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赤精子上山

  廣成子借土遁帶著赤精子來到崑崙山下。迎面看到二人走下山來。其中一個說道：「這座山看著沒什麼特別，不像是玉虛宮仙庭所在。」另一個說：「莫非咱們走錯了？再去西崑侖看看。」看著二人失望離去，赤精子心生疑慮。

  廣成子說：「看來這二人緣分尚淺。道友先在此打坐，回首過往，拋卻心中牽掛。」赤精子點頭，席地而坐：「道兄不必等我。此番若是有緣，你我仙庭再見。若是福緣淺薄，我稍後自行離去，日後再來。」「也好，我先回去稟告師尊。期待與道友玉虛宮相見。」廣成子邁步走入玄真門。

  看著廣成子憑空消失，赤精子閉目凝神，放空自己。待感覺心平意靜，睜開眼時，眼前所見已是不同光景。赤精子驚喜地站起來，撣盡塵土，整束衣冠，忽然想起背後的劍，解下來看了看，隨手一丟，欣然走入崑崙仙境。

  一路上東張西望，滿眼驚奇。忽然聽前面有人說道：「道友果然進來了。」廣成子站在白石橋上，面帶微笑看著他。赤精子快步走過去，興奮說道：「沒想到我真的有緣進入。多謝道兄指引。」廣成子說：「是你與闡教有緣。請隨我來。」

  廣成子帶著他走上麒麟崖，來到玉虛宮：「你在此稍候，我先進去通報。」赤精子望著聖殿莊嚴，忽然有些緊張。很快又見廣成子出來：「道友請。」赤精子趕緊重整衣冠，跟著進去。

  元始天尊巍然高坐。南極子侍立一旁。廣成子引領赤精子走到台前。

  赤精子伏身跪拜：「赤精子拜見天尊。」元始天尊開口道：「赤精子，你能看穿迷障，入我玄門，可見過往並無罪孽，且已脫離痴妄。這也是你四百年修行道果。」赤精子說：「多謝天尊。久聞闡教乃玄門正宗，心中嚮往已久。只怕修行不夠，不敢貿然前來。幸得廣成子道兄點化，冒昧前來。如蒙天尊不棄，我願拜入玉虛門下，終身侍奉天尊左右。」

  

  元始天尊說：「你遠道而來，且在麒麟崖住下，可以去文藏殿隨看經文。且看你根性如何，再做定奪。廣成子，你帶他去。」廣成子欣然領命。赤精子再次拜謝，起身告退。

  廣成子先給赤精子安排住處，而後帶他參觀文藏殿。赤精子一見仙家經典，頓時痴迷。廣成子指引他先看入門基礎《黃庭養生篇》。赤精子認真記誦，顧不上再和廣成子說話。廣成子微微一笑，轉身去看其他經文。

  此後每日，赤精子專心參玄悟道，偶有疑惑，便去文藏殿重看經文，或是找廣成子請教。

  這一日，廣成子正在麒麟崖練習馭劍。忽聽南極子呼喚：「師弟，師尊來了。」聞知元始天尊駕臨，廣成子急忙收回雌雄劍，上前拜迎。

  元始天尊問道：「你的雌雄劍如今使得如何？」廣成子說：「啟稟師尊，劍法已基本熟練，兩手也能順利配合。正按南極師兄指點，練習馭劍之術。」元始天尊說：「你使給我看。」

  廣成子走出幾步，將雌雄雙劍舞動起來。一套劍法使完，收了式，看了一眼南極子。南極子示意他繼續。廣成子雙劍並舉，閉上眼睛，口中念念有詞，忽然睜開眼，雙劍往前一拋。雌雄劍平行飛出，去有丈余，停在空中。廣成子兩手一招，叫了聲：「回！」雙劍原路退回來。廣成子伸手接住。元始天尊微微點頭。

  廣成子倒提雙劍，回到元始天尊面前：「弟子所練便是這些。還望師尊指點。」元始天尊說：「作為一般兵器，你已使得純熟。雌雄劍乃仙家之寶，另有妙處，今日我便傳你祭用之法。」廣成子大喜：「多謝師尊。」元始天尊說：「你仍把雌雄劍祭出。」

  廣成子走到崖邊，拋出雙劍，懸在半空。元始天尊走到近前：「你且退下，在旁邊看仔細。」廣成子往旁邊走出兩步，仔細看著。

  元始天尊輕抬右手，食指輕輕一彈。雌劍飛射出去，遠遠停在前方半空。又見他食指輕輕一勾。雌劍忽然轉身，直直飛射回來。廣成子驚呼：「師尊小心！」元始天尊從容吩咐：「住！轉！」那雌劍瞬間停住，轉身與雄劍併到一起。

  又見元始天尊動用中指。這回控制的是雄劍，一樣飛射出去，轉身回來。廣成子暗覺神奇。

  元始天尊將雌雄劍召回，問：「看清楚沒有？」廣成子說：「我見師尊用右手食指控制雌劍，中指控制雄劍。手指彈出，寶劍飛去。手指勾動，寶劍飛回。」元始天尊滿意地點頭：「你觀察倒也仔細。正是如此。我現在傳你口訣。」

  廣成子聽完，默念兩遍，記在心裡：「多謝師尊。」元始天尊說：「這只是基本駕馭之法，你先按此練習。待你使用熟練，我再教你更深用法。那時方可見它玄妙之處！」廣成子再次拜謝。

  赤精子每日靜心修煉，又得廣成子指點，很快大有進境。

  六十四日之後，元始天尊召見赤精子，詢問修煉心得。赤精子根據多年修行和在文藏殿所悟，認真答對。元始天尊還算滿意，遂留下他，收為玉虛宮二代弟子。赤精子喜出望外。廣成子和南極子也為他高興。

  自此，赤精子便留在麒麟崖，與廣成子共同修道。其間少不了去文藏殿查看經文，又有南極子偶爾指點，二人道法日益精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