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施法捉殷窮

  長青和李木停下來，看著那人。赤精子說：「我們不是壞人。只因周邊久旱，我們想挖通河道，取水救濟鄉民。」那人大聲道：「潭水已經有主，你們趁早離去！」赤精子說：「江河湖海皆天地所生，怎會有主？我們取水是為了救人，並無私心。」「這片水面歸我殷窮掌管，你們休想引走！」

  長青想要與他理論，卻被他用力推入水中。李木慌忙去拉長青，也被那人踹了下去。赤精子怒道：「哪來的野漢，如此張狂，無端害人性命！」忙從背後抽出寶劍。卻見那人往水裡一撲，抓著長青和李木一起沉入水中。赤精子下不得水，驚愕地看著，無可奈何。

  

  一會，殷窮從水裡冒頭，浮起半個身子：「你還在？再不走，也和他們一樣！」赤精子說：「把那二人還來，我可以不跟你計較！」「我還怕你怎的？有本事下來較量！」赤精子持劍怒目，卻又無可奈何。「既然你不敢，趁早離去。我先下去享用那兩個人。」殷窮說完，又消失在水中。

  赤精子在岸邊埋伏下來，想等殷窮上岸，再與他拼殺。

  一會，殷窮再次浮出水面，見赤精子已然不在，重新入水，提著長青和李木出來，上了岸。赤精子愣了一下，暗中盯著，不敢貿然出手。殷窮提著二人往山上走去。赤精子心中納悶，悄悄尾隨，又不敢靠得太近。

  轉過彎，殷窮不見了。赤精子快步走過去，心中疑惑。殷窮站在高處看著他，手持兩支狼牙棒，忽然跳下。赤精子聽到動靜，慌忙閃躲。殷窮揮舞著狼牙棒連連進攻。赤精子小心應對。

  殷窮左手狼牙棒盪開寶劍，右手狼牙棒用力砸下。赤精子已經無處躲閃，慌亂中向後仰倒。殷窮的狼牙棒用力砸下，赤精子卻忽然不見了。殷窮大吃一驚，轉身四處尋找。

  廣成子救了赤精子，再出來已經在水邊。赤精子作揖道謝：「多謝道兄！你怎會及時來此？」廣成子說：「你不肯隨我去崑崙，說還有事要辦。我當時只道是推脫之詞，後來又覺得另有隱情，於是一路找來，還好及時趕到。」赤精子心中感動：「承蒙道兄兩次相救。」

  廣成子問：「剛才那人是誰？為何與你發生爭鬥？」赤精子說：「他自稱殷窮。我們發現這裡有水，想開挖溝渠，引入河道，以解鄉民之苦。他卻妄稱潭水歸他所有，無端將長青、李木推入水中。我急於救人，怎奈斗他不過。還望道兄相助，救回長青和李木。」

  廣成子問：「那二人現在何處？」赤精子說：「我尾隨上山，被他發現。尚不知他巢穴在哪。」廣成子想了想：「既然你們因潭水發生爭執，我便用潭水把他引來。」赤精子忙問：「道兄有何主意？」廣成子說：「我這就把潭水送入河道，以解周圍乾旱。潭水少了，他必然現身。」

  赤精子說：「這裡岩石堅硬，不知溝渠何時才能挖通。我擔心時間久了，長青他們有危險。」廣成子笑道：「這有何難？」抽出身後的雌雄劍，兩手各持一把，對著先前開挖的缺口用力一劈，兩手壓著切入地下的寶劍迅速後退，很快消失在山谷之中。

  赤精子還在發呆。廣成子忽然在身邊出現，將雙劍在潭水中盪洗乾淨，插入鞘中，徑直向水面走去。赤精子驚叫道：「道兄小心！」廣成子憑空向前走出幾步，雙腳懸在水面之上，轉身面向缺口：「道兄退後。待我劈開水道。」赤精子愣愣地退出幾步。

  廣成子閉上眼，念動咒語，雙手往前一推：「開！」方才被雌雄劍划過之處，地面開裂，一道寬闊的深溝迅速向前延伸，潭水順著新開的渠道奔流而去。赤精子大喜：「道兄好手段！」

  廣成子笑著說：「剛好我在文藏殿看過此法，沒想到今日用上了。你在這等殷窮現身，設法纏住，不要與他拼鬥。我再看看周圍其他河道。」說完，升入空中，觀察地形。

  潭中水面下降。殷窮果然找來，手提狼牙棒大聲叫道：「果然又是你！」赤精子說：「潭水甚多，我取用一些有何不可？」殷窮舉著狼牙棒衝過來：「我要用你填堵缺口！」

  赤精子站在寬溝另一側，笑著說：「缺口這麼大，我可堵不住。」殷窮跑到溝渠旁邊，一時過不去，大聲叫道：「我今天一定要抓到你！」赤精子笑道：「你先過來再說。」

  殷窮無奈地來回走了幾步，忽然跳入水中。赤精子一驚，慌忙持劍提防。殷窮忽然從旁邊冒出來，迅速上岸，撲奔赤精子。赤精子記得廣成子囑咐，轉身就走。殷窮在後面緊追不捨。

  廣成子降下雲頭，擋住殷窮。殷窮吃了一驚，愣愣地看著他。廣成子問：「你叫殷窮？把那二人交出來，大家免傷和氣。」殷窮大笑：「他們已經被我吃掉了。你也來送死？那我就連你一起吃！」掄起狼牙棒向廣成子打來。

  廣成子右手抽雄劍抵擋，左手一指，叫了聲：「定！」殷窮便再不能動了。赤精子快步走過來，奪下他手裡的狼牙棒，踢腿彎讓他跪倒，寶劍架在脖子上：「說！那兩個人在哪？」殷窮戰戰兢兢：「在山洞！在我住的山洞裡！」

  廣成子問明山洞所在，讓赤精子看住他，忽然消失不見了。殷窮頓時驚呆。

  一會，廣成子帶著長青、李木回來。二人倒在地上不省人事。赤精子忙問：「他們怎麼樣？」廣成子說：「還活著。」赤精子問殷窮：「我眼看你把他們拖入水中，時候不短，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殷窮說：「我在水下換氣，保他們不死。怕他們掙扎，打暈了。」赤精子說：「你會有如此好心？」

  廣成子問：「周圍大旱，你為何要霸占水面？」殷窮不回答：「水你們也弄了，人也還給你們了，現在可以放了我吧？」見廣成子輕輕點頭，赤精子撤回寶劍。

  殷窮撿起地上的狼牙棒，走出幾步，回身問道：「你們是什麼人？」廣成子說：「告訴你也無妨。我乃玉虛宮元始天尊門下，闡教仙人廣成子。」「我是赤精子。不怕你尋仇報復。」

  殷窮恨恨說道：「我們辛苦收集了三百里之內的全部河水，被你們擅自排放。等我回去告知尊主，絕不會善罷甘休！」說完，轉身一撲，消失在水中。

  廣成子救醒長青和李木。二人看到廣成子，有些詫異。赤精子說：「是這位廣成子道長救了你們，又開闢溝渠，已經把水送入河道。大家不用再受乾旱之苦了。」二人驚喜拜謝。廣成子說：「你們回去吧。沿著這條溝渠就可以走出去。」二人拜謝告辭。

  廣成子看看赤精子：「這裡的事已然了結，道友是否隨我同去崑崙？」赤精子說：「多蒙道兄相邀，我願同去。如果此番不成，回來繼續修行，日後還要再去。」廣成子欣喜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