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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趙娉婷之兄,趙贇

2024-10-02 07:12:00 作者: 瘋廿四蛇

  小芋頭拿出來的證據,是一片燒得半焦的碎紙。

  成瑜認出來,這就是他書房的紙。

  好端端的,為什麼會有人在那燒紙?

  原因只有一個,被燒掉的才是我拿去的那兩張。

  我遲疑道:「這……能為我洗刷冤屈嗎?」

  小芋頭探頭過來:「年姐姐,你有所不知,只要讓主子相信了,他自然有一百種方法還你清白。」

  我不解道:「可他本來就很相信我啊!」

  小芋頭氣得跳腳,指著我道:「你你你……」

  又指著自己,「我我我」了半天。

  最後恨恨地掏出小本子,在上面記:「一年不見,年姐姐不一樣了。她恃寵而驕,在我面前炫耀主子對她的感情……」

  

  胡說八道!

  這要傳出去該如何是好?

  我想要去奪,他靈活地一扭腰,把本子與炭筆塞進懷裡,眨眼之間就到了門口。

  「主子,年姐姐,我去外面打探一下,保准不讓任何人進來打擾你們。」

  說罷關上了門,擠眉弄眼地走了。

  這傢伙,還是老樣子,仗著知道點愛情的皮毛,便沒個正形。

  成瑜寵他,對他寬容得很。聞言並無半點猶豫,只是無奈地搖了搖頭。

  但很快,小芋頭就親手「打」了自己的嘴——

  他不讓任何人進來打擾,自己卻在外面聒噪。

  我與成瑜出去一看,幾個官差被他打倒在地上,或捂著腰,或捂著肚子,痛苦得直哼哼。

  見到成瑜,他們齊聲告狀:「成大人,他無緣無故地打人。」

  小芋頭不服氣道:「無緣無故?誰無緣無故了?剛才我分明聽到,你們在妄議年姐姐的清白……」

  在接觸到我的目光後,小芋頭連忙分辯:「年姐姐,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當然是相信你的,就是氣不過別人亂說。」

  我安慰他道:「不要緊。」

  成瑜咳了一聲,道:「丁芋所言不錯,解元的確是清白的。若再讓本官聽到有人嘴碎,本官就讓他永遠都說不了話。」

  幾個官差懼得直點頭:「小的不敢了。」

  成瑜又對丁芋耳語一番,說的便是去探那「張三」的身體。丁芋一陣風似的颳走,沒過多久,又以同樣快的速度颳了回來。

  然而,這一回他的臉色卻極其難看:「主子,張三死了。」

  成瑜連對方是怎麼死的都沒有問,仿佛早已知道了這個結局,只是抓著重點,小聲地問了一句。

  小芋頭確定道:「主子所料不錯,他那裡果然有損。但不是受了宮刑,而是為利器所傷。我仔細地檢查了傷疤的痕跡,九成像北境雪國士兵常用武器——垂刺矛留下來的。再脫了他的鞋襪,發現那是一雙常年行軍的步兵的腳。」

  「還有呢?」

  小芋頭頭腦靈活:「死因是中毒,但所中何毒,毒是藏在哪裡的,還在等仵作驗屍。」

  這已經不重要了。

  成瑜看向我,問:「你畫地圖不錯,畫人如何?」

  我點頭:「琴棋書畫,唯有琴不通。」

  「『張三』的畫像,便交給你了。」

  「好。」

  至於黃德那裡,為怕打草驚蛇,我們心照不宣,都沒有提起。

  成瑜自會去查,那廝做過什麼見不得人之事。

  當夜,他就著燭光,將案子梳理清楚,寫了密密麻麻的幾頁紙。

  而我,則在一邊作畫。

  成瑜道:「秋闈已經結束,原本我馬上就要回京了。為了調查黃德,我必須留下來。所以這個案子,得叫皇上知道。而後我便能借著繼續調查此案為名,將黃德查個徹底。至於有關你的部分,我會簡略地帶過。」

  我回應道:「你決定就好。」

  成瑜斜眼覷著我畫的人物,贊道:「大理寺中專門畫罪犯畫像的文官見到你,恐怕都要道一聲自嘆不如。」

  他這是情人眼裡出西施。

  等第二天黃大人來問之時,成瑜的奏疏已經由小芋頭帶著入了京。黃大人想要審理此案治我的罪,被成瑜以包庇的姿態駁回。

  他對黃大人道:「解元是本官心儀的女子,她說的話,黃大人還不信嗎?難道,黃大人想將未來的世子妃押入你那髒臭不堪的府衙大獄嗎?」

  黃大人吃了一驚,連道不敢。

  飲雪與墨雨忙碌了起來。

  它們是最好的密探。

  一隻盯著黃德,另一隻,盯緊了黃德的夫人與小妾們。

  但凡黃德所到之處,飲雪都會記住。

  墨雨,則成天蹲守在黃府。

  這一切,都在悄無聲息中進行。

  趙娉婷來找了成瑜數回,每一次,都撒著嬌叫成瑜早日回京城。

  成瑜不動聲色,與她敷衍著。

  有一回趙娉婷撞見我在給成瑜磨墨,眼裡恨意四濺。她故意裝作不小心,想要跌到成瑜的懷裡。成瑜眼疾腿快,連人帶椅地往後退了幾步。

  趙娉婷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成瑜暫時還沒有和她撕破臉皮的打算,假意對著她一番噓寒問暖。眸子裡,卻一點溫度也沒有。

  我適時地告辭,趙娉婷及時地跟上來。

  她聲音很甜,笑容也甜,如以前一般叫了我一聲「江姐姐」,親切道:「聽說,瑜哥哥要娶你?」

  「嗯。」我沒有躲避,反而抓住了她話里的漏洞,「你聽誰說的?」

  我記得,明確要娶我的話,成瑜只與黃德說過。

  她沒有回答,而是扯開話題:「江姐姐的父親,是一個師爺。秉持正義,常常替窮人寫免費的狀子。」

  我等著她切入正題。

  「你爹如此風骨,怎麼就養了像江姐姐這般不知廉恥的女兒呢?江師爺要是知道江姐姐被人玷污,又拖著個殘花敗柳的身子勾引瑜哥哥,破壞人家姻緣,不知道會不會氣得傷疾難愈?」

  我是否清白,無須向她解釋。

  於是淡淡道:「然後呢?」

  她以為戳中了我的傷痛,高傲道:「與讀過聖賢書的人說話,就是不費力。江姐姐既然有自知之明,就該離開瑜哥哥。」

  我哂笑道:「非是我不肯離開成瑜,是成瑜離不開我。你若真的想要阻撓,不如去勸勸他。」

  趙娉婷眸子一暗,露出陰險狠毒的顏色來。但她偽裝極為厲害,很快就恢復了天真單純的模樣。

  「我告訴過江姐姐的,不要與我爭。我的爹爹是正一品首輔,我的哥哥是正三品中護將軍。你若搶走我的夫君,後果很嚴重的。」

  面對她的再一次威脅,我毫不客氣地回道:「趙小姐口中的所謂後果,我想我已經見識到了。抓走我爹的人是你,弄傷他的也是你,用我爹引我上鉤的是你,找乞丐想要毀我清白的更是你!」

  她眨著一雙無辜的大眼睛:「江姐姐在說什麼,娉婷怎麼聽不懂呢?」

  我不想再與她虛與委蛇,太累,直言道:「你嘴上承認與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心裡清楚。還有,把你剛才送我的話收回去。首輔一生高義,卻生了你這般如此狠毒的女兒,若被他知道一切,會否打斷你的腿?」

  她笑容微僵。

  我在這個時候突然想到,趙娉婷雖然有個強大的爹爹,但她那個爹,本性與她截然不同。

  所以,她使喚不了趙首輔的手下。

  那麼……

  我試探道:「替我帶一句話給令兄。他少年成名,風光赫赫,最好愛惜羽毛,不要做出讓自己追悔莫及的事來。」

  趙贇能因著自己的喜好而讓成瑜娶自己的妹妹,往好聽了說,是個霸道且執拗的人;往難聽了說,他對趙娉婷的愛,完全沒有底線。

  只要趙娉婷想,他甚至能將天上的星星摘下來。

  我觀察著趙娉婷的臉色,果然划過了一絲慌亂。

  她整了整鬢髮,露出不屑的表情道:「你在說什麼?我可是越來越聽不懂了。也罷,江姐姐被那倆乞丐摸了以後心情不好,思緒產生了混亂,娉婷可以理解。娉婷還有事,就先走了。」

  我腦海里瞬間閃過四個字。

  落荒而逃。

  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我急忙轉身,折往成瑜書房:「成瑜,我有了新的發現。關於那個『張三』,我們可以縮小調查的範圍。趙娉婷的兄長趙贇你還記得嗎,他現在成了中護將軍。只要查查他以前與韃靼交戰時領過哪幾支兵,就能從那些兵中查到『張三』的真實身份!」

  然後,上奏朝廷。

  皇上對趙贇寒心,將之訓斥,甚至貶謫。

  趙首輔自覺無顏,愧對北陵王府。

  成瑜要想解除與趙娉婷的婚約,也就變得輕而易舉。

  不用遭到詰難,更不會連累北平王府!

  成瑜聽後,寵溺地捏了捏我的臉,道:「我的女人,就是聰明。」

  而我分明看到,他案上放著的,正是趙贇的資料。

  他早想到了,卻還要與我開玩笑。

  我的情緒有些低落。

  他卻伸手拉我坐到他腿上,攬著我的腰道:「我也是才想起來,資料剛剛鋪開。這個趙贇,身世頗為複雜。他原本不姓趙,並非趙首輔的親生兒子……」

  我下意識道:「難不成,是路邊撿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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