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詢問身世

  乞雲羅急急忙忙趕來：「丘先生，您沒事吧？」丘玉淡定地說：「沒事。」乞雲羅終於鬆了一口氣：「還好我來得及時。」丘玉問：「怎麼了？」乞雲羅說：「程路他們要對先生不利。我剛才去了先生住處，發現您和若離不在，這才急急忙忙趕來。」

  若離看了一眼丘玉，正要開口。丘玉按住她，開口問道：「有這種事？雲羅姑娘是怎麼知道的？」乞雲羅說：「是張凱告訴我的。」丘玉喃喃道：「這種事程路會讓張凱知道，張凱又去告訴雲羅姑娘……」乞雲羅說：「我也有些納悶，只是事關先生安危，沒來得及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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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丘玉說：「我知道了。之前因為失竊的事，張凱被丁大俠推來頂罪。這回再出事，他怕又會牽連到他的身上。」乞雲羅說：「張凱是丁師兄的弟子，跟程路他們畢竟不一樣。好在這次沒出事。先生以後還是小心些，等我來了再一起出門。」丘玉微笑點頭。

  回到甸苑，乞雲羅說：「原想著這裡安靜，適合先生休養。離我和少欽太遠了。回頭我安排兩個弟子，過來保護先生。」丘玉說：「不用。我們不過在此小住幾日，不必大費周章。」乞雲羅說：「您在山莊做客，豈能受人滋擾？先生不必推辭。」

  丘玉笑著說：「真的不用。我們是來這做客的，門口站兩個人，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被軟禁在這呢。」乞雲羅稍稍愣了一下，木然地看著丘玉。丘玉忙說：「我開玩笑的。雲羅姑娘不要介意。我的意思是：就算有人要對我下手，也不會在山莊裡呀。以後我少出門就是了。」

  乞雲羅說：「那好吧。我現在去找程路，警告他們不許來騷擾先生。」丘玉說：「不用。他們好歹是魯山派弟子，做事不會那麼沒分寸的，也許只是說了幾句狠話。我以後減少出門，不給他們機會就是了。」

  乞雲羅還要堅持。丘玉說：「之前因為李木和銀子的事，已經驚動沙掌門和丁大俠。你過去訓斥程路，他們畢竟沒得手，如果去沙掌門面前告狀，說我們故意挑唆，只怕我們在這是待不安生了。」乞雲羅聽了，只得作罷。

  送走乞雲羅，回來見若離站在門口，丘玉說：「進屋吧。」若離跟著進門，顯得有些拘謹。

  丘玉在桌邊坐下，看了看若離，問：「你的武功是跟誰學的？」若離低著頭小聲說：「我師父。」丘玉問：「你師父是誰？」若離偷偷看了丘玉一眼，說：「人們都叫她太白老尼。」

  丘玉驚訝道：「你是太白老尼的弟子？你師父呢？」若離小聲說：「死了。」

  丘玉愣了一下：「所以你才出來流浪？」若離點頭，忽然抬起頭說：「先生，我不是故意騙人的，求你不要趕我走！」丘玉微笑道：「你不用緊張。我沒說趕你走啊。」若離愣了一下，忽然開心道：「謝謝先生！」

  丘玉說：「來，坐下。跟我說說你的情況。」若離在旁邊坐下，慢慢說起自己的身世：「我從小被遺棄。師父在山下撿到我，把我養大，還教我習武。幾個月前，師父病死了。有人幫我葬了師父，帶我回去收養。我在那過得不好，偷偷溜出來，身上沒錢，也沒地方去，又累又餓，病倒了。是先生救了我。」

  丘玉輕輕嘆了一口氣，說：「如果你願意，以後就跟著我吧。」若離馬上興奮地點頭：「我願意，願意！」

  丘玉問：「你是孤兒，怎麼知道自己姓寒？」若離說：「我的名字是師父起的。師父俗家姓寒，又給我起了若離這個名字。」丘玉說：「原來如此。」

  丘玉又問：「剛才你跟他們動手的時候，明明已經奪了棍子，為何又丟掉了？」若離說：「不順手。」丘玉問：「那你以前用過什麼兵器？」若離愣愣地看著丘玉，輕輕搖頭。

  丘玉說：「今天不練字了。你回去歇著吧。」若離「嗯」了一聲，起身出去了。

  丘玉望著窗外，思考了一會，伸手拿過紙筆。

  若離在自己房間坐了一會，心裡不踏實，站到丘玉窗外，默默守護。

  丘玉放下毛筆，兩臂舒展了一下，起身走出來。若離輕輕叫了一聲「先生」。丘玉驚訝道：「你怎麼在這站著？」若離說：「我怕他們再來鬧事。」

  丘玉看了看她，說：「把你擅長的武功演練幾招，讓我看看。」若離走到院子中央，站定身形，漸漸施展出來。丘玉見了，輕輕點頭。若離收了式，回到丘玉面前。丘玉說：「看來太白老尼對你是真心疼愛，教得很用心。」

  若離問：「先生，咱們什麼時候走啊？」丘玉驚訝地看著她：「你也不想在這待了？」若離說：「他們冤屈李木，偷銀子，今天又來害先生。只有雲羅姑娘是好人。」丘玉輕輕點頭：「是該考慮走了。」若離靜靜等著他做出決定。

  丘玉沒再說什麼，轉身進了屋。若離稍稍愣了一下，也跟了進去。

  韓文、柳俊用竹板和鵝卵石整好洗衣車下面的池子，一起去找丘玉。

  程路沮喪地靠著一棵樹坐著。肖四問：「師兄，好點了嗎？」程路鬱悶道：「你說那小丫頭，看著那麼不起眼，怎麼會……」肖四說：「咱們大意了。早知道她會武功，也不至於吃這麼大虧。」程路看了他一眼：「早知道，你能打過她？」

  肖四說：「打不過。要不要等邵師叔回來，或者告訴丁師叔，讓他們去教訓她？」程路稍稍想了一下，說：「不行。讓人知道咱們栽在一個小丫頭手上，以後沒法混了，師父的面子也沒處擱。」肖四說：「那這事就這麼算了？」程路也覺得窩囊。

  忽然看到山坡上有人背著筐採藥。肖四說：「還有人敢來採藥？」程路站起來：「正好拿他們出氣！」兩個人拿起棍棒，快步向那邊走去。

  韓文和柳俊看到他們，本想悄悄溜過去。程路大聲叫道：「站住！」二人只得停下，怯怯地抬手打招呼：「程師兄，肖師兄。」程路說：「過來，跟我們去辦點事！」韓文、柳俊相互看了一眼，只得走過來。

  韓文問：「兩位師兄有什麼吩咐？」程路說：「山上又來了採藥的。跟我去打走他們！」韓文一愣，怯怯地問道：「為什麼要打走他們？」程路說：「我師父說了，魯山上的一切都是咱們魯山派的，不許外人擅動。」韓文和柳俊詫異地相互看了一眼，沒敢說什麼。

  程路說：「走。讓你們也嘗嘗打人的滋味，說不定還能給你們記上一功。」韓文說：「我們下次再去行嗎？手頭還有事，是雲羅姑姑交辦的，不敢耽誤。」程路鄙夷地看了看他們，警告道：「回去不許亂說！尤其是在雲羅姑姑面前！」韓文和柳俊連連點頭。

  程路和肖四走了。韓文和柳俊也趕緊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