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隊長

  該來的總歸是要來的，下了狠心才才做出的決定，在這一刻終是有了回應。

  章牧等人將何雲山氣回署長辦公室後不久，韓百川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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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帶著隊長的任命書來的。

  「章牧啊！你這次真是立了大功了！你知道你救的那個田中平三郎隊長是什麼人嗎？」

  「他不僅是特務處的行動隊長，還是關東軍司令，松原春二長官的女婿！」

  「松原春二長官聽說你救了他的女婿，不僅立刻就批下了你的任命書，還特意讓我帶回來一份謝禮！」

  「這是你的任命書！」

  韓百川說著將牡丹江警署大隊長的任命書打開，當著眾警員的面晃了一圈兒。

  隨後又拿出一張本子銀行的存款單。

  「這是司令部基於本次行動眾，你擊斃抗聯特工組織負責人的獎勵！」

  「通票一萬元！」

  一萬元，說多不多，卻也價值一百塊大洋！

  章牧將東西接過來。

  「署長放心，我一定會繼續努力的！」

  韓百川笑著拍了拍章牧的肩膀，繼續到：

  「別這麼著急，最重要的是這個！」

  說著，拿出了兩把鑰匙！

  「這是松原春二長官對你的謝禮！吉原別墅一棟，小汽車一輛！」

  吉原別墅！

  章牧聽了微微一愣！吉原別墅可是本子高層住的地方，就是署長何雲山也沒資格住在這裡。

  沒想到松原春二這個本子司令，居然會給自己一套吉原別墅的鑰匙！

  住進那裡，也就意味著自己可就離本子高層更近一步了！

  看著被塞進手裡的鑰匙，章牧愣了半天！

  「這！這也太貴重了吧！」

  韓百川眼中滿是對章牧的欣賞！

  「你的別墅是三十一號，我是三十號！以後你和我可就是鄰居了！等你搬過去的時候，可要請我去你家吃飯啊！」

  章牧剛緩過神來，又聽韓百川說他和自己是鄰居。

  章牧怎麼也沒想到，韓百川也住在吉原別墅里！

  聽了這話，章牧對韓百川的身份更好奇了！

  嘴上笑著應到：「一定一定！」

  韓百川整理了一下衣服，開口到：

  「好了，我還有事就先走了，你們繼續，別耽誤了正事兒就行！」

  韓百川剛要走，章牧急忙說到：

  「署長，今天晚上北二街的和順居，我請兄弟們喝酒慶祝，還請署長一定到場！」

  「這個……」

  韓百川聽了有些猶豫。

  韓百川今天有大事要辦，能不能回來他也說不準。

  還沒等韓百川做出決定，韓金走到了韓百川身邊。

  「二叔，這有什麼好猶豫的！莫不是你要瞞著二嬸，去幹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兒？」

  「渾小子！」

  韓百川瞬間嚴肅，瞪了韓金一眼。

  「渾小子，瞎說什麼呢？等你爹回來了，讓你爹揍你！」

  韓金微微縮脖，裝作害怕的樣子。

  「二叔，是我胡說了！不過，我還要向二叔求個東西！」

  「什麼東西！」

  「二叔的內支白朗寧手槍！」

  「白朗寧手槍？」

  「對，白朗寧手槍！我已經答應章頭兒了，反正二叔你也用不上，還是讓我做個順水人情吧！」

  眾人一聽，全都大跌眼鏡。

  便是四處吃拿卡要著收禮的警員，也是頭一次見這樣送禮的，這算是明搶還是豪奪？

  愣眾人更吃驚的，是韓百川竟真的當著眾人的面，一撩呢子大衣，將腰間的白朗寧手槍拿了出來。

  「你小子貫會從我這兒搶東西！行吧，今天就順了你了！」

  下一刻，韓金便將這支白朗寧手槍拿到章牧面前。

  章牧看著這支手槍，一時不知該不該拿！

  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將槍收了。

  「多謝署長，也多謝韓金兄弟！」

  「既然署長送屬下這支白朗寧手槍，那今晚的酒席，署長不會再推脫了吧！」

  韓百川見章牧收了這支白朗寧手槍，笑著回應到：

  「好，一定去！」

  …………

  於此同時，牡丹江的關東軍醫院內，昏迷了一整天的田中平三郎醒了！

  看著眼前白花花的一片，想說話，卻卡在嗓子眼裡，半個字都說不出來。

  只能艱難的抬起手。

  一個容貌絕好的女子，正伏在田中平三郎的病床前，見田中平三郎抬起了手，急忙出聲詢問。

  「父親！」

  「水！水！」

  女子一聽，立刻起身倒水。

  「父親剛醒，蝴蝶先幫父親潤潤唇吧！」

  說著，用棉簽沾了溫水，幫田中平三郎潤唇。

  蝴蝶又忙活了許久，田中平三郎才緩過來。

  「我怎麼在這兒啊！」

  「父親，昨天您執行任務受了重傷，多虧一個華夏的警員，將您從澡堂里救了出來！」

  「華夏警員？」

  「是的父親！」

  蝴蝶將床頭柜上的報紙拿起，撐 開來給田中平三郎看。

  「忠誠榮譽警員章牧，隻身擊斃抗聯特工負責人，爆炸中救出本子隊長！」

  「忠誠榮譽警員章牧！」

  田中平三郎看著報紙上占了大半篇幅的照片。

  微微皺起了眉頭。

  這個警員，不是自己在澡堂里見的那個警員。

  應該是後來到的！

  「蝴蝶，幫我念！」

  田中平三郎躺在病床上，將報紙上的內容聽了兩遍。

  這才弄清自己昏迷後都發生了什麼！

  第一個到澡堂的是副隊長許文志，被手榴彈炸死了！

  第二個到澡堂的，是副隊長章牧，擊斃了抗聯的負責人，並將自己從澡堂里救了出去！

  閉著眼，躺在病床上沉思了良久。

  田中平三郎才又開口到：

  「副隊長章牧！他也去了澡堂！他也去了！」

  就在這時，病房的門被人打開了。

  進來一個身穿軍裝的老人，那一身高位者的氣質，瞬間讓病房的溫度將下去不少。

  「田中，你醒了！」

  「父親！」

  「不用起身，躺著就好！蝴蝶你先出去吧，我和你的父親有些話要說！」

  來人正是田中平三郎的岳父，同時也是牡丹江關東軍的司令長官，松原春二！

  等蝴蝶離開後，松原春二才開口問到：

  「報紙看了吧！」

  「看了！」

  「說說你的想法！」

  「父親，我認為這個叫章牧的警員很值得懷疑！」

  「哦？為什麼這麼說？」

  「太巧合了！從時間上來看，這個章牧進澡堂的時間，和死了的許文志相差不多！最多只有幾分鐘的時間！」

  聽到田中平三郎這麼說，松原春二冰著的臉色才緩和了下來。

  「繼續！」

  「我認為，第一個到澡堂的許文志，應該是恰巧撞進來的。第二個來的章牧，才是蓄意到澡堂的！」

  「為什麼這麼說！」

  「那個許文志進澡堂時，身邊跟了十幾個警員！他是塵埃的可能性並不高！但這個章牧，他是一個人到澡堂！如果不是蓄意謀劃，為什麼沒有其他警員跟著？」

  說到這裡，田中平三郎激動的撐起了身子，目光灼灼的看著松原春二！

  「父親，讓我把這個章牧抓到特務處，即便他不是塵埃，也是和塵埃有著直接關係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