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空有美貌卻沒自保能力,是禍事
2024-10-02 22:41:13
作者: 十里鳶尾花
耳邊,是一聲低低的嗤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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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間的大手有力地握住她的腰,程十鳶被困在車門和他胸前,進退不得。
那張臉緩緩低下,一寸一寸接近她。
轟——
腦中似乎有什麼炸開。
啪的一聲重響陡然響起。
程十鳶不及多想,一個巴掌已狠狠甩出去。
頃刻間,男人的面龐上多出了一個紅色的巴掌印。
這一幕是兩人都沒有料到的。
沈雲澹面上的淺笑凝固,黑眸也瞬間錯愕。
手掌發麻的感覺傳來,程十鳶也瞬間清醒了,小臉上的恐懼被驚慌所覆蓋。
她,竟然打了沈雲澹一個耳光!
「沈律師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心急之下,程十鳶慌亂解釋著,可腰卻被一推,瞬間整個人離開了男人的懷抱,踉蹌著站在了車門之外。
隔著幾步的距離。
沈雲澹面色冷寒,黑眸如利劍般刺向她。
生平第一次被一個女人打了一巴掌。
在錯愕之餘,他的眼前浮起方才程十鳶滿臉的恐懼,一瞬間,心情變得無比惡劣。
「沈小姐何必說對不起。」
他冷淡地拍了拍衣袖,似乎要拍掉剛才沾染的髒東西。經過剛才的一出,他眼底才浮出的慾念已完全消退,整個人散發出森寒的冷意。
「是我強人所難了。」他輕輕說著,似乎帶著冷意。
看著這樣的沈雲澹,程十鳶油然而生一股危機感。
剛才,她闖了大禍。
砰的一聲。
車門再度關上,沈雲澹從副駕駛位離身,長腿邁出後,走向了駕駛位。經過發愣的程十鳶身旁時,腳步微頓,伸出手。
手中一涼。
車鑰匙被抽走了。
程十鳶脊背發涼,眼睜睜看著沈雲澹緩步走向主駕。
發動引擎。
起步。
那輛雲母灰的勞斯萊斯就這樣駛出了視野。
站得雙腿僵硬後,程十鳶收回視線,無奈地回家了。
幾天之前,她最希望的就是沈雲澹能看到她,哪怕把自己賣給他也無所謂。可如今,她心境變了,被他抱住的瞬間竟本能的抗拒。
能找的門路都找遍了,程十鳶又奔波了幾天,試圖用關係網找到可靠的人,可從前討好她的人幾乎在聽到她的聲音後,就迫不及待掛掉了。
程十鳶覺得,她就像瘟疫一樣。
人人避之不及。
「十鳶,你有沒有想過找別的律師呢?」
到了閨蜜家說了情況後,田玉玲給她端了一杯熱茶,就看著她憔悴的臉心頭不已,「沈雲澹這個人確實有手段有能力,他只要接下了官司就沒有不贏的。可這麼多年,能讓他親自出馬的官司很少。」
「在他身上耗的時間再多,可他只要不鬆口,也是白搭!」
這些道理程十鳶何嘗不明白?
縱然早已經放棄走沈雲澹這條路,可放眼望去,整個容城還有誰敢接這麼棘手的官司。
「對了,我這裡有請柬。」
忽然想起一件事,田玉玲從桌上拿起一封鍍金的請柬,塞到她手裡,「過兩天有一個商業酒會,容城很多有頭有臉的人都會出現。這些天你不是在接觸你父親從前的合作夥伴嗎?」
「到時候去看看,沒準能有別的辦法。」
「真的?」
程十鳶欣喜不已,沒想到還有這樣的轉機。她連忙把杯子放到桌上,迫不及待地打開請柬看,幾個燙金的字顯示了主辦方——
沈氏。
這個名字讓她的心情降了下去。
「沈氏辦的,那周未明也會去?」
「周未明雖然和沈安安訂婚,但以他的身家根本配不上沈安安。」田玉玲看出她的顧慮,不屑地吐槽了一句,「他名義上是沈安安的未婚夫,可外面的人誰不知道,他就是沈家的贅婿!」
「你放心去好了,他掀不起風浪!」
田玉玲信誓旦旦地保證周未明決不敢在宴會上作妖。
程十鳶捏著邀請函,眼前不自覺閃過另一張面孔。
沈家主辦的宴會那沈雲澹也會出現。
最終,他咬咬唇:「我去!」
眼下已經是走投無路,哪怕有別人在,她也要試試機會。
轉眼到了宴會當天。
自程家出事後,家裡值錢的財物都被凍結。
從前有數不盡的當季高定禮服,現如今落難的程家早就無力負擔。
田玉玲早有準備,提前帶著程十鳶去自己常去的私人造型室。兩人剛進門,就有人熱情地接待她們,引她們進入早就準備好的造型間。
屋子正中央早已擺著一排禮服。
「唐太太、程小姐,你們先挑好禮服,然後為您量身做造型。」
田玉玲為自己選了一條低調的海藍色復古長裙,卻眼前一亮,挑出一條大紅色魚尾裙遞給程十鳶。
「穿上這件,保你驚艷全場!」
對上她躍躍欲試的發亮眼睛,程十鳶搖搖頭,取出另一星空銀的長裙。
相比紅色的魚尾裙更加低調一些,卻更顯得氣質出眾。
在造型師做妝造的時候,程十鳶解釋:「現在的情形,我還是該低調一些。」
出風頭後固然能讓人記住。
可她更加明白——
空有美貌卻沒自保能力,是禍事。
那天被劉主任騷擾的事情,她只是簡單帶過。可這事給她帶來很深的心理陰影。
如今,程十鳶更加謹慎了。
進入酒會現場。
田玉玲夫妻帶著程十鳶,先和一群認識的人寒暄了,接著就去和人攀談。
酒會邀請的人都是有頭有臉,要是能攀上關係,或者達成合作,那就是雙贏的事情。
程十鳶端著一杯果汁,掃視著全場。
出發前,她早已準備了一份名單,記下了需要結交的人。
「程小姐年紀輕輕,家裡就遇到這樣的事,真是可憐啊。」
「是啊,聽說程總被抓起來了,也不知道在監獄的日子怎麼樣?」
「我聽說,程家的資產全被凍結了,還欠著十億!」
一番攀談下來,程十鳶臉色越來越白。
她捏著玻璃酒杯,手指輕輕顫抖著。
這些人表面笑臉相迎,可說出的話一句比一句刻薄,滿是幸災樂禍。
在場內遊走了一個多小時,程十鳶身心俱疲,遇到的人幾乎都是口頭客氣幾句。可一旦她開口求助,就一個個避之不及,找藉口離開了。
「十鳶,你先別泄氣,還有那麼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