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嶗山掌門

  乞雲羅一驚：「為何不鳴鑼召集弟子？」張凱說：「掌門師伯正在和嶗山派的言文雄老掌門說話，我師父不想打擾他。」

  林少欽提著長槍從屋裡出來：「走！去看看！」帶著張凱快步走了。

  乞雲羅忽然想到山下那伙人，對萬虎說：「你師父的事我會想辦法。你先回去吧。」說完，也急匆匆走了。萬虎愣愣地站在那，有些茫然。

  山莊的大廳里。嶗山派掌門言文雄面色陰沉，坐在那裡看著沙明普。沙明普賠著笑臉說道：「您老人家有什麼吩咐，叫人過來傳個話就是了，何必親自跑這一趟？」言文雄輕輕哼了一聲：「想想你幹了什麼好事！」

  沙明普說：「我早已不是嶗山派的人了。說什麼、做什麼，怎好再叫您老人家費心？」「你已經自立門戶，要做什麼我自然管不著。但是你不該派人到嶗山去搗亂。」「我好歹在嶗山待了十幾年。您老人家不肯見我，還有熟悉的師弟們在。我派人去問候一下，有何不妥？」「問候？你們背地裡在謀劃什麼，當我不知道麼？」

  沙明普假裝驚訝：「您老人家怎麼會怎麼想？這裡面一定有什麼誤會。」「你少裝蒜！你叫人私下勾結梁繼，圖謀不軌，事情已經敗露。梁繼全都招了！」沙明普說：「冤枉啊。我讓邵泉去嶗山，只為問候各位師弟，哪有什麼圖謀？想必是邵泉貪杯誤事，當著梁師弟的面胡亂說了些什麼，叫您老人家產生誤會。我代他向您賠罪。」

  言文雄哼了一聲：「你倒推得乾淨！把邵泉叫出來！我要當面問問他，看看到底是誰的主意！」「邵泉是魯山派弟子，奉我的指派去嶗山。您老人家有什麼話只管跟我說，又何必為難他呢？」「我今天非要見他！定要把事情問清楚！」

  沙明普站起來，端起茶杯送到言文雄面前：「您先喝口茶，消消氣！我知道您老人家脾氣大，但是別忘了，這裡是魯山，容不得外人撒野！」

  「混帳！」言文雄站起來，抬手將茶杯打飛。茶杯撞到柱子上，摔得粉碎。

  

  嶗山弟子富大川正在外面的台階下等候，聽到動靜，想要進去。守在門外的魯山派弟子攔住他：「未得掌門召喚，任何人不能進去！」裡面暫時沒了動靜。富大川只得作罷。

  沙明普往後退了兩步，靜靜看著言文雄。言文雄忽然感覺手上不對勁，低頭一看。手背滲出若干血點，顏色發暗。言文雄一驚，憤怒地看著沙明普。沙明普說：「您老人家已經中了我的毒針，最好冷靜一下。有什麼事，咱們慢慢商量。」

  言文雄叫了聲：「畜生！」出掌向沙明普打去。沙明普閃躲了幾招，忽然出手硬接了一掌，被震得後退兩步，站住了，狡黠地看著言文雄。言文雄右臂發麻，知道毒素已經進入血液。

  沙明普得意道：「師父，您老人家再用內力，毒液很快進入心脈，到時候神仙難救。」言文雄急忙用左手點了右肩臂上幾處穴道，防止毒液繼續蔓延。沙明普說：「您先坐下，我正要跟您商量一下兩派合併的事。等嶗山派併入魯山，您老人家便可以安心休養，不用再費心操勞了。」

  「你休想！」言文雄再度出手。沙明普迅速後撤，抽出長劍。言文雄急忙退回，用左手抓起寶劍。沙明普招招進逼，根本不給他拔劍的機會。言文雄只能用劍鞘勉強抵擋。

  富大川在外面聽到動靜，拔出長劍，想衝進去。四名魯山弟子攔住他。邵泉也持劍趕來。

  言文雄右手中毒，不敢用內力，也無法拔劍，被沙明普連連進逼，自知再斗下去凶多吉少，冒險虛晃一招，轉身跑向門口。沙明普一驚，提劍追趕。

  兩名魯山弟子見言文雄跑出來，上前攔截。等言文雄將二人擊倒，沙明普趕到了，揮劍砍來。言文雄聽到風聲，慌忙回身抵擋，左手的劍鞘架住沙明普的劍，右腳卻踩空了，身體從台階上跌下去。好在他反應迅速，身形一轉，踉蹌地站住。

  富大川一劍逼退邵泉，過去擋住沙明普，叫了聲：「師父快走！」邵泉等人去圍攻言文雄。

  沙明普將富大川逼得連連後退，忽然飛身刺出一劍，直取富大川面門。富大川倒退了幾步，眼看躲閃不及。言文雄看到了，忙將左手的寶劍甩出去。

  沙明普沒有防備，長劍被撞偏方向，身體也幾乎失去平衡。富大川乘機打出一掌。沙明普慌忙用左手推開，翻身落地。富大川仍然擋著他：「師父快走！」

  言文雄撞倒兩名魯山弟子，避過邵泉的劍，一掌將他打出去，踉蹌著向牆邊跑去。

  沙明普急忙去追，卻被富大川纏住，只得先對付他。

  言文雄捂著右臂跑到牆根，飛身一躍，上了牆頭，回頭喊了一聲：「不可戀戰！」跳了下去。

  沙明普一劍刺傷富大川，抬腳踹出去，吩咐一聲：「抓住他！」轉身去追言文雄。

  邵泉等人圍住富大川。富大川左手捂住胸前傷口，繼續苦戰。

  言文雄踉踉蹌蹌往前奔跑著，右半個身子越來越麻木，腳步越來越沉重，忽然腳下一絆，往前撲倒。

  沙明普站在牆頭張望，沒看到言文雄身影，持劍跳下去，迅速追趕。

  言文雄歪坐在樹叢後面，屏住呼吸，眼看著沙明普持劍跑過去，心中憤恨不已。

  沙明普在附近發現血跡，蹲下來看了看，辨了辨方向，起身繼續追趕。

  看到沙明普去遠了，言文雄支撐著站起來，踉蹌地扶著樹木，往另外的方向艱難走去。

  正在與邵泉拼鬥的富大川忽然想起什麼，奮力逼退邵泉等人，轉身跑上台階，取出袖中信號，舉手釋放出去。

  林少欽和丁右平帶領幾十名弟子守在山莊外面，忽然聽到信號彈響，驚訝地回頭觀看。

  出現在魯山腳下那伙人，正往山上走來。他們都是嶗山弟子，為首的是言文雄現在的大弟子，名叫鮑明山。看到前方升起的信號彈，鮑明山一驚：「師父他們出事了！快走！」帶領眾人快步向山上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