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自來水鋼筆

  一碗豆腐腦兒下肚，整夜的疲憊一掃而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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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牧和韓金走在最前面，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閒天。

  主要還是聊著，怎麼從林家手裡多刮點兒湯藥錢！

  手裡拎著一份早點。

  警署里還關著一個林多寶呢，怎麼也不能叫他餓著。

  餓壞了，可就不值錢了！

  當走到警署門前時，正撞見另一個方向來的賀剛！

  什麼叫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章牧和賀剛就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章牧率先開了口！

  「怎麼！賀副隊長，是上班沒帶嘴，還是嘴落家了？」

  「見了大隊長，不知道打招呼嗎？」

  賀剛被章牧這麼一說，怒氣瞬間起了三分。

  可一想到自己就是因為易怒，才被擼成副隊長的，便忍了下來。

  「章牧，你別太囂張！」

  「要知道風水輪流轉，韓百川不在牡丹江，我看誰能給你撐腰！」

  章牧看著賀剛緊握的拳頭，知道他還在忍，隨即笑到：

  「什麼轉不轉的，就是再轉，也不會轉到你身上！」

  「賀副隊長才一天沒來，怎麼警署的規矩就忘了呢？下級，見了上級是要主動打招呼的！」

  「韓金！幫賀副隊長回憶回憶！」

  章牧的話音剛落，韓金呲著一嘴老黃牙走到賀剛身前。

  先是標準的敬了個禮，隨即大聲喊到：

  「賀、副隊長，早上好！」

  韓金故意將副隊長這三個字咬的極重，表情特別誇張。

  令章牧沒想到的是，這賀剛雖是腦袋上青筋暴起，還是忍住了不說話！

  「兄弟們，看來賀副隊長還是沒想起來，都來幫賀副隊長回憶回憶！」

  章牧說完，特意讓開了位置。

  讓賀剛能清楚的看到一眾警員。

  「賀副隊長，早上好！」

  百多名警員，齊聲喊賀剛副隊長，聲音整齊且洪亮。

  賀剛聽了，雙目圓睜，臉色通紅。

  「章牧！」

  「章牧是你能叫的嗎？難道賀副隊長還沒學會嗎？要叫隊長，或者叫大隊長！」

  章牧向前兩步，渾身氣勢和前天，從賀剛手上奪槍時的樣子一樣。

  賀剛不由得後退了一步。

  「章、章隊長！」

  見賀剛極不情願的叫了出來，章牧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早這麼乖，不就沒事了嗎？」

  隨即，轉進進了警署。

  賀剛站在原地，看著章牧的背影，牙咬的咯咯作響！

  「章牧，等田中隊長來了，看你還怎麼囂張！」

  ……

  到了辦公室的章牧，心情大好！

  可剛坐下沒兩分鐘，辦公室的大門被人推來。

  「都起來了！這都幾點了，還趴桌子上睡覺！沒睡夠，滾回家睡去！」

  「一點兒規矩都沒有！警署，不是你們睡覺的地方！」

  章牧聽這說話的聲音，便知來人是何雲山。

  便以為是何雲山來個賀剛撐腰了。

  可扭頭一看，何雲山身後跟著一個本子，這本子便是自己前天救出來的，本子特務處行動隊隊長，田中平三郎！

  隨即，章牧眉頭一皺。

  心想：『他怎麼來了？』

  卻聽何雲山訓斥到：

  「章隊長，你是怎麼管理警員的，散散漫漫的成個什麼樣子！」

  章牧朝著辦公室里的警員們，大手一揮！

  「署長說的對，沒睡夠，就應該回家睡去！既然如此，兄弟們回家，睡覺！」

  何雲山本想仗著有本子撐腰，鎮壓一下章牧。

  卻不想章牧直接讓警員回家睡覺！還是當著自己和田中平三郎的面！

  大胖手指著章牧，怒斥到：

  「章隊長，你這是什麼意思？」

  章牧聳了聳肩。

  「按署長的話說，在警署要守規矩，現在，我就是讓大家守規矩，回家睡覺！」

  「什麼時候睡覺成守規矩了？」

  「也就是署長您，昨天不到中午就回家睡覺去了！兄弟們可是忙了一整晚上，到現在連眼都沒合！」

  「按警署的規矩，加了夜班的，休一天！署長，你說對不對啊！」

  何雲山一臉橫肉亂顫。

  他昨天確實不到中午就走了，也不知道昨天晚上發生的事。

  本想借著訓斥警員，在本子面前表現表現，卻不想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隨即，急忙向田中平三郎解釋到：

  「田中隊長，你聽我說……」

  誰料，田中平三郎看都沒看何雲山一眼，滿臉微笑的朝著章牧走去。

  「想必，你就是章牧吧！」

  「多謝章牧君，在手榴彈的爆炸中，將我救出！鄙人不成感激！」

  章牧還沒搞清這個本子要幹什麼，手便被田中平三郎抓住了。

  章牧心想：『怎麼說你也是個男的，上來就抓我手，變態啊你！』

  可臉上卻是一副謙卑的樣子。

  「田中長官客氣了！保衛牡丹江是我的本職工作！田中長官不必感激！」

  田中平三郎說完，從衣服的內兜中抽出一支筆。

  「章牧君，田中身為帝國的士兵，一切都是帝國的！身上除了父親送我的這支自來水鋼筆，實在拿不出其他禮物！」

  說著，田中平三郎將頭一低，雙手將自來水鋼筆送到章牧面前。

  章牧一聽，他爸送的！能拿的嗎？

  推辭到：

  「松原司令長官已經送我一棟別墅和一輛小轎車了！這支筆既然是田中長官父親送給田中長官的，我怎麼能收呢？」

  田中平三郎緊接著說到：

  「那是松原司令長官送的，這支筆是我的一點心意，還望章牧君收下！」

  章牧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收下。

  「那就多謝田中長官，我一定會好好收藏的！」

  章牧剛將那支自來水鋼筆，別在衣服的內兜里，卻見田中平三郎走到辦公室的正中。

  不知從那裡，拿出了一張任命書。

  「現在，宣布松原司令長官命令！」

  「任命！現牡丹江警署副隊長賀剛，為牡丹江警署大隊長！」

  「賀剛隊長，過來接你的任命書吧！」

  說著，田中平三郎朝賀剛招了招手。

  賀剛三步並作兩步走上前去，接過任命書，慷慨到：

  「感謝松原司令長官的栽培，屬下定不負司令長官的期望！努力維持牡丹江的安定團結！」

  賀剛說了什麼，章牧一個字都沒聽清。

  只覺得這事兒來的太突然了，一點徵兆都沒有！

  現在，賀剛又被升任成大隊長了！那自己這大隊長算個什麼？

  只當一天的大隊長嗎？

  不止章牧驚訝這份任命，一眾警員也都不由的長大了嘴！

  『賀剛又升任大隊長了，那章頭兒呢？』

  『我太心急了！怎麼就沒想到賀剛還能升回來呢？虧我昨天還湊錢給章牧送禮，白瞎了！』

  可這些話，沒人說出來！

  全都藏在了心裡！

  隨即，便是一陣掌聲！只不過這掌聲稀稀拉拉，和章牧升職時的掌聲，不可同一而語。

  最驚訝的，要數署長何雲山了！

  胖臉上的肉抖了三抖！

  何雲山怎麼也沒想到，這賀剛竟然和松原春二司令長官攀上了關係。

  就在眾人的驚訝中，賀剛徑直走到章牧面前。

  小聲到：

  「章牧！沒想到吧！前天，你是怎麼從我身上摘掉的警章，今天我就怎麼從你身上摘下來！」

  只見賀剛的手，一把握住章牧的大隊長警章。

  用力，扯了下來！

  得意到：

  「章牧，見了大隊長，不知道打招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