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上山啦

2024-10-02 16:31:27 作者: 君子如珩珩

  今日狩獵,算是用盡了他全身的力氣,想必往後不管他如何狩獵,也不會有今日的偉績了。

  腳下一軟,白羽羨長舒了一口氣,身子晃動了兩下,王月眼疾手快,連忙扶住。

  「先進屋吧。」她得給白羽羨好好看看,有沒有傷口。

  如果那位白公子說的是真的,他們打成協議開拓市場,往後他們生活便無需打獵為生,王月愧疚的甩甩頭,應該早點跟阿城說的,也不至於今天這般拼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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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月打來了井水,也來不及燒開,先幫白羽羨將那血淋淋的衣裳脫了下來。

  寬大的脊背上赫然出現兩道血口,王月第一次見這樣的傷口,肌肉外翻,一個詞形容,皮開肉綻。

  不僅是背部,胸口上也有抓痕,頂著這樣的傷,他是如何與猛獸搏鬥,最後又將它們帶回的。

  白羽羨的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仿佛感覺不到痛。

  過了半響,白羽羨聽見耳邊傳來細細的哭泣聲,感受到涼水輕柔的觸碰在自己的身上,抬起頭,發現媳婦兒已經哭成淚人了。

  血跡已經乾涸,傷口定已經過去許久,王月心疼不已,說話卻沒輕沒重的。

  「你也真是的,那可是兩隻豹子啊,尋常人見了不跑斷腿都是好的,你居然還敢衝上去,你要是死在山上,那我怎麼辦?你個大傻子......」眼淚帶著餘溫低落在他冰涼的肩頭上,那一滴滴的淚水宛如礁石,砸在白羽羨的心窩。

  他不想看見王月哭,她一落淚,他就痛。

  抓住對方的手,白羽羨含情脈脈的為人兒擦了擦眼淚,萬川秋水般:「我只是想著給你做一件新衣裳過冬,沒有想其他的。」

  當這兩隻豹子出現在他眼前時,他便毫不猶豫的將箭射了出去。

  「給我做衣服?」王月抽泣了一下,就像卡主了一樣。

  不管白羽羨是憨傻時還是清醒時,他總是會露出一副撒嬌般的表情,就如現在這般。

  王月苦笑了一聲,明明沒有了以往的可愛,但她還是忍不住原諒他。

  「傻阿城,我們現在有錢,冬天也有錢去買棉衣,何必為了這個冒險呢。」說著說著,王月心頭一緊,一把抱住白羽羨的脖子,鼻子都哭紅了,「你要知道,你可是我最重要的人,你若是出事了,我一定會哭死的。」

  抱著人兒柔軟的身體,白羽羨咧嘴一笑,心情就像吃到肉一樣美好,語氣堅定有力:「我也一樣,你也是我最重要的人。」

  王月眉目一挑,這傻漢子不僅聽懂了她的話,還能回應的這般應景,真是難得呀。

  白羽羨手臂一動,背後的傷口又牽扯到,開始流著血絲,王月連忙鬆開,拿著乾淨的手帕不知所措的擦了擦。

  「啊怎麼辦怎麼辦!還在流血。」

  傷口這般嚇人,雖然白羽羨沒有喊痛,但她也不難猜出其中的厲害,若是傷口發炎,弄不好是會死人的。

  夜幕降臨,窗外的光纖越來越暗,白羽羨輕咳了兩聲指向衣櫃下面的小隔間,嗓音嘶啞:「下面有止血藥。」

  按照他說的去找,王月還真在裡面翻到了一些瓶瓶罐罐,不過裡面的藥粉已經所剩不多。

  「罷了罷了,先用這些吧。」只要能把今晚挺過,明天她再去鎮上抓藥,這傷得慢慢養。

  「二嫂,二嫂。」就在這時,門口傳來了方香香的聲音。

  當看見白羽羨扛著豹子回來時方香香就料到傷勢這件事,家裡不常備藥,於是她第一時間去了鎮上的藥房,買了點止血藥粉回來。

  掀開帘子,一層細汗還浮在她的臉色,方香香氣喘吁吁的將藥瓶遞了上去,眼睛還若有若無的撇了兩眼白羽羨。

  「二嫂,這是止血藥,還有其他治療傷口的藥粉,你給二哥塗上吧。」

  真是雪中送炭啊!王月熱淚盈眶,沒想到在這種情況下還能得到別人的幫助。

  「謝謝你香香,真的謝謝你。」捧著藥瓶,王月不知該說些什麼感謝的話好,方香香真是白家的一股清流,白東旭能娶到這樣的女孩,真是他的福氣。

  脫下來的血衣還沒有處理,方香香就像小偷似的倉促的看了一眼,見屋內光纖昏暗,又道:「我去拿兩根賭燭過來,還有擦身還是熱水的好,我去幫忙燒水。」

  不同於那日在白龍山腳下見面的場景,這一回白羽羨始終低著頭未說話。

  只是簡單的接觸就足以讓方香香臉紅心跳了,她實在難以相信,她會對一個傻子這般上心,這般念想。

  白東旭雖是讀書人,卻性子古怪,她為人靦腆,不喜與這樣的人接觸,反倒是一直受唾棄的白羽羨,為人本本分分,與妻子恩愛,剛才所見,那寬大的胸背,粗壯的手臂,更顯男人味,與白東旭這種白斬雞根本沒得比。

  每每想到此處,方香香便忍不住捂住臉,她一個已經出閣了的姑娘竟然想著婆家兄長,這要是讓人知道了,定會將她亂棍打死。

  有了賭燭和熱水,王月快速的為白羽羨擦乾淨了身體,上了藥,然後拿了一件乾淨的衣服剪成條狀,幫他把傷口包紮了一下。

  畢竟不是專業的,王月不知道這樣有沒有效果,這種程度的傷口在她們那兒可是要縫針的。

  藥粉灑在傷口上的時候,王月明顯的聽見了白羽羨吃疼隱忍的聲音,就算是鐵打的人,也會有疼的時候啊。

  「希望不會有事。」王月喃喃了一句,將白羽羨扶到了床上。

  在背上的傷口好之前,白羽羨都得趴著休息了,她會時刻照看他的。

  看著那幾瓶從衣櫃下方找到的藥瓶,王月如有所思:「原來你早早的就備用著這些藥,你以前受傷了,都是自己上藥的嗎?」

  因為背部的疼痛,白羽羨不得不用一種奇怪又難受的姿勢趴在床上,順著目光看向櫃低,對於藥瓶的記憶已經十分模糊了,隱約記得是白羽羨給他的,然後他就帶回來了,至於用沒用,他就不清楚了,今天意識比較清晰,便指了一下櫃底。

  屋內的燭火微微搖晃,即便這房子如何修繕,他們房間漏風的毛病一直存在。

  昏黃的燭光下,王月竟趕到一絲睏覺,如今的她已經適應了這裡的生活習慣,天黑必睡覺,天亮必起床。

  這還是除去他們新婚之夜,第一次點上賭燭的夜晚。

  兩隻泛黃的賭燭相互依偎,也照亮彼此,王月偷笑了一聲,她竟然也會睹物思情了,他們的日子正在越來越順利,經不起一小點挫折。

  摸著白羽羨打結了的頭髮,王月說:「這幾天我就不出去擺攤了,你也別出去打獵了,在家好好休息,好好養傷。」

  白羽羨頓了頓,臉色有些難看:「他們......不會同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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