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線索斷了

  不到一刻鐘的時間，烏泱泱百多名警員全都到了雜貨鋪。

  韓金和小 三子沖在最前面。

  看到章牧的第一眼，便衝到章牧身邊。

  「章頭兒，怎麼樣？沒傷著吧？」

  章牧聽了，沒好氣到：

  「你倆是盼著我受傷怎麼著？」

  說著，在二人的腦袋上，分別敲了一下。隨後到：

  「怎麼來了這麼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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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韓金呲著一嘴老黃牙，笑到：

  「這不是兄弟們關心你嗎？一聽你有事，全都來了！」

  看著喘著粗氣的警員們，章牧很是欣慰。

  看來，這些警員已經和自己交心了！

  章牧隨即又問到：

  「賀剛內彪子在警署嗎？」

  「前後腳的事兒，你的電話剛打進來，賀剛也接了一個電話，然後和我們一起出的警署！」

  在確定探子不是本子後，章牧第一個懷疑的目標就是賀剛。此時聽韓金這麼說，賀剛的嫌疑就更大了！

  忽地，章牧想起了老二黑！

  當時在澡堂外面，老二黑帶人來砍自己！可事後，除了自己肩膀上的傷，竟一點痕跡都沒有！

  顯然是被人毀屍滅跡了！

  如今，這探子剛被自己打傷，只要順著血跡追下去，就能知道幕後之人是誰了！

  可警署里的賀剛也動了！

  想到這裡，章牧急忙問到：

  「賀剛是怎麼走的？」

  「章頭兒，你問這個幹啥？」

  「快說，他是怎麼走的？」

  「開車走的，怎麼了？」

  聽到這裡，章牧心中暗道一聲不好！

  於是連忙道：

  「別囉嗦了，快追！」

  說著，率先從雜貨鋪里沖了出去！

  ……

  血跡出了雜貨鋪，便一直向東。

  章牧看著最初能連成一條線的血跡，到偶爾散落的幾滴，再到間隔七八米才能看到一滴。

  越是這樣，章牧心中越是後悔！

  若是自己第一時間便追出去，只怕此時已經抓住那傢伙了！

  如今看來，那人定然是凶多吉少！

  若是人死了，這一番工夫也就白費了！

  順著血跡追了十幾分鐘，血跡到了一個路口，便陡然消失了！

  四散尋找了一番，還是沒有發現新的血跡！

  一時，竟沒了那探子的蹤跡！

  「韓金！小 三子！」

  章牧將二人喊到身邊，隨後說到：

  「你倆帶人分開找，找到了派人來喊我！」

  「五分鐘，五分鐘之內如果沒找到血跡就回來和我匯合！」

  將人手分散出去後，章牧也沒閒著，而是細細思索著從發現探子到如今，自己還有什麼疏漏。

  忽地，章牧想到韓金對自己說，賀剛接了一個電話，然後就開車出了警署！

  剛才順著血跡一路追來，自己並沒有發現血跡有停留的痕跡。

  這也就說明，探子沒有打電話，打電話的另有他人。

  既然另有一人給賀剛打了電話，那為什麼打電話的人，不去幫那個探子呢？

  想到這裡，章牧眉頭一皺。

  派一個人跟蹤自己，再派一個人監視跟蹤自己的人。

  好縝密的安排！

  如果跟蹤的人出現任何意外，監視的人便會給幕後之人打電話。

  那麼，幕後之人會和監視的人說些什麼呢？

  是幫助逃離，還是殺人滅口？

  這會是賀剛做出的安排嗎？

  如果真是賀剛安排的這一切，那自己先前，還真是小看賀剛了！

  就在這時，一名警員跑了回來。

  「章、章頭兒，內邊發現了血跡！」

  「走！」

  聽到又發現了血跡，章牧隨即眉頭一挑，率先跑向警員來時的方向。

  等到發現血跡的位置，小 三子已經等在那裡了。

  見章牧趕來，急忙說到：

  「章頭兒，血跡在這兒！」

  說著，小 三子指向了身邊的一處院牆。

  院牆上面，正掛著一條血跡。

  章牧看了看這院牆的高度，確定了先前的判斷！

  一個被槍打中的人，又跑了這麼遠！絕不可能一個人翻上這麼高的牆！

  絕對有人幫他！

  隨即對小 三子說到：

  「小 三子，讓兄弟們都小心點！等下我從前門進去，你帶人翻牆進去！」

  說完，章牧帶著七八個警員，跑到院子的正門。

  看了眼已經鏽死的鎖頭，顯然，這裡已經很久沒人住了！

  隨即，一腳！

  將門踹開！

  院內雜亂不堪，滿眼破敗。

  四下掃視了一圈，沒有任何發現，章牧便將視線放在了唯一的房子上。

  房子不大，窗戶全都被人從裡面封死了，從外面根本看不清裡面的情況！

  房門沒上鎖，虛掩著一條縫。

  章牧用手槍將門挑開，兩名警員直接沖了進去。

  片刻後，屋內傳出了聲音。

  「章頭兒，裡面的人已經死了！」

  聽見這話，章牧眉頭一皺。

  「死了？」

  只見房子當中，躺在一個男人的屍體，屍體的大腿上有著一個明晃晃的血洞。

  再看臉上，已然血肉模糊！

  看不清樣貌了！

  再看男人的衣著，章牧確定，這人就是先前跟蹤自己的探子。

  「啊！」

  章牧長出了一口氣。

  心到：『到底還是來晚了一步！』

  人死了，相貌也被毀了！

  關於探子的線索在這小小的廢棄民房裡，竟斷的一乾二淨！

  章牧對此倒也不擔心，那幕後之人既然能派一個探子跟蹤自己，就會派第二個！

  一次抓不住他，那第二次，定然能抓住他！倒也不急於這一時！

  隨即對著身邊的警員到：

  「派兩個人，把屍體處理了！」

  ……

  如此同時，與章牧發現探子屍體的地方，僅有兩街之隔的路邊上。

  停著一輛小轎車。

  車上，賀剛對著一個光頭男人問到：

  「和尚，辦妥了？」

  「大當家的，辦妥了！」

  被稱呼和尚的人，是黑鷹會四大金剛中，排名第三位的四和尚！

  雖叫和尚，卻不是真和尚！

  而是小時候生了一場怪病，頭髮眉毛全都掉光了。

  此時的四和尚一路跑來，喘著粗氣向賀剛到：

  「腦袋被我砸爛了，應該看不出來人是誰！猴子說，內個章牧在向掌柜打聽豬鬃刷的事，好像很在意的樣子！」

  賀剛聽了，雙眼中透露出一股狠厲之色！

  嘴裡念叨著：「豬鬃刷！豬鬃刷？」

  隨即話風一轉，對著和尚到：

  「和尚，這件事你辦的不錯！我要把這個消息告訴田中長官！」

  賀剛說著，點起了一隻香菸，深吸了一口。

  車內頓時煙霧繚繞。

  「不過，監視章牧是本子的田中長官，交給我們黑鷹會的第一個任務！我們一定不能辦砸了！」

  「猴子死了，但這件事還要繼續做下去！和尚，說說你的打算！」

  四和尚聽了，拍了拍自己錚亮的光頭。

  「大當家的，這事你放心！我找了幾個外地來的生面孔！保證沒人認識他們！」

  「就算再被內個章牧活捉了，也不會知道是我們黑鷹會幹的！」

  賀剛聽了，微微點了下頭。

  「和尚，告訴他們小心點，再有你也小心點，別被內個章牧發現了！」

  四和尚咧嘴一笑。

  「嘿嘿，大當家你就放心吧！我就在遠處盯著幹活的人，我不會親自動手的！」

  賀剛伸手拍了拍四和尚的肩膀。

  「辛苦兄弟了！等晚上回幫里，拿一份花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