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許安然人不壞
2024-10-03 00:31:57
作者: 盛八夕
黃鶯瑩小臉鬱結,「果然是男神,都那麼高冷,哼!」
同學們熙熙攘攘跑到酒店門口集合,一個營隊的人一起走,老師在給同學們排隊,何姍姍招呼許安然去和她排一起,許安然看了她一眼,眼神里全是陌生。
何姍姍訕訕的縮回手,她知道了嗎?
「姍姍,等我拿下東西。」
呼—
看來是她想多了。
許安然回頭去黃鶯瑩身邊背包,時稚九一把摁住她的手,「記得晚上一起住。」
誰都知道她兩原本是情敵,死對頭。
顧夕和黃鶯瑩站的位置剛好擋住了其餘人的目光。
時稚九又補充了句,「上山危險,小心點。」
「以前你對我可不是這個態度。」許安然溫柔一笑,小小的梨渦讓人忍不住多看幾眼。
「誰讓你是我未來的嫂子呢。」
許安然:「你什麼意思?」
「因為陳思卓是我哥。」她丟下這麼句話,就排進隊伍里去了。
顧夕和黃鶯瑩也跟了過去。許安然剁了剁腳,但也沒生氣。
所有人整裝待發,鄭博成在前面領隊,時稚九和席修一行人都在最後,這次的爬山很真實了。
每一腳踩下去都是山裡的泥土,混著一些清晨的雨露,時不時還能聽見婉轉的鳥啼聲。
饒是深秋,山里依舊綠意殘存。
同學們一邊走一邊閒聊,還有的為了鼓舞士氣唱起了歌。
山間清風伴著洋溢的青春氣息,每個少年臉上的笑容都與穿透樹縫撲面而來的金光相應。
只有席修、厲明哲、陳思卓三人的臉色極為不對勁。
「洛陽,他們三咋啦?」時稚九故意挪到洛陽的身邊,悄悄的問。
「呃嗯...」
他不知道如何表達。
時稚九瞪了他一眼。
快說!
洛陽依舊是吞吞吐吐。
「我來說。」陳思卓突然發聲。
「怎麼了?」
陳思卓:「洛陽昨晚講夢話,叫醒他沒幾分鐘睡著了又開始講,到最後我們三個已經放棄掙扎了,索性睜著眼等天亮。」
「......」
黃鶯瑩笑出了聲,但是發現氣氛很不對,只好畏畏縮縮的躲到了時稚九的身後。
至於他說了什麼,是畢業以後的一次聚餐中,時稚九提及此事,洛陽才坦白,說自己給他們說了一晚上的毒雞湯。
大概就是,相愛的註定不能在一起,美好的愛情永遠只存在於幻想中,若深愛請放手,年少時最喜歡的人總是用來回憶的。
第一次席修直接一腳把他給踹醒了。
接著他沒一會兒又睡著了,開始說什麼佛曰前世五百次回眸,才換得今生一次相見,所以請好好珍惜身邊的人,
第二次被厲明哲用枕頭砸醒了。
照舊,不過幾分鐘又睡著了,這次沒再灌雞湯,而是...唱歌。
三人拖著疲憊的身子向上爬,對於他們這種每天都鍛鍊的人,目前還是沒什麼難度的。
時稚九平時最討厭運動,結果到這時體力和顧夕他們相比差了不是一點半點,沒走多久,就已經累的氣喘吁吁了。整個人就像是一具喪失了靈魂的軀殼。
席修注意到了落隊的她,放慢動作去等她。
風一吹,時稚九一個瑟縮,腳下生滑,身體不受控制的歪倒下去,還好席修反應快,一把拽住了她,差一點就連人帶包滾了下去。
時稚九緊緊的攥住席修的衣服,呼哧呼哧的喘著。
席修緊張萬分,「傷著了沒?」
她搖搖頭。
不過真的嚇破了膽,要是剛剛席修沒來得及拉住她,估計她這會兒多半七竅生煙了。
席修伸出手,示意她拉著。
時稚九想牽又不敢牽,畢竟不是男女朋友,這算怎麼回事兒,而且老師看見了也不好交代,最終還是沒好意思牽。
「我自己可以的。」
「可以的?」席修不留情面的質疑她,「越往上走,風越大,越冷,幾分鐘一陣妖風,幾分鐘踉蹌一下?」
「你確定你可以?」
「既然你對自己小腦的能力那麼肯定,我先走了。」
幹嘛那麼凶!
明明之前都沒有這樣,今天吃炸藥了嗎!
時稚九癟嘴,罵了句「王八羔子」。
然後屁顛屁顛追了上去,拉住了他的衣袖口,蜷起的指骨碰到他溫熱的掌心,時稚九頓時安心了許多。
她搖了搖他的手臂,問,「席修,你生氣了?」
「沒有。」
她才不信。
「到底怎麼了?」
「沒事。」
沒事個鬼,臉都臭成豬肝了。
「你不說,就再也別和我說話了。」說完就打算甩手走開。
席修哪捨得,一把撈了回來。
「我是生氣了。」
她的眼神直接明了,「為什麼?」
「昨晚睡不著聊天的時候,陳思卓說你和他睡過,而且還是求著他讓你一起睡的。」
「......」
兩人昨晚差點沒打起來。
說到前半句的時候,時稚九嚇得魂飛魄散,她啥時候跟人睡過了。
後來才想起來,她四歲那年去陳思卓家玩,看到他床上的布偶很可愛,就想抱回去睡覺,可陳思卓離開了那個布偶就不能安心入睡,於是時稚九隻好求他,還為此叫了他一聲哥哥。
可是後來,夜深了,她爸爸就把她抱回自己家了,哪有什麼睡沒睡。
時稚九解釋了一遍,席修的臉色才緩和了許多。
「所以,你早上臭臉不是因為洛陽而是因為陳思卓?」
「嗯。」
席修,你真是太幼稚了!
走了將近一個上午,大部分同學都已經垂頭喪氣了。
「怎麼還沒到。」
「老師,還有多遠吶?」
「我快要累死了。」
「我的腿要斷了。」
鄭博成站在隊伍的前方,握拳打氣,「加油噢,同學們,還有幾百米馬上就到了,看見那邊的旗幟了嗎?那就是我的駐紮地。」
同學們紛紛去搜尋那面旗幟,果然在茂密的林間看見了一面藍色的彩旗,上面印了辰光的校徽。
士氣重燃後,大步大步的前行。
席修不經意的問:「你昨晚和誰住一起?」
「小夕,許安然,黃鶯瑩。」
說到最後一個名字的時候,席修皺了下眉。
僅一瞬,但還是被時稚九銳利的眼睛捕捉到了。
「她是許安然的同班同學,很可愛的一個女孩子。」
「沒你可愛。」
嗯?
時稚九反問他,「你知道是哪一個?」
「不知道。」
「.......」
不知道還夸的這麼理所當然,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直男癌。
「許安然人不壞。」
席修陡然冒出這麼一句話。
時稚九意外的沒有生氣,反而附和了一句,「我知道」。
畢竟從紙條和塞玻璃片那件事來說,她許安然比何珊珊良善多了,至少沒有做那麼喪盡天良的事。
不過許安然對她的態度轉變,也是快的有些意外。
估摸著是陳思卓有所行動了,許安然開始動搖了,亦或者是已經完全倒戈了。
喜歡本就是一件很神奇的事。
可能因為某個人的一句描述,你就喜歡上了一個人,但也可能因為另一個人的出現,你就放棄了前一份視死如歸的喜歡。
「她和陳思卓到底什麼情況?」
「那你得問他。」
「哇塞!!席修我們到了!」
「終於走到了!」
「我的媽呀,我終於可以坐下休息了。」
接近半山腰的露營地,坡面漸漸變為水平。
前面的同學早就興奮的跑了起來,好像背上負重的是空氣,不是物品。
「十九快來!」顧夕朝她招手。
因為老師的緣故,顧夕和任西寧沒有走的太近,只保持了普通同學的距離。
大家在學校提前安排好的區域站定,開始放下背包搭帳篷。
許久未見的許安然過來了。
黃鶯瑩激動地抱住了她,「安然女神,我還以為你要和何珊珊那個小賤人睡一起了呢!」
話一出口,時稚九立馬飛過去一個警告的眼神。
她忘了何珊珊和許安然是好朋友的事情了。
黃鶯瑩知錯的低下頭。
許安然倒也大方:「不用顧忌我,沒多少人好到生死之交。」至少她何珊珊,已經沒可能了。
他們一邊搭帳篷,一邊聽老師講。
「此次旅行會是一個考核積分制,以住的帳篷為小組單位,積分越多,最後的考核評定越高,這個也可以作為你們升學的一個加分項目,但是最直接的利益就是助學基金,以你們的名義捐給貧困地區的孩子,非常有意義的一件事,希望你們可以有很高的積極性。」
「那麼今天的第一個任務就是,做一頓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