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化解風波

  丘乞雲羅追上丘玉，問：「先生想到了什麼？」丘玉說：「所有魯山弟子都在外面，當心有人暗中破壞。」乞雲羅一驚：「先生的意思是？」丘玉說：「放火或投毒。」

  齊江帶著手下杜二，已經潛入山莊，剛剛點燃火把。

  

  一個蒙面人披頭散髮，從牆外探出頭來，遠遠瞥見齊江，吃了一驚。

  齊江說：「這是倉庫。」舉起火把，正要去點。一枚石子憑空飛來，正打在他的手腕上。齊江「啊」了一聲，火把掉在地上。

  乞雲羅聽到動靜，快步向這邊找來。

  牆外的蒙面人看到乞雲羅，眼前一亮，忽然發現乞雲羅身後還有人影，急忙縮身隱匿。

  杜二問齊江：「四爺，您沒事吧？」齊江說：「還愣著幹什麼？點火！」

  杜二正要點火。乞雲羅大喝一聲：「住手！」杜二嚇得一哆嗦。齊江見是個女的，吩咐：「繼續！」自己也去撿火把。杜二驚魂稍定，繼續點火。乞雲羅衝過去。齊江揮舞火把，攔住她。眼看杜二就要點燃窗戶。乞雲羅心裡著急，卻又沖不過去。

  若離想去幫忙。丘玉急忙拽住她。若離愣愣地看著丘玉。丘玉鬆手，低聲說：「用石子，阻止放火的。」若離會意，從地上撿起一枚石子，甩手打去，正中杜二的命門。

  杜二驚叫一聲，癱倒在地。火把也掉在地上。

  齊江右腕受傷，拿著火把揮舞了幾次，漸漸抓不住，急忙交到左手。乞雲羅看出他動作慢了，瞅准破綻，一腳踢中齊江的左腕。火把脫手而飛。乞雲羅接住了，轉身制住齊江。

  丘玉吩咐若離幫忙滅火。乞雲羅質問齊江：「為什麼要來放火？」齊江哼了一聲，扭過頭不肯回答。丘玉說：「不必問了。好在火沒有燒起來。把他們送出去，交給齊家的人吧。」

  乞雲羅會意，放開齊江：「出去勸勸你那幾位兄弟，別再打了。雙方本來沒有多大仇恨，傷了誰家的人都不好。」齊江看了看他們，輕輕點頭。

  來到山莊門口，乞雲羅大聲說道：「大家不要打了！」齊迅等人看到齊江和杜二從門口出來，全都愣住。魯山派的人也頗為驚訝。乞雲羅對齊江說：「過去吧。」

  齊江和杜二回到齊迅身邊。齊海問：「四哥，這是怎麼回事？」齊江沒有回答，而是對齊迅說：「大哥，撤吧。」齊迅衝著乞雲羅輕輕拱手。乞雲羅微笑點頭回應。

  齊迅看了看沙明普和邵泉：「沙掌門的做派、令師弟的所為，日後江湖自有公論。」沙明普不予回應。邵泉輕輕哼了一聲，仍然不服不忿。

  齊迅轉身對林少欽和丁右平說：「承蒙二位手下留情。論武功、人品，二位都是魯山派的翹楚，日後一定大有可為。」林少欽和丁右平拱手回應。

  齊家五虎帶著人走了。丁右平說：「大師兄，我和少欽下去看看，提防他們打貨場的主意。」沙明普說：「去吧。多帶幾個人。」邵泉說：「我也去。他們要敢胡來……」沙明普說：「住口！你還嫌惹的禍不夠多？」

  林少欽和丁右平帶人下山。沙明普想問問乞雲羅剛才怎麼回事，發現她已經進去了。

  乞雲羅問丘玉：「先生為什麼不讓我告訴大師兄？」丘玉說：「齊江放火的事可以說。不必提到我和若離。」乞雲羅問：「為什麼？先生幫忙保住了山莊，又化解了爭鬥。大師兄他們知道了，只會跟我一樣敬重先生。」

  丘玉笑著說：「我哪有那麼大本事？不過是在你面前提醒了幾句。制服齊江、化解爭鬥，都是雲羅姑娘的功勞。」乞雲羅說：「若非先生及時提醒，哪能有如此結果？說到底，還是先生的功勞。」

  丘玉說：「我就是個閒人，不圖任何功勞，也不想捲入是非。」乞雲羅靜靜看了看他，輕輕點頭：「我明白先生的顧慮。知道的人多了，難免傳揚出去。萬一齊家的人報復，確實會害了先生。」丘玉沒想到她會想到那去，偷偷看了看她，笑著說：「那就請姑娘為我保密。」

  往前走了一會，乞雲羅忽然問道：「您當時怎麼會想到那個問題呢？」丘玉說：「很簡單。齊家五虎，外面只來了四個。明知打不過，還一味糾纏，必定另有圖謀。」

  乞雲羅說：「那也可能是，另一個傷得太重或是死了，所以他們才鐵了心要報仇。」丘玉說：「如果真是那樣，他們剛來的時候就沒心思講理了，肯定直接動手。」乞雲羅點頭：「有道理。先生果然明察秋毫。」

  丘玉說：「不過是多了幾年閱歷，凡事小心些罷了。」乞雲羅說：「我大師兄閱歷還多呢，他卻只會護短。」丘玉示意她小點聲：「當心被他的弟子聽到。」乞雲羅說：「當著他的面我也敢說。邵泉和程路的所作所為，還不都是他縱容的？」

  丘玉問：「令尊生前一共收過幾名弟子？」話題忽然轉換，乞雲羅有些詫異，說：「五個。大師兄，丁師兄，少欽，邵泉，先生都見過了。」若離掰著手指頭數完，發現是四個，扭頭看著乞雲羅。丘玉問：「怎麼個排行？」乞雲羅說：「大師兄沙明普，三師兄丁右平，少欽是老四，邵泉是最小的。」

  丘玉說：「那這麼排下來，雲羅姑娘應該只比沙掌門小，丁大俠應該是你的師弟。為何叫他三師兄？」乞雲羅說：「我不算。其實我比少欽還小三個月，只不過他剛來時不知道，一直叫我師姐。」

  丘玉說：「那應該還有一位，怎麼一直沒見到？」乞雲羅低下頭：「我現在不想提起他。」丘玉稍稍愣了一下，忙說：「是我冒昧了。請姑娘見諒。」乞雲羅說：「沒事，與先生無關。」

  程路和肖四回到山莊，遠遠看到沙明普，想要避開。有人看到他們：「程路師兄，你們去哪了？」沙明普回頭看了一眼，停下腳步。程路和肖四隻得走過來，心虛地叫了一聲「師父」。

  沙明普陰著臉問道：「剛才全體弟子集合，你們為何沒到？」程路和肖四低著頭不敢吭聲。沙明普喝道：「說！你們到底去哪了？」肖四偷偷看了程路一眼，把頭垂得更低。程路說：「我們看到山上有人採藥，去把他們趕走了。」

  沙明普壓了壓怒火，呵斥道：「以後出門記得說一聲！再敢擅自出去，當心你們的狗腿！」程路和肖四忙說：「知道了，師父。」沙明普瞪了他們一眼，快步走了。剛才打招呼的弟子，知道自己惹了禍，也悄悄溜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