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對面的女孩看過來

  來到戲台上，故意到後台的位置稍微磨蹭了一會兒，然後再次利用免費的機會從系統里兌換了一把吉他。

  然後回到音樞旁邊。

  抱好吉他，目光掃視下方一圈，然後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

  「今天，送給各位姐姐們一首《對面的女孩看過來》，希望大家在以後的日子裡，能夠開開心心，快快樂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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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娘們紛紛點頭，充滿了期待。

  不過也有人皺眉頭，這曲名……難道王少要唱的曲，不再是昨天那樣的了？

  但隨著指尖撥動琴弦，吉他那輕快地聲音穿透而出的時候，她們心中的疑惑也打消了。

  旋律輕快，節奏分明，王以歌的臉上，也洋溢起了歡愉的笑容。這笑容，在旋律的印襯下，格外的陽光。

  「嗯哼，對面的女孩看過來，看過來看過來，這裡的表演很精彩，請不要假裝不理不睬。」歡快的曲調和如講話一般通俗易懂的歌詞，瞬間就打入了姑娘們的心裡。

  讓得台下的大家都不由得跟著節奏搖了起來。

  而最後一句「請不要假裝不理不睬」王以歌還特意用一種委屈的樣子唱出來，更是在那一瞬間就讓大家的情緒被帶動了起來。

  「對面的女孩看過來，看過來看過來，不要被我的樣子嚇壞，其實我，很可愛。」這一次，王以歌故作俏皮，還對著大家做了一個小小的鬼臉。

  逗的台下的姑娘們紛紛捂嘴輕笑。

  雲姐也笑臉如花，滿意地點點頭。不出所料，這小子的歌曲，真的很能打動人心。

  讓她甚至猜想，這曲子會不會是王以歌故意為姑娘們作的？

  因為這傢伙常來這裡唱曲，肯定對這裡的姑娘們有一些認知了，所以才會寫出這樣的曲子來吧？

  但她又不敢確定，因為在這武修為尊的世界，音修已經快要絕跡，而這小子又這麼年輕，他應該不會自己寫曲的吧？

  不過萬事無絕對，有機會倒是可以問一問。

  「寂寞男孩的悲哀，說出來，誰明白，求求你拋個媚眼過來，哄哄我，逗我樂開懷！」這一句唱出來，王以歌雖然還是一臉歡快的模樣，但聽歌的眾人卻是不由地在同一時間想到了他的那些事情。

  男孩的悲哀是什麼呢？是無法證道而被人笑話。但這曲源城無法證道的普通人那麼多，為什麼偏偏只有他要被謾罵和取笑？所以，他也需要被人哄，被人逗。

  姑娘們都在眼裡流露出一抹溫柔，看向台上的歌者。

  雲姐更是確定了，這曲兒，肯定是這傢伙故意這樣寫的！

  然而下一刻，一句自白式的話語從王以歌的嘴裡說出，讓大家都愣住了。

  「哼哼，沒人理我。」

  好在，歌曲還在繼續。

  「我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原來每個女孩都不簡單！」

  他這是在肯定我們嗎？我們，可是青樓女子啊！在這一刻，姑娘們被深深打動。她們沒有想到，剛才還在責怪大家不理他，可緊接著就什麼都不在意，開始誇讚大家。這傢伙，倒是有種沒心沒肺的可愛勁呢。

  「我想了又想，我猜了又猜，女孩們的心事，還真奇怪。」

  半曲唱完，王以歌輕彈間奏，然後看著下方的姑娘們，對著音樞說道：「姐姐們，跟著節奏搖起來，大家都要開開心心的哦。」

  一邊說，自己也一邊跟隨著節奏左右搖擺身子。在他的引導下，姑娘們也情不自禁地跟著搖了起來。

  臉上，也都升起了打開心扉的笑容。

  王以歌滿意地看著下方，這歌曲的效果，有點出乎自己的意料了。

  間奏完畢，來到下半首。

  「寂寞男孩的蒼蠅拍，左拍拍右拍拍，為什麼還是沒人來愛，無人問津吶，真無奈。」這一句，王以歌以一種自嘲的感覺唱出來，讓姑娘們感受到了他那種苦中作樂的積極。

  「對面的女孩看過來，看過來看過來，寂寞男孩情竇初開，需要你，給我一點愛，愛，hi！」

  這句歌詞一出，不少姑娘都有些羞紅了臉，這小弟弟，壞壞的呢。

  雲姐也是忍不住笑出聲來，好傢夥，真是人小鬼大，還會耍風流了。但這種風流比起那些來鳳相儀樓的客人，卻是高雅太多太多了。根本不是一個等級的。

  「我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原來每個女孩都不簡單，我想了又想我猜了又猜，女孩們的心事，還真奇怪。」連續兩遍副歌唱完，但王以歌並沒有選擇結束歌曲，因為他看到大家都在跟唱。

  於是大聲喊道：「姐姐們，來，跟我一起唱一遍！」

  「我左看右看！」然後指向大家。

  而姑娘們早就被歌曲感染，而且簡單的歌詞也容易被記住，雖然從未有過這種跟唱的經歷，但好喜歡！

  「上看下看，原來每個女孩都不簡單。」姑娘們跟著旋律擺動身子，跟著唱。

  「我想了又想，」再次指向大家。

  「我猜了又猜，女孩們的心事，還真奇怪。」整齊的聲音迴蕩在大廳里，雖然沒有演唱會或者音樂會的那種浩大，但也足夠震撼了。

  特別是對於初次體驗這種氛圍的姑娘們來說，簡直就是一種精神上的洗禮。

  「愛真奇怪，來來來來來哦嘿哦，來來來哦~~」最後，王以歌在大家意猶未盡的伴唱里，緩緩地結束了這一次的演唱。

  隨著最後一道和弦的消失，大廳卻並沒有因此而安靜下來。

  這一次，姑娘們都紛紛鼓掌，站起身來，對著台上的王以歌尖叫著。

  「謝謝大家！」王以歌微微鞠躬，這是身為一個歌者，演唱完畢之後，對觀眾的禮節和感謝。

  雲姐微微點頭，滿意地笑著，感受著身後姑娘們的氛圍，對著王以歌豎起了大拇指。

  這是這麼久以來，她第一次見到自己的姑娘們能這麼開心。

  掌聲久久未平。掌聲之中，無數道看不見的氣息從姑娘們甚至是雲姐的體內湧出，最後都被吸收到了王以歌的身體裡。

  王以歌微笑看著眾人，伸手示意，讓大家可以安靜下來了。

  但，就在這時，腦海里阿米的聲音突然響起。

  「恭喜獲得足夠的信仰之力，系統已經升級至一級。解鎖更多歌曲和道具。」

  嗯？

  王以歌一愣，信仰之力是什麼東西？系統還要升級的？

  他急忙在心中問道：「阿米，信仰之力是啥？系統還需要升級的？」

  「信仰之力，簡單理解的話，就是您通過演唱的方式打動人心後，所收穫到的崇拜和喜歡。就比如現在，您剛才的演唱打動了人心，收穫了她們的崇拜，對您產生了信仰，所以就產生了信仰之力。系統會自動收集信仰之力，當達到足夠的條件後，便會升級系統。」

  「系統升級後自然也是好處多多，可以解鎖更高質量的歌曲，更好的道具。不知道您有沒有發現，之前您搜索的歌曲，所顯示的顏色都是灰色的。這就代表著系統等級不夠，您即便是有錢也不能兌換到歌曲相關的內容。」

  「道具同樣如此。」

  王以歌聽完，拍了拍腦門，之前看到自己搜索的歌曲是灰色的他還以為是沒有兌換的原因，原來是系統等級不夠！

  本以為自己只要能多賺錢就能買更多歌曲了，沒想到事實卻不是這樣的。

  看來，高質量的歌曲，並不是有錢就能買的啊。

  為了驗證，他急忙打開系統，再次搜索周董的歌，果然，全部都是灰色的。

  系統等級不夠！

  「阿米，那我怎麼樣才能知道哪些歌曲已經可以兌換了？」

  「系統的首頁推薦按鈕，裡面的歌曲就是當前系統等級下所能兌換的。」

  他急忙回到首頁，找到推薦，點開一看，倒是有不少的歌曲不是灰色。

  但，這些歌曲，大部分都是口水歌，以前的自己幾乎都不聽的那種！

  「阿米，系統升級，難嗎？」他有些無語地問道。

  「嗯，不好說。系統每次升級所需要的信仰之力都會翻倍。所以關鍵要看你收穫信仰之力的速度了。」

  「呃。」王以歌傻了。

  每次升級都翻倍？

  他突然想到了一個故事，就是在圍棋的格子上放一粒米，依次下去翻倍增加的故事。

  這個故事的結局就是，沒有人能有那個能力按照要求拿出足夠的米來填滿格子！

  「咳咳，那個，系統等級上限是多少啊？」他小心翼翼地問道，心裡卻是在祈禱著，希望不要太誇張啊。

  「三十級。」

  「三十級？」王以歌直接愣在原地。

  如果自己的記憶沒有錯的話，二的三十次方，似乎已經達到了十億多？

  他愣愣地看了一眼在場的人，五十多人，算上之前自己唱歌那一次的人數，按照一百人來算的話，那這系統的第二十九級到三十級這一級，就需要自己收穫一千億人的信仰？

  龐大的數字，差點讓他站立不穩。這世界，有那麼多人嗎？

  「您錯了。」阿米的聲音卻在這時響起。

  「每個人所能產生的信仰之力是不一樣的。眼前的這些人，除了那位雲姐以外，其他都只是普通人。所以能產生的信仰之力很少很少。真正能讓您收穫大量信仰之力的，是這世界的證道者。您剛才所收穫的信仰之力，九成九其實是來自於雲姐的。」

  聞言，王以歌勉強站穩腳跟，「也就是說，我最好是能讓更多的證道者崇拜我？」

  「是的。」阿米的回答簡潔明了。

  但王以歌卻是一臉的黑線。

  證道者的信仰，可不是那麼好收穫的啊。因為，他們身為證道者，有著天然的優越心，最看不起的就是像他這樣的「戲子」。

  所以，想要打動他們，恐怕會很難。

  至少，現在一級系統里的那些口水歌，是不行的。

  外面的天色，怎麼變得有點黑了呢？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