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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成瑜來救我了

2024-10-02 07:10:41 作者: 瘋廿四蛇

  就在我快要徹底失去意識的時候,耳邊傳來了急促的呼喊聲。

  「江年年!江年年!」

  緊接著,身子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里。

  成瑜抱住我,輕輕地搖晃著我的身子。

  「沒有我的命令,你不准死,知不知道?」

  

  我想回應他,但身體不答應。耳邊嘈嘈切切,除了他的聲音,還有一陣陣的嗡鳴。

  我記得,上一回被沈博打得撞到後腦,也有這樣的反應。

  他等不來我的回應,便將我抱起。

  我的身子離了地,仿佛落入了雲端。

  我在雲層中飄啊飄,終於來到了一座山頭。我躺在柔軟的草地上,清新的空氣撲面而來。

  慢慢地,我睜開了眼睛。

  成瑜焦灼的臉,放大在我眼前。

  四目相對之時,他的眼睛亮了起來:「江年年,你終於醒了!」

  我揉了揉腦袋,有些反應不過來,問:「成瑜,你怎麼在這兒?」

  此刻的我還是有些暈,並未意識到自己對他稱呼的親昵。

  往常,我總是很有分寸地叫他一聲「成大人」,只有在抗爭的時候,才會越過身份喊他「成瑜」。這一回,我因為窒息時間過長而思考緩慢,本能之下,第一次平靜地直呼他的名字。

  他回答道:「我在這兒。」

  又伸手來摸我的額頭、臉、脖子、肩:「你感覺怎麼樣?」

  我張了張口,道:「水,我想喝水。」

  他急忙起身,想要親手給我去倒。

  小月快他一步,將水遞給我。

  伸出手的時候,我發現十指已經被包好了。紗布上,充斥著淡淡的藥味兒。

  我向他道謝:「謝謝你,成瑜。」

  他目光中露出心疼,道:「舉手之勞。你莫多言,先喝點兒水吧。」

  我喝了兩口,腹中的泥味兒湧上來。本想叫小月幫我拿個漱口盆,卻抵不住內心想要嘔吐的感覺,全噴在成瑜身上了。

  小月及時送上棉帕,給成瑜擦衣裳。

  成瑜卻毫不在意,問:「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我搖了搖頭。

  他的臉色肉眼可見地放鬆下來,道:「那就好。荊月,再倒一杯水來。」

  趁著我喝水的工夫,他才想起換衣裳。可當瞥見那一片濕痕上黑色的泥土顆粒時,他的目光變得嚴肅。

  他叫過小月:「你怎麼辦事的?我不是叫你快點將她帶出去嗎?為什麼讓她一個人進了地洞,又在裡面受了那麼大的罪?」

  荊月負疚地解釋著:「當時屬下確是要將年姑娘帶出去,但是王妃派人來叫屬下。等屬下回來的時候,年姑娘已經不見了。屬下找遍了所有的地方,都沒見著年姑娘。屬下辦事無能,請主子責罰。」

  成瑜沒有理她,認真地問我:「荊月走後,發生了什麼事?」

  我慢慢地回憶著,恐懼再次襲來。

  捧水杯的手微微發抖。

  成瑜看出了不對勁兒,再次詢問:「告訴我,發生了何事?」

  我看著他眼裡的關心,眼睛瞬間就濕了。內心掙扎一番後,我決定告訴他真相:「如果我說,是王妃故意將我困在裡面,你信不信?」

  他的眼神在極短的時間內變了數變。最後柔軟下來,來握我的手。

  「江年年,我知道你這次受苦了,被困在裡面,差點沒命。換了誰遇到這樣的事,都會胡思亂想。但是,我娘絕不是一個惡毒的女人。她端莊大方,仁慈且有善心,這麼多年,她連一隻螞蟻也沒有殺過。雖然她很有可能因為身份的緣故不喜歡你,但她絕不是心狠手辣之人。你相信我,這一切只是誤會。」

  我一句一句地聽著,心慢慢地變涼。我原以為他作出這麼一副關心的樣子,會秉公處理此事。不奢求他去質問王妃,好歹替我長個心眼兒。

  可是,他連最起碼的信任也不給。

  到底是親疏有別,我這個連名分都沒有的女人,如何能跟他的親生母親相比?

  所謂為民作主的清官好官,在未調查清楚時就下了生母無罪的論斷。

  我抽出了手,低低地笑了出來。是嘲笑自己的自作多情,亦是嘲笑自己的不自量力。

  成瑜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像是在忍耐什麼。但最後,他什麼也沒有說。

  只是叫過了荊月,讓她把外面砂鍋中燉的瘦肉粥盛一碗過來。

  我與他靜默無言。

  我厭惡這種令人窒息的感覺,乾脆閉上了眼,轉過身去:「我已經無事了,成大人可以走了。待會兒,我會跟著荊月離開這兒。」

  他耐著性子勸我:「你都一整天沒吃東西了,多少墊一下肚子,等吃完了,再好好睡一覺。離開之時,暫時先緩緩。今夜,我會陪著你。」

  我不需要他的同情,果斷地拒絕了:「成大人公事繁忙,實在不必可憐我。我現在最需要的,是一個人靜一靜。」

  語氣中的生疏,他不會聽不出來。

  他卻不走,手一下一下地撫著我的發,甚至,還彎下腰來在我的臉頰上親了一口:「我知道你心中有委屈,鬧鬧脾氣在所難免。我娘雖然無心,傷害了你也是不爭的事實。你放心,以後再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了。」

  放心?讓我怎麼放心?

  終日與虎為伴,還要與虎相鬥嗎?

  我冷冷地笑了一聲:「是啊,全靠成大人庇佑。我江年年到今日還有命活著,真是幸事!」

  或許是因為有那麼一絲愧疚,他給予了我從未有過的體貼與溫柔。

  「若說這些可以讓你心裡舒服些,我便在這兒聽著。我保證,罵不還口。」

  我在一瞬間失去了譏諷他的興趣。

  他從頭至尾沒有意識到問題出在哪裡,該如何解決。他用自以為是的方法對我好,可我接收到的卻只有傷害。既然無用,何必浪費口舌。

  我緊緊地抿著嘴巴,一言不發。

  他感知不到我內心的憤怒與難過,扳過我的身子狠狠地吻我。我氣不過,張開嘴咬了他一口。

  他吃痛,唇遠遠地離開了,用手一摸,出了點血。

  「江年年,你屬狗的嗎?」他一邊拿帕子擦著,一邊責怪道。

  我回答道:「是啊,瘋狗愛咬人,成大人如果不喜歡,可以將瘋狗趕走。」

  「你休想!」他將帕子扔在了桌上,「江年年,你要我說幾次才會記住,你是我的女人,我永遠都不允許你離開我的身邊!」

  劍拔弩張時,荊月走了進來。

  她手上端著的那碗粥,熱氣騰騰。

  我的肚子「咕咕」地叫了起來。

  我原以為自己該是食慾大增的,可是並沒有。待她走近,那粥里的肉味飄來的時候,我喉間再次湧起一股想要嘔吐的感覺,捂著嘴不住地乾嘔。

  成瑜忙遞過來一個漱口的盆,焦急道:「江年年,你不是說自己沒事嗎?都吐成這樣了,身子就沒一點不舒服?」

  我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吐得昏天暗地。直把酸水都吐出來了,才覺得舒服了一些。

  成瑜當機立斷,道:「荊月,去叫大夫。」

  我擺手:「我沒事的。身上無傷,沒那麼嬌貴。」

  他替我拍著背:「還是看一下大夫比較放心。」

  一盞茶的工夫後,老大夫來了。然而與他一同前來的,還有另一個人——

  想置我於死地的王妃。

  她來做什麼?

  我忍不住往被子裡縮了縮。

  成瑜察覺到我的動作,反覆地安慰著:「沒事的,有我在。」

  王妃一踏入屋中,便對成瑜道:「瑜兒,江姑娘沒事吧?都怪娘親大意,不知道那底下有人。娘親十分自責,已經在菩薩面前替年姑娘祈福,還望年姑娘吉人天相,莫出什麼事才好。」

  成瑜的嗓音因疲憊而有些嘶啞,道:「娘,你怎麼來了?」

  王妃道:「娘輾轉反側,一直睡不著,左思右想,還是覺得親自過來看看為好,這不,在半道上偶遇了吳大夫。」

  「嗯。」成瑜點點頭,叫荊月給王妃掇了把椅子。

  王妃卻不坐,走到床畔來看我。

  上回,我是低著頭與她說話的,所以,她只是粗粗地看了我的輪廓。

  這一回,我與她真真正正地打了個照面兒。

  還未等我給她行禮,她臉色遽變,瞳仁里怨恨與難以置信兩種情緒不停地變換著,胸口也不住地起伏。

  「你……你是什麼人?家住哪裡?雙親可還健在?」王妃連著問了一大串問題。

  成瑜打斷了她:「娘,大夫還要把脈。」

  王妃這才讓到一邊,眼睛卻一直未離開我的臉。

  我不由得心底發憷——上回北陵王見到我,反應亦是奇怪。不同的是,王爺看清我的面容後,眼神親切了許多;而王妃,似乎更憎惡我了。

  大夫替我把了脈,並觀察了我的眼珠與舌苔。在看舌苔的時候,我又忍不住乾嘔了起來。

  大夫臉上現出喜色,俯身對成瑜道:「恭喜成大人,江姑娘……」

  王妃猛然打斷了他,走到他的面前。一雙眉目流轉,頗有不怒自威之勢:「吳大夫,究竟是何喜啊?本王妃好奇得緊,忍不住想要第一個知道。」

  大夫的身子俯得更低了,說話也開始結巴:「江姑娘……之喜,在於……身子康健,無病無災,無殃無禍。」

  「還有呢?」王妃繼續問。

  大夫搖著頭,道:「身子康健,平安喜樂,便是世人最大的福分。」

  王妃鬆了一口氣:「那本王妃就放心了。吳大夫,江姑娘可是瑜兒珍視的人,你要好好照料她的身子。此次雖無性命之憂,到底也是受了驚的,定要多開些補藥,給江姑娘好好補補身子。」

  「是,老奴這就去開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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