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報復市長

2024-10-01 15:16:28 作者: 李春平

  幾天後,羅燕妮就帶著李夢澤的GG創意和寫給某GG公 司總裁的有關信件去了深圳。此前,李夢澤給他在深圳的服裝 公司打了電話,說瑤池電視台的羅燕妮小姐來深圳製作GG , 一定要好好接待,專人陪同,全部費用由服裝廠開支。老總的 話就是命令,接到電話後,公司迅速派人到機場去接羅燕妮。

  下了飛機的羅燕妮怎麼也沒想到,會有人早早地在機場出 口處等待她了。而有關接待的具體事宜包括賓館房間都已安# 就緒。這是出乎她意料的高規格的禮遇。平時,她在瑤池市可 以藐視萬物,傲視群雄。一上飛機,她就成了孤家寡人,誰認 識你是市長的女兒?誰會理睬你?正在她謀劃著名下飛機後的去 處時,只見出口處有人舉著一塊牌子,上面寫著「接瑤池市電 視台的羅燕妮小姐」。她頓時眼睛一亮,百感交集。之後,便 是一系列殷勤的款待。

  晚上,羅燕妮特意從深圳給李夢澤打了電話,說了受到盛 情款待的事。她問李夢澤:「是你專門安排的吧?」李夢澤平淡 地說:「我打過招呼。」羅燕妮說:「真是太謝謝你了。要不是 你的安排,我初到深圳,還找不著北呢。」李夢澤可以從電話 中感受到她熱切的氣息,『說:「不必客氣。誰讓我跟你爸爸是 朋友呢?」羅燕妮說:「你是他的下級,不是朋友。」李夢澤說 :「可我早就不是他的下級了。你在深圳有什麼要求,儘管可以 提出來。」羅燕妮說:「這就已經讓我很不好意思了,我還能提 什麼要求?」

  六天後,GG製作完成。羅燕妮又打來電話,讓李夢澤親 自過目,不妥之處好及時修改。李夢澤只好飛回深圳一趟。他 先回服裝廠處理有關經營上的事情。主帥不在,容易腐敗。他 召集管理人員開了一個會,交待好下一步的任務,然後就匆匆 來到羅燕妮下榻的賓館。羅燕妮早就在賓館等他了,結果等了 好幾個小時才來,其實,李夢澤也有意殺殺她的傲氣。一進 門,羅燕妮就訴苦:「你知道嗎,我等你等得好苦,什麼地方 都不敢去。連飯也沒吃。」

  李夢澤連連說:「對不起,我來遲了,趕到公司開了個會。」

  羅燕妮說:「你也真夠忙的,兩頭都得兼顧。」

  李夢澤說:「就是啊,怕的就是顧此失彼,結果還是無法 避免,顧了那頭,你這頭又耽誤了。讓你生氣了不是?」

  風塵僕僕的李夢澤坐下來,羅燕妮連忙給他沏茶。他看得 出來,羅燕妮經過了一番精心地修飾,嘴唇眉毛都是塗描過 的。坐到一起,他就想起了那天趙一光說的話。從內心講,他 沒把這話當回事。他相信自己不會跟羅達慶的女兒有什麼關 系。至於這次他安排公司人員要接待好羅燕妮,完全是出於禮 節和面子。李夢澤是個十分注重面子的人。商場上闖蕩了這麼 多年,體面和誠信是他最看重的兩個方面。但眼下,羅燕妮坐 在他對面,他就忍不住要細細地觀察她。這個小他十多歲的女 孩顯得有些矜持,躲閃著李夢澤直來直去的目光,像是一個沒 見過世面的村姑。她起身把茶水端到李夢澤面前,恭敬地說 :「李總,你喝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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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夢澤接過茶杯,喝了幾口,說:「在深圳玩得怎麼樣?」 羅燕妮嫣然一笑,說:「每天都有人陪我出去玩,很開心 的。深圳比我想像的要好得多。謝謝你安排得這麼周到。」

  李夢澤說:「這是應該的。」

  羅燕妮又說:「李總,你不回家看看?」

  李夢澤沒想到她會問這個問題,便反問道:「家?什麼家?」

  羅燕妮說:「你自己的家呀。」

  李夢澤說:「不好意思。我走到哪裡,家就在哪裡。老家 在瑤池東風縣。」

  羅燕妮說:「你到深圳這麼多年了,怎麼會沒有家?」

  李夢澤說:「我覺得這樣很好。天馬行空,獨往獨來。」

  狗^妮說:「做男人就是這樣的。做女人就不行,女人到 了一定年齡不嫁人,心裡就急了。還是做男人好。」

  李夢澤說:「可是做男人很苦。錢都是在為女人賺的。」 羅燕妮很快恢復了她原有的神態,說話也大方起來。她 說:「那就是說,雖說你沒結婚,但女人還是有的。好多男人 都是這樣 。」李夢澤說:「說絕對沒有肯定不可信。臨時有過。」

  羅燕妮有種探密的心態,說 :「試婚?」

  李夢澤說:「就算是吧,試也試不出個結果來,算了,干 脆不試了。」

  羅燕妮睜大眼睛看著他直樂。她說:「別看平時你衣冠楚 楚,裝成一副正人君子的樣子,觀念是放得很開的是吧。骨子 里很壞。」

  李夢澤說:「什麼叫骨子裡很壞了什麼叫正人君子?」 羅燕妮笑起來:「就是你們這些人呀。」

  「原來你們對商人的印象這樣惡劣。」李夢澤說,「你不是 I 沒吃飯嗎?我們吃飯去吧。」

  兩人走出來,羅燕妮關門時說:「我請你吧。」

  李夢澤說:「你來深圳,應當是我請你才對。怎麼成你請我了?」

  羅燕妮很有誠意地說:「我這麼等你,就是為等你來了,我們好一塊兒吃飯。」

  李夢澤對羅燕妮談不上好感,也談不上印象不好。但可以從羅燕妮的聊天中看出,她至少把自己當成熟人或半個朋友看的,一掃昔日鶴立雞群的髙傲模樣。羅燕妮話多,她總是在不 斷地說話,不斷地向李夢澤提出問題。李夢澤從談話中了解 ! 到,她從某中等商業學校畢業後就分配到了電視台。李夢澤心裡對她所說的商業學校都持懷疑態度。可以看出,她沒讀過多少書。養尊處優的生活把她嬌慣壞了。在深圳這裡,別人讀完本科、研究生,即使專業對口,也很難到電視台工作。商校、 農校等中專畢業生沒有工作的比比皆是。可市長的女兒竟能分配到電視台這種油水很厚的熱門單位,這就是權力的作用。眾多人才的專業不對口,從很大程度上又刺激了人才的大量外 流。你如果沒有權力,沒有關係,就只好往外跑,自謀生路 去。多少年前是如此,現在還是如此。當年李夢澤之所以拚命 往深圳跑,就是看到這種不良風氣。他生性嫉惡如仇的性格決 定了他的反叛精神。而現在,當他聽說羅燕妮是中專畢業時, 他對羅達慶的認識也就更加深入了。

  李夢澤問羅燕妮:「假如你是一個農民的女兒,你會分到 電視台工作嗎?」

  羅燕妮說:「這是命。問題在於我不是農民的女兒,我有 到電視台工作的條件,所以你的假設是不成立的。」

  李夢澤說:「你為你有一個市長父親而自豪?」

  羅燕妮說:「那倒不是。可我也用不著為市長父親而自卑吧?」

  李夢澤突然有些看不起她了,一個靠父親的職權去生存的 人,沒幾個能成大器的。這麼一想,李夢澤吃飯也沒了心思,

  就一直在桌上抽菸。羅燕妮端著張裕白蘭地,不斷地要跟他碰 杯。他一點喝酒的欲望都沒有了。可他又不能直接地拒絕,只 得做做樣子喝一點。兩人點了十個菜,沒怎麼吃,就匆匆離桌 了。天已黑了下來,李夢澤說要趕到GG公司去看膠股藍飲料 的GG片。

  GG片的製作基本上符合他的思路。但三維動畫要略作改 動。李夢澤一向追求那種動感十足的GG效果,希望一下子把 所有觀眾的目光抓住。根據他的要求,GG公司的工作人員准 備著挑燈夜戰。李夢澤和羅燕妮就坐在旁邊觀看。這時,趙一 光給李夢澤打來了電話,他對李夢澤說:「今天你跟羅燕妮有 了單獨接觸的機會,可以了解了解她。其實她還是不錯的。」

  李夢澤拿著手機走到另一個房間,說:「你怎麼這樣關心這事呀? 」趙一光說:「我是看你還不成家,我著急。」李夢澤說:「你怎麼知道她不錯? 」趙一光說:人是看得出來的嘛。現在 的女孩,像她那樣守規矩的不多。」李夢澤說:「她當然必須守 規矩,父親是市長,她不可能像別的女孩那樣胡來,玷污門 風。」趙一光積極地鼓動他說:「你要覺得她還可以的話,就趁 機發起攻勢。」李夢澤笑笑,說:「好,有情況我就向你報告。」

  回到製作室,羅燕妮問:」是趙一光打來的? 」李夢澤說:

  「是。」羅燕妮說:「你們倆關係不錯呀。」李夢澤說:W同學嘛。」羅燕妮說:「跟同性戀似的。」李夢澤說:「他在電話中說到你了,讓我好好關照你。」羅燕妮說 :「他真是這樣說了嗎?他說這話什麼意思?」李夢澤說 :「怕我怠慢了你。」羅燕妮笑 起來,說:「他是我爸爸最忠誠的部下。」

  這天晚上一直忙到凌晨兩點多。走出GG公司,羅燕妮說她有些餓了,想吃點東西。李夢澤就只好陪她去吃夜宵。羅燕妮酒量不俗,兩人喝了幾瓶啤酒。吃飽喝足,已是三點多了。

  李夢澤準備把羅燕妮送回賓館,然後自己回公司休息。踏著迷人的夜色,兩人步行往賓館去。羅燕妮臉上紅撲撲的,光彩照人,走起路來意氣風發,高跟鞋發出的叩擊聲特別清脆。她仰頭看看夫色,說:「看到人家GG公司的製作設備, 比我們一個市級電視台強多了。這就是差別。」

  李夢澤有意要打消她那種高傲的囂張氣焰,說:「有這種 感覺就好,就是要出來看看。否則,本來是蹲在水井裡,還以 為是坐在宇宙的中心。」

  羅燕妮側目而視:「你是說我?」

  李夢澤一笑,說:「不是。我怎麼敢說你?是說所有人。 個人如此,國家也是如此。比如我們國家,改革開放以前,總 是說我們幅員遼闊,物產豐富。一出國門,看看西方發達國家,才知道我們落後了人家幾十年。」

  羅燕妮說:「要像你這樣出來闖蕩多好,可我又沒你這種 本事。」

  李夢澤說:「我也沒什麼本事。只是政策給我們提供了機 遇而已。」

  兩人說著話,便到了賓館。走在前面的羅燕妮打開房間, 李夢澤站在門口,說:「小羅,我就不進去了,回公司休息去。」

  羅燕妮吃驚地說:「你既然不進來坐坐,你來幹什麼?」 李夢澤說:「我送你回來呀。現在你已安全到達,我的任

  務就完成了。外面複雜,你要是在深圳有個三長兩短,我怎麼 向你爸爸交待?」

  站在裡面的羅燕妮一笑,說:「你是個很負責任的男人。 進來坐一會兒吧,反正來了。」

  李夢澤就進去了,坐在外面的客廳里。羅燕妮拿一杯飲料 給他。李夢澤看看手錶,三點半了。沒多久天就要亮了。睏倦 中的李夢澤有點坐立不安,說:「我還是回去吧。再坐,就坐 到明天了。」羅燕妮說:「其實已經到明天了。你回去多遠呀。」 李夢澤說. 「要不然我去登記一個房間算了,免得再跑。」羅燕 妮說:「你真是有錢呀。住在深圳還要登記五星級賓館,你是 在揮霍。」李夢澤說:「我總得睡覺呀。」羅燕妮看看房間,說 : 「這麼大個房子。你就不能委屈一下?我放心你。反正有兩個 床鋪,各睡各的不就行了嗎? 」李夢澤見她這樣說,進去看了 看,說:「睡的地方倒是有,不方便吧?」羅燕妮陰沉了臉, 說:「虧你還是深圳人,封建!」李夢澤調侃道:「好吧!只要 心眼正,不怕腚挨腚。」

  羅燕妮瞪了他一眼,假裝害羞就到浴室洗澡去了。她一出來,李夢澤也進去洗了個澡。兩人不說話,誰也不看誰。屋子裡開始瀰漫著一種嚴肅而緊張的氣息。羅燕妮把外面的門關好,把客廳里的燈關掉,來到臥室,然後把臥室的大燈也關

  了,自己往床上一躺,自言自語地說:「睡覺。」李夢澤就躺到了她對面的床鋪上,一副很安詳的睡眠姿態。羅燕妮說:「睡好了嗎?我把燈全關了。」李夢澤沒有回答,羅燕妮像一位掌管光明的大使,伸手就把床頭燈關了,屋裡迅速進入一片黑暗 之中。

  黑暗對於現代化的大都市來說,可能是一種稀有資源。天 下地上全是亮的,只有在這種十分密閉的私密空間裡,才可能有這種局部的黑暗出現。身體非常疲憊的李夢澤一心一意要睡 覺,要是平常,他倒下去就會睡到天亮。因為勞累,他的睡眠 精神算得上死心塌地。可現在他卻無論如何也睡不著了,睡意 不翼而飛。越是想睡,越是清醒。他總是想到一米開外的地方 有個年輕的女孩睡著。為了使對方能睡好,他連身子都不敢 動,他怕發出響聲。於是他就強迫自己把眼睛閉著,大約半個 小時過去了,他還毫無睡意。屋子裡空前的靜謐放大了他的心 跳,仿佛胸部放了一個鬧鐘。

  就在李夢澤萬般無奈的時候,他聽見對面床上發出了一聲輕微的嘆息,緊接著便是翻身的聲音。他猜想羅燕妮也沒有睡著。為了使她儘早人睡,也許是為了顯示自己的心靜如水,他裝出了一副睡得很香的樣子,煞有介事地打起呼嚕。那呼嚕似 乎在說:你看我睡得多香啊!

  可對面床上羅燕妮噗哧一笑,說:「別裝了,你也沒睡著。」

  李夢澤儼然一副睡得迷迷糊糊的樣子,說:「是你把我吵 醒的,你笑什麼?」

  羅燕妮說:「沒笑什麼,我看你還挺君子的。」

  問題就出在這句話上。如果不說這話,那就是真君子了。 羅燕妮這話徹底刺激了李夢澤。李夢澤感覺羅燕妮是在有意挑 釁他。李夢澤說:「別說各睡各的,即使睡在一起,也沒事。」 羅燕妮馬上從那邊傳來聲音:「吹牛。除非你不是男人。」李夢 澤說:「真的。」羅燕妮說:「我不信。」李夢澤說:「你談過戀 愛嗎?」羅燕妮說:「談過。那是在讀中專的時候。」李夢澤說 : 「同居過?」羅燕妮說:「別像個警察。這不關你的事。」李夢澤 已經是徹底睡不著了,翻身坐起來,看著一屋子的黑暗。只有 外面映進來的微弱燈光可以隱約看見對面的床。李夢澤說 :「同居也很正常。戀愛的滋味很好吧?」羅燕妮輕輕地說:「忘 了。」李夢澤就不說話了,重新躺下去。許久,羅燕妮問:「你 睡了?」李夢澤說:「睡不著,想你呢。」羅燕妮說:「你別胡 說。」李夢澤真的想她了。他衝動起來,好長時間沒有女人了。

  這個環境使他不得不想。李夢澤鼓足勇氣說:「我難受。」羅燕 妮說:「你怎麼難受了?」李夢澤說:「一言難盡。」他下床去,

  赤著腳走到對面,就睡到了羅燕妮的床上。羅燕妮的身子像一 團火一樣的燃燒著。、也沒有挨她,只是說:「我們說說話。」羅 燕妮把身子縮成一團,背對著他,跟李夢澤保持著幾寸的距 離。這個距離說明不了什麼,她還是感覺到了李夢澤傳來的男 性氣息。之後,她覺得給他一個背不妥,也不舒服,便翻身 了。翻身的時候,她的手碰到了他的身體,就使勁地打了他一 下,說:「你很強壯。」李夢澤說:「過獎了。」李夢澤把手放在 她腦袋邊一晃,她就抬起了頭,他便把手臂放在了她脖子下 面,摟住她了。因為他一嘴的煙味兒,只是親了親她的臉。羅 燕妮的手放在他的胸脯上,順藤摸瓜地從胸部往下去,直到小 腹,她突然尖叫了聲「天呀」。李夢澤憐香惜玉地說:「怕嗎?」

  羅燕妮說:「不知道。」李夢澤意識到她主動起來,說:「我知 道你不怕。」說著,便也伸出手去,先在她乳房一帶逛了逛, 然後自上而下地做滑行運動。到了下面,李夢澤碰到了什麼, 也說了聲「天啊」。羅燕妮說:「當心淹死你!」

  這句話更加刺激了李夢澤。他仿佛聽見了她父親羅達慶所 說的「開除你'一樣的語法結構,一樣的惡毒語氣。但卻是 不一樣的效果。李夢澤也不管滿嘴煙味了,抱著她拼命地親 吻。羅燕妮迅速張牙舞爪地活躍起來。兩個身體的迅速重合, 充滿了現代性:高效,快捷,瘋狂,愛不愛以後再說。

  床上的羅燕妮不像大家閨秀,更不像市長家的千金,而像一個擅長此道的業務能手。她靈活機動的作派,遠遠超出了李 夢澤最初的期望值。這很符合他的個人口味。李夢澤是個在商 場中摔打的人,也是一個在情場上摔打的人。對於男女之間這 點事情,他看得不是太重,他也不是不看重,而是他看透了, 就這麼回事。在這個物慾橫流的商業世界,他屬於既不拘謹, 也不放蕩的那一類,處於中間狀態。談商業,談人生,談社 會,他可以頭頭是道。他高尚的時候,會讓人以為他真是個謙 謙君子,甚至是個馬列主義者。談女人,談愛情,他照樣頭頭 是道,會讓人以為他是個情場高手或紈絝子弟。而現在,當他 在羅燕妮身上作威作福時,他的快樂早就超出了床笫之歡以 外,趣味帶上了復仇的性質。性愛都變得非常尖銳了。羅達慶 —這個曾經開除了他的黨籍和公職的仇敵,想不到有今天。 我要把你的女兒乾死。當羅燕妮在他身下百般叫喚時,他就這 麼想著,就加大了力度。每一次使勁,就覺得是對羅達慶的一 次報復,就覺得打了羅達慶一記耳光,就有一種「打倒日本帝 國主義」的快感。他把復仇與做愛天才地結合在一起了。李夢 澤很久沒有在女人身上這樣酣戰了,他的雄性激素,被羅燕妮 的汪洋大海與浪聲,顛覆得暢快淋漓。女人的味道,真美!而 羅燕妮則感覺遇到天下第一猛男了。

  兩人在床上整整睡了一天,此間他們都切斷了對外的一切 聯繫。直到第二天下午起床時,李夢澤才打開手機。手機一 開,就接到飲料公司打來的電話,說廠里人手嚴重不足,有的 工人因為加班加點都累倒了。讓他務必在兩天內趕回瑤池市, 商量招聘工人的事情。李夢澤放下手機,一把將睡在床上的羅 燕妮抱起來,說:「餓死了,我們吃飯去吧,順便把飛機票訂 了,明天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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