他看著這個名字很長時間說不出一句話,說的好聚好散,最後為什麼還有這麼大的波折。

  他又給張黎打了個電話,依然是無人接聽,王寧梅給方以琦留下了幾套房產,現在除了兩套在張凌那裡,其他的都在張黎名下,他找到了南華公寓,這是他直覺里她最可能在的地方。

  方以琦站在門前,將門拍的啪啪作響,半天透過房門裡面響起細碎的聲音,張黎眼睛腫的像核桃一樣,淚痕斑斑,頂著兩個巨大的黑眼圈,衣服上面全部都收酒精發酵的酸臭味兒,她一看到是方以琦回來,啪的一聲又家門板關上了,方以琦道聲道:「你以為你這樣逃避就可以解決問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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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著門板方以琦聽到了窸窸窣窣衣服摩擦的聲音,她濃重的鼻音通過厚重的門板傳了出來:「你走吧,有我這樣骯髒不堪又下賤的母親是你的不幸,以琦,我從來都沒有像這樣恨過自己,對於你小時候的事情,我不求你原諒,你就讓我這樣自生自滅吧。」

  方以琦等了很久,張黎始終都沒有開門,她回悟到了自己當初的罪惡行經,感覺自己沒有臉再見這個兒子,她虧欠他的太多,並且沒有可以償還的餘地。

  「你還當你是我媽媽嗎?小時候這樣,長大了還這樣嗎?人總要學會長大,如果你現在不開門,以後你永遠都不要見我了。」方以琦在賭,賭張黎會不會堅強起來,沉悶令人壓抑的哭泣聲再次從裡面響起來,方以琦感覺到自己的心揪在一起。

  房門悄悄的打開了,張黎像是一個做錯事情的孩子,搓著手站在一旁,長長的頭髮散落在肩上,他輕輕的嘆了一口氣,屋子裡酒氣熏天,窗簾被緊緊的蓋上,他換上了鞋子往客廳里走,腳一不小心被東西絆了一下,他撿起來一看,是一個相框,相框裡面的照片是張黎和方以琦很小的時候照的,那個時候的他還不懂人事,笑的一臉天真,他將頭轉向張黎,她拿著腳邊的高腳杯又喝了一口紅酒。

  方以琦將屋子裡簡單做了一個清掃,又去廚房裡忙碌了一下,看著僅剩的原料做了點清粥端到了張黎的面前。

  被酒精麻醉過的張黎眼神有些發愣,兩三天沒有吃飯的她,哪怕只是一碗普通的清粥,對她來說都有致命的誘惑力,她攪動了一下瓷白的碗裡的勺子,更濃的香味兒從裡面散發出來,一勺一勺,她快速的往嘴巴里塞,嘴巴生理反應地完成了咀嚼吞咽等一系列動作,不一會兒碗裡的白粥被她盡數喝光,方以琦將碗拿到一旁,起身又給她倒了一杯水。

  桌角的燈被他打開,刺眼的光線讓她習慣黑暗光線的眼睛有些生疼,好半天才適應這樣的環境。

  「以後我都不見你了,你會開心嗎?」方以琦試探性的問道。

  張黎神情緊張,差點將頭搖成了撥浪鼓。

  「你希望我以後都這樣恨著你嗎?」張黎的神情,面露難色,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

  「有些事情發生了就是發生了,我們都是凡人,無力回天,做什麼都改變不了當初發生的事情,外婆的去世讓我恨極了你們,那時候的我只有不明白為什麼,人可以做成這樣,有了林晗之後,我才漸漸的明白原來生活可以很快樂,可以不用想這些煩心的事,可以有一個人那樣的愛你,即使所有人都在指責你,她依然可以做對你最好的事情。」

  張黎聽到他清冷的聲音眼淚忍不住又流了下來:「媽媽,媽媽真的想努力地彌補你,可是我發現。我現在什麼都不能做,我做什麼都是錯的,因為我身上有太多的東西。」

  「那我呢?」方以琦的質問讓她生生地愣在了那裡。

  「我試著放下,你也試著忘記。」張黎震驚地看著他的眼神,閃動著的淚花里映著他的臉龐。

  張黎吸了一下鼻子,忍不住破涕為笑。方以琦適時將手裡的紙巾遞給了她:「最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從那天我跟你視頻的時候,就開始發現你有點心不在焉。」

  張面露難色,最後還是說出了實情:「我也是事發前兩天剛知道的,「籬落」等門口店員告訴我有一個黑色的奔馳,經常在那裡停著,我一直沒有注意到,就在前兩天我看到你父親從車上下來,我慌忙跑開了。」

  「新聞輿論的方面有人帶節奏,我查到Ip帳戶就是方青玉的電腦。」

  張黎的眼神又失落了下去,變得暗淡無光:「當年。當年的事情是我對不住他,他如果報復我的話,我也沒有什麼可埋怨的。」

  方以琦靜靜地聽著適時地開口:「如果這樣說的話,這個報復的理由未免太牽強了些,當年的事情扒出來對他的名譽有也會有所傷害,對於方氏公司的股票也會有很大的影響,這麼多年來都這樣過來了,方青玉如果會做出這件事情早就做了,為什麼非要在這個節骨眼上做這種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買賣?如果真是他做的我什麼話都不說,可疑就可以在他既然做了為什麼會用自己的電腦,這樣大大方方的。」

  方以琦的分析她聽得頻頻蹙眉,也覺得不合邏輯,可是她想不到其他的理由。

  方以琦像是想到了什麼:「你最近有沒有見過范戚?」

  張黎皺著眉頭想著:「有。」

  「都說了什麼?」方以琦狐疑的問道。

  張黎一時間有些吞吞吐吐,方以琦也不想難為她,可是又害怕錯過什麼重要的環節,萬一是有用的信息,在他為難的時候,張黎清晰地將經過描述了出來。

  方以琦從張黎的住處離開的時候,晚霞已經微微有些映紅天空,他隨手叫了輛的士。

  「帥哥去哪裡啊?」計程車司機熱情地跟他打的招呼。

  「一道河路方式有限公司,我有些趕時間,麻煩你快一點。」方以琦有些著急。

  「好的。」司機看到一臉焦急趕忙二話不說,立即抄的近路,計程車停在方式樓下的時候傍晚六點五十整,方氏七點下班,他剛走進去,就被服務台的小麗給攔了下來:「先生,請問你找誰?有預約嗎?我們公司七點鐘下班,現在不接受其他業務了,如果你有什麼要緊的事情我可以跟秘書部轉達,如果不是特別要緊的話,你明天可以過來。」

  方以琦將鴨舌帽往上掀了掀,將自己的臉完完整整的露了出來,小麗看見他那雙和方總一樣的眼睛,感覺特別的相似。

  「看也看了,我名義上的父親就是你們方總,你們方總在公司嗎?我想找他談點私事。」

  小麗回過神來:「不好意思,我們方總已經走啦,半個小時前就提前下班了。」

  幫一起聽了她的話點了點頭,面無表情的走了出去。他拿出兜里的手機,劃了很久,終於在一串沒有備註也沒有存入的電話號碼上按了下去,電話可以打通卻沒有人接。

  方青玉找到了張黎的樓層,按了下去,「扣扣扣」猶豫過後她還是敲了她的門。

  張黎以為是方以琦回來了,慌慌張張地從浴室里出來,將頭髮隨意的挽了下,素麵朝天,剛開門就看到方青玉站在外面,非常尷尬,她慌忙間要將門合上。方青玉一個手伸的進去,擋住了要合上的門板。

  「我沒有別的意思,有些話我想單獨跟你談談。」

  張黎的臉漲紅,再沒有了方青玉第一次見到她的恣意張揚,看起來30歲左右的臉龐,多了許多孩子的羞怯。

  張黎攔不住,只能將他請了進來,方青玉換過鞋子進來後,不停的打量房間,看看這屋子之間的陳設變了很多,裝飾多是些安靜清新的格調。

  張黎將他招呼在客廳旁的沙發上坐下後,去廚房給他倒了杯水放下坐在他的對面,方青玉拿著水杯喝了一口水放下的時候就嗅到了杯子上屬於張黎特有的氣味,淡淡的香,悠長寧靜。

  張黎調整過來臉色有些泛白:「我不知道你今天來找我談什麼,我覺得我們之間沒有什麼可談的,當年的事情是我對不起你,事情已經到了這步田地,只要你不牽扯出來以琦,我什麼都認。」張黎垂下頭看著自己眼前的瓷杯,杯子裡氤氳出來的水汽上浮,她長長的睫毛被打濕了,變得根根分明,方青玉抬頭剛好看到這樣的場景,此時的張黎安靜的像是一幅仕女圖。

  「這件事情我也正在查,這件事情對你,對我,對方氏都有影響,我一定會抓出幕後的兇手,還給我們一個公道。當年的事情,確實,直到今天我還在恨你,說句心裡話,咱們倆夫妻這麼多年,我從來沒有做過一件對不起你的事情,為什麼你會做出那樣的事情。」

  張黎一把捂住了臉,淚水順著指尖滑落,她哽咽的聲音傳了出來:「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事情怎麼會變成了這樣?」

  方青玉看她這副神情,心裡多了些煩躁,他這錯亂的腳步從張黎的房間裡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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