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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年年有孕

2024-10-02 07:10:44 作者: 瘋廿四蛇

  吳大夫隨著王妃走出了院子,來到一處僻靜之地。

  王妃美艷的臉掩在樹葉的陰影之下,顯得有些猙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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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吳大夫,你老實告訴本王妃。江年年那個賤人,是不是懷孕了?」

  吳大夫眼裡露出恐懼之色,艱難地點了點頭。

  「呵……」王妃低低地笑了起來,帶著森森寒氣,「憑她,也配生下我們北陵王府的長孫?她算什麼東西,跟姓孫的一樣,出身下賤,靠著一張狐媚子臉勾引男人。本王妃一看到那雙跟姓孫的幾乎一模一樣的眼睛,就恨不得將它們摳出來。」

  吳大夫戰戰兢兢地彎著腰,一聲也不敢吭。

  「剛才,你做得很好。反應夠快,也夠機靈。」王妃難得露出了勉強可以稱得上是和顏悅色的笑容,盯著吳大夫道,「那賤人肚子裡的孽種不能留!吳大夫,你知道該怎麼辦了嗎?」

  吳大夫背後猶如爬上無數條細小毒蛇,整個身子都僵硬了:「王妃,此事不若再考慮考慮。江姑娘肚子裡的,可是您的親孫啊!」

  「她也配?」王妃陰狠道,「若不是見瑜兒緊張她,本王妃恨不得現在就撕了她!吳大夫,你就告訴本王妃一句話,這事,你是做,還是不做?你若做,便還是瑜兒身邊最受信任的大夫。你若不做,你的家人……」

  吳大夫雙腿一軟跪了下去:「王妃開恩。我做,我做!」

  黑乎乎的藥端上來,聞著刺鼻。

  成瑜將藥端到我身邊,道:「來,我餵你。」

  我心裡生出恐懼和牴觸,道:「成瑜,你不覺得王妃剛才的言行有些古怪嗎?」

  「哪裡古怪?」他渾然不覺,勺子朝著同一個方向翻攪著。

  「吳大夫剛才說的喜事,真的指我身子康健嗎?」

  成瑜吹了吹藥,送至我的唇邊:「不然呢,還有何喜?難不成你要他說,恭喜我們北陵王府有了長孫?」

  我沒有說話,探尋著他眼裡的認真程度。很顯然,他並未當真。只是以一種玩笑的口吻,極其散漫地隨口一說。

  「或許,真有這個可能。」我撇開頭,試探著道。

  他一愣,立即放下了碗和勺,來探我的腦門,過了一會兒,他鬆了一口氣,道:「還好,沒有發燒。江年年,你嚇死我了。」

  我不明白他是何意。

  他向我解釋:「不久之前你才自作主張地拿掉了我們的孩子,難道你忘了嗎?江年年,你怎麼可能有孕?」

  我呆呆地看著床帳上掛的流蘇,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

  江月月與北陵王的秘密,過去不能說,現在北陵王妃來了,更不能提。我像是掉入了一個漩渦,無論如何掙扎都爬不上來。命運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將我像棋子一樣操控。我明明沒有做錯什麼,卻被推到了如斯境地。

  我儘量讓自己的語氣平穩,真誠地向成瑜道:「我可不可以,不喝這碗藥?」

  他察覺到了我眼中的嚴肅,警覺了起來:「你是擔憂,我娘在藥里下毒?」

  他如今是我唯一的依靠,我告訴自己絕不能再和他發生衝突,深吸了一口氣,道:「我沒有那個意思,只是覺得現在身子好多了,無須喝這又苦又澀的東西。」

  「好。」他答應了,「明日我會派人與大夫說,停了此藥。不過今日這一碗,熬都熬了,你且將就著喝。」

  他又將藥碗端起來,示意我喝下。

  我的身子不受控制地一顫。

  他的眼神由溫柔變得凌厲,最後慢慢地變得冷漠:「江年年,是不是我太寵著你了,讓你不知道分寸二字該如何寫?你嘴裡說著不懷疑,心裡卻認定我娘要下毒害你。是,我娘的確將你困在了地洞下面,可她是無意的,事後也十分後悔。我那樣耐心地與你解釋,以為你會諒解。哪知,你還是緊抓此事不依不饒。江年年,你究竟要我如何做?」

  我自嘲地笑了起來,道:「成瑜,除了自由,我從未要求你做過什麼。你不必作出一副情種的樣子,口口聲聲地質問我。我的確懷疑你娘給我下毒,那有錯嗎?每個人的生命都只有一次,我如何去相信一個差點將我害死之人?我只是希望你能重新在外面請個大夫回來,驗一驗這藥。若藥無問題,你要我如何謝罪都行。」

  「不必了。」他沒有發怒,也沒有變色。但是他的語氣,比十二月的寒冰更冷。

  他站起身來,第三次端起了藥碗,仰起頭,「咕嘟咕嘟」將那碗藥喝了個乾淨。

  「江年年,如今你可還滿意?」

  冷厲的話如刀鋒划過,迸濺在耳邊。

  我想說:你不是懷胎婦人,此藥對你無效。

  理智封住了我的嘴,叫我咽下了所有的委屈。

  我不能讓他去查江月月的胎,絕不能!

  就那樣靜靜地看著空了的碗底,感覺自己像一朵橫在暗夜裡的雲。

  「你還有何話說?」他一步一步靠近我,高聲質問我。

  我抓著被角,下唇幾乎要咬出血來。

  就在這時,外面響起了叩門聲。

  成瑜心情不悅,言簡意賅地問:「誰?」

  「是我,娉婷。瑜哥哥,我能進來嗎?」

  成瑜臉色瞬間舒展,周身的寒氣消失不見。門明明沒拴,他卻親自起身,去給趙娉婷開門:「趙小姐,這麼晚了,你來這裡做什麼?」

  他用身子擋著趙娉婷的視線。

  趙娉婷吞吞吐吐道:「我……我有一件事,不知當不當講。」

  成瑜語聲寵溺:「你有任何事,都可以與我說,不必拘謹。只是,這兒談話有些不方便,我們到外面去說。」

  趙娉婷有些委屈道:「是因為江姐姐在裡面嗎?我聽說,江姐姐是瑜哥哥放在心尖子上的人,既然如此,瑜哥哥為何還要叫北陵王爺親自來向我爹提親呢?如果真是這樣,瑜哥哥將娉婷當成什麼人了?」

  她的話小聲而軟糯,卻十分清晰地順著風送入了我的耳朵。

  原來,她漏夜前來,是想宣告自己正妻的身份。而我,在她面前只能自慚形穢。

  成瑜的反應與我截然不同。

  他的語氣中帶了一絲愧疚,耐心道:「你還小,很多事情不能獨立判斷。莫要聽旁人嚼舌頭,平白亂了自己的心。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我答應首輔要好好照顧你,以後必不會慢待了你。至於她,趙小姐不必多慮。我成瑜這輩子,都不可能娶她。」

  落花砸在地上,發出令人心碎的聲音。

  死一般的沉寂在空氣中蔓延,透過錦被,透過我身上的薄薄衣衫,直墜入我的四肢百骸。我的骨節已經完全僵硬,如那庭中佇立的樹枝,任憑風吹雨打,只能仰面受著。

  成瑜啊,成瑜。

  你知不知道你很殘忍?

  我江年年今生遇上你,是上輩子做了多少的孽事?愛上你,又是命運怎樣的懲罰?我此生心愿簡單,不過想得一心人,同飲一壺茶,共賞他朝雪。可是這些,都成了奢望。

  我聽見趙娉婷嬌俏地笑,天真又無邪。小女孩純真的笑臉最容易迷惑人。

  直覺告訴我,她不簡單。

  她用那稚嫩無比的聲音道:「瑜哥哥,有你這話,娉婷就放心了。咱們以後是要成親的,你不要『趙小姐』、『趙小姐』地叫我,叫我娉婷,可好?」

  我猜她此時的眼睛一定亮如繁星,讓人不忍拒絕。

  果然成瑜點了點頭,喊她:「娉婷。」

  趙娉婷重重地「嗯」了一聲,「咯咯」地笑了。笑完後,才似想起來的目的,壓低了聲音,道:「瑜哥哥,娉婷方才發現一件奇怪的事。王妃似乎找了吳大夫,像是在商量什麼。王妃叫吳大夫往藥里加點兒東西,吳大夫不肯,王妃就將吳大夫訓斥了一頓,吳大夫便妥協了。瑜哥哥,你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嗎?會不會,和年姐姐的病情有關啊!」

  成瑜聞言立馬拉著趙娉婷走到了一丈之外,門「砰」的一聲被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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