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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兩分鐘之內,撤回

2024-10-03 00:31:44 作者: 盛八夕

  席修靠著沒動,望向時稚九的那雙黑眸像無盡深淵,在逼仄的走道里,粗粗的喘息聲顯得格外性感。

  時稚九在荷爾蒙的充斥下靜靜地等著男生的動作。

  結果,席修待氣息平穩後,草草說了句「晚安」後就乘電梯下去了。

  留下時稚九站在門口一臉懵。

  什麼情況???

  費老大勁跑上來就是為了說句晚安?

  只有電梯裡的席修知道,他是個正常男人,大晚上的再不跑指不定蹦出什麼嚇壞了她的想法。

  她好像看見他臉紅了,低頭看了眼自己的穿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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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什麼不得體的啊!

  為了避免尷尬,還特地在開門前穿了件內衣。

  時稚九一邊關門,一邊摩挲著下巴沉思。

  回臥室的時候,梳妝檯的鏡子折射出她窈窕的身姿,雪白的四肢在這濃重的夜色里確實很誘人。

  她對著鏡子笑了起來。

  原來席修還是因為害羞落荒而逃了。

  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已經坐上車了。

  晚上,時稚九舒適的躺在自己的粉色絨被上,給席修發了句語音。

  「害羞啦?」最後那個字還故意用甜甜的聲音把音調拉的老長。

  她的聲音很好聽,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席修的魂已經被她勾走了。

  每次她用撒嬌的聲音找席修幫忙,不論多麼不情願,他最後都一定會幫她。

  「是不是害羞啦??」

  席修長嘆一口氣,合眼倒在沙發上,不知道想些什麼。

  沒過五分鐘,他爸來敲門,一貫嚴肅的聲音隔著厚重的房門傳進來,「席修,來書房。」

  書房的木門被他扣響,「爸。」

  「進來。」

  席修走到父親的書桌前坐下,等著對面這個一身正氣的男人開口。

  「聽說你最近在學校和一個女孩子走得很近。」

  不是疑問句,是陳述。

  「您調查她了?」

  「沒有。」

  如果他爸查了估計也就不會來問他了。

  「她是個很好的女孩子。」

  席父沉默之際,席母沖了進來,「你個混小子,你說什麼呢?」

  「哪個女孩子很好,再好能有安然那麼優秀嗎?」

  席父見妻子生氣的沖了進來,立馬從椅子上起來把書桌上的茶端到她手裡,「來,先坐下說,別生氣。」

  父母輩的人大多都是包辦婚姻、親戚介紹,但席修的父母是自由婚姻,感情基礎很深厚。席父上庭的時候,就像一道雷利的閃電,殺的對方措手不及,在外人面前,喜怒永遠不形於色,一旦回了家,面對妻子的時候,就會卸下所有的防備。

  感情上,席修像極了他父親。

  席母憤怒在斥責他的不對時,席修兜里的手機一直在震動。

  他知道是時稚九,「媽,我說了我不喜歡許安然。」

  「她也未必會喜歡我。」

  如若是以前,他肯定不會這麼說,但陳思卓的性格他還是了解一些的。

  他不會做沒有把握的事。

  書房裡原本嚴肅沉悶的氣息,因為他媽一進來,緩和了不少。

  他媽像個小女生一樣靠在他爸身上,糾結的問,「老公,你兒子什麼意思?」

  席修憋著笑,偷偷的掏出手機看信息。

  「你們打起來了嗎?」

  「我怎麼感覺你還有點期待?」

  「沒有!」

  還不是因為他半天不回信息,她才這麼問。

  「君子動口不動手。」

  所以他是說陳思卓不算君子咯。

  「對不起。」時稚九莫名的就打出了這三個字,不帶一點猶豫的發了過去。

  他知道是因為心疼他被打了一拳,但是在他的世界裡,她不會有錯的時候。

  「兩分鐘之內,記得撤回。」

  見時稚九遲遲沒有反應,又發了一條,「時稚九,這是命令。」

  她能想像他說這話時的語氣,只好默默撤回了那條信息。

  她喜歡的人真是特別,就連霸道都那麼讓人心動。

  「席修,你覺得給我遞紙條的人是誰?在我鞋子裡放玻璃片的人是誰?」

  儘管她心裡有猜測,但還是不敢相信。

  越想心裡越是發毛,趕緊翻了個身鑽進了被子裡,只露出半個腦袋。

  「以後有我在,不會再讓你受傷了。」

  嚶嚶嚶,時稚九卷著被子在床上翻滾了好幾圈,有人保護的感覺真好。

  「席修,你在幹嘛呀?」

  「在我爸書房。」

  「怎麼了?被談話了?」

  席修沒有隱瞞她,「嗯,我爸媽抓著我談論另一半的問題。」

  ?????

  又有情敵要橫空出世?

  我翹!

  不能忍。

  時稚九噠噠噠快速的敲著手機屏幕,好像要把手機摁碎一樣般,「要來一個許安然二號了嗎?」

  「我不同意!」

  「誰都不許覬覦你的美色!」

  「席修,我說過你是我的!!」

  「不可以這樣的,嗚嗚嗚嗚!我不管必須拒絕!」

  他隔著屏幕都能想像時稚九那小撒潑的模樣。

  安靜的書房裡,傳出一聲笑聲。

  席母拽了拽席父的衣袖,「我兒子,笑了??」

  「......」

  為什麼他媽的表情好像顯得他不是正常人似的,偶爾笑一下不是很正常嘛?

  不過自從和時稚九走近了以後,他笑的次數越來越頻繁了。

  席母:「看誰的信息那麼開心?那個女孩子?」

  「嗯。」

  「叫什麼名字?」過了那麼久,終於開始盤問了。

  「時稚九。」

  席母點點頭,「名字倒是很特別。」

  「多優秀?」

  她兒子喜歡的人必定是優秀的。

  「樂觀堅強,多才多藝,善良。」

  「還有漂亮。」

  他介紹她的時候,嘴角總是會彎起好看的弧度,溫柔的神情就像在介紹自己的奇珍異寶。

  席父看了眼書房的鐘,摟著妻子輕聲道:「不早了,先去休息吧,我和兒子談點事。」

  「好。」

  路過席修的時候故意傳遞了一個眼神,「記得帶回來給媽看看。」

  他媽走後,他爸又板著臉變得嚴肅了。

  「這個女孩子,父母車禍不在了吧。」

  席修欲開口,他爸就接下去說了。

  「我說了沒查就是沒查,他父親的案子是你陳叔經手的。」

  「我當年聽說了一些。」

  「那孩子現在狀態怎麼樣?」

  果然如他所料的擔憂。

  「很好。」

  本來是不怎麼好的,但是因為有了他,現在確實很好。

  「那就好。」

  他父母都沒有反對,這下可以消除小姑娘的擔憂了。

  席父從書架上拿了一本書給他,牛皮紙的封面上用法文寫著「幸福」。

  這是他父親的親筆書。

  「別辜負女孩子。」

  「我不會。」

  翻開第一頁,特大號的字體寫著,「少年光陰鐫刻一生幸福」。

  他差點忘了,他的父母是初戀,一段驚心動魄,轟轟烈烈的年少愛戀。

  席修重新把書合上,「謝謝爸。」

  男人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不知道如果席修還有個妹妹,他爸是不是還是這麼冷。

  末了,男人又叮囑了一句,「改天帶回來吃飯。」

  「好。」

  從書房回去後,準備給時稚九回信息,但又擔心她已經睡著了,萬一把她吵醒。

  但是不發又怕她擔憂。

  權衡之下,還是回了,「只有你一個,這輩子下輩子都只有你一個。」

  「哇咔咔咔!席修,mua!」

  ......

  一聲悠揚的手機鈴聲徹底驚醒了昏昏欲睡的時稚九。

  「MUA是什麼意思?」

  「......」

  他一定是故意的!

  但時稚九還是演示了一遍,「就是...mua」時稚九對著手機屏幕狠狠親了一口,發出了一聲mua。

  這下他應該明白了吧。

  「不懂。」

  「笨蛋!」

  「實踐性的東西更容易理解。」

  「......」

  他發誓再也不要理他了,哼。

  「十九,下個月來我家吃飯。」

  時稚九心一緊,抑制不住的緊張,對了!「下個月要野營的。」

  還好,還好,有野營這一關擋一擋,她真的沒做好準備。

  「你一個月都在野營嗎?」

  呃......

  「那倒沒有。」

  「我會安排好的。」

  「嗯,那你明天早上來接我嗎?」

  「會得,早點睡,不許再看手機了。」

  .

  時稚九一會兒就睡著了,做了一個冗長的夢,她和往常一樣去舞蹈房練舞,結果遇到何珊珊鬼鬼祟祟的蹲在地上,走近一看才發現何珊珊在往她的舞鞋裡塞碎玻璃渣子。

  時稚九驚得連忙衝上去想要推開她,結果怎麼也使不上勁,反而被何珊珊鉗住了脖子,她要掐死她!

  她大喊,卻沒人救她。

  時稚九突然渾身一抖,從夢中驚醒過來,不斷的揉、捏自己的脖子,還好沒有傷口,只是個夢。

  她大口大口的喘著氣,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慶幸感。

  剛才在夢裡好像聽見何珊珊問她為什麼要搶走席修,想到這,時稚九一個激靈。

  等她洗漱好出門,席修依舊站在老位置等她。

  今天去的比往常早一些,班裡只有零星幾個同學在背英語,寫作業。

  兩人坐下沒多久,洛陽和厲明哲就到了,厲明哲給他們仨一人丟了一個三明治就去訓練了。

  時稚九不明所以,「她最近怎麼訓練的那麼勤快?」

  洛陽心滿意足的咬了口三明治,「啊——真香!他最近市里有比賽,後續能加分。」

  說著就往前教室前面走去。

  時稚九:「他幹嘛去?」

  席修一本正經的說胡話,「沒事。」

  何珊珊看見洛陽在自己桌旁站定的時候,心中閃過一絲慌亂,「有事嗎?」

  他吃完最後一口三明治,將包裝紙丟到她課桌邊掛著的垃圾袋裡,一手撐著何珊珊的椅背,一手搭在她的桌面上,湊近何珊珊的耳邊,「給你看個東西。」

  洛陽這番表現讓何珊珊心裡忐忑不安,「什麼?」

  他從兜里掏出一塊被血染的半紅的玻璃碎放到她桌子上,何珊珊身子往後一縮,又被洛陽給摁了回去,「熟悉嗎?」

  「你說什麼?我聽不懂。」何珊珊的聲音微微顫抖,有些停頓。

  洛陽又靠近了她一些,「聽不懂是嗎?」

  「你想幹什麼?」

  「你說呢?」洛陽一邊說著,一邊從何珊珊的桌肚最深處掏出一面鏡子。

  眼神玩味的看著她,「這是什麼?」

  「你瞎嗎!」

  何珊珊故意抬高聲音,想讓其他同學聽見。

  「再喊響一點,我讓所有人都知道你乾的醜事。」

  她果然噤聲了。

  「一個女孩子,留著這碎鏡子幹嘛呢?」

  「洛陽,你到底想幹什麼?」

  洛陽挺起身,狀似無所謂的伸了伸懶腰,而後拿起那塊碎玻璃片放進鏡子裡,沒有嚴絲合縫的貼在一起,但是可以明顯的看出他們是一體的。

  「何珊珊,你這是蓄意謀害啊,搞不好把自己弄進去啊,這麼貌美如花的年紀,可別犯了錯。」

  何珊珊咬牙,「要你管?」

  「如果你不怕,可以試試。」

  洛陽的表情很嚇人,連時稚九都被嚇到了,推了推身旁低頭看書的席修,「洛陽他怎麼了?」

  「不知道。」

  「他的表情好嚇人啊!」

  「他的事情你別管。」

  「噢。」她繼續偷瞄著兩人。

  洛陽離開的時候拿走了她的鏡子,「既然都送出去一小塊了,那剩下的一大塊,我也帶走了,下次給你買塊新的。」

  何珊珊課桌底下的雙手無處安放,慌亂之際更多的是憤怒,看來她低估了時稚九的本事,一個兩個都為她倒戈。

  她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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