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早點認識
2024-10-02 06:25:07
作者: 西耳
這一晚,是許姿抱著俞忌言睡的,他穿著舒服的灰T靠在自己的懷裡,身上有很好聞的木質香。
什麼也沒做,就這樣抱在一起,聊到了天亮。
因為成長環境過於壓抑,導致俞忌言不是一個善於開口表達情感的人。其實很多事,只要低低頭,就能更輕鬆的得到,但他卻習慣了悶聲的強勢。
大抵還是源於,他骨子裡自卑又缺乏安全感。
睡前,他把心底最深處的話都掏給了許姿。
「你知道嗎?其實第一次和你打賭時,我一點把握都沒有,但我就是偏激的想讓你喜歡我,不管用什麼方式,只要你對我表現出十分之一的喜歡,我就有勇氣把那段單相思告訴你。」
直到第二天醒來,許姿還在撫摸他的腦袋,看著熟睡的他發呆,像在哄小孩。而懷裡男人均勻的呼吸聲,對她來說,是一種安全感。
漸漸的,她又想起了那些不好的事。
「忌言」,這兩個字是多麼狠的詛咒,難怪小荷擅自給他改成了「寄言」,同樣的讀音,卻是兩種截然相反的寓意。
前者是忌諱,後者是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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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伸到了他的臉頰上,她喜歡摸他的胡茬,笑著笑著,眼周紅了一圈:「俞忌言,別回頭看了,我們一起往前走。」
後來,許姿又抱著俞忌言睡了個回籠覺,她醒來時,看到他剛把衣服換好。
「你要出去嗎?」
「嗯。」
「去哪?」
談上戀愛的許姿實在太黏人,恨不得掛在對方身上,尤其是周末。理好衣物後,俞忌言走到床邊,在她唇上輕輕輾轉了會,說:「有點事,差不多一個小時就能結束,晚上我們去商場看電影。」
「又去?」許姿用食指敲了敲他的鼻尖,「你能行嗎?不怕人多?」
俞忌言搖頭:「大不了再去趟試衣間。」
許姿抱住了他,烏黑的長髮泄在背後,頭塞進他溫熱的頸窩裡:「好幾天沒做了,好想要。」
俞忌言摸了摸她的後背:「晚上。」
從悅庭府離開後,俞忌言驅車去了老城區,四處是熱鬧的煙火氣,他走進某個筒子樓,這是成州八十年代分配的老房,貫穿式的走廊里,雜亂無章,衣物亂曬,公共廁所的味道有些刺鼻。
他繞著彎曲的水泥樓梯,推開了頂層破爛的樓門。
天台上,早已有人在等候。
暴烈的陽光下,中央的人影有些虛晃,男人剛轉過身,俞忌言大步上去,朝他揮了一拳。
這一拳,力度不小。
韋思任的嘴角都有了血跡。
倆人的高差相差無幾,但氣勢毫無疑問,是俞忌言站上風:「我到目前為止,就動過兩次手,真巧,兩次都是對韋律師你。」
他忍了一夜,所有的怒氣都爆發在了這一拳之中。
哪怕揮了這一拳,一想起許姿昨晚害怕至極的模樣,他依舊怒不可遏。
午後三點的陽光太刺眼,韋思任皺眉,抹去了嘴角的血絲,知道俞忌言是在替許姿出氣,但即便如此,他也想為自己出最後一口氣:「俞忌言,你比我想像中陰狠太多,以你的背景,就算找人把我埋了,也沒人能查到你頭上,但你偏偏覺得沒意思,要先給我機會,再讓我下地獄,你才覺得爽。」
很多話重複多了,俞忌言覺得挺沒意思,他指著韋思任:「我再說一次,我給你機會不是為了控制你,也不是為了讓你下地獄。」
「行,我信你,」韋思任冷笑,「那你說說,你為什麼要這麼好心給我機會?」
俞忌言重沉了口氣,「因為許姿。」
韋思任更聽不明白。
有些事俞忌言本打算閉口不談,但昨晚許姿刪除了韋思任的所有聯繫方式,那今天就換他與韋思任做個了斷:「十年前,我跟著許姿去附中的時候,恰好在路上遇到了你,偷聽到了你和同學的談話。你說,先晾著許姿,或許未來有更好的呢。」
韋思任聽後,一驚。
「我知道你很有野心,」俞忌言字字落得很重,「甚至是壞心,所以,即便我不能和許姿在一起,那她身邊的人,也絕對不能是你。所以我送你機會,讓你平步青雲,讓你遠離她的世界。」
這些實情,讓韋思任震驚到垂下頭,徹徹底底的顏面無存,一個字也說不出口。
關於與韋思任的糾葛,俞忌言並沒有告訴許姿,即使他知道,以她的性格,聽到這些後,一定會多喜歡自己一些,但是,他不需要用這些看似偉大的舉措,在她心裡去博得更高的分。
因為,現在所擁有到的,他已經非常滿足。
周一下午。
許姿特意沒有和俞忌言一起吃午飯,胡找了一個理由,趁他去吃午餐,悄悄鑽進了他的辦公室里。
聽到門外的腳步聲時,她將椅子慢悠悠的轉了過來,白襯衫刻意解開了上面的兩粒扣子,露出了裡頭的香芋紫胸衣。
看了會兒,俞忌言才走到椅子邊,讓她起來,再讓她跪坐在自己身上。
他還沒說話,她忘情地抱著他擁吻。
膽子大起來的許姿,根本不顧這裡是辦公室,手朝他的西服里伸去,扯下了他的領帶,急促的解開了襯衫扣,摸到他結實的胸肌。
吻是許姿主動的,但爆發的是俞忌言。
吻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他俯下身,雙掌撐住她後仰的背,Chanel的短裙早就卷了起來。
不過,他一會兒有會議安排,只能暫時忍住。
被俞忌言突兀打斷的許姿,顯然很不悅,她根本不想鬆手:「停下來幹嘛?」
他哄著人:「一會要開會,聞爾要來和對工作。」
聽到有人要來,許姿不知哪冒出了邪念,她從他身上滑下去,跪到了地上,他下意識抓住她的手腕:「起來。」
她亮晶晶的眼珠轉了轉:「俞老闆,想不想試試?」
明顯,俞忌言呼吸變沉,他拒絕不了一個如此明艷動人的美人挑逗自己。
想字沒有說出來,許姿已經低下了頭……
忽然,傳來了敲門聲。
過了片刻,俞忌言叫了聲「進」。
聞爾抱著文件走進來,覺得老闆挺有閒情逸緻,中午還放起了交響樂。
俞忌言上身西服筆挺,邊聽聞爾匯報邊淡定沉穩的翻閱著桌上的資料。
辦公桌這裡,看上去並沒有任何異樣,但在不為人知的桌底,有細微的動靜發出。
聞爾什麼也沒有察覺,認真的說著ppt。
聞爾以為老闆不舒服:「俞總,你還好嗎?」
「你先去會議室。」沒轍,俞忌言只能叫走聞爾。
當辦公室的門被帶關上後,俞忌言往後一退,將許姿從底下拉起來:「跟我調皮是嗎?」
她頭髮凌亂得卻有些迷離得漂亮:「玩一下嘛。」
「坐上來。」俞忌言命令,眼裡剛剛壓著火,頃刻間全噴涌了出來。
許姿聽話地面對面坐到了他身上。
沒有戴套讓她慌了:「我不在安全期,我不想吃避孕藥。」
俞忌言把她擁到懷裡:「懷了就生。」
「我不要生,」許姿咬住了他耳朵,「我還年輕,我還不想要寶寶。」
俞忌言輕笑,說不會讓她懷。
倆人折騰好一陣,許姿累的趴在他懷裡:「謝謝你,老公。」
他掌心捧著她的後腦勺,笑著問:「怎麼了?」
許姿貼在他頸窩裡:「今天收到了朱賢宇的律師費,他也和我說了,是因為你,才願意把這一單給我的。」
俞忌言並不驚訝朱賢宇會說出來,他撫著她的髮絲,算是給了她安穩的承諾:「為你做任何事,我都願意,你只管往前走,我會替你撐腰。」
埋在他的頸窩間,許姿感動得出不來聲。
但她第一次有了後悔念頭,後悔,為什麼自己不能提前一年,聽父母的話,試著朝他靠近一點點,或許這樣,他們相愛的時間,便能再多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