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喜得水火鋒

  這一日，元始天尊讓白鶴童子把赤精子找來，問過修行成果，滿意地點了點頭：「近前來，看我賜你寶物。」赤精子心中驚喜，急忙上前。元始天尊抬手一張，空中現出一把奇形寶劍，輕輕落到赤精子手上。天尊說：「此寶名叫水火鋒，賜予你防身之用。」赤精子連忙拜謝。天尊說：「你且去試練幾日，用到順手。稍後讓你見識它的玄妙之處。」赤精子拜謝退出。

  廣成子正在麒麟崖馭劍練功。右手熟練之後，左手的馭劍之法也已學會。調頭轉向，曲線穿插，已把雌雄劍駕馭自如。

  赤精子快步走來，興奮說道：「道兄，我也有寶物了。」廣成子收回雌雄劍，問：「是何寶物？」赤精子說：「還未細看。請道兄幫我看看。」說著把水火鋒遞過去。

  廣成子緩緩抽出。像是把劍，鋒刃卻不平直，一側如波浪起伏，一側如火焰騰躍。廣成子問：「此寶何名？」赤精子說：「師尊說，此寶名叫水火鋒。」廣成將其插回鞘中，仔細翻看，劍格兩側各有一珠，一為紅色，一為藍色。廣成子說：「想必這兩粒珠子分別對應水火。」赤精子點頭：「應是如此。師尊尚未傳我個中玄妙，先讓我用到順手。」

  廣成子將水火鋒交還給他：「既是如此，你先用熟。」赤精子說：「此寶比我原來的劍沉重許多。我回去好生練習，不在此打擾道兄了。」

  

  廣成子送走他，繼續馭劍穿梭。忽然望見有人走入玄真門，已到白石橋附近。

  廣成子收回雌雄劍，飛身飄落，上前問道：「道友從何而來？」那道人作揖問道：「敢問上仙，這裡可是崑崙山玉虛宮聖地？」廣成子說：「正是。」道人忙整束衣冠，恭敬說道：「貧道寒離，聽聞闡教乃玄門正宗，不遠千里，特來拜師。還望上仙指點。」廣成子說：「道友徑直來此，看來也是有緣之人。請隨我去拜見天尊。」

  廣成子帶寒離走上麒麟崖，來到玉虛宮。

  元始天尊正與南極子說話，見廣成子進來，問他何事。廣成子說：「啟稟師尊。有道人寒離進入玄真門，徑直走到白石橋下。我已帶他在宮門外等候。」元始天尊說：「叫他進來。」

  寒離跟著廣成子來到玉石台前，伏身參拜：「修道之人寒離拜見玄門正宗元始天尊教主。」天尊問：「你如何到此？」寒離說：「啟稟天尊，五百年前，弟子偶得半卷天書，自行修煉，始終不能得成正果。素聞崑崙山有闡教，乃玄門正宗，一心拜入。怎奈多次來訪，未見崑崙仙境。今日又來，意外望見玉虛寶殿，遂冒昧進入，求見教主。」

  元始天尊見他身形飄逸，舉止優雅，心中先有幾分喜歡，說：「多次尋訪，足見你慕我闡教之誠。今日來到崑崙仙境，不負你五百年修行之苦。你且在麒麟崖住下，也可入文藏殿瀏覽經文。六十四日之後，我看你根性深淺。」寒離喜出望外，伏身拜謝：「多謝天尊！弟子一定潛心苦修，不負教主恩德！」天尊吩咐：「起來吧。廣成子，你帶他去。」

  赤精子正在試用水火鋒，見廣成子帶來一個道人，停下問道：「師兄，這位道友是？」廣成子說：「這是新來的寒離道友，師尊已准他留在麒麟崖。」又扭頭介紹：「那是我師弟赤精子。」寒離作揖行禮：「見過赤精子上仙。」赤精子笑道：「今後你我便是同門道友，不必拘束。」廣成子帶著寒離走開。赤精子繼續舞動水火鋒。

  步入文藏殿，望著牆上經文，寒離心生敬畏，伏地虔誠拜過，才敢起身閱覽。廣成子微微點頭，指引他從《黃庭養生篇》開始。寒離認真記誦，漸漸投入。

  這一日，白鶴童子找到赤精子：「師叔，天尊讓你帶上水火鋒，到麒麟崖邊等候。」

  赤精子跟著他來到麒麟崖。童子進宮通報。赤精子趕在師尊到來之前，抓緊演練。一會，白鶴童子跑來提醒：「天尊來了。」赤精子收起水火鋒，恭然等候。

  元始天尊駕臨問道：「赤精子，我賜你的水火鋒，用得可還順手？」赤精子忙說：「弟子日日苦練，已然使得順手。」天尊吩咐：「使給我看。」

  赤精子走出幾步，演練起來，已如尋常練劍一般輕盈。元始天尊微微點頭。赤精子收了式，上前說道：「這寶物弟子使著倒順手，只是不會像廣成子師兄那般祭出。」元始天尊微笑道：「這個不必祭用，另有玄妙之處。我今日便教你使用。」赤精子大喜：「多謝師尊。」

  天尊問：「你看它的兩刃，邊緣是何形狀？」赤精子說：「這邊如波浪起伏，這邊似火焰騰躍？」「你再看劍格上兩粒珠子。」「一藍一紅，對應水火？」天尊點頭：「不錯。我現在便傳你水火口訣。」赤精子聽完，默念幾遍，記在心裡。

  元始天尊吩咐：「你把火焰一邊朝上，拇指按下紅珠，向崖邊劈出去。」赤精子握住劍柄，拇指一按。那珠子竟然活動，陷入進去。赤精子念動口訣，向崖邊用力一劈。水火鋒尖前端驟然噴出火焰，射出七八尺遠。拇指一松，那火焰又滅了。赤精子又驚又喜。天尊說：「改變按壓力道和出手速度，即可控制火焰強烈與否、距離遠近。」赤精子試了幾下，果然如此。

  天尊說：「按下藍珠，同樣操作，便可隨意用水。」赤精子翻轉劍柄，拇指按下藍珠，念動口訣，往前一指，一道水柱激射而出，噴向前方空谷。

  元始天尊囑咐：「你要牢記口訣，不可擅自外傳。務必謹記，水火無情，此寶須善加利用。」赤精子恭然說道：「弟子謹記。」元始天尊轉駕回宮。南極子祝賀幾句，也跟著走了。

  赤精子高高興興繼續演練，忽然意識到，這裡使用水火，難免傷到麒麟崖草木，趕緊收起水火鋒，去別處練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