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東懿街

  白羽羨抿唇，嘴角上揚露出來王月教他的標準笑容：它。」

  「這樣晚上就不用怕蟲子都是會飛的。」

  「沒事，有蟲子我就打跑王月撐著下巴，饒有趣味的看著他，半響捂嘴笑出了聲：「我看你呀，還是個傻子。」

  

  傻人有傻福，他們二人在這裡地方無依無靠，唯有相互依偎才能生活下去。

  第二天，王月到山腰處摘了幾個玉米上來，用大鍋蒸了一下，在尋了一些野菜回來，一切都還在布置當中，王月也不缺錢，無論如何她也要把他們的家打造的溫馨。

  為了抓那兩隻豹子，白羽羨射光了他所有的鐵箭，回來時沒來得及回收，也不知道都遺落在哪個山腳處。

  看著掛在牆壁上的那張斷弓，白羽羨眼眉低垂，雖然王月說等傷好以後他們繼續擺攤不再沾惹獵戶的活兒，可打獵也是白羽羨為數不多的生活技能，要他完全拋棄，似乎不可能。

  況且，這張弓斷掉了，媳婦兒還是把她帶到山上來了。

  白羽羨抿嘴一笑，目光再次投在了那章未裁剪完的豹皮上。

  王月將西紅柿切成幾小塊，分別種在了昨天更好的土地里，學著以前在村里人播種的樣子，依葫蘆畫瓢的將買的菜籽也撒了下去。

  看著處理好的田地，王月叉腰感嘆：「雖然最好的播種季節是春天，可我這裡等不得，就先試試吧，能活不能活就看你們的啦。」

  然後又去了鎮上想買點肉回來。

  走在集市的西區，無論來多少次王月都聞不慣這裡的腐臭味兒，她也不打算買那种放在案板上的肉了，直接買只活雞，再買兩條活魚，吃不了的時候還可以先養著。

  集市上的魚全部產自雙魚村，小攤位都是雙魚村的村民，大一點的門面便是收購者們，王月初步的看了一下，魚都是差不多的魚，不過攤位上的要稍稍便宜一定，而且可以議價，店鋪的大多都是東懿街富人家的僕人過來買的，而且次次都是一筐的量，這的確是小攤位不能比擬的。

  尋了一處比較乾淨的攤位，王月和其他買菜的婦女們一樣，蹲下身仔細挑選。

  雙魚村養出來的魚腥味不並重，可能和水質以及吃水草長大的因素有關，古代沒有那麼多的污染，魚蝦都很美味。

  為了買活魚，王月特意帶了一個木桶出來，方便裝水，不至於爬山的時候魚就死了。

  鮮肥的魚兒們在木盆里游來游去，王月看中了一條，翹手一指，問道：「老闆，這一條要多少錢？」

  「一條八錢，隨便挑。」

  八錢啊！王月小小的驚訝了一下，摸了摸下巴。

  不是覺得魚貴，而是自己一碗玉米粥就賣的八錢，後來玉米也適當漲價了，既然八錢能買一條魚，那玉米粥到底是何魅力吸引著人們啊。

  魚攤老闆一個不經意的一撇，盯著王月瞅了兩眼，突然驚呼道：「你，你就是王月吧？」

  聽到這話，王月認真挑魚的手一頓，一臉疑惑的望著那老闆，確定了這是不認識的人才呆呆的問：「你是？」

  老闆笑的燦爛：「我是雙魚村的人，你應該不認識，可是我知道你，聽說你丈夫和老爹老娘分家了。」

  王月：「......」同村的人也就算了，為什麼別村的也知道這事，不就是分個家嘛，這樣的八卦都傳到別村了？

  魚攤老闆接著說：「聽說你丈夫，好像叫白羽羨吧，說在白龍山抓了兩隻豹子回來，可真厲害呀！」

  王月附和著笑了兩聲，原來是因為這事。

  「啊，也沒什麼大事，我丈夫本就靠山狩獵。」

  「不不不。」魚攤老闆顯得特別激動，「就算是尋常獵戶也不一定獵的到豹子，而且還是兩隻，你丈夫真是神啦！」

  王月撓撓腦袋，也就是因為這件事他們才分家的，但白羽羨也不會永遠受到剝削，這家早分晚分，都得分。

  「對了對了，我還聽說前些日子集市早晨有人擺攤賣一種玉米做的粥，應該也是你吧？

  王月點頭：「對，是我。」

  魚攤老闆兩眼放光：「真的呀！那太好了，那你什麼時候回來繼續擺攤呀，他們說那玉米粥可好喝了，我還沒喝過呢。」

  「我......」王月抿唇，慢條斯理的說，「我們才剛剛分家，家裡還有許多事要操辦，擺攤的事兒得緩兩天。」

  「哦哦哦，理解理解。」魚攤老闆笑嘻嘻的給王月裝了兩條大魚，「雖然老規矩是父母在，不分家，可凡事總有例外，這才沒兩天肯定忙，啊對了，聽說白家沒有分你們房舍，這是真的嗎？」

  天啊，這八卦真是傳的精細啊，這麼細微的事都知道。

  王月說：「是，不過我們家的確沒有多餘的房舍了，分給我們，那爹娘怎麼辦呢？」

  魚攤老闆眉頭一皺，為王月打抱不平：「哼，我真沒見過這麼黑心的爹娘，連房舍都沒有，那你們住哪兒啊？」

  這個是隱秘話題不可說，王月只是尶尬的笑了兩聲，沒有回答。

  分家的事只是飯後八卦，魚攤老闆關注的還是玉米粥。

  「哎呀王娘子啊，你一定要快點回來呀，我還等著嘗你的玉米粥呢。」

  兩條魚沒花一分錢就得到了，王月提著木桶又來到了賣雞鴨的地方，結果剛到，就感受到周圍人灼熱的目光。

  「你是王月吧？」

  「哎呦，聽說你丈夫獵了兩隻豹子，是真的嗎？」

  「王娘子，你的玉米攤還開張不？我等了好久了。」

  「王娘子！你們家的豹皮賣不？我能去看看嗎？」

  面對大家的熱情，王月有些頭暈，她昨天也來鎮上買菜了呀，怎麼不見這種狀況，今天是村里剛通網了嗎？

  與她說話的有光顧過玉米攤的人，也有不認識的陌生人，總之，在某種意義上，王月算是個名人了。

  「啊，是是是。豹皮不賣的。玉米攤要再等等......」王月相對禮貌的一一回應，臉都快笑僵了。

  她不過是來買個雞！不要搞得這麼隆重啊！

  好不容易脫身，王月滿身疲憊的朝七星村走去，懷中的母雞還在咯咯噠咯咯噠的叫喚，王月嘆了口氣摸了摸它的羽毛。

  「別叫了，今天不吃你，留你下蛋的。」

  此話一出，那母雞還真沒聲了，乖巧的待在王月的懷中，望著周邊的村景。

  回到家，王月臉不紅氣不竄的放下了魚和雞，她發現爬山真的很鍛鍊人，現在的她已經不是那個跟著白羽羨尋獵物就累的嗷嗷叫的王月了。

  進屋瞧見傻漢子捧著豹皮摸來摸去，王月就猜到他在幹嘛了。

  嘆了口氣，故意拉長了尾音走過去：「乖阿城，又在幹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