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回到魯山

  路上，乞雲羅情緒低落：「想不到大師兄會做出這樣的事。」魚秋白安慰道：「現在事情還沒有定論。也存在這樣一種可能：王覺和山寨的大頭目勾結，私自冒用魯山派的名義，沙掌門並不知情。」乞雲羅扭頭看了看他，輕輕點頭：「嗯。我一定要找到王覺，讓他說清楚。」

  馬車繼續前行。魚秋白說：「回去之後，請姑娘不要向別人透露我的身份，以免節外生枝。」「這個我知道。以後還叫您丘先生。」

  魚秋白問：「我在竹林給你那張紙還在嗎？」「在。我一直隨身帶著。」「撕了吧。」「為什麼？」「馬上就要到魯山了，上面的話叫別人看到不好。萬一傳出去，有些事就不好辦了。」乞雲羅說：「我知道。可是我有點捨不得。這是無終才子親手寫給我的。我要隨身攜帶，保證不會把它弄丟了。」魚秋白看了看她，也不好再說什麼。

  乞雲羅問：「二師兄讓我拿著玉牌去找先生，你們以前認識嗎？」「不認識。想必是令尊生前跟他說過玉牌的來歷。」「他這樣安排，看來是相信先生能還他清白。」魚秋白問：「你相信他是清白的嗎？」乞雲羅說：「現在看來，其中一定另有隱情。」

  一伙人聚集在魯山腳下，手裡都拿著劍。見有馬車駛來，紛紛扭頭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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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離回頭提醒：「先生，那邊有好多人。」乞雲羅撩起車簾看了看：「不知是哪一派的人物。想必是路過的，在這裡歇腳。」馬車從旁邊經過。那伙人只是靜靜看著。

  東山貨場照常營業。乞雲羅叫若離把馬車趕進去，跳下馬車。申遠看到了，快步走過來：「姑姑回來啦。」乞雲羅問：「少欽在嗎？」「被掌門師伯派人叫走了。」「說沒說什麼事？」「當時我沒在跟前。」乞雲羅說：「外面有伙人，不知是哪個門派的。你們小心一點。我走了。」申遠看著乞雲羅上了馬車，送他們出門。

  回到山莊，守門弟子把馬車接走。乞雲羅陪著魚秋白走進院中：「我先送先生回甸苑休息。」

  甸苑還是他們走時的樣子，看樣子沒人來過。乞雲羅幫著安置好了，說：「先生先休息吧。我回去看一眼花草。等少欽從大師兄那出來，我叫他一起過來，商量一下我二師兄的事。」魚秋白囑咐道：「儘量不要驚動別人。」乞雲羅記下，轉身走了。

  魚秋白站在門口，默默看著乞雲羅走出院子，沉默片刻，緩緩嘆了一口氣。若離問：「先生，您怎麼了？」魚秋白說：「咱們這次回來，難免捲入世間紛爭，恐怕沒有以前那種清靜日子了。」若離說：「我會拼死保護先生！」魚秋白回頭看了看她，微微一笑：「咱們凡事小心一些，儘量不讓你去拼鬥。」「嗯！」

  乞雲羅回到住處，發現院中花草有人澆過，料想應是韓文、柳俊所為。進屋放了東西，出來在花叢中漫步。目光落到那盆珊瑚鈴上，想起魚秋白站在這賞花的情景，不由得心中感慨。那時丘玉還是林少欽請來的客人，現在無終才子已經成了自己的知己。回想起這些天在一起相處的日子和共同經歷的一切，乞雲羅心中甜蜜，臉上露出幸福的笑容。

  一名弟子從門外經過，看到乞雲羅，停下來打招呼：「姑姑回來啦？」乞雲羅回過神來，點頭回應了，問他：「見到少欽沒有？他還在掌門那裡嗎？」「已經出來了，好像回住處了。」「好，你去吧。」

  乞雲羅來到林少欽住處，輕輕敲門。林少欽正在喝悶酒，不耐煩地問了一聲：「誰呀？」「少欽，是我。」「雲羅！」林少欽大喜，急忙起身去開門，忙亂中險些絆倒。

  乞雲羅推門進來，驚見林少欽張著手臂抱過來，慌忙伸手推住他：「少欽！你……」林少欽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忙退後一步，尷尬地低下頭：「對不起，師姐。一聽到是你，我太激動了！」乞雲羅說：「沒事。我剛剛回來，過來看看你。」林少欽問：「這些天你去哪了？」乞雲羅說：「出了趟遠門，見見世面。你怎麼一個人在喝酒啊？」

  林少欽說：「你不知去向，我非常擔心，本來就心情不好，剛剛又被大師兄數落了幾句。」「他找你什麼事？」「我從蒙陰回來，聽說師姐走了，不放心，就去追趕。追出幾百里、找了四五天，一直沒見到人，只好先回來。剛好這幾天貨場少了一些貨。大師兄說我只顧兒女私情，不負責任，派人把我叫回來訓斥，還讓我寫下檢討書。」乞雲羅聽了，微微皺眉：「他也太小題大做了。」

  林少欽說：「被他說幾句倒沒什麼，我主要是不放心師姐。」乞雲羅看了看他：「你不該去找我，白白又被人抓住把柄。」「你沒出過遠門，忽然一個人走了，又沒說去哪，我當然不放心。」乞雲羅說：「我跟丘先生在一起。你不用擔心。」林少欽偷偷看了看她，貌似有些失落。

  乞雲羅說：「丘先生也回來了。正有事找你商量呢。別喝了，現在跟我去見丘先生。」林少欽一愣：「丘先生又回來了？」「嗯。我好不容易才把他請回來。是不是很驚喜？快走吧。」林少欽失落地在桌邊坐下：「我剛剛喝了酒，這麼過去不尊重。改天再去見他吧。」

  乞雲羅想了想，說：「也好。那是大事，馬虎不得。等你明天酒醒了再說吧。我先走了。」林少欽愣愣地看著她出門，並未起身相送。

  乞雲羅從屋裡出來，看到韓北風的弟子，忙叫住他：「萬虎！」萬虎回頭見是乞雲羅，忙轉身快步跑過來：「姑姑回來啦！」乞雲羅問：「這幾天，有人欺負你們沒有？」王虎搖頭：「沒有。姑姑，我師父他……」

  就在這時，丁右平的弟子張凱匆忙跑來，大聲喊著：「少欽師叔！少欽師叔！」乞雲羅忙問：「張凱，出什麼事了？」「有人上山鬧事！我師父請少欽師叔同去戒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